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打发了,后来他连着七日没来寻我,我干脆也就闭门谢客了。
那天下着大雪,我在檐下看着墙边的老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这棵树砍了做柴火,取暖用。
这念头刚出来,就看见树枝子一晃一晃地。
别是听见了,成精了?
我眯着眼睛想仔细瞧瞧,墙那头突然传来书鲤的声音:“爷,您可悠着点儿别摔下来了,您伤还没好还烧着呢!给姑娘道歉也不失这一两天,下这么大雪,您要不明日再来吧。”
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
“墨屹楠?”
树枝子晃得没那么厉害了,从墙头枝干间冒出一张脸来,跟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没有差别,但脸色难看的很,嘴唇都没血色,那双眼睛也没精神。
我心疼了。
那是第一次我主动留他在房里过夜,他的状态实在不好,我看了他后肩的刀伤,约莫有我手掌长,已经在愈合了。
我不敢看,但又逼着自己去看,睁得眼睛发酸,眼泪都框不住,忍不住的流。
“都说了没什么大事儿……喃喃?你哭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擦擦眼泪:“没有。”
“不看了不看了,确实有点儿吓人——”
我把他要穿衣服的手打开:“老实点!”
“唔……这么凶。”
我不理他,尽量放轻地给他涂药。
“我真的没注意,那会儿就顾着救人了……”
“救谁?于蔓蔓吗?”
“啊?”
墨屹楠没反应过来,我也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顺嘴就说了。
“于蔓蔓是谁啊?”
我瞪他一眼,但又想到他背对着我,看不见,又是一口闷气进肚子里。
“别装。你救了人,还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吗?”
“我救的可多了,那寨子里十多号人质呢,我哪儿能一个个都知道名字啊,我脑子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十多号人就带回来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