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来报信的东梨都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我皱着眉,心里腾升起怒气来:“谁叫你们跪了?起来!”
“小姐……”二人头埋得更低,我有些迷茫了,为什么要跪呢?平日里我都不让她们跪我的,我刚刚是说了什么吗?我说,知道了,墨屹楠是走了吗?
那个字不该提?好像没有。
那为何要跪?
我很迷茫,百思不得果让我心里逐渐没了着落。
“……姑爷,姑爷是走了么?”
西桃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圈红红的。
“回话!”
“走了。”
我听见了爹爹的声音,我的心有了些许安定。
我看着爹爹走过来,带起一阵风,吹的我的脸凉丝丝的,他的手带着陈年的厚茧,将我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拭去,茧子剌的我有些疼。
我急切的想求知些什么,但当看到爹爹浑墨一般的眼睛,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今日的鱼,还是不好吃吗?”
我看像吃的津津有味的司南,摇摇头:“应该是好吃的,是女儿太挑剔了。”
“我的女儿,挑剔一些是应该的。”
我摇摇头:“也不好,总是吃不到想吃的味道,不好……”
奇怪了,今天怎么总是想流泪呢?是不是那会儿迷进眼睛的东西还没弄出来?
我抬手又要去揉,却被爹爹拦住,我看不清他,只能听见他的叹息,和那一句轻的能化进风里的问题:“玥儿,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我哭累了,睡沉过去,梦里我看见一位高冠墨发,身着银衫的少年,挽着袖子和裤脚在水里扑腾,我应当是坐在岸边那棵倒着长的大树上,时不时地损那人两句:“墨屹楠,你能不能行啊?这都一刻钟了,一条鱼都没抓上来。”
“墨屹楠,你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强了,这鱼也不是非吃不可。”
“墨屹楠……”
往往这个时候,墨屹楠就会捧一捧水扬向我,逼得我跳下去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