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话何意，听他又道：“我们，不过都是一样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宇文觞听罢，心中一颤，长剑竟再刺不下去，反倒慢慢收了回去。陶隐苍笑了笑，撑着地坐起，道：“没有谁，是……是圣人！”
宇文觞竟是呆了，只见陶隐苍站起，长剑还钉在肩头，他摇摇晃晃在宇文觞面前，冷笑几声：“怎么不杀了？”他一脸讥笑地看着宇文觞，也不去管肩头的剑，“你杀啊！”陶隐苍在宇文觞面前踉跄着，“杀了我，你也一样，哈哈，哈哈哈……”陶隐苍怪异地笑着，像是损失了什么而痛苦着，又像是战胜了什么而骄傲着。陶隐苍缓缓转身，拖着身子离开，“一样……一样……” 那声音不绝如缕，让人寒意顿生，茫然无措。
伏一洛见宇文觞手握长剑立在那，也不去追，忽然又放声大笑，提起一坛酒畅饮起来。随后纵身到屋后巨石前，一跃而起，用长剑在巨石上迅速刻划着什么，伏一洛在下面只瞧见几道白光，待宇文觞落地，才看清刻的是：
一醉生死一轮回 放手江湖情恨
真真假假知是谁
一笑拂袖去 忘眼竹林归
三樽烈酒三千岁 笑忘红尘滋味
是是非非莫再追
众人皆清醒 奈何我独醉
伏一洛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身，见宇文觞已拂袖离去，他刚想追上，却见宇文觞向身后掷出一物，落在自己身前，附身拾起，竟是《耀月剑法》，再看向宇文觞，他的步伐，好似轻盈了许多，他走了，走得轻快潇洒，去意决绝。
再抬头去看石上的字，低头看着手中人人为之疯狂的剑谱，伏一洛猛地豁然，心道：天意弄人，谁能想得到这武林秘籍，此时正在我这无名小卒手中啊。人人都只道得了这剑谱，便能天下无敌，可这剑谱，又何尝不是一种羁绊？从师父的局，到师兄的死，师父的逃，不皆是这剑谱所引？这剑谱恐怕已不止一次，带来如今日这般的灾难与死亡了吧？那些秘籍与剑谱，是在造福武林，还是在成为武林的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