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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小说

大眼睛小懒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几人来到中院客房。“他是谁?”看着床上被裹成粽子一样的伤者,老朱好奇问道。徐妙云解释说道:“昨夜翻墙进来的一个陌生人。经过夫君探查,应该是从隔壁那座大宅里逃出来的。此人身中剧毒,且有十几处刀剑之伤,饶是如此还能逃脱,应该是一名江湖武者。”老朱不解,你带我看一个陌生的江湖人干啥?我又不认识。徐妙云小声说道:“后院隔壁,据说是胡相府邸。”“谁?胡惟庸?”老朱眉毛一挑。随即看向了女婿黄药师:“你敢收留宰相胡惟庸府里的逃奴,就不怕他追来报复?”黄药师自信说道:“我抹去了此人的一切行动痕迹,宰相追不过来。”“哦?这么自信?据说宫中猎犬追踪可不一般。”老朱不信。徐妙云连忙转移话题,“父亲,此人刚一苏醒,就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快去报官……可惜他声音...

主角:孟津何有才   更新:2025-01-04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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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津何有才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小说》,由网络作家“大眼睛小懒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人来到中院客房。“他是谁?”看着床上被裹成粽子一样的伤者,老朱好奇问道。徐妙云解释说道:“昨夜翻墙进来的一个陌生人。经过夫君探查,应该是从隔壁那座大宅里逃出来的。此人身中剧毒,且有十几处刀剑之伤,饶是如此还能逃脱,应该是一名江湖武者。”老朱不解,你带我看一个陌生的江湖人干啥?我又不认识。徐妙云小声说道:“后院隔壁,据说是胡相府邸。”“谁?胡惟庸?”老朱眉毛一挑。随即看向了女婿黄药师:“你敢收留宰相胡惟庸府里的逃奴,就不怕他追来报复?”黄药师自信说道:“我抹去了此人的一切行动痕迹,宰相追不过来。”“哦?这么自信?据说宫中猎犬追踪可不一般。”老朱不信。徐妙云连忙转移话题,“父亲,此人刚一苏醒,就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快去报官……可惜他声音...

《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小说》精彩片段


几人来到中院客房。

“他是谁?”看着床上被裹成粽子一样的伤者,老朱好奇问道。

徐妙云解释说道:“昨夜翻墙进来的一个陌生人。经过夫君探查,应该是从隔壁那座大宅里逃出来的。此人身中剧毒,且有十几处刀剑之伤,饶是如此还能逃脱,应该是一名江湖武者。”

老朱不解,你带我看一个陌生的江湖人干啥?我又不认识。

徐妙云小声说道:“后院隔壁,据说是胡相府邸。”

“谁?胡惟庸?”老朱眉毛一挑。

随即看向了女婿黄药师:“你敢收留宰相胡惟庸府里的逃奴,就不怕他追来报复?”

黄药师自信说道:“我抹去了此人的一切行动痕迹,宰相追不过来。”

“哦?这么自信?据说宫中猎犬追踪可不一般。”老朱不信。

徐妙云连忙转移话题,“父亲,此人刚一苏醒,就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快去报官……可惜他声音嘶哑,后面的听不清楚。”

黄药师取来银针,给对方下针施救,又亲自喂了小半碗参汤。

那人终于恢复元气,睁开眼睛可以说话了,“快、快去报官,胡惟庸要在府中截杀皇帝……”

什么??

在场几人全都愣住了。

原以为就是个小人物,最多是个有冤情的府中逃奴,没想到啊,开口就是王炸!

黄药师问道:“你是谁?胡惟庸可是宰相,他如何会截杀皇帝?”

那人没有质问是谁救的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宰相的人,那自己早就死了。

既然能救自己,那肯定不是宰相的人。而且自己这么重的伤都活下来了,说明救人的大夫不一般。

“我叫石山,是雁荡山的一名独行杀手。胡惟庸雇了七十多名江湖顶尖杀手,说是要在府中办一件大事。我擅长探查隐身,无意中得知了他的计划……”

嘶……

此人说的条理分明,煞有介事,不似假话。

这胡惟庸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密谋围杀皇帝?

据这个石山所说,胡惟庸计划请皇帝入府赏景,届时会在府中围杀皇帝。

老朱面色铁青,虽然心中并不相信,但多疑的性格,也让他犯了几分嘀咕。

黄药师苦笑道:“你可真是给我出了难题。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如何能见到皇帝?哪怕去应天府告状示警也不行,应天府是相信宰相呢?还是相信我?行了,安心躺着吧。皇帝福大命大,自有老天护佑,胡惟庸想害他?还差点道行。”

说完,带着夫人和岳父走了出来。

转过身来,黄药师就换了一副态度,满脸的凝重,“岳父,此事只有靠你了。我相信此人的话。”

老朱不解道:“你为何相信?万一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呢?”

黄药师分析道:“我们才来金陵两天,胡惟庸不可能认识我们。而且,我一个大夫,设计我有什么用?让我去状告宰相?然后被皇帝赐死?”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人家是顶级权贵,杀我用不着弯弯绕。”

老朱点了点头,似乎有点道理。

但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无凭无据的话,如何能令人信服呢?

徐妙云提醒道:“父亲,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他说胡惟庸要设计皇帝,不如等等看,如果这几天真有此事……那您就知道真假了,届时也好说话。”

老朱连连点头:“不错,正是此理。”

“呵呵,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为父就先回去了。等忙完了正事再过来看你们。”

“这是我那乖孙女吧?呵呵,聪明可爱,老夫很喜欢。有空带着孩子一起回去,看看你娘亲。”

交代完大步离去。

徐妙云满心苦笑,这亲戚认的,太乱了,说个话全是暗语。

黄药师小声嘀咕道:“夫人,这真是我老岳父?感觉有点不靠谱呢?”

“怎么了夫君?”

“第一次来,考验我就罢了。可见了你这个亲闺女,三年未见,不说洒泪相认吧,至少也应该坐下一起吃个团圆饭吧?可你看他,风风火火的就走了,头都不回一下的。夫人,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徐妙云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说道:“胡说什么呢?”

黄药师打趣道:“唉,我可没有胡说!看着你俩压根就不像,说不定你真是瞒着抱养的。”

“你还说?”徐妙云佯怒,伸手拧着丈夫腰间软肉。

“不说了不说了……”黄药师连连求饶,“不过有一点夫人你猜的真准。”

“什么?”

“他果然瞧不上我。”

“啊?怎么会?我看你们不是聊的挺投机吗?”

黄药师唏嘘道:“你没听他最后怎么说的?有空了带着孩子一起回去,看看你娘亲……啧啧,这什么意思?明摆了是不要带我回去嘛。”

“若是认我这个女婿,岂会不让我登门?”

噗嗤……

徐妙云忍不住笑了,开口掩饰道:“哪有?也许是因为我们是私定终身,没有正式婚礼,所以还不适合大方登门吧。”

“再说了,你刚才看到了,事关皇帝,父亲嘴上不说,心里是着急的。”

黄药师点了点头,“也对。呵呵,这么说岳父是个忠臣。可惜啊,我们的洪武皇帝心眼不大,有些像曹操。”

“像曹操?哪里像?”徐妙云不解。

“多疑呀!”

噗嗤……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皇帝多疑?”

“民间都这么传。如果不是害怕皇帝多疑,完全可以今天就上报给宫里。现在可好,还要等到胡惟庸事发才行。万一胡惟庸是密请呢?岳父不知道,岂不是误事?”

徐妙云捂嘴笑道:“不会的,爹爹关系很硬的。”

黄药师惊讶问道:“真的吗?很硬?能够硬到不怕宰相?嘶……夫人,我这老岳父到底是什么官职?”

徐妙云戏谑的看着丈夫,打趣说道:“嘻嘻,这么好奇吗?”

“哎呀……记得夫君说过,最讨厌官场,最瞧不起权贵,妾身娘家恰好是做官的,所以不敢告诉夫君实话呢。”

噗……

黄药师吐槽道:“不告诉我,难道我就猜不出来吗?”

“嘿嘿,夫君,你是盼着我娘家官大呢?还是盼着官小?”徐妙云半开玩笑的问道。

额……

黄药师沉吟道:“官大呢,可以庇护你和孩子,能省很多麻烦。官小呢,就不会眼高于顶的瞧不上我。各有利弊吧。”

“哎呀……好纠结,我该怎么选呢?夫人,要不你来选?”

噗……你怎么又把球踢回来了?

徐妙云把孩子往丈夫怀里一塞,假装生气似的轻哼一声:“哼,这根本不是选择题,我娘家是怎样,你我都没得选。”

“喂,聊天而已,用不着生气吧?”

“谁生气了?我是去给你们做饭。”

黄药师逗弄着怀里的宝贝女儿,“蓉儿,要不你来选?外公官大好,还是官小好?”

蓉儿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大了好,我要大的。”

“哦?为什么?”

“大的好吃……”

噗……小吃货,你是立志要啃老吗?


黄药师丝毫不惧,就这么静静的跟他对视着。

老朱败下阵来,叹息说道:“我只是想提前锻炼锻炼他的能力,将来好接手家里的重担罢了。谁能想到还有这般风险?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东征西讨的打仗,也没有说身体吃不消的……”

看到对方眼里满是担忧和懊悔,黄药师怒气稍歇,“体力的劳累不算什么,吃好点、睡足点,几天就恢复过来了。”

“但心神的消耗,那是瞧不见的,也是最伤人的,岳父的地位,想来应该是上过朝会的。有没有观察过,这世上的文臣武将,是不是文臣比武将头发白的更早?”

咦?

以往还真没注意过,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既然你发现了问题,可有解救之法?小子,治好了你大舅哥的病,咱就答应你跟我女儿的婚事。”

黄药师白了一眼,半点不客气的说道:“您不答应还能怎样?我跟好妹孩子都两岁了,您忍心拆散我们?”

你……老朱语塞,心说天德(徐达)命不好,找了个什么女婿?说话能把人呛死,句句往老丈人腰眼上踹。

“我劝过大舅哥。说他只要放下担子,不再劳心劳力,今后修身养性,慢慢就能养回来。哪怕吃喝嫖赌、纵情享乐呢,也比现在强。”

噗……

老朱白了一眼,“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不能教人学点好?”

黄药师双手一摊,“我那是话糙理不糙,他吃喝嫖赌只是伤身,我可以用药给他调理回来。但如果继续损耗心血,就是在拿寿命去换家业,药石难医。”

老朱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大舅哥怎么说?”黄药师感慨道:“您真是有个孝顺儿子!他说自己是家中长子,就应该扛起担子。”

老朱鼻头一酸:唉,标儿,苦了你了。

黄药师好奇问道:“我说岳父,到底多大家业啊?能把大舅哥累成这样?按理说,这样的病症,至少得是个宰相的工作强度。”

“大舅哥跟我说家里是倒腾药材的,呵呵,我是不信。如果只是个商人,哪有舍命不舍财的道理?”

差点被这货逗乐,老朱笑骂道:“老夫家业不小,否则能过来试探你小子吗?”

黄药师撇了撇嘴,不屑道:“试探我作甚?我又不准备分你们家产。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可看不上您那点家产。”

噗……好狂妄的小子,那点儿家产?你知道是多少吗?说出来不怕吓到你。

老朱白了一眼,但没有争辩,反而有些欣赏这个便宜女婿。

“您最多是担心我的人品,还有对好妹怎样?人品您可以去打听。至于对好妹嘛,您自己去问,或者问小蓉儿,成亲三年来,我可从没让好妹受过委屈。”

老朱点了点头:“哼,你小子除了这张臭嘴不讨喜之外,倒算个好材料。以后多学点礼数。”

黄药师耸了耸肩,“对不起,脾气是天生的,改不了!若能改掉棱角脾气,我还是我吗?”

你……

“哼,尽是歪理!”

“呵呵,如果大舅哥能学会我这套歪理,他就不会得病了。”

嗯?还别说,这小子说话,有几分道理呀。标儿一直都是宁愿苦了自己也要帮助父母,可曾有过一日畅快肆意过?

“唉!你小子挺机灵的,但有件事你没看准。”老朱重新坐下,叹息说道:“我不是撒手不管,其实我每日也很忙的,无一日清闲。在家业方面,我主持着大方向。”

“我为何就没有你说的危险?反而身体强健?是因为早年习武,气血强盛吗?”

黄药师愣了一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有了一个猜想,“不对,我猜,您应该是手下有几个人,每天帮你出谋划策对吧?就比如大舅哥就是其中之一。”

老朱诧异道:“嘿,你小子还真是眼毒,这都能猜到?”

黄药师抚掌笑道:“那就对了。真正的掌柜,不该亲力亲为,而是学会用人。让手下人各自负责一块,任用几个智囊之士,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报上解决方案,然后您负责勾选拍板即可。”

“这样既能解决问题,又能避免亲力亲为耗损心血。”

“想必岳父您是此道高手。可惜大舅哥没学会掌舵精髓,反而走了歧路。”

妙啊!

老朱高兴的一拍桌案,眼中对这个便宜女婿越发的欣赏了。这小子好机敏的头脑,而且不是一般的有智慧,见识也不俗。

如此年轻,就这么有本事?

俺朱重八平生阅人无数,满朝文武也只在李善长和刘伯温身上见过,难道是天降一个宰相之才给标儿?

想到这里,朱元璋看向对方的眼神变了,“小子,咱们是自家人,实在亲戚,老夫就直说了。我看你不错,往后你来帮你大舅哥如何?有你这个智囊给他出谋划策,他何须再劳心劳力?”

我?

噗……

黄药师想吐血。

“您可真豁得出去。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这是为了亲儿性命,把我这半儿坑上了?”

“嗨,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咱们自己的家业,当然是用自己人来的放心。”老朱脸色转变,露出狼外婆的微笑,俨然一副好岳父姿态。

“不干!您都说了家业不小,我也怕熬干心血累死。”黄药师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大舅哥如果真是个商人,那或许可以,做买卖的事,我拨拨算盘就帮他解决了。”

“可显然不是,官场我可不去。您看见了,我脾气不好,说话也不中听,入了官场活不过三天。”

老朱原本没想一下谈成,可听到他说做买卖可以,老朱心头一动,意思是?这小子他擅长做买卖?那不就是管钱的户部吗?

哈哈……

“好,那就说定了,能帮多少是多少,往后由你帮家里管买卖。官场不用你去混。”

啊?我说什么了?什么就说定了?

黄药师傻眼了,我什么都没说呀。

老朱已经想好了,急召太子回来,先给他放假两个月修养身体。然后再给他安排几个谋臣智囊,保证他既能处理政务,又不费精力。

就在这时,徐妙云抱着孩子快步来到正堂:“夫君,那人醒了,你过来一下。”

“啊?你是……”

看到对面坐着的皇帝,徐妙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呵呵,夫人,岳父来了,刚才忘了叫你。”黄药师过去接过孩子,推醒了妻子。

老朱害怕穿帮,连忙笑着说道:“是啊,乖女儿,怎么不认得父亲了?放心吧,为父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应该称呼我父亲,可不要演砸了。

徐妙云就要跪下磕头,却被老朱一把拉住,“傻孩子,行什么大礼?家里盼你三年多了,回来就好。”

黄药师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哦,后院那个病人醒了,你快去看看,事情不对。”

徐妙云这才想起正事,心说这不是巧了吗?然后转身对老朱说道:“父、父亲大人也一同过来,似乎是件大事。”


一连两天,朝堂毫无动静,胡惟庸也没有任何异常,老朱夫妇都放松了警惕,觉得就是个巧合,那重伤之人纯粹是为了报复而胡说的。

可是就在第三天朝会的时候,胡惟庸出班奏报:“陛下,日前臣旧宅一口废弃多年的枯井,突然开始涌出泉水,其水甘甜清冽,饮之如同醴酿。”

“此像甚是神异,若非臣亲眼得见,并亲自品尝,还真难以置信。”

“哦?竟有此事?”老朱惊讶问道,心头却有了警觉,眼神复杂难明。

胡惟庸振振有词,“确有此事,臣岂敢欺君?枯井复苏,喷涌甘醴,简直就是神迹。臣以为,这是天赐的福运,所以斗胆恭请陛下圣驾,前往共赏祥瑞。”

满朝文武啧啧称奇,纷纷上前恭贺胡相。

老朱面上笑容不停,心底却越发寒凉。这群手下,即便不全是胡惟庸的死忠,那也是墙头草般的狗腿子。

哼,满朝文武……朝廷栋梁?他们不像是在给朝廷效力,反倒像是胡惟庸的家奴。

一个个靠着朝廷这棵大树,分割权力、财富吗?

看到这一幕,老朱脑海里回忆起了故去的刘夫子……

可惜啊,刘夫子被胡惟庸这厮害死了!

朕还有何人可用?

若非无人可用,又岂能不心疼朕的标儿?

想到太子朱标,一个贱笑、邪魅的身影在老朱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知为何,老朱不自觉的笑了,这个臭小子!歪打正着,竟然救了朕一命。

嗯?

下面的胡惟庸一直在小心观察着皇帝,他担心被看出破绽。

可是这个嘴角微弯的笑容是什么意思?皇帝想起了什么?

“诸位爱卿觉得如何?”回过神的老朱开口问道。

群臣几乎没人敢得罪宰相胡惟庸,多数都恭贺附议,“恭喜陛下,天赐祥瑞给大明!”

“胡相,不能只邀请陛下,下官也想同去长长见识……”

“是啊胡相,同去同去。”

……

胡惟庸尴尬的跟众人陪笑着,心说一群废物,送死的事情也往上凑热闹。

“虽然祥瑞降临在胡某的旧宅,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能去观赏祥瑞,还应该由陛下说了算的。”不愧是宰相,这话说的,毫无破绽。

朱元璋大笑着起身,“好,难得胡爱卿一片盛情,既然是天赐大明祥瑞,那朕岂能独享?诸位爱卿与朕一同前去。”

“不过,天子和百官一同出行,太过招摇了。大家都回去换成便装,一个时辰后,在西华门外碰面。”

“多谢陛下隆恩!”

胡惟庸心说:成了,至少现在看来,陛下并未起疑。

……

他却不知道,朱元璋退朝回去,没有开始换衣服,而是立刻召来了二虎。调集高手,把胡惟庸的老宅、连同宰相府邸,全都围起来。

安排好破局,老朱换上便装,没有真的去西华门前集合,反而绕道去了西市旁边。

没错,老朱脸色阴沉的来到了桃花医馆。

这天牌匾已经挂起来,但因为是家新开的医馆,坐堂大夫又十分年轻,所以百姓们很是持疑,几乎没有人前来瞧病。

黄药师也不着急,有病人就看病,没病人就看书、教徒弟、哄女儿。

看看书、喝喝茶,悠闲的日子可真不错。

“嗯?您怎么又来了?”黄药师惊讶的看向门口。

老朱一听,更加生气了,“哼,怎么?老子不能多来看看闺女和孙女?”

“额……咳咳,我是说,您应该去忙正事,那件事马虎不得。”黄药师叮嘱说。

这还差不多,老朱怒气稍歇,“就是为正事来的。那厮事发了,我来带走后院的病人。”

黄药师惊讶的看了老朱一眼,看对方没有开玩笑,于是重重点头。

“我去让管家套车,您从后院离开。”

被徒弟王不留抱着的小蓉儿,一直在盯着来人,等到父亲聊完转身进屋,小家伙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奶声奶气的说道:“外公吃糖。”

哦?

老朱略显诧异,只顾着生气了,忘了我的乖孙女。

看到可爱又懂事的孩子,心头再大的火气,也如同浇了一桶甘露,此刻诸事皆忘,只剩暖心的亲情。

将小蓉儿接过来,宠溺的抱在怀里,咬住了孙女递过来的糖果,真是比蜂蜜都甜。

“乖孙女,想不想外公?”

小蓉儿重重点头:“嗯,想了。外公说给我带好吃的。”

额……

朱元璋老脸一红,可不是嘛,前天走前保证过的,这次却是空手来。

“咳咳……乖孙女,外公今天太忙了,下次、下次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糖果,好不好?”

蓉儿摇了摇头,老朱还以为孩子是生气呢。

没想到小家伙开口道:“不要好多,爹爹说了,一天只给吃一颗。”

什么???

“这个混账,对我孙女这么抠吗?连个糖果都舍不得买?一天只给一颗?”老朱忍不住骂了起来。

嘴里的甜味提醒他,孙女把今天唯一一颗糖果给了自己,唉……我不该忘记的,胡惟庸算个屁啊?哪有我的乖孙女重要。

不多时,黄药师回来,提醒马车和病人都安排好了。

老朱把孙女交给他,不满的丢下一句,“等咱办完了正事,回来再跟你算账。”

我这……

黄药师不明所以,心说我哪里得罪你了?就刚开始说错句话?至于吗?

旁边的徒弟王不留笑着提醒:“师父,老爷子听蓉儿说,您一天只给她一颗糖果。”

噗……

“坑爹啊!我……我给你一颗,还不是因为怕你吃坏肚子吗?”

你跟外公告状,怎么不提提自己贪吃生病的事呢?

黄药师感觉这小棉袄太漏风了。

老朱没有让管家驾车,而是自己亲自驾车前往了西华门,出了后院巷子,二虎和两队带刀护卫等候多时了。

“二虎,你从宫里选几斤最好的糖果带回来。”

啊?糖果?

二虎不明所以,这个时候,要糖果做什么?

“这辆马车是别人的,等下用完需要还车。糖果是带给这家孩子的礼物。”

额……到底是谁家?皇帝用车,还需要准备谢礼?二虎不敢问,连忙去办差。

半个时辰后,西华门外,文武百官全都换了便服,一个个欢声笑语的在交谈等待,就等皇帝驾临了。

这么多人里面,唯独胡惟庸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的朝西华门里张望着。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西市方向驶来,后面跟着二虎和两队护卫。

众人看到车夫的时候,全都呆立当场,许多人揉了揉眼睛,这什么情况?我没看花眼吧,陛下亲自驾车?车上拉的什么人?

老朱很满意这个效果,跳下马车,把缰绳丢给胡惟庸,“胡相,车上是朕给你的礼物。你进献祥瑞有功,朕要赏你。去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百官满是艳羡,陛下亲自给胡相置办礼物,极尽荣宠,满朝无一。

老朱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越发冰冷,今日咱就来个杀鸡儆猴!让你们记清楚,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胡惟庸连忙谢恩,怀着忐忑的心情,爬上马车,掀开了帘子。

啊?

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扑通一声,胡惟庸吓得跌落在地。

老朱:好,实锤了!就是你!

胡惟庸:完了,合着今日我就是个笑柄……


几天之后,黄神医一家在‘大舅哥’的安排下,坐上了去京城的马车。

看着夫人眉头不展,黄药师笑着安慰道:“怎么?担心回了娘家,岳父不认我?”

徐妙云摇了摇头,“我是担心夫君你受委屈。”

“三年前是你救了我的命,后来你我结伴同行,这三年里都是你在照顾我。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儿,又对我这般好,若是在我娘家受了委屈……”

黄药师摆手说道:“不会的,看大舅哥的人品,当知夫人的家风不错,岳父定然也是讲理的。或许一见面就喜欢我呢?”

“说起来,应该是我感谢你家才对,让我娶到一个好夫人。三年前我学成下山,刚入世就遇到了你,哈哈哈……天上掉下的媳妇。”

徐妙云俏脸微红,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想起了太子的叮嘱,她小声说道:“夫君,到了京城,不能再随便跟人动手了,安心做个大夫,在京城无人敢欺负我们。”

“哟,这么说,夫人你娘家后台挺硬啊!”

黄药师打趣一声,然后认真的说道:“以前流浪江湖的时候,逍遥任性,图个快活。以后住在京城,天子脚下,当然不能再随便出手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朝廷,呵呵,是因为有了你和孩子,你们就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让你们跟着犯险。”

“往后不再打打杀杀了,好好赚钱养家。相处三年多,夫人还不知道为夫真正的本事吧?”

啊?

徐妙云不解道:“夫君文武全才,星相医卜、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除了武艺,应该属医术最高明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本事?”

黄药师哈哈大笑,颇为自信的说道:“其实我最擅长的是赚钱。只不过以往居无定所,用不到罢了。”

“虽然我出身山野,不能让夫人做国母皇后,但做点买卖,让夫人做个大明首富还是可以的。”

做买卖?

“夫君会经商?”

看着夫人惊讶且质疑的目光,黄药师笑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孩子,还真没有我不会的。

原来黄药师此人来自后世,原名黄易,十几岁的时候痴迷武侠小说,特别崇拜东邪黄药师。于是给自己起了个草字——药师。黄易、字药师。

因为崇拜,所以模仿,试图要做一位现实中的东邪,琴棋书画、奇门五行、星相医卜、农工水利等等,甚至连武艺他都想学成。

还别说,这位名叫黄易的年轻人,确实是个天才,学什么都非常快,三十岁就学成了一身本事,号称当代百科全书,除了武学之外,其他成就不亚于小说中的东邪。

当然了,武学他也不算差,投名师访高友,四处学艺,拳脚兵刃都学到登堂入室,唯独现实世界没有所谓的武侠内功。

只是跟随某终南隐士学了一套导引术,据说传承自先秦练气士,学好了可以打通大小周天,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三十三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魂穿大明洪武初年,重生在一位同名同姓的少年孤儿身上。

经过几年深山蛰伏潜修,终于在洪武十年,黄易十九岁的时候修行有成,恢复了前世的一身本事,决定出山行走世间。

值得一提的是,似乎这个时代很适合习武练气,他的武艺竟然更加精进了。甚至能做到小说里东邪一半的本事。不知道再练些年月,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天下五绝高手。

知道这是大明洪武初年的时候,黄易就在想:前世是看过明史的,甚至可以说精通,也看过许多关于大明的影视作品。当年就为大明感到可惜: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多么霸气的信条,怎么就那么短命呢?

王朝短命,大明十六帝里面,接班人也一大堆短命鬼?莫非天妒大明一朝?

带着一肚子疑问和愤怒,黄易决定出山做点什么,既然来一趟,不能白来,高低得给再造华夏的大明帮帮场子。虽然他也并不看好老朱这家人,但不妨碍他佩服开局一个碗的洪武皇帝朱元璋。

洪武年间最让人惋惜的就是太子朱标,如果他没有英年早逝,大明会不会不一样呢?

如果说游历南洋三年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吃饱饭这个宏愿,那么这次入京想帮帮太子朱标,就纯属个人情怀了。

这一切的一切,他那便宜夫人都不知道。

三年前,二人于危难中相识,一路走来互生情愫,对天地盟誓,结成了夫妻。

初见之时,黄易就看出这位捡来的少女出身不凡,但却不知她真正的根底。虽是私定终身,但却情比金坚,所以只要夫人不愿说,黄易也不会主动探究,毕竟谁没有秘密呢?

书归正传,马车从河南出发,缓缓而行,一路走安徽去应天府金陵城。

半个月后路过朱元璋的老家凤阳府,黄易夫妇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都洪武十三年了,怎么一路上还有流民呢?而且凤阳可是皇帝的老家。

车夫过来汇报:“大小姐,今天路上耽搁了,我们赶不到颍川城歇宿,城外有家伏龙寺,要不就去那里借住一晚?”

徐妙云点了点头,“可以,你来安排即可。”

马车转道朝着伏龙寺走去,乡间小道上传来一阵民歌,听着是一个沧桑老者之声。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

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骡马,小户人家卖儿郎。

……

嘶……这曲子?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掀开车上的帘子,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怎么乡下小道上的流民比官道还多,而且个个衣衫褴褛,和逃荒无异。

徐妙云嘀咕道:“莫非这凤阳也受灾了?”

黄易摇头说道:“凤阳府紧挨着应天府,如果凤阳受灾,朝廷会第一时间救助的,人们不用逃荒。”

“夫人你带孩子先去伏龙寺,我下车去看看,等下追上你们。”

半个时辰之后,从这些流民嘴里问明真相,带着一丝愤怒和悲悯的黄易来到了伏龙寺。

“阿弥陀佛,施主是来寻刚才住进寺院的那对母女?请跟小僧来。”一个年轻的僧人接待了黄易。

黄易打量了一下对方,“咦?小和尚,你不像是知客僧吧?”

和尚诧异的问道:“施主如何看出的?小僧是行脚僧,恰巧在伏龙寺挂单。”

“呵呵,难怪。你身上有苦行僧的气质,不像知客僧。”

“施主慧眼!小僧正在苦行修法。”

黄易试探着问道:“入世法?”

嘶……

和尚惊呆了,怎么又被看穿了?

“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乡野郎中,黄易,字药师!和尚你呢?”

“云游僧人,俗家姓姚,法号道衍。”

道衍和尚?

这次轮到黄易惊讶了,重新打量起对方,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僧姚广孝?未来的黑衣宰相?


老朱皱眉道:“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有吗?”

宋濂仔细想了一遍,坚定的摇头:“没有,至少正史记载中没有。”

“正史记载?什么意思?”老朱好奇追问。

宋濂解释说道:“正史就是朝廷修编记录的史书。正如草民刚才所说,百姓起义对于朝廷当局来说是丑事,所以朝廷编的史书里面很少记录自己的丑事。”

“可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世间的事只要发生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所以就有了民间野史的出现。民间野史就是百姓记录下来的一些大事件,当然了,也有些野史记录的是一些个人私事、或者奇闻轶事之类的,全凭记录人的个人喜好。”

“因为这种记录不拘身份,只要是个识字之人就能写下来,甚至很多人的日记也被当做野史流传了下来,所以野史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记录人容易夸大、或者虚构一些事情。”

“就像编造戏文一样,胡编乱造一些自己的故事进去。有些是为了美化自己,有些是为了丑化敌人,总之真实性也颇具争议。”

“所以历代修史的官员大多鄙视野史,认为野史并不具有太多可信价值。”

老朱头一次这么耐心听一个大儒讲课,而是还是头一次没有不耐烦。

“哼,照你这么说,正史其实也没比野史强多少。正史避而不写自己的丑事,岂不也是在美化自身?”

咳咳……您圣明!

宋濂轻咳两声,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老朱再次问道:“那野史里有没有记录过,百姓起义失败而朝廷不杀的情况?哪怕一次呢?”

这次宋濂终于不再摇头,而是坚定的点头说道:“有,而且很多。”

“哦?很多?为什么?”老朱不明白。

宋濂解释道:“按照陛下的问题,百姓起义之后朝廷没有派兵镇压。这种事在野史里面记录的时候有个名堂:交农反官!”

老朱惊讶道:“交农反官?你仔细说说这个。”

宋濂点头道:“对,就是交农反官。一般情况是这样的,朝廷每年朝百姓征税,无论是十税一、十税二,甚至是税三、税四,都有个章程。”

“在朝廷看来是为了收税维持朝廷的运转开支。在百姓看来耕的是天子的田亩,交皇粮乃是天经地义。”

“可当这个税负超过了百姓能承受的极限,比如十税四、十税五,甚至更多。百姓田里打出的粮食除去上缴的,留下的却不够活命。”

“往往这时候百姓就要交农反官,说是zao反吧,又不能算,毕竟是为了一条生路才反抗的。说是起义吧也不像,因为他们并不打着推翻朝廷自立为王的旗号,而是以聚众的方式要求朝廷改变政策、降低赋税。”

“这时候朝廷基本上并不派兵镇压,而是派人调查实际情况,然后跟百姓商量谈判,答应减免赋税。百姓一看能够活下来了,也就主动回乡耕田,不再闹事了。”

“因为都是些拿着农具闹事的百姓,嘴里喊着交农不耕了,所以野史就给起了个名字叫做交农反官。”

朱元璋听得十分认真,这可真是长了见识。自己小时候投身皇觉寺,长大了世道大乱,到处都是反贼和官兵,还真没遇到过交农反官的事,所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方式的zao反。

原以为但凡百姓聚在一起闹事,都是跟我们当年一样杀人抢地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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