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侍妾太娇,将军要折腰晚棠萧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峙个子高大,站着的晚棠比坐着的他高不了多少。萧峙听到她说话便扭头看过去,晚棠瞅准了时机,几乎同时伸长脖子去瞄他的脸色,俩人的视线就这么冷不丁地撞上。呼吸纠缠,萧峙的额头离晚棠的下巴不到一掌的距离。萧峙清凌凌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晚棠的红唇上。她的唇形很好看,嘴唇微丰,不笑的时候唇角居然也微微上扬着。唇色很美,似清晨泡在露水里的海棠花,又润又艳。萧峙眸光一暗,仓促地将视线往上挪去。晚棠正呆愣愣地看着他,长睫一眨一眨的,小扇子般扇动着。四目相对,晚棠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便弯腰躬身,仓促间额头砸到萧峙的肩膀上。萧峙没反应,晚棠却闷哼一声,抬起头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再次躬身道歉:“奴婢愚钝,求王爷见谅,奴婢这就给王爷换茶水!”说罢,便端着那壶...
《侍妾太娇,将军要折腰晚棠萧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萧峙个子高大,站着的晚棠比坐着的他高不了多少。
萧峙听到她说话便扭头看过去,晚棠瞅准了时机,几乎同时伸长脖子去瞄他的脸色,俩人的视线就这么冷不丁地撞上。
呼吸纠缠,萧峙的额头离晚棠的下巴不到一掌的距离。
萧峙清凌凌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晚棠的红唇上。
她的唇形很好看,嘴唇微丰,不笑的时候唇角居然也微微上扬着。
唇色很美,似清晨泡在露水里的海棠花,又润又艳。
萧峙眸光一暗,仓促地将视线往上挪去。
晚棠正呆愣愣地看着他,长睫一眨一眨的,小扇子般扇动着。
四目相对,晚棠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便弯腰躬身,仓促间额头砸到萧峙的肩膀上。
萧峙没反应,晚棠却闷哼一声,抬起头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再次躬身道歉:“奴婢愚钝,求王爷见谅,奴婢这就给王爷换茶水!”
说罢,便端着那壶绿茶出去了。
萧峙看看她的背影,无声地勾了下唇,左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右肩。
片刻之后,晚棠淡定如常地端着托盘来到正屋,托盘上换了一只古雅的紫砂壶。
晚棠给萧峙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天气转凉,侯爷肩头又感不适,可饮性温的红茶。
绿茶性凉,喝多了影响睡眠,许会让侯爷肩膀愈发不适。”
萧峙皱眉:“本侯不喜红茶。”
晚棠低着头,双手依旧呈着那杯茶,小指不安地蜷了蜷。
这一幕就发生在萧峙的眼底,想不注意都难。
“侯爷恕罪,奴婢不该擅自换茶。”
萧峙听她语带不安,到底是接了那杯茶,这一次,晚棠很小心地没有触碰他的指头。
“本侯又没有责备你,继续捏肩吧。”
他说着呷了一口,红茶醇厚浓郁的香气在他嘴里蔓延开。
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喝。
萧峙喝了两口放在一边,掀开茶盖好让茶水凉得快一些,他习惯了和凉茶。
俩人之间好一会儿没言语,萧峙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茶盏,恰好能看到晚棠的小脸能倒映其上。
不算真切,但她的颈项却能瞧得清楚,纤细,纯洁无暇。
忽然间,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似是乏了。
萧峙闭上双眼,不再看茶水。
须臾,他清凌凌的嗓音响起:“好了,退下吧。”
晚棠怔了怔,她正琢磨着该如何更进一步呢,只是始终理不清头绪。
她不敢违抗萧峙,绕到他跟前行了礼,这才无声退下。
赵福等她离开后才进屋伺候,看到案几上的红茶,脸色微变:“谁这么不长眼,怎得泡了红茶过来?
小的这就给爷换一壶去。”
萧峙侧眸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一连两日,萧峙都不曾再去松鹤堂请安,萧予玦为了表示孝心,每每都会亲自将晚棠带去梅园给他捏肩,萧峙也不拒绝。
待到了第三日,萧予玦便让晚棠自己去梅园了。
晚棠日日掐指算日子,还剩下五十三日,毫无进展,她内心是焦虑的,却又只能耐着性子看一步走一步。
给老夫人按跷时,她又见缝插针地夸了宋芷云一番,然后便顾自去了梅园。
院子里,绣房里的管事姑姑正在没好气地冲赵福翻白眼:“你怎得连个尺寸都量不好?”
武安侯府是养着一批绣娘的,主子们身上穿的衣裳、用的帕子褥子等都出自她们之手。
赵福挠挠头,哭笑不得道:“我确实按照你说的那样量的。”
“这肩宽一看便不对,还有这胸围尺寸......侯爷回府后你给我的尺寸便不对,最后还得去府外成衣铺里买衣服,这次若是再出差池,我还有什么脸面做绣房的管事?”
绣房姑姑正抱怨着,不经意看到晚棠,眼睛当即亮了。
她笑着走过去:“姑娘可是来伺候侯爷的?”
晚棠茫然地点了下头。
她笑着把裁缝尺塞到晚棠手里,央她去给萧峙量尺寸。
晚棠疑道:“姑姑为何自己不去量?”
“我若能量便好了,侯府谁不知晓侯爷不喜女子近身。”
绣房姑姑愁眉不展。
赵福也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丢掉,跟着央道:“晚棠姑娘帮帮忙吧,我实在愚钝,量了两次都不对,再去打搅侯爷定要挨骂。”
晚棠推辞一二,才故作勉强地应下。
她期期艾艾步入正屋,萧峙看到她手里的裁缝尺,沉声道:“赵福呢?
你长个脑袋只是为了显高?
一个尺寸都量不好。”
随后进来的赵福耷拉下眉眼:“小的愚钝。”
他倒是想好好量,可叫他一个男子去量侯爷的胸、腰、臀......实在是难为他,侯爷一挑眉,他便紧张不已,生怕侯爷一怒之下踹他几脚。
也不是没踹过,侯爷从戎多年,如今踹人疼得很,赵福可不想再经历了。
萧峙白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意思不言而喻。
晚棠赶紧走过去,量好他的肩宽后便小声让萧峙张开胳膊。
裁缝尺从他后背绕到前胸,缓缓收紧。
晚棠站在他身前认真看着尺寸,和他伟岸的身形相比,她又娇又小。
不,不小。
晚棠将裁缝尺按在萧峙腰上,环绕他腰肢一圈时,胸前的丰盈不经意间碰到萧峙怀里,软得很。
萧峙喉头一滚,不悦地低下头:“好了没有?”
晚棠矮他一个脑袋,冷肃的声音兜头落下,吓得她轻颤了下,赶忙退开几步:“应是好了。”
臀部尺寸她不敢再量,再撩拨下去只怕会再次功亏一篑。
绣房姑姑看到晚棠量的尺寸后,满意地点点头:“多谢姑娘了,其他尺寸我可估量着来。”
晚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揩了一把额角冷汗。
赵福心虚地给她递了两块糖:“姑娘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这糖是侯爷此前从边疆带回来的,给姑娘尝尝鲜。”
晚棠笑着接过:“小哥客气了。”
这一幕被萧峙看到。
他站在窗边,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俩人站在院子里说着悄悄话,脑袋挨得很近。
赵福在笑,她也在笑,也不知笑些什么。
萧峙不悦地合上窗户,动静有些大。
赵福和晚棠双双回头看过去,面面相觑了下,不敢再多话,先后进了正屋。
屋子里温暖如春,处处气派讲究,老夫人正笑着跟宋芷云说话。
晚棠被嬷嬷领过去,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她垂着眸,只能看到一截黛青色缕金裙摆和潇湘色撒花湖绉裙摆,前者定然是老夫人,后者是宋芷云,俩人一起坐在美人榻上,挨得很近。
老夫人应该很喜欢宋芷云。
“老祖宗,这便是我说的丫鬟,她惯会伺候人了。
晚棠,过来给老祖宗捏捏头。”
原是让她来帮忙讨好老夫人。
晚棠暗暗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
宋芷云扶着老夫人换坐到一旁的椅子,晚棠乖顺地走过去,悄然搓暖了手,才依照宋芷云的叮嘱细致按捏。
晚棠从小在宋芷云身边长大,为了不被打骂,被迫习得一手按跷的好本事。
老夫人素有头疾,晚棠又暖又软的指头在她头上按压着,力道不轻不重,很快便把她脑子里作乱的疼痛给按下去,舒服得她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一个圆脸丫鬟愁眉苦脸地进来:“老祖宗,侯爷说他肩上的旧疾犯了,不想动弹。”
老夫人睡意全无,叹着气睁开眼:“老侯爷这般大时,他都能下地跑了。”
赏花宴那日他不肯仔细相看,她便留意了几个,这两日那些府邸的女眷已经等不及来打听了,她便想着把萧峙的亲事给定下来。
头又开始疼了,但是刚冒个苗头,便又被晚棠按好。
老夫人眸子发亮,笑道:“这不是有双现成的巧手吗?
去,把他请过来试试。”
晚棠轻颤了下,心头发苦。
但愿侯爷不会误以为这一出是她算计的。
一炷香后,萧峙来了。
他身上带着寒气,一靠近,便让人感觉到有暗风涌动。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或抬眸或扭头,相继朝他看过去。
晚棠也瞄了一眼,他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素面锦缎长袍,遮了几分威猛,多了两分书卷气。
晚棠敛起目光,和其他丫鬟一起向他见礼。
萧峙一眼便看到了晚棠,目光没有半分逗留,一扫而过。
“母亲。”
老夫人朝他招招手:“你肩上旧疾犯了?
这里有双巧手,捏得舒服着呢,你试试。”
萧峙不动声色地坐下:“是吗?”
疏离清冷的语气和平日无异,好似压根不认识晚棠。
老夫人笑着让晚棠过去帮他捏捏,晚棠却没动弹,侧眸看向宋芷云。
老夫人背对着晚棠,没有看到她的为难,萧峙一抬眸却看到了:“母亲不必强人所难。”
宋芷云尴尬极了。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晚棠没动弹,当即想明白了缘由:“你有所不知,这是锦绣苑的丫鬟,没有云儿点头,她哪敢造次。
怪我疏忽了。”
宋芷云局促地站起身:“老祖这是哪里的话?
父亲,都怪儿媳没管教好,才纵得下人如此不识礼数。
晚棠,你还愣着做什么?
快去帮父亲捏肩,这也是我作为晚辈的孝敬。”
晚棠用余光瞄了一眼,见萧峙不反感,这才走到他身后默默将手放在他右肩上。
萧峙微微侧眸,看到一双柔荑在墨绿色的锦缎衬托下,白得莹润。
晚棠按一下,便悄声问道:“侯爷可是这里酸胀?”
“再往右半寸。”
俩人如此交流了几句,待晚棠按对了位置,俩人便不再交流了。
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从右肩蔓延开,萧峙不禁蹙眉,有些怀疑她在伺机报复。
不过常年在军中锻炼出来的忍耐力非同一般,萧峙不动声色地熬了片刻,肩头的酸胀便化开似的,骤然开始舒爽。
倒是有些本事。
老夫人看萧峙的脸色开始和缓,忽然想到一事,纳闷地看向晚棠:“咦?
也没人告诉你他旧疾在右肩,你是怎得一眼便看出来的?”
宋芷云闻言,也狐疑地看向晚棠。
晚棠察觉到他们的怀疑,不由得顿住。
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
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
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
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
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
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
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
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
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
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
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出来透透气儿?
侯爷有话跟您说呢。”
山洞里的萧予玦惊出一身冷汗,这会儿被夜风一吹,脑子骤然清醒。
他压低声音警告晚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知道?”
被捂着嘴的晚棠连连点头。
萧予玦这才松开她,摸出山洞,一出去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被赵福扶住。
晚棠抬手想整理仪容,想了想,最后只揩了一把泪便出去了。
三人先后来到萧峙跟前。
萧予玦怕得心头狂跳,硬着头皮装醉。
他打着酒嗝,瞎子似的四处乱看:“父、父亲呢?”
赵福笑呵呵道:“侯爷,大爷这是吃醉了。”
萧峙疏离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后面的晚棠。
她鬓边青丝凌乱,眼眶通红,眼底尽是惊恐,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身子和那日一样,不停地打着颤,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
萧峙冷哼:“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你吃酒尽练色胆了?”
萧予玦呼吸一窒,醉醺醺地挥了下手,似在推拒什么:“你、你走开,我有妻子,不、不能对她不住,我对你没、没兴趣。”
晚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福附和道:“侯爷听听,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故意勾大爷哩。
侯爷快回吧,外头冷。”
晚棠连连摇头:“我没有......奴婢没有,请侯爷明鉴。”
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哪能不知萧予玦的心狠手辣?
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萧峙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萧予玦送斗篷。
她料到萧予玦会动手动脚,即便再害怕,她也得豁出去。
按照前世的走向,宋芷云再过两个月便要查出喜脉,到时过不了多久,就会让萧予玦给她开脸。
她不要,坚决不能再走一遍老路!
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晚棠片刻,然后对赵福道:“把他送回去。”
赵福瞄瞄他的脸色,又瞟了下晚棠,赶紧架着萧予玦走了。
寒风中,晚棠站在原地无声地落着泪。
萧峙看得莫名烦躁,那日她也是这样哭的,咬着唇不敢出声,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里咽。
晚棠很快收拾好情绪,回头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小心翼翼走到萧峙身边道:“侯爷,奴婢替您掌灯吧。”
一字一句透着哭腔,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萧峙皱眉看了两眼:“嗯。”
晚棠走在侧前方,走一会儿便偷偷抬手揩一下眼角。
萧峙每次俯视,都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越发深。
刚回到梅园,晚棠便识趣地要退下。
萧峙叫住她:“本侯不吃人,过来。”
晚棠想逃,双脚却动弹不得。
她半晌没抬头。
萧峙阔步走过去。
刚到近前,宋芷云急匆匆赶过来,脸色难看地见礼,似有若无地将晚棠半挡在身后:“父、父亲,她可是不知礼数碍了您的眼?”
她匆匆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大十岁的继父,害怕地低下头去。
萧峙在京城里出了名地桀骜不驯,当初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偏要跑去边疆杀敌。
刚回来时他胡子拉碴,皮肤黝黑,做他们继父倒是也不突兀。
可养了两个月,胡子一刮,他哪里还像年已二十六之人?
眼下他换了一身金丝滚边玄青色暗花袍,神色清冷疏离,眉眼之间厉煞逼人,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能吓得宋芷云胆颤心惊,不敢再看第二眼。
萧峙的眸光在晚棠身上停留片刻:“她是你屋里的丫鬟?”
“是。”
“本侯适才换下的袍子,明日送去梅园。”
梅园是萧峙居住的院子。
他收回目光,撂下这句话便走了。
宋芷云狐疑地回头看晚棠,咬牙切齿道:“父亲的袍子怎得会叫你打理?”
晚棠手心里全是冷汗,颤声回话:“回大奶奶,侯爷之前似乎吐脏了袍子,奴婢半道上被叫去伺候,这才、才耽误了大奶奶的事情。”
已经走出一丈远的萧峙顿了下,似有若无地侧头瞟了一眼。
宋芷云背对着,没有察觉到他的举动,冷笑着剜了晚棠好几眼。
晚棠到底挨了罚,回锦绣苑亲手将萧峙的长袍洗净后,便老老实实去正屋外的长廊跪了一夜。
翌日梅园来人叫她,宋芷云才允她起身。
晚棠将萧峙那件长袍整理好,一瘸一拐地去了梅园。
萧峙正在舞长枪,破空声呼啸八方,时不时有树叶被风卷动着翻滚。
晚棠眼观鼻鼻观心,余光瞥到池塘里的浮光掠影,隐约可见萧峙矫健伟岸的身影,和他昨日的凶猛截然不同。
晚棠不敢深想,等了片刻便听到舞刀弄枪声止歇了,她被叫进屋子。
丫鬟们井然有序地退下,很快只剩下萧峙和晚棠俩人。
晚棠低着头,感受到萧峙打量的目光,见过礼后双手呈上长袍:“奴婢给侯爷送袍子,已经洗、洗干净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本侯长得很吓人?”
晚棠两股战战,犹豫片刻便跪下去,没敢抬头看:“不吓人。”
萧峙不悦地收回目光:“侯府不是那等强横之所,无需跪来跪去。”
晚棠只好又无措地站起。
“把头抬起来。”
她瑟瑟缩缩抬了一半,眼眸却低垂着,只能通过余光瞥到萧峙的凝视。
“昨日......”晚棠听他说了这俩字便顿住,当即明白了萧峙的意思。
她是他继儿媳屋里的丫鬟,他若是将她收进自己屋里,背德的闲言碎语会将侯府淹没。
晚棠对此心知肚明,可昨日走出那一步,她便没打算退缩。
对,昨晚她是故意从那边经过的,她早就知道萧峙昨日会遭人算计,原打算偷偷帮他叫个大夫,让他心存感激,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果。
虽然与她原本的筹谋有些出入,但也无妨,她本就打算依附他。
不过眼下不行,萧峙贵为侯爷,怎会因为昨日那出荒唐便跟自己儿媳妇要人?
她不过是个丫鬟,贱如草芥,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侯爷!”
所以晚棠以退为进道,“昨日什么都没发生,奴婢只是凑巧帮侯爷打理了长袍。”
萧峙不蠢,听得懂晚棠的言外之意。
是个识趣之人。
萧峙注视她片刻:“想要什么?”
斩钉截铁的语气,仿佛只要她开口提,他什么都可以帮忙实现。
晚棠挣扎良久,最后哑声道:“奴婢想要一碗......避子汤。”
锦绣苑。
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
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
“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
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
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
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
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
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
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
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
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
一盏茶后,晚棠正要睡下,紫烟来到她屋里:“今晚你当值。”
晚棠蹙眉:“今晚不是轮到紫烟姐姐你吗?”
紫烟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是大奶奶看她不顺眼,便道:“我肚子不舒服。”
晚棠沉默片刻:“知道了。”
每次都如此,不管是宋芷云授意还是她们偷懒,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
若是闹到宋芷云跟前,挨打遭骂的也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晚棠便学会了不多问,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不过她会一笔一笔记着,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回去。
两日后萧予玦夫妇去给老侯爷夫妇请安后,晚棠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屋。
这三晚宋芷云一直在让她熬夜绣团扇。
大冷的天,绣团扇。
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晚棠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前世被萧予玦带出府的无助,吓出一身冷汗。
后来画面一转,萧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原本允诺的那句“不会亏待了你”,忽然变成:“一个贱婢,也敢高攀?”
晚棠拼命想抓住他的衣袍,可萧峙还是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下一刻宋芷云冷笑着让人用十根竹签插入她指尖,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晚棠?
晚棠?
你醒醒。”
唤声逐渐清晰,把晚棠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开口后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明月姐姐?”
明月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细汗,便掏帕子帮她揩了揩:“你怎得做梦都不知道喊出声?
只会呜呜地哭,被人掐了脖子似的。
到底梦到了什么?
竟吓成这般?”
晚棠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问道:“是大奶奶叫我吗?”
明月想起正事:“是老夫人差人唤你过去,也没说什么事儿。”
晚棠暗道不好,不敢耽搁片刻,忙收拾好自己赶去松鹤堂。
一路忐忑,琢磨了所有可能,最后想到山洞里的事。
萧予玦昨晚装醉说她投怀送抱的那番话,侯爷和赵福都听到了,保不齐周围还有其他下人经过时听了去,但凡有一人把话传到主子们的耳里,她都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她?
大爷今岁秋闱中了举子,老侯爷很是为他骄傲,一直盼着他明年科举能一鸣惊人;平日里大爷也惯会伪装,待人和善,出手大方,侯府上下谁不夸他是个好主子。
倘若大爷咬定是她勾引在先,没人会信她的。
再想到昨晚萧峙的冷淡,晚棠心头黯然。
怪她心急,如今没人会帮她了。
许是天又冷了,加上刚刚做噩梦发了一身冷汗,她这会儿感觉骨子里都泛着寒。
“进来吧。”
嬷嬷面无表情的三个字,听得晚棠抖了抖。
翌日,萧峙在梅园舞了一会儿长枪后,烦躁地停下。
赵福见状,笑呵呵地上前禀话:“松鹤堂来人了,请侯爷过去呢。”
萧峙把长枪扔他怀里:“不去。”
想到老夫人昨日催他定下亲事,脑子里就嗡嗡响,头疼。
他不舒服地动动右肩,又酸又胀,似在醋里泡了一夜。
这肩膀旧伤初愈后便在边疆又伤筋动骨,天气一冷就容易作怪,回京后针灸过、调养过,始终无法痊愈。
这几日难以忽视的酸胀一直在隐隐作祟,难受狠了便整宿睡不着。
昨晚倒是睡得不错,哪知今早操练了会儿便又开始发作了。
萧峙恍然想起晚棠的那双小手,手指白皙,指甲粉嫩嫩的,看似柔弱无骨,按在肩上却颇有些力道。
他甩甩脑袋,大步流星地回了屋。
松鹤堂,晚棠正在为老夫人捏头。
听到萧峙不过来,她满心期待落了空。
还有五十七天,宋芷云便要有喜了,有喜当日便会对她耳提面命,让她做通房固宠。
晚棠心头焦虑,但也知道急不得,一回神便听到老夫人在夸她这双手实在是巧:“老啦,一吹冷风便头疼,她们几个按得虽好,却没这般舒服。”
“老祖宗这是嫌弃上咱们了。”
旁边的嬷嬷姑姑们笑着打趣。
晚棠也笑着说道:“多谢老祖宗抬爱,奴婢哪里比得上嬷嬷姑姑们。
大奶奶本是要亲自学按跷孝敬老祖宗的,后来忙着备嫁,便让奴婢沾光学了来。”
一番话既夸了宋芷云,又将她自己的按跷本事和孝敬老祖宗扯到一起。
老夫人很是夸了宋芷云一番,还送了她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离开松鹤堂后,宋芷云的唇角一直压不下去,当晚没再让晚棠值夜,晚棠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三日,宋芷云夫妇刚到松鹤堂,便发现萧峙也在。
见过礼后,晚棠轻车熟路地走到老夫人身后帮她按跷。
萧予玦惴惴不安地偷瞄了萧峙几眼,忽而朝他跪下:“儿子前几日醉酒,听说是赵福送我回去的,倘若有冲撞,还请父亲原谅。”
萧峙懒洋洋地看过去:“不记得了?”
旁人听得一头雾水,萧予玦却知道他在问什么,故作茫然地摇摇头。
萧峙冷嗤一声。
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他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只比他小十岁,虽然不用辛苦养育,但品行也已经定型。
那晚瞧得真切,萧予玦没到假山之前走路稳着呢,他的好大儿演技不错。
萧予玦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地上,“嘭”的一声闷响:“父亲恕罪,那晚儿子和裴侍郎次子吃酒,贸然说起有关父亲的传言,儿子不服气便与他争论了几句......后来便斗起了酒,最后成功将他喝倒。”
宋芷云跪到萧予玦身边:“父亲,夫君谨记身份不敢动手,也是想为父亲争口气。”
老夫人不悦地看向萧峙:“你成锯嘴葫芦了?
还不叫他们起来。”
看萧峙不言语,又无奈地问萧予玦,“玦哥儿这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快跟你父亲保证日后不再斗酒。”
“他们说父亲有隐......”萧予玦隐晦地朝萧峙瞄了一眼,再次磕头,“儿子是武安侯府之人,自然不可任凭别人污蔑父亲!”
扯出这些,他那日的酒后失德便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萧予玦虽然没说全,但老夫人听懂了。
她讳莫如深地瞥了萧峙一眼,这个传言她也有所耳闻,不知哪个嘴贱的说萧峙有隐疾,豪门贵胄之间早已传开。
所以她才急着办赏花宴,把萧峙的亲事定下来,好让谣言不攻自破。
萧峙被气笑了,掀起眸子朝老夫人那边看了一眼。
晚棠感觉有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屏息不敢表现出半分异样。
但是想到萧峙那日的骁勇,耳根子便开始发烫,很快染上绯色。
“好了好了,玦哥儿也是为了维护你,这是他的孝顺,没什么好苛责的,都起来吧。”
老夫人发了话,萧予玦夫妇顺势站起。
萧予玦看萧峙脸色不大好,便讨好道:“父亲不是旧疾犯了吗?
这丫头在我屋里伺候,按跷的本事不错,我让她给父亲捏捏?”
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但萧峙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这是在提醒他,晚棠是他屋里的人,酒后对她动手动脚算不得什么。
萧峙扯了下唇:“本侯还有事。”
话音未落便起身走了,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
萧予玦错愕地和宋芷云对视一眼,老夫人尴尬找补道:“他肩膀不舒服,夜里总是睡不好,才会如此心绪不佳。”
“老祖,我还是带晚棠过去瞧瞧吧。”
老夫人看萧予玦如此有孝心,自然不拦着,便放了晚棠跟他离开。
宋芷云不便跟去梅园,便留在松鹤堂里和老夫人说话。
萧予玦一路上又叮嘱了晚棠几句,让她悠着点说话,晚棠乖顺地垂着头。
阳光下的侧脸光滑细腻,跟羊脂玉一般,看得萧予玦再次心猿意马。
好在理智拉着他,到底没有动手动脚。
俩人很快来到梅园,萧峙正在吃茶。
萧予玦说明来意后,便给晚棠使眼色。
晚棠走到萧峙身边见了礼:“奴婢给侯爷捏捏?”
萧峙未置可否,晚棠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后,一双软糯的手放上他的宽肩,找到上次位置便开始按捏。
萧予玦看萧峙没有拒绝,暗暗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萧峙不耐烦地瞥了萧予玦一眼:“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萧予玦不知哪里说错做错,怔愣一瞬。
萧峙清咳一声,端起父亲的架势语重心长道:“日后少吃酒,多读书。”
萧予玦恭顺点头,睨了晚棠一眼后乖觉退下。
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萧峙和晚棠二人。
梅园里除了粗使丫鬟,近身伺候萧峙的都是小厮,到底是比丫鬟们粗心大意,茶水冷了也没人及时更换。
萧峙在军营待了几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不拘小节,端起冷透的茶水便抿了一口。
晚棠眨了眨眼,小声道:“侯爷肩酸,不宜饮绿茶,奴婢为侯爷换一壶茶吧。”
偌大的屋子里,响起娇乎乎的声音,夹着一丝甜软的糯,就在萧峙耳边。
像极了小猫崽子在心上挠了一下,猝不及防的痒。
“谁......”晚棠她惊惧地看向半开的门扇,生怕有人闯进来。
后腰硌在桌沿上,晚棠疼得眼泪直涌,小小的她被伟岸的身影完全禁锢住,只能轻声哀求。
这里是武安侯府的内宅,晚棠奉大奶奶之命回锦绣苑取东西,中途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拽进这间厢房。
不容她定睛细看这人的面容,便感觉身上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吻。
晚棠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当即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是府里的丫鬟,放心,本侯不会亏待了你。”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晚棠颤栗着睁大眼:“侯爷?”
老侯爷子嗣单薄,只有萧峙一个儿子,八年前远赴边疆从戎,一直不曾婚娶。
两年前萧峙的死讯传回京城,老侯爷夫妇伤心不已。
隆重治丧后,他们听从族长的建议,从萧氏一族给萧峙过继了个年已十四的儿子,正是武安侯府如今的大爷萧予玦。
晚棠伺候的大奶奶便是萧予玦之妻。
不过谁都没想到,萧峙两个月前竟然带着战功回京了。
一个月前他袭爵成为京中新贵,成为武安侯府最为尊贵之人。
而晚棠不过是个不得自由的丫鬟,身家性命都捏在主子们的手里。
念及此,晚棠放弃了挣扎,只有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无声倾诉着她的委屈......半个时辰后,她鼓起勇气看向床榻上的萧峙。
他正合眼睡着,面色红得不同寻常。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萧峙,他长得很好看,平日里目光锐利,威压逼人,睡着后五官柔和了许多。
晚棠不敢多看,哆哆嗦嗦地帮他整理好衣服,鼓起勇气扒下他的外袍套在自己身上。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没法穿出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她才回到大奶奶宋芷云身边,手里捧着宋芷云让她拿的那套头面。
宋芷云冷眼睇着,不悦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你还知道回来?
死哪儿去了?”
晚棠用余光瞥到她伸过来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下意识想躲:“奴婢途中遇到侯爷差遣,所以来晚了。”
这套头面是侯府老夫人送的,宋芷云原本是想拿过来跟人炫耀,眼下耽误了她的事,晚棠知道自己少不得要挨一顿罚,便以为宋芷云要抽她耳光。
到底光天化日,宋芷云只是勾起她的下巴瞧了瞧。
看她眼尾泛红,一双眼水汪汪的,面上更是白里透红似抹了胭脂,宋芷云便轻蔑地笑出声来:“收起你的小心思,打扮成这狐媚样也入不得侯爷的眼!
一个贱婢,也敢妄想高攀?
你也配?”
今日赏花宴是老夫人为侯爷萧峙而办,目的便是为他择亲。
晚棠“处心积虑”打扮一番,宋芷云便以为她在存心高攀,哪管晚棠此时穿的衣服反而比之前那套灰暗。
晚棠慌忙跪下:“奴婢不敢,求大奶奶明鉴。”
宋芷云不愿被人看到她责骂丫鬟,咬牙切齿道:“给我回去跪着!”
晚棠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侯爷过于粗暴,她浑身上下都在疼,能如常站着都是在强撑,若是继续在这里伺候定会被宋芷云瞧出端倪。
不过她还没离开花园,萧峙便来了。
高大的身量随便往哪里一站,都能立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晚棠低眉顺眼地退到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萧峙那双俊美昳丽的眉眼扫过不远处正在窃窃私语的贵女们,扫过忙忙碌碌的丫鬟们,最后停留在晚棠身上。
她正在止不住地发着抖。
萧峙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一遍,薄唇轻启:“把头抬起来。”
萧峙微微侧眸,用余光捕捉到晚棠的局促。
他刚启唇,便听到她软乎乎的声音传来:“回老夫人,奴婢看到侯爷右肩紧绷,略有些高耸,凑巧猜对了。”
老夫人本就是随口一问,听了解释,笑着看向宋芷云:“丫头随主,跟你一样聪明。”
与此同时,萧峙勾了下唇角,轻笑着说了几个字,恰好被老夫人的声音盖住。
晚棠隐约听到“小骗子”三个字,莫名有些旖旎。
不过碍于人多,她不敢追问。
鉴于那晚的事情,她不敢再自作多情,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老老实实地继续帮他按捏右肩。
老夫人看萧峙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眉头舒展,便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很快抱来几幅画像。
“你年岁不小了,这几个是那日赏花宴上与咱们武安侯府家世相当、且品貌端庄的姑娘,你仔细瞧瞧,年前便把亲事给定下来。”
丫鬟展开一卷画像,上面的女子下巴尖尖,容貌婉约,身段似弱柳扶风。
“这是梁国公的小女儿,她母亲是璟昌侯府的嫡女,这姑娘......”不等老夫人说完,萧峙哂笑:“老公爷可真是老当益壮,他跟祖父一辈,小女儿竟然还未嫁人?”
老夫人尬住。
平日里若是碰到,她都得敬称梁国公一声。
看萧峙不喜,她只好又介绍其他几个女子,萧峙看得漫不经心,看完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到起身离开也没给老夫人一个准信。
老夫人大失所望,叫人赏了晚棠一些碎银子,让她明日继续过来给她按捏头疾。
回到锦绣苑,宋芷云斜倚在美人榻上让晚棠给她捏腿。
这时候萧予玦也回来了,早上他给老夫人请完安,便出府给老侯爷买了一只鹦哥:“那小东西能学舌,祖父甚是欢喜,足足逗了一个时辰。”
“你也不怕祖父骂你招猫逗狗、不学无术?”
宋芷云娇嗔地倒进萧予玦怀里。
萧予玦搂着她,却斜眼看向晚棠。
她眼底青黑,小脸却白里透红,阳光洒在她头顶,把她莹白的耳廓照得半透,一看便香得诱人。
萧予玦喉头一滚:“买那鹦哥废了我不少脚力,腿酸脚胀的。”
晚棠微僵,抬眸看向宋芷云。
俩人视线相撞,宋芷云有些咬牙切齿。
萧予玦在旁边,她便敛着性子柔声道:“没听到大爷的话吗?
还不给大爷捏捏?”
晚棠只能硬着头皮帮萧予玦捏小腿。
萧予玦看到那双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腿上,兴奋地眸光闪动,心猿意马地搂着宋芷云亲了一口。
宋芷云娇羞地伏在他怀里,神魂颠倒地听他说着甜言蜜语,分不出半点心思注意晚棠。
晚棠此时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她是跪在美人榻边为他们捏腿的,在宋芷云看不见的地方,萧予玦正用另一只脚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腰肢。
晚棠敢怒不敢言,等熬到宋芷云和萧予玦忍不住滚到一起时,这才悄然退下。
走出屋子被风一吹,一身冷汗的她打了个寒噤。
回到自己的小屋刚想歇息片刻,紫烟来了:“今日若不是我提醒大奶奶,你哪有机会在老夫人跟前得脸。”
晚棠掏出老夫人赏的碎银,笑盈盈地捏了一颗大的塞进紫烟手里:“多谢紫烟姐姐照拂。”
紫烟满意地把碎银子装进自己荷包,指指后腰,往床榻上一趴:“我这里酸得很,你再帮我捏捏。”
“嗯。”
晚棠应着,疲惫地走过去。
哪有无缘无故的机会,这两日她虽然觉都睡不好,却时常瞅着机会给宋芷云的另外三个贴身丫鬟按跷。
她们被按得舒服,今日又看到老夫人头疾发作,紫烟便想在宋芷云跟前表现,这才提及晚棠。
在宋芷云这里,不管老夫人如何夸赞晚棠的手艺,最后功劳最大的还是推荐之人紫烟。
这些晚棠比谁都清楚,但是没关系,各取所需,两厢高兴。
她想起刚才给萧予玦捏腿时掌下肌肉绷动的手感,便觉得无比恶心。
“手脏了,我洗一下。”
晚棠出去打了一盆水,狠狠搓洗,直到双手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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