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墙角的伞架上。
那日借了李重明的伞,总想着要还回去,却给忘了。
“那日风雪急,正好遇见二皇子,就借了他的伞,早该还回去的。”
只怕李时恩早已知晓,那日在宫墙脚处,我同二皇子共等风雪停。
他眸色微变,探手过来伸进我的耳后,我欲躲他却用了几分力。
“老二向来规矩,可这些日子似乎不安分了。”他指尖停在了我的下巴处,“昭宁,不要用他试探我,可好?”
“我的心意从未变过。”
李时恩说了什么,我渐渐听不清,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心口处疼极了,渐渐喘不上气。
我手撑着桌沿,面色灰白瞧着他:“太子,我......”
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李时恩还在。
“你自幼有心疾,还不喜身旁有人照顾......若是有事,身边连个人也没有。”
他垂眸望着我,似有责备。
身上出了许多汗,风吹进小窗,倒是觉着冷了。
我起身更衣,也不避讳。
李时恩微微侧身,眼睛瞧向窗外。
里衣脱了一半,露出肩头处、后背上大片的丑陋疤痕。
李时恩眉头微蹙,目露厌恶。
“昭宁,你对我倒是放心。”他眸光微动,身子又往一旁挪了挪。
我穿好衣衫,边系边道:“太子见谅,我在北境待惯了,是个没规矩的。”
11
北境安稳,京城安宁,二十万定国军驻守边境,老皇帝将爹爹留在京城。
一同留下的还有我。
赐婚的旨意迟迟未下,老皇帝心思未定。
李时恩日日遣人送东西来,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堆满了一座小院。
出门时,我瞥了一眼案上的红珊瑚手串。
我素来不喜这些,可李时恩送的,不能不戴,又不好转手做人情送给他人。
昨日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