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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无删减全文

雪花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好好,安儿终于平安无事回来了!赶紧来祖父身边,让祖父好生瞧瞧.......”老国公哽咽的声音,让秦安鼻尖一涩,眼眶不由得红了。他起身半跪在床榻旁,看着眼前满头花白发丝,瘦骨嶙峋的祖父。喉间一梗,眼泪夺眶而出。“祖父。”“安儿啊,这几年委屈你了。”老国公握住他覆满大小伤痕和老茧的手,激动得浑浊双眼湿润:“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要你平安回来,其它的都不重要。”连一旁侍奉老国公的孟老管家,见状都忍不住抹泪。秦安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同老国公一样对秦安遭受的苦十分心疼。秦安抬起另外一只手抹干眼角的泪。只是垂眸盯着老国公干瘪的手背,抿唇不语。这话,他不愿接受。老国公见他眼底还有怨,抚摸着他的发顶。心疼极了。三年的摧残,将他的孙儿折磨...

主角:裴安秦安   更新:2025-01-04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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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安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雪花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好好,安儿终于平安无事回来了!赶紧来祖父身边,让祖父好生瞧瞧.......”老国公哽咽的声音,让秦安鼻尖一涩,眼眶不由得红了。他起身半跪在床榻旁,看着眼前满头花白发丝,瘦骨嶙峋的祖父。喉间一梗,眼泪夺眶而出。“祖父。”“安儿啊,这几年委屈你了。”老国公握住他覆满大小伤痕和老茧的手,激动得浑浊双眼湿润:“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要你平安回来,其它的都不重要。”连一旁侍奉老国公的孟老管家,见状都忍不住抹泪。秦安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同老国公一样对秦安遭受的苦十分心疼。秦安抬起另外一只手抹干眼角的泪。只是垂眸盯着老国公干瘪的手背,抿唇不语。这话,他不愿接受。老国公见他眼底还有怨,抚摸着他的发顶。心疼极了。三年的摧残,将他的孙儿折磨...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好好好,安儿终于平安无事回来了!赶紧来祖父身边,让祖父好生瞧瞧.......”

老国公哽咽的声音,让秦安鼻尖一涩,眼眶不由得红了。

他起身半跪在床榻旁,看着眼前满头花白发丝,瘦骨嶙峋的祖父。

喉间一梗,眼泪夺眶而出。

“祖父。”

“安儿啊,这几年委屈你了。”

老国公握住他覆满大小伤痕和老茧的手,激动得浑浊双眼湿润:“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要你平安回来,其它的都不重要。”

连一旁侍奉老国公的孟老管家,见状都忍不住抹泪。

秦安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同老国公一样对秦安遭受的苦十分心疼。

秦安抬起另外一只手抹干眼角的泪。

只是垂眸盯着老国公干瘪的手背,抿唇不语。

这话,他不愿接受。

老国公见他眼底还有怨,抚摸着他的发顶。

心疼极了。

三年的摧残,将他的孙儿折磨的如此干瘦憔悴,早已不见当年半分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姿态。

“哎,孩子,不怪你,是国公府欠你的......”

老国公的话,让秦安眸光黯然。

这番愧疚的言语,也有只有从祖父嘴里听到。

但斗奴场残酷的三年,岂能如此一言盖过。

他不知多少次浑身染血,拿着断匕护在身前,如一头杀红了眼失去人性的野兽盯着朝他围杀过来的亡命徒,奋力搏杀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

千遍万遍的只言片语的亏欠,跟那些高高站在高栏上,睥睨着他们这些丢了命却只为博他们一悦的皇权贵胄们的掌声相比。

毫无差别。

他收敛眼底的晦暗,抬眼淡笑:

“祖父,我已非昔日裴国公府嫡子裴安。这次秦安能平安归来,全受了祖父的恩惠。秦安回国公府只愿陪祖父安享晚年,其他便无他求。”

虽是国公府欠他的,但祖父并不欠。

他想服侍他晚年的心,是真的。

老国公拍着秦安的手背,泪眼婆娑道:”好,有你在祖父身边,祖父死而无憾了。”

秦安神情肃穆:“祖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傻孩子。”

老国公疼惜拉起他坐在床沿上,慈祥问他:“安儿,你若还喜欢柒丫头,祖父便可帮你争取回与侯府的婚约......”

“祖父,我......”

“夫人,二世子。”

五竹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秦安见状起身,退至一旁垂眸候着。

裴焕扶着国公夫人进屋深深看了一眼秦安,整理好眼底的神绪给老国公请安。

老国公欣慰点了点头,朝裴焕招了招手:

“昨晚辛苦焕儿了,一夜未眠还想着给祖父来请安,祖父很是高兴。”

裴焕上前坐在床沿上,握住老国公的手笑得甚是温润:

“祖父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孙儿该做的,只要祖父能一天天好起来,要孙儿日夜跪在佛堂前抄经念佛为祖父祈福,孙儿亦是责无旁贷。”

老国公闻言感动地连连点头,夸裴焕有孝心。

秦安敛眸不语,脸上毫无情绪波动。

心口却不由得袭来一阵刺痛。

她们口口声声强调,他依旧是国公府世子。

但人人口中恭敬唤裴焕的那声‘二世子’。

让他这个世子的头衔,变得何其卑微,更是明目张胆地灌加了他们对他的怜悯和施舍。

麻木的痛感,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这是属于她们裴氏血脉的牵绊,他插不进去。

国公夫人见祖孙俩如此温馨,心里甚是欣慰。

她抬眼看向秦安,本想上前拉住他的手询问昨夜休息的如何。

但一想到进屋前,听见父亲同秦安提及与侯府的婚事。

她心下一慌,顾不上秦安的情绪。

上前拍着裴焕的手背,冲着老国公恭敬一笑:

“父亲,这安儿已经回来跟我们团聚了,可谓是喜事一件。依媳妇看,咱们国公府可以喜上加喜,将焕儿和柒丫头的婚事提上日程了,让大家沾沾喜庆。”

此话一出,屋内各人脸色各异。

唯独国公夫人和裴焕喜上眉梢,盼着老国公亲自去侯府催婚期。

老国公和老管家眉头拧起,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缄默不言的秦安。

秦安垂着脑袋,老国公并看不真切他的反应。

他松开裴焕的手,朝秦安再次招了招手:

“安儿,你来祖父面前,祖父有话问你。”

秦安神色淡然地上前,反握住祖父的手:“祖父,您问。”

他知道祖父要问他什么。

老国公这一举止,顿时让一旁的国公夫人和裴焕感到危机。

他们国公府多次去顺安侯府订婚期,但都被苏柒各种理由给婉推了。

裴焕不愿惹得苏柒厌恶,只好一切都顺着她的意愿。

一拖,便是三年。

思及此,两人衣袖的下双手,紧紧捏在一起。

但他们眼底的忧色尽收秦安眼底。

他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

她们这是生怕他抢走了属于裴焕的婚事。

在他眼里,她们反应格外滑稽。

因他,早已不在乎了。

“安儿,祖父还是刚刚那句,你若还真心喜欢柒丫头,祖父便可帮你争取回与侯府的婚约。”

老国公言真意切:“即使是赔上老夫这张脸,也要替你......”

“多谢祖父的好意,但秦安不愿。”

“安儿,不能因你的身世.......”

“祖父,我对苏小姐已无任何肖念,裴世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秦安神情依旧很淡,语气里不带一丝勉强。

但在场的人都读懂了他的意思。

是他秦安配不上侯府嫡女,只有裴国公的世子才能与之相配。

这让国公夫人和裴焕暗自松了一口气,眼底隐隐露出喜色。

看在秦安眼里,却格外扎眼。

他松开老国公的手,再次敛下眼眸,掩盖眼底闪过的寂寥。

“安儿,那祖父再问你最后一遍.......”

老国公并不愿相信,再次问秦安:“你实话告诉祖父,你可还喜欢柒丫头?”

“早已物是人非。”

秦安没有丝毫犹豫:“我亦不是那年少无知的裴安了。”

他是秦安,奴籍出身的奴隶罢了。

他变不回裴安,就同这些抛弃他的人回不到当初。

老国公早就知晓秦安被迫入了奴籍,且在奴籍文书在太子手里。

看着秦安对一切毫无在乎,时时提及自己卑微身世的模样,他心下更是难受至极。


转而满眼恶寒地看向秦安,娇喝出声:

“秦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却没想到......”

“呵呵。”

秦安勾唇嘲讽一笑,抢了话:

“郡主,您不会忘了吧?我们早就不是姐弟,你我已无关系,何谈‘让你失望’?”

裴钰咬牙瞪着他,恨极了他这幅清贵傲慢的姿态。

“好、好,很好。”

她怒极反笑:“秦安,我告诉你,既然你如此铁石心肠,我也不必顾忌太多了。”

她大吼一声:“来人!!”

几名国公府家奴役匆匆赶至,皆惶恐低垂着脑袋。

“郡主,您找我们?”

裴钰吩咐:“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按住,本郡主要好好父亲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这......”

家奴役们面露迟疑。

虽然如今秦安只是国公府的养子,但其身手大家心知肚明。

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可不是秦安的对手。

况且,对方手里还有利刃......

“怎么?连本郡主的话也不听了?!”

裴钰冷哼。

“是。”

众家奴役不敢违背,硬着头皮上前。

秦安面容一凛:“谁敢碰我!”

“我看谁敢不听!”

裴钰冷声叱责。

秦安双拳紧攥:“郡主,你当真要逼我!”

从小最疼爱他的阿姐。

如今因外人信口雌黄,竟如此不顾念往昔的姐弟情谊!

裴钰丝毫不惧秦安的威胁,反倒觉得他是恼羞成怒,冷笑一声:

“秦安,你自己犯错,却要我包庇你。我看,你才该好好反省反省!”

“我没有。”

秦安摇着头,眸光坚毅的看着裴焕。

那份坚韧,让苏柒不禁愣了愣。

难道,真是她们冤枉了秦安?

“阿焕,你看到了吗?他还死鸭子嘴硬!”

裴钰讥讽地嗤笑道:“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阿兄,我们更不应该接他从斗奴场出来。反而是国公府养育了他十七载,是他欠我们国公府。”

“如今更是不把我们国公府的名誉放在眼里,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要不是好好惩戒,国公府的脸就被他丢尽了!”

裴钰冷漠的说着,命令家奴役将秦安擒住。

“是!”

几名家奴不敢在耽搁,只能役应声而上,想要按住秦安。

秦安淡漠地睥睨着那几名家奴役。

那几人刚迈出脚,忽然感觉到一股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顿时僵在原地。

秦安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似乎要将他们撕碎吞噬。

那冰冷骇人的眼神,宛若凶兽盯着猎物,透着毁灭的疯狂......

众家奴役齐齐打了个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

其中一名家奴役胆颤心惊地开口。

他看着秦安握着匕首,神情冷漠,不似作伪......

秦安缓步走向裴钰:“郡主,既然你们都认为秦安欠你们国公府的。那好,今日我并一起还给你们!”

他声音坚决。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有的,只是浓烈的悲凉与自嘲。

他的手臂微晃,鲜血流淌,染红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掌。

裴钰顿时浑身僵硬,将鞭子横在身前:“秦安,你想法嘛!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而裴焕同样以为秦安要伤害裴钰,紧张地护在裴钰身前:

“阿兄,你不能伤害阿姐!”

好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

秦安脚下一顿,压下胸膛翻滚的血腥之气。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角,缓缓松开手中断匕,颓然放弃抵抗: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死而已,当还你们便是。”

他缓缓闭上眼睛,长睫微颤,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苏柒看着这一幕,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悲悯。


被抛弃、饱尝苦难折磨的秦安。

哪里还有什么骨气和骄傲可言?

唯独剩下的,只有认命......

要是今日不给侯府一个交代,后面的事恐怕会闹得更大。

况且,这也是国公府的家事。

所以,她选择了冷眼旁观。

裴钰见他终于肯认罪,命令家奴再次擒拿秦安。

“遵命。”

几名家奴役连忙上前,将秦安按压在地上。

裴焕依旧担忧的皱眉:“阿姐,阿兄会受内伤的,万万使不得呀。”

“我不需要任何人假惺惺!”

裴钰面露嫌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阿焕,你退下,秦安是罪有应得。”

说完,她走近秦安面前。

居高临下地睨着被家奴按住双臂,双膝跪地的秦安,眼底透出鄙夷和轻蔑:

“秦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安仰起下颚,双拳紧攥,努力克制着心头涌出的滔天怒火。

他咬牙道:“我不承认,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承认!?”

而在他抬眼那刻,一股嗜血煞气涌入裴钰眼帘。

裴钰再次吓得浑身僵硬,胸腔内更是怒气滔天。

便不在任何言语,绕到秦安身后,扬起手中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让你嘴硬!让你狡辩!”

啪——!

鞭子抽打在肉体上,传出清脆的响声。

却无一人替秦安求情。

此等大的动静,所在寺庙后院,但还是引来不少僧侣和世家子弟,甚至百姓们的围观。

但大家深知这是国公府家事,外人无权插手。

便纷纷缩在角落,看热闹。

更是看笑话.......

啪啪啪!

鞭子抽得更重。

裴钰每一鞭都用尽全力。

秦安咬紧牙齿,额间青筋暴突,双目赤红,像是要爆炸。

但他却未吭哧一声。

裴钰见状,再次扬起鞭子狠狠抽向秦安:

“我让你嘴硬!让你给国公府蒙羞!”

啪啪啪!

鞭子划破空气的脆响传出。

秦安生生又挨了裴钰数鞭子。

“嘶——”

秦安这才闷哼一声,嘴角渗出猩红的血迹。

他目光冷厉盯着众人,仍旧一副泰山不崩于色的模样。

苏柒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脏一缩,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指甲紧紧掐入肉里,却疼在心里。

裴焕虽也红了眼,面上满是对秦安的担忧。

但在秦安眼里,却格外的惺惺作态。

不禁有些怀疑。

今日之局,背后定有他的影子.......

而全场笑得出来的,莫属指证秦安罪行的苏澜和杨轩熠两人。

他们见秦安被以鞭刑,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活该啊!”

“贱奴就是贱奴,永远改变不了卑贱的本性。”

“我倒要看看,秦安能撑多久。”

苏澜笑眯眯地看着秦安:“啧啧啧,这才打了几鞭子?你就扛不住了吗?”

秦安沉默不语。

裴钰见他不吭声,越发愤怒,扬起鞭子继续猛打。

“秦安,你莫忘了,是国公府给予了你一切,你还不认罪?”

闻言,秦安的瞳孔骤缩,眸子迸射出强烈杀意。

但她们却忘了。

斗奴场的一切,今日的一切。

也都是她们给的!

裴钰敏锐捕捉到他这抹杀意。

心尖儿陡然一跳,随即扬起鞭子继续抽打,对秦安已皮开肉绽的背后丝毫没有留情。

听着叫嚣的鞭声。

苏澜更是忍不住夸赞道:

“郡主真是深明大义!不过是咱们大庆最明事理的郡主!”

裴钰勾唇浅笑,温柔贤淑的模样:“小侯爷,本郡主此举,可算帮你出了气?”

若是因此得罪了纯贵妃,她们国公府终究是担当不起。

“郡主说的没错。”

苏澜点头附议。

他看着脸色煞白的秦安,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虽身子略显单薄。

但今日来的营养俱全的吃食,倒让秦安原本苍白瘦削的脸色红润不少,孱弱的身躯也看着健壮了许多。

本就高大的身躯,显有不减当年的英气风发,稳重而不失庄重

秦家世代为国征战,威震西疆数百年,在大庆的影响极深。

秦家先祖曾经率领大军抵抗匈奴,斩杀匈奴单哏。

如今,秦家世袭爵位,成了大庆赫赫有名的国公爷。

但秦家世代忠义,秦家人并没有骄纵蛮横之风,也没有恃强凌弱之举。

却到了裴景恒世袭爵位后,国公府便渐渐衰弱,没了往日的辉煌。

而秦安幼时随祖父和凌统老将军驻守边境,与敌军作战。

虽只短短几年便回了京城,却足以令他身子骨里透着凛冽的杀伐之气。

此时他虽穿着寻常,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压迫力仍令人不寒而栗。

“世子,马车已备好了。”

六耳恭敬地禀报。

秦安颔首,起身向外走去。

刚踏出房门,便看见五竹立在檐下,神情焦虑。

见到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世子,属下昨日不该莽撞冲撞郡主。”

秦安闻言,神情微愣。

片刻后,他恢复常态,平淡问道:“你哪里冲撞她了?”

“属下不该乱言,让世子陷入险境。”

五竹低垂着头,认错道:“请世子惩罚属下。”

“不需,你没有做错。”

秦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五竹心下稍安。

不过,眼前的世子确实让他眼前一亮。

世子即使被折磨了三年,依旧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英气。

秦安与国公夫人一同入了宫。

才知今日要见的人竟是纯贵妃和昭阳公主。

秦安心下一凝。

莫非他们有意撮合他和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深受皇上宠爱,同太子萧云霆的关系更是亲如一母所生的亲兄妹。

况且,他们的身份悬殊太大,怎么会看上他奴隶的身份。

当下甚是万分疑惑。

难道是他想岔了?

纯贵妃端坐在凤椅上,容貌艳丽精致,浑身透着雍容华贵。

昭阳公主萧云霓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容貌精致妩媚,衣裙华丽。

即便穿戴普通,依旧掩饰不掉周身气质,宛如天潢贵胄。

见国公夫人行礼,秦安才收敛心神,拱手弯腰行礼。

“草民秦安参见贵妃娘娘、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抬眸望向秦安,清澈的目光里满是审度。

她总觉得眼前之人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尤其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让人望不透。

但她很确信,这人就是她想要的哥哥秦安。

由于她的审视太过灼热。

让秦安浑身不舒服,干脆直接低眉无视。

“平身吧,赐座。”

纯贵妃开口,秦安谢恩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国公夫人更是盯着昭阳公主喜笑颜开。

她越发满意这桩婚事。

这一切,都被纯贵妃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同国公夫人虚聊了几句。

这才将目光移落在一直垂眸不言的秦安身上。

“秦安。”

纯贵妃轻启朱唇。

秦安抬眸:“秦安在。”

纯贵妃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儿郎。

不由暗赞一声。

十二年前,秦安初入宫时,尚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在她眼皮底下,秦安渐渐长成了个意气风发,潇洒肆意的翩翩少年郎。

却曾想三年前的变故,让他眉宇间的隐隐透着桀骜不驯让人望之生畏。

只是这份锋芒毕露,却让秦安周身散发出一抹清冷疏离。


“世子讲完了?”

秦安眼睛眯了眯,指向院门:“讲完便请吧。”

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疏离的秦安,裴焕心下一凝。

从秦安回到国公府那刻起,从未对他热脸过,甚至降低姿态。

这摆明是对他不屑和藐视。

这无形的屈辱,让他心底的恨意渐浓。

随即他敛了情绪,拂了拂肩上的雪花,拢了拢大氅,抬眸轻笑道:

“那好,弟弟便与阿姐先往,在寺庙等候阿兄。”

语罢,转身便往外行去。

五竹见状,气不成声地狠狠拧起六耳的耳朵,痛的六耳龇牙呼痛。

“好你个走狗,二世子来了也不提前通报,竟敢直接领进了门!”

“哎哟疼,冤枉啊!小的本想通报,但二世子不愿等......”

“好了,此等小事不必争吵。”

秦安皱眉打断两人的胡闹。

随即,他看向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沉思起来。

不过多时,雪静街闹。

福安寺。

裴钰和裴焕掀帘下马车,便瞧见苏柒矗立在寺前等候。

裴焕将事先备好的手炉递给她,关切询问道:

“柒柒身子不好,怎么在这儿吹冷风?”

苏柒先与裴钰行礼,才接过暖暖的手炉,乖巧应答:

“无妨,柒柒不冷。”

轻描淡写的‘不冷’二字。

让裴焕眼前闪过秦安那张唯独对他孤傲,充满蔑视的脸。

他眸子一深,心口蓦然一窒。

明明苏柒没有提及秦安,却眼底处处有秦安的影子......

苏柒不解地看着裴焕。

“二世子,你怎么了?”

她顿了顿,主动关怀道:“二世子,你穿得这么单薄,当心着凉。”

心头不禁划过一丝杂念。

裴焕的身子不好,不能同秦安比。

“没事。”

裴焕强撑扯出一抹温笑,声音清雅:“柒柒,咱们进去吧。”

说完,先一步踏进福安寺大门。

苏柒同裴钰随行身后。

裴钰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氅,瞧看了苏柒一眼:

“你就不好奇,秦安为何没来?”

“郡主何须费心试探。”

苏柒看穿裴钰的心思,侧目深笑:“昭阳公主与他的婚事,我早已知晓。我与二世子的婚事,自然也不会忘。”

“切,知晓便好。”

见被戳穿,裴钰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

随即朝四周扫了扫,疑惑地看向苏柒:

“怎么就你一人来了?小侯爷没来?”

苏柒回应:“家兄同杨尚书家的公子随后便到,现应该快到寺庙外了吧。”

此时寺庙外。

顺安侯府小侯爷苏澜刚跳下马背,将缰绳递给家奴手中。

身侧的尚书令之子杨轩熠突然扯了扯他胳膊,示意他看身后。

苏澜顺着他指尖看过去,看到秦安骑在骏马之上朝他这边驶来。

他身材单薄瘦削,却并不显羸弱。

反倒是身姿笔直,面庞沉静淡漠,似乎什么事都不入他的眼。

远远瞧着,依旧让人能感受到那份清隽孤傲。

苏澜眸底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他缓缓攥起拳头,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三年了,这小子居然没死在斗奴场,简直是便宜了他!

秦安勒马停下,看着远处福安寺前矗立的两道身影,眸光微凝了起来。

“世子,为何突然停下?”

同侧停下马的五竹察觉异样,连忙问道。

秦安收回目光,淡淡吩咐:

“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翻身跃下马背,朝着苏澜两人方向而去。

五竹听闻,便牵着马候在寺外。

福安寺乃京城最大的寺庙,占地数百亩,亭台楼阁掩映其间,景致颇美。

此时寺院外已经聚集许多香客。

众人围在一起,交谈声不绝于耳,喧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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