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特别特别地亮。阳光洒在它身上，鬃毛都泛着光。
“外...外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它外公。可能是它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挂在家里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外公戴着眼镜，笑眯眯的。
爸说外公是研究动物的，在末世前就去世了。但我总觉得那张照片里的眼神，和这头猪看我的眼神特别像。
那头公猪听见我的声音，突然转身跑了。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
爸很快下来了，手里提着两个装满小猪仔的笼子。“发什么呆？还不快上车！”
我赶紧爬上车，忍不住问：“爸，后山是不是还有猪圈？”
“放屁！”爸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凶，“那边是悬崖，谁会在那养猪？你少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三轮车轰隆隆地开起来。我回头看了眼山上，那棵老榕树的枝丫间，好像还有什么在动。
一路上，爸都没再说话。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又问：“爸，外公是怎么死的啊？”
三轮车猛地刹住，爸回头瞪着我：“不该问的别问！到家了赶紧写作业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总是回响着山上那奇怪的猪叫声，还有那头公猪的眼神。
我趴在窗边，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山。月光下，山顶飘着一层薄雾，真像一头趴着的大猪。
2
清早起来，院子里就传来猪的惨叫声。
我趿拉着拖鞋出门，看见爸正在打一头母猪。那头猪不肯进屠宰间，爸抄起铁锹就往它身上招呼。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进去！”爸的脸憋得通红，铁锹一下又一下砸在猪身上。
母猪的叫声越来越弱，它趴在地上，浑身发抖。我看见它眼角流下一滴泪，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爸...”我想说别打了。
“滚进屋去！”爸扔下铁锹，抹了把汗，“不会干活就别添乱！”
我站在屋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