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锤子站在门口，凶神恶煞指着我：“我老婆呢！你把我老婆藏到哪里去！把她交出来！”
“你不把她交出来，我就砸死你！”
我把头往前伸，手指着额头：“来，砸，往这里砸，砸啊，来啊！你动我一下试试，我一定要你把牢底坐穿！”
陈强颤抖着手，一动不敢动，嘴上还在强硬：“你不把我老婆交出来，我就告你拐带！”
我冷嗤一声：“你老婆是成年人，有手有脚，我能拐她到哪里去！我告诉你，梁妍已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你别想找到她！”
陈强气冲冲走了。
没几天，楼上再次响起梁妍的求饶声。
10
摔东西的声音混合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楼层。
我心里一惊，梁妍怎么回来了？
我刚出门，就撞见对面的老奶奶。
我们眼神里都充满疑惑。
老奶奶一把拽住我：“你不是把她送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把她送去另一个地方，换号换联系方式，让她谁都别信，还委托朋友照顾她。”
老奶奶不停往楼上看去，听着楼上的动静。
那一声声叫喊声揪动我们的心。
我想报警，老奶奶拦住我：“没用的，进去再出来，打得更厉害，你们不是什么都方法都试过了吗。”
“那就没办法了吗？难道真的要走上绝路才是解脱吗？”
我像个泄气的皮球，脑袋浮现出妈妈的影子。
妈妈回去后，爸爸变本加厉打她，责怪她把家丑外扬，责怪她要离婚离开他，责怪她没有给他生儿子。
直到妈妈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爸爸才停了手。
爸爸不会打死妈妈，因为还需要妈妈干活生孩子。
我端来水喂给妈妈，妈妈没有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发呆。
妈妈在冰冷的地，躺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依旧给爸爸煮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