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沈藏之没现身相助的话,按她的计划,估计还得五七日的时间才能搞定。
现在嘛……
宋予恩侧头扫了眼沉稳的桑枝,嘴角勾了勾。
……
宋如玉母女送老太太回院子后,一起回到了西苑。
恰好盯着宋予恩沈藏之的人,也过来汇报。
听说两人在门口窃窃了几句,举止不似太生疏,曾绮梦神色越发凝重。
再联想到刚才南苑的事,慌乱的思绪逐渐清晰。
翻来覆去的想,只觉得其中有猫腻。
她一拍心口,不安道:“如玉,我总觉得不对劲,那贱蹄子忽然答应婚约,性情大变。”
“不到二十个时辰闹得宋家翻天覆地,做的事一件比一件惊骇,这就算了,那定安侯是什么人?”
“都说他病的要死了,这忽然间来伯爵府,说送簪子就送簪子,时间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其实,宋如玉冷静下来,跟曾绮梦的担忧一模一样。
她在宋老太面前那番说辞,有一部分是为了宽自己的心。
从前的宋予恩,只为了沈修益不肯重拾婚约犯倔,其他时间揉圆搓扁不曾反抗。
可,宋如玉想不明白。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中,上午见到沈修益,他也说计划顺利。
曾绮梦见她神色怔怔,不得不再度嘱咐:“眼下正是关键,既然做了,就没回头路。”
“千万不能出岔子,事关临安侯的位置,你明日不是要见沈二公子吗,一定要同他说今晚的疑点。”
宋如玉神色阴鸷,回过神点了点头:“我明日就问二公子,对了,回来的路上我认真思考祖母的话。”
“定安侯不是要给宋予恩体面吗,咱们不如顺水而为,您明儿就把对牌钥匙连带账本给她送去。”
曾绮梦一惊,伸手朝她额间探去:“你莫不是疯了?”
“刚才我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担心被她看出什么,我可不会真的交出到手的权利。”
“再说那小贱人并非从前软弱好拿捏,她把你姨母一家害的生死未卜呢,掌家的东西给她,万一收不回来呢?”
宋如玉勾着嘴角,话里多了几分嘲讽:“一时间能耐,不代表一直有能耐。”
“她被您和祖母压了好几年,对外名声不好,在内从未学过看账管家。”
“成氏离得远,外祖一族早就跟她们母女离心,就如祖母所言,出了大岔子,您就能收回所有权利。”
“名正言顺且一劳永逸,不好吗?”
曾绮梦沉下心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她骤然想到能利用的几人:“说来也是,正好郊外庄子最近不太平。”
“前几日你表舅那边上报,因为你们婚约的事,我没处理,这下不用发愁了。”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把宋予恩赶出伯爵府的场面。
南苑,木槿和附香眼巴巴等着宋予恩。
附香瞧着她的身影,眼前一亮,刚要问关于沈藏之的事,眨眼就看到桑枝跟身后。
话生生梗在喉咙,狐疑的眼神看了又看,想到沈藏之如冰川般的冷峻,附香不敢问。
木槿同样充满戒备和好奇。
宋予恩见状,主动开口:“她是定安侯的心腹桑枝,暂时会跟在我身边。”
“你们尽管如常,自己人,不需要拘谨。”
话是如此,附香木槿两人谁也不敢多话。
倒是桑枝,从宋予恩身后站出来,朝两人一笑:“以后还请两位妹妹多关照。”
“不敢不敢。”附香干巴巴扯了扯嘴角,看向宋予恩的眼睛眨巴的快要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