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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患癌后,老婆要和白月光私奔结局+番外

张翠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张翠莲骂了我一个神经病,“等回来我就跟你离婚,毅峰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我反驳道:“张翠莲,你就一点不顾及脸面,不怕大家背后戳你脊梁杆子吗,就算你想跟他过,那也先去村里打了证明,就去民政所打申请离婚吧?”她骂骂咧咧的离开。我压根就不想管他们的事,很快她就找到了老村长帮忙借来一辆秋收拖东西用的马车,将刘毅峰送去了县医院。过去了两天时间他们都没回来,我一天撕掉一页日历,今天又撕下了一页。张翠莲的死期也没多久了,越来越近了。等到张翠莲跟村长回来,已经是第四天的早晨。她刚进门,我就看到她手里提着一袋子的五香瓜子,这可是个稀罕物。“建国,毅峰咳血是我误会你了,他不是因为中毒,是得了肺癌。”张翠莲把瓜子放桌上就跟我解释,“你把钱拿出来,咱得给...

主角:张翠莲毅峰   更新:2025-01-0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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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翠莲毅峰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患癌后,老婆要和白月光私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张翠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翠莲骂了我一个神经病,“等回来我就跟你离婚,毅峰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我反驳道:“张翠莲,你就一点不顾及脸面,不怕大家背后戳你脊梁杆子吗,就算你想跟他过,那也先去村里打了证明,就去民政所打申请离婚吧?”她骂骂咧咧的离开。我压根就不想管他们的事,很快她就找到了老村长帮忙借来一辆秋收拖东西用的马车,将刘毅峰送去了县医院。过去了两天时间他们都没回来,我一天撕掉一页日历,今天又撕下了一页。张翠莲的死期也没多久了,越来越近了。等到张翠莲跟村长回来,已经是第四天的早晨。她刚进门,我就看到她手里提着一袋子的五香瓜子,这可是个稀罕物。“建国,毅峰咳血是我误会你了,他不是因为中毒,是得了肺癌。”张翠莲把瓜子放桌上就跟我解释,“你把钱拿出来,咱得给...

《我患癌后,老婆要和白月光私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张翠莲骂了我一个神经病,“等回来我就跟你离婚,毅峰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

我反驳道:“张翠莲,你就一点不顾及脸面,不怕大家背后戳你脊梁杆子吗,就算你想跟他过,那也先去村里打了证明,就去民政所打申请离婚吧?”

她骂骂咧咧的离开。

我压根就不想管他们的事,很快她就找到了老村长帮忙借来一辆秋收拖东西用的马车,将刘毅峰送去了县医院。

过去了两天时间他们都没回来,我一天撕掉一页日历,今天又撕下了一页。

张翠莲的死期也没多久了,越来越近了。

等到张翠莲跟村长回来,已经是第四天的早晨。

她刚进门,我就看到她手里提着一袋子的五香瓜子,这可是个稀罕物。

“建国,毅峰咳血是我误会你了,他不是因为中毒,是得了肺癌。”

张翠莲把瓜子放桌上就跟我解释,“你把钱拿出来,咱得给他治病。”

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翠莲,你不说还有俩孩子要养吗,你难道忘了?”

张翠莲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大口凉水,叹气道:“建国......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可毅峰跟你不一样。

“实话跟你说吧,毅峰才是俩孩子的亲生父亲,没了他,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而你......”我毫无波动的嗑着瓜子,对她说的事实早已一点也不震惊,“我?

我是个长工二傻子?”

张翠莲低着头不说话。

而这时,俩孩子跑过来急切的问道。

“妈,我爸真得了肺癌?

你要救救我爸,我不想没有爸爸!”

“就算卖地卖房,咱也得救救爸啊,要不然以后没人给我讲西游记的故事了。”

张翠莲红眼看着俩孩子,说着‘治,一定治’,她毫不犹豫的让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我笑了笑,“只有八千块,要是你把地里的玉米全给收上来卖了,应该能凑个整。

“如果不够,爸去世前给你留的......”没等说完,张翠莲打断了我的话,“爸留的那东西不能卖,那是留着给我养老的。”

老丈人当年去世时留给了张翠莲一个明代的官窑瓷器,听说是很值钱,张翠莲一直让我给好好保存着。

不过看来,张翠莲对刘毅峰也留了一手。

我也就打消了要告诉她真相的想法,本来是想看看她得知自己得癌以后,是要治自己呢,还是要治刘毅峰的。

张翠莲拿着家里剩余的钱走了,还请村长帮忙找人收了地里的玉米,以便宜的价格卖了出去,凑了个九千多块钱。

我这些年付出的何止这几千块钱,所以我反倒不是很在意了。

当我再一次见到刘毅峰,已经是一个半月后。

经过一系列治疗,让他本就偏瘦的身体更是变得只剩下了骨头一般。

张翠莲也累的脸上很疲惫,她说刘毅峰没几天可活了,我笑了笑没接话。

“易建国,毅峰得了肺癌你还笑得出来?

你肯定希望毅峰赶紧死,我看你没一点难过的样子。”

她当场就发了火,把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全朝我身上泼了出来。

我就感觉挺好笑,当他们知道我‘得胃癌’时,也没见他们有过难受。

不但不难受,张翠莲还当着大家的面说这是命,老天爷早就定好的,合该她能够跟刘毅峰一起回城。

他们回来的这天晚上,老村长又跟上次一样,领着村里的人来了,依旧是商量后事,只不过这一次的对象变成了刘毅峰。

刘毅峰躺在床上,呛的直咳嗽,“我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出去抽?”

张翠莲瞥了他一眼,“毅峰,男人们说大事,还不得用烟搭着?”

“反正你这病没他们抽烟,肯定也好不了了,都一样。”

我看着他们,又撕掉了一张日历。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可眼下这场景又仿佛如同昨日的子弹瞬间击中了眉心。


当天夜里,刘毅峰忽然就能下床了。

他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就跪倒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悔恨的说道:“建国,是我对不住你,我如今悔不当初啊!

“求你在我死后,照顾好两个孩子!

“你考上了大学,是有前途的人,早晚都是要去城里大富大贵的,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我避开了刘毅峰的磕头,边上守在这里的村长就说刘毅峰这是回光返照,时间恐怕就在今晚了。

但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刘毅峰磕完头后,忽然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还在继续说着。

“当年我背着你跟翠莲偷情,其实那时候我老婆还没死,这些都是老天在惩罚我,都是我应得的。

“可孩子是无辜的,建国......求你不要丢下他们,我下辈子再来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他说的这话让现场的人都傻了眼,连我也吃惊了不少。

原来张翠莲在她姐姐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跟刘毅峰搭上线了,难怪当年他才刚搬过来,两人就敢去后面滚草垛子。

“你求他干甚,他也是快死的人,还有我照顾孩子呢,你就放心去吧,我会再给俩孩子找个有能力的爸。”

张翠莲毫无遮掩的请人帮忙把刘毅峰给扶到床上。

倒是她这句话,让边上的一些老光棍眼睛忽然跟星星一样的亮晃晃。

“你?

别想了,张翠莲!

你也快死了。”

刘毅峰躺在床已经是无法动弹,“在医院的时候,我问过医生关于建国的情况,医生说......生病的不是建国,而是你......张翠莲!

“没想到啊,我真的没想到,生死在一起,老天这是在惩罚我们哩。

“我先去了,我在下面等你!

“报应,都是报应呐!”

什么!

张翠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她以及村长等人的目光全给投向了我。

我无奈的说道:“翠莲,是你自己说还要养俩孩子,所以这病不治的......”等到我把当时的情况说完。

所有人恍然大悟,老村长更是连连夸赞张翠莲对孩子那是真的仁义。

她仁义不仁义我不知道,反正指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下子就给晕倒了过去。

关于刘毅峰跟张翠莲的龌龊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

张翠莲这一倒,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垮了,连刘毅峰出殡都没能爬起来。

她也就后来下床到村里走了一圈,当看到村里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又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要不是我扶着她,怕是当场又要倒下去。

张翠莲说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天意。

最后她还是让我带她去离了婚,说亏欠了我这辈子,不想再亏欠我下辈子。

让我找一个比她好一万倍的女人结婚,不要再跟个傻子似的遇到她这样的了。

张翠莲最后把一切都留给了我,不是她不想治病,只是去了医院以后,医生说已经没有希望了,与其浪费钱不如吃喝玩乐,让生命更有意义。

最后她死在了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放,恳求我在她死后等到以后的某一天,把我跟她葬在一起。

“建国,我在下面等你,下辈子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

“我后悔了,我恨我自己。”

“一直想要跟刘毅峰去城里,却没想到头来一场空,反倒是对我最好的你要走上这条路了。”

“早知如此......”她没有把话说完,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已经失去了。

时间还没到日历上我标注的时间,张翠莲就在夜里凌晨三点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她说的下辈子...我就笑笑,哪怕真有下辈子,我也不想再遇见她了。

临死时后悔又能有什么用,能弥补一切吗?

怎么也没想到,刘毅峰和张翠莲会一前一后去了下面,留下俩孩子无人照顾。

我是肯定不会管的。

等到张翠莲下葬那天,俩孩子哭着吵着要把他们的爸爸妈妈葬在一起,我满足了他们这小小的要求。

村里人都对我竖起大拇指夸我仁义,实际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完全不在乎了。

等到安排好了一切,我卖掉了土地跟房屋,拿上钱离开了村子。

在我离开的时候,俩孩子哭的稀里哗啦,吵着喊我爸爸,叫我别走,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孩子。

最后把他们交给了村长处理,至于结局怎么样已经跟我没有了任何关系。

当然,老丈人留下的那个明代瓷器,我肯定也是要带走的,这东西怎么可能留给别人?

算是对我这些年当牛做马的报酬了。

当我带着崭新的一切站在首都大学外面时。

大学校园生活对我来说,是充满好奇和新鲜的。

直至...我遇见了她。

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孩。


张翠莲满意地瞧了我一眼。

自从刘毅峰搬过来开始,她就没给过我这样赞许的眼神。

等到老村长敲定了所有事宜离开以后,张翠莲难得的动手帮我拾掇满地的烟屁股。

“建国,你也就三个月时间了,往后我会多抽空陪陪你......”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刘毅峰在院里喊道:“翠莲,洗脚的热水咋没了......”张翠莲想也没想地扔下手里的活儿,转身就往外走,出了门才回过意来,顿住脚步转头犹豫的看着我,“建国,毅峰他......”我没所谓的摆手,“没事,你去吧。”

知道了一切真相以后,要是让她陪着我,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我把屋门拉开,窗户也拧开,很快就收拾了屋里的乌烟瘴气。

我站在床头把张翠莲今天新买的日历给挂上,然后撕下了今天的那一页,拿笔找到三个月后的那天画了个圈。

张翠莲她最多也就只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拿上桶准备去接水冲个澡,路过刘毅峰的门口时,我听到了里面的嬉笑声。

两个孩子追在刘毅峰屁股后面吵着要听孙悟空打妖怪,他们喊着爸爸、爸爸...喊声是那么的亲热。

让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任何违和的感觉。

“怎么,你们建国爸爸得了胃癌要死了,你们不伤心的吗?”

我听到了张翠莲有意无意的问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心,那可是我用心呵护了十一年的孩子。

“哼,死了就死了,他不是我爸爸,他身上总是臭臭的,我不喜欢他。”

“就是就是,我只有一个毅峰爸爸,妈妈你不是说建国爸爸是个傻子吗,我不喜欢傻子!”

“哈哈,也是也是,咱不给你建国爸爸治病,以后去了城里,咱拿这些钱买大玩具、买大房子。”

我提着桶的手止不住颤抖,这就是我劳心劳力养大的孩子。

那年小女儿得了脑膜炎,医生都说不行了,刘毅峰更是都在边上劝我放弃。

是我卖了我爸留的玉扳指,才把小女儿送到了省城大医院,我一个人守着照顾,才让她捡回了小命。

而大儿子调皮摔断了手,也是我天天背着他走十里地去镇里换药、打针,才没让他落下残疾。

他们曾热情的趴在肩上喊着我爸爸、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可我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才清楚,这是两只连白眼狼都算不上的种。

我低下头沉默的去水井边打了一桶水,过了好久才让心情平复下来。

等到我抽完了一支烟,这才重新提着水桶往回走。

再一次经过刘毅峰他们的屋前时,门已经关上了,倒也省了我看到他们的恶心。

只是等我路过门边时,却听到张翠莲和刘毅峰抱头痛哭。

“毅峰,没想到我还能光明正大的继续和你在一起。”

刘毅峰感慨了一声,“是我不好,委屈了你和孩子这么些年,等录取通知下来,我们一家人就走,再也不分开了。

“好在老天有眼,建国顶多就三个月活命了,等到时候还不信他能从土里跳出来阻止我娶你进门,我们去城里在馆子风光大办。”

张翠莲哭的更大声了,“感谢天感谢地,终于要熬出头了,我没想到老天会对我那么好,能把他给先送走了。”

我在他们门外僵了好几分钟,才回到了对面的屋子。

冲了个凉水澡以后,坐在床沿边看着挂在墙上的那本崭新日历,我忽然笑了。

心里忍不住的多了满满的庆幸。

幸好那个得胃癌的不是我,而是张翠莲她自己。

第三天后的一大早,张翠莲急匆匆跑我炕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她一边让我快起来,一边拿了桶就转身出屋:“你赶紧起来招呼人把猪宰了,毅峰的大学录取通知今天就会到,咱得好好庆祝庆祝,让全村都知道咱家出大学生了。”

录取通知书?

我下意识呵呵一笑,“你确定他真能让大学给录取了?”

“不是毅峰难道还是你啊?”

张翠莲对我翻了翻白眼。

我摇了摇头,一点不想跟张翠莲逞口舌之力,通知书我知道我确实有,那刘毅峰也真的会有吗...那天我也查询过刘毅峰的信息。

听邮局那边的负责人说,咱们县里就我一个被录取了。

“毅峰哪像你,大字不识一个,没喝过几天洋墨水还装什么大半蒜,赶紧把猪宰了,今儿可是咱家大喜事。

“等你后事那天,简办的话,反正也用不上猪,得留下钱给毅峰去城里上大学,俩孩子以后也能沾光成为喝了洋墨水的知识分子呢。

“赶紧的,村长待会儿该来了。”


1978年,当得知我被确诊了胃癌后,老婆跟我提出了离婚。

她还跟我坦白了一个秘密:我呵护了十年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她跟白月光的。

当年两人趁我睡着,在后院滚草垛子怀上的。

她让我放心,等我死了,她会跟白月光一起回城,因为她的白月光参加了知青返城前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前几天就到了。

她还说我这个病,手术也没希望,不如把钱省下来给她养两个孩子,以后孩子念我的好,逢年过节给我烧纸,不会让我在下面也是个穷鬼。

我没有愤怒,很平静的接受了她的所有提议。

老婆说我懂事,丧事一定给我风光大办。

可到后面,她却变卦了。

建国,委屈你了,你的后事到时候咱就不办了,毅峰他得了肺癌,咱们得拿钱给他治病。

刘毅峰既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白月光。

我再次欣然接受。

因为当初确诊胃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她。

而拿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人,也不是她的白月光,而是我。

她是个文盲,不识字而已。

……张翠莲抹着眼泪盯着我,说我得了胃癌,晚期。

还没等我接受这个天塌的事实,她居然让我别浪费钱,反正也没希望了。

“建国,等走了,咱还有俩孩子要养,反正也有后了,这病就别治了,俩孩子会一辈子念你的好。”

医生错愕又复杂的看着张翠莲,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病人才二十九岁,你们真不打算治了?

如果你们真的放弃,也就剩差不多三个月的日子了。”

张翠莲急忙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

“他是入赘到我家的,白吃白住白喝那么些年,他也没老脸浪费这个钱。”

“等三个月后,咱在村里给他风光大办,让这十里八村都羡慕羡慕,走了还能风光一把,他这辈子也值当了。”

“医生,可别以为是我舍不得钱,而是咱家情况也就这样,还有两个孩子要养,要是我得了这病儿,我也犯不着浪费钱。”

病床旁的医生怔了一下,问我识不识字。

我轻轻点头。

医生用笔点了点放在我面前的报告单上‘张翠莲’三个字,“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我看到报告单才注意到,张翠莲这是在我昏迷时也去做了检查报告。

张翠莲大字不识,居然误以为胃癌的报告单是我的。

“我听我老婆的,不浪费这个钱了。”

我对医生点了点头。

等到医生唉声叹气地离开时,我问了他关于另一份报告的检查情况。

回答是: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别的没啥大毛病。

我立刻就放心了。

张翠莲似是误会了医生说的是在指她,笑的白净的脸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拉着我立刻离开了医院。

我本以为她是着急回去拾掇地里的玉米,没想到她领着我来到了县城里的合作商店。

她买了本崭新的日历,应该是要记着我还有多久时间可活。

张翠莲还买了件崭新的‘的确良’白色短袖衬衫,以及糯米糕和一包刚出的桃酥。

我干农活时都不穿衬衫。

吃的也不是我爱的。

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她是给刘毅峰买的。


等回到家,我已经成了附属品。

当看到两个孩子跟刘毅峰坐在院里吃饭的画面,我的心脏窒息的宛若要停了。

白天拼死累活干农活,夜里悉心照料的孩子跟我毫无关系。

现在越看,俩孩子的脸盘子真是跟刘毅峰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刘毅峰热情地起来想要跟我打招呼,我绕过他直接回了卧室。

两个孩子看到我,跟往常一样想跟我亲近,也被我直接无视了。

以前我没在意,只当是他们跟刘毅峰待一起的时间长了,反正他们都是喊我叫爸。

现在仔细想想,连这声爸爸喊得都那么虚假。

我的心很冷。

躺在另一间房的炕上,主要是之前的卧室我不想再回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吐出来。

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院里那一家人笑的好高兴。

特别是张翠莲拿出糯米糕和桃酥的时候,俩孩子差点没蹦起来三丈高,刘毅峰看到的确良的衬衫更是一张脸都在光彩照人。

刘毅峰本来要拒绝张翠莲给他试穿衣服的,直到张翠莲满不在意的笑着说:“怕什么,他现在就是个废物,命都快没了,管不了咱的事,以后咱想咋样就咋样,别在意他......”张翠莲跟刘毅峰说明了关于我的情况以后,他更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和犹豫的在院子里试穿起了的确良衬衫。

那俩孩子也听到了张翠莲的话,脸上起初带着些震惊,但很快,就在张翠莲“这才是你们亲爸”的引导下,抱住了刘毅峰。

我内心一片悲凉,说他们是白眼狼,简直侮辱了白眼狼三个字。

张翠莲在外面说着跟我离婚的事,现在是完全不顾忌我到底有没有听到了。

她说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就先跟我离婚,后事她都不管了,去城里报道的事情更加重要。

反正孩子跟我是一个户口,分家产也不怕,只要到时候等我没了,再回来把村里的土地屋子卖了,拿上钱在城里过好生活,不回来了也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两人似乎还有点善心,商量着给我好好办一下后事。

但一想到等他们去了城里啥都要用钱,就又说一切从简。

我看着外面的那一家人和落下的夕阳,这些年真是太不值当。

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之前托人打听了高考分数和录取通知书,我确定自己被录取了。

要不是我中途回来想要告诉张翠莲这个喜讯,怕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大秘密。

知青返城,国家也重新开通了高考。

张翠莲只知道刘毅峰参加了高考,不知道我也报了名,本来是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我能参加高考,还要得益于我曾当兵的那几年。

复员军人也在这次高考报名的条件行列。

……大概是在夕阳快落山的时候,村里人也知道了我得胃癌的事。

这个晚上,老村长牵头领着十来个村民坐到我的面前。

他们来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想法和遗愿,或者后事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牵头的。

想要趁我还能说上话,先敲定敲定。

听说张翠莲要给我的后事大办特办,刘毅峰提议让村长帮忙联系供销社的熟人,提前多预定点物质。

村长满口答应。

又听说我是为了孩子才没有花钱治病,大家都夸我是个讲仁义的好丈夫、好父亲。

刘毅峰就跟主人似的掏出一包红塔山相继敬上。

老村长接过香烟皱眉问,“建国胃里长了癌,受不得烟味刺激是不?”

张翠莲一手端着瓜子,一手给老村长送上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没那么多弯绕,建国是胃癌,又不是肺癌,再说少闻两口烟他还能好了?

碍不了事,该抽抽,男人讲大事哪能没几口烟的。”

我怔愣着瞥了张翠莲,把刚拧开的窗户又重新拉上,“翠莲没说错,都这样了还哪那么多讲究。”

我没有胃癌,但你可是肺癌晚期,最吸不得这二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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