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偃了生息。
“宜初妹子……我好像……”
“要生了。”
11
只见陈娥的两腿间留下一股热流。
这下把我和陆小禾吓呆了。
两个把玩乙女游戏当谈对象的母胎单身,哪里见过真孕妇临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小禾,快去叫医生!”
“羊水破了,等医生来,这孩子别生了。”
老鸨一把推开我,唤来两个伙计。
“你们俩,把她抬到床上去。”
“找俩枕头把腿给她垫高,然后去找李妈来。”
陈娥见那两个男人准备来抬她,顿时慌了神。
我一下反应过来,握住她的手。
“陈姐,别怕。”
“他们是去找医生了,很快就来。”
“我就在这里。”
疼痛让陈娥额上渗出豆大汗珠,随着她被安置到房间,那个叫李妈的稳婆带着两个助手忙进忙出。
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又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她的丈夫不见人影,守着她的只有两个陌生女人。
一个是我,一个是被她叫做狐媚子的窑子老鸨。
“谢谢你。”
“谢早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陈娥奋力嘶喊,瞬息间婴孩的啼哭像惊雷,震破这城市绝望的结界。
新生命的降生将战争的残酷隔绝在外。
李妈走出来跟我们报了平安后,便匆匆离去。
我和老鸨前后脚走进房间,软糯糯的小孩子躺在陈娥怀里安睡。
筋疲力竭的她见我们二人进来,想用力起身,被老鸨先行按了下去。
“先歇着吧。”
“赶明儿我让他们从刘财头的酒钱里划点,给你买只鸡。”
老鸨的这一举动,让我有些吃惊。
陈娥微愣,或许她也想不明白,一个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娼妇为什么会选择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