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的地步了。
我怀疑柯利全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但他丝毫不在意我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虽然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但那都是之前的事儿了。咱俩复婚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现在我都想清楚了。以后你爱养什么狗就养什么狗,年年过年回娘家都行。”
“这段日子,我们家过的很不好。我没了工作,根本就还不起房贷。房子马上就要被法院收走了。我妈现在天天在家哭她的孙子,身体都不好了。”
柯利全抓着我的手腕,祈求着望着我:
“诗菁,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咱们一定还会再有儿子的!”
我厌恶地别过脸,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你能不能别来恶心我。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儿子。”
“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让你见到儿子。”
8
晚上八点,门铃响了。
一个冷冻的盒子静静躺在柯利全家门口。
柯利全不明所以地掀开盒子。
下一秒,绝望的嘶吼声划破整个夜空。
从房间匆匆跑出来的婆婆满头雾水,也伸出头看向盒子里面的东西。
引产,是一个成了形的男胎。
如果不是因为笨笨的死,他或许会遂了柯利全和牛翠梅愿,为他们柯家继承香火。
但现在。
只能躺在盒子里,等待温度回升后化为一滩血水。
或许柯利全和牛翠梅是被我这样决绝又冷血的做法吓到了,收到盒子后就回了老家。
此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又是一年末。
得知后来的消息,也是看到网友们在我的账号下面留言。
柯利全的房子彻底没戏了。
他年龄大了,名声也不好。现在也只能在老家的厂里做点零工维生,其他亲戚避嫌都来不及,更别说帮他了。
当初一起吃狗肉、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