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荷包,还有一个没有绣好的荷包。
督主问我:“你绣那么多荷包干什么?”
我怯生生的低头:“卖银子。”
他走过来扶我坐下,一边给我上药,一边问我:“卖银子干什么?”
我实话实话。
我以为他会骂我,甚至是打我,可他没有,而是问我:“账房的钥匙我不是让人给你吗,你为什么不用?”
“那是你的,我不能用。”
“给你就是让你用的呀,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
他的眼神很温柔,不像是在捉弄我。我试着确认:“我真的可以用吗?”
“当然,你是我的……”
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完整,只是摸了摸我的发丝,而后重重的点头。
我追问:“我能用多少?”
“想用多少,用多少。”
“我能把银子用光?”我不信。
他很肯定的点头:“你用光了,我就再给你搬一座金山来。”
我笑了,他也笑了。
他摸上竹筐里的荷包,喉结耸动:“你能把这些荷包,送给我吗?”
我奇怪:“这些是女子用的荷包,你要它有什么用?”
“可我想要一个礼物。”他好似是怕我不给他,向我解释:“今日,是我的生辰。”
我急忙跑到床边,从软枕下拿出一只荷包,双手捧给他,说:“生辰快乐!”
这是一只男子戴的荷包,上面绣着我的闺名,青字。
他看着,眼里隐有泪光:“给我绣的?”
我点头。
他猛然将我揽入怀中,亲吻我的额头,眼睛,可也只是到这里,他便松开了手,脸也侧了过去。
“用饭吧!”他说。
我“哦”了一声,跟着他坐下来吃饭。他说我的手受伤了,要喂我吃饭,我乖乖的张开嘴巴。
可是这点伤算什么呢,以前都不算伤的,可他却用心的给我包起来。我看着十根包成肉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