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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 番外

纪希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夫...

主角:陶露菲萧晋   更新:2025-01-05 1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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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露菲萧晋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 番外》,由网络作家“纪希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夫...

《八零包办婚姻,冷硬厂长超甜宠妻 番外》精彩片段

华灯初上,城市的天际线被璀璨的灯火勾勒出迷人的轮廓,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陶露菲戴着时尚的墨镜,优雅地站在自家豪华别墅的宽敞阳台上,精心整理着刚从进口超市购置回来的有机蔬菜。
她的双手戴着精致的丝质手套,动作娴熟却略显疲惫。那一把把青菜被她从环保袋里取出,仔细地摘掉枯黄的叶子,清理根部的泥土。
汗水微微渗出,她轻轻用纸巾擦拭,嘴里嘟囔着:“这可真麻烦。”
忙碌了一会儿,陶露菲把蔬菜整理好,直起腰,优雅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走进屋内。
坐在那张简约时尚的白色书桌前,陶露菲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离婚协议。
她等着萧晋下班回来,打算跟他提离婚,若是他同意,自己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待上一阵子,让彼此都能从这段痛苦的婚姻中解脱出来,好好冷静冷静。
“夫人,有人传话来,说萧总今天下班早,马上就回来了。”保姆推门进来,站到陶露菲身旁说道。
陶露菲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地说:“知道了。”
保姆挠了挠头,心里犯着嘀咕。周围人都说陶露菲和萧晋夫妻感情好,可她却觉得这都是乱传。
她来萧总家没多长时间,却也能瞧出来,夫人对萧总没啥特别的感情,就像在外面,大家都喊陶露菲“夫人”,可没人叫萧总喊她“老婆”。
方才听说萧晋要回来,陶露菲脸上也没半点儿高兴的模样,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她一个外人可管不着。
来之前,公司就叮嘱过,别人家的事少打听,把自己的事干好就行。
保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陶露菲没别的吩咐,便转身离开了。
陶露菲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脑海中浮现出萧晋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不禁撇了撇嘴。
萧晋去外地出差已经六个多月了,这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有,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可能早就担心自家男人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可陶露菲心里却毫无波澜,反正他俩一直都是各过各的。
他俩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过是因为家族联姻,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陶露菲在B市长大,十六岁那年,偶然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当年,B市遭遇了一场特大洪水灾害,陶露菲的父母带着她匆忙逃荒,然而在混乱的途中不幸走散。
幸运的是,陶露菲被现在的养父母收留,陶露菲来到养父母家,在这里她努力学习各种生活技能,养父母是农科大的教授。
仅仅两年时间,她便从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女孩迅速成长为一位优雅能干的农业技术员。
没多久,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给了萧晋,成了大家眼里般配的一对。
萧晋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年轻有为,踏实肯吃苦,在公司业绩一直不错,还得到了董事会的赏识。
他家里条件优越,娶陶露菲这样能干又时尚的姑娘,一来能帮着操持家务,二来也能一起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为家族增添光彩。
而陶露菲嫁给萧晋,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陶露菲和萧晋结婚后,很快就发现彼此合不来,性格、生活习惯都相差太大,结婚第二天,陶露菲就搬到了另外的房间,和萧晋分床睡。
除了逢年过节,按照习俗一起走亲戚,陶露菲平时很少和萧晋单独相处。
陶露菲仔细回想了一下和萧晋结婚三年的点点滴滴,发现和萧晋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工作悠着点,别累着。
萧晋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家里的事很少关心,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盘算着怎么让公司发展得更好。
两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在外人面前却是和和美美的夫妻,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让大家觉得他们感情好,才能在这个城市的豪门圈子里过得安稳。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三年前萧晋在公司还没啥威望,自然需要陶露菲这个老婆给他撑场面,可现在他工作出色,公司也有了名气,有没有陶露菲这个老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陶露菲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牵挂的了,他们这段婚姻变得可有可无,陶露菲仔细想过,与其这样将就着过日子,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想清楚。
装了三年的恩爱夫妻,陶露菲装累了,她和萧晋这段被迫绑在一起的婚姻,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是时候该分开冷静冷静了。
陶露菲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睛,思绪飘回到五年前。
那时她刚到这个城市,背着一个名牌包包,穿着时尚的衣服,站在机场望着城市的景象。
有辆豪华跑车从她身边开过,车上坐着个年轻男人,长得精神,周围的人都叫他“萧总”。
那是陶露菲第一次见到萧晋。
他穿着定制的西装,坐在豪华跑车上,让人觉得很有气场。
那时候陶露菲就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不是一路人,事实证明,陶露菲的感觉没错,他俩确实合不来。
正想着,陶露菲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出去一看,原来是别墅的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佣人,搬着一个大箱子往家里走。
“这是搬的什么呀?”陶露菲好奇地问道。
管家一抬头,看到是陶露菲,连忙回答:“是许家送来的,说是给您和萧总的好东西。”
给她和萧晋的好东西?
陶露菲心中满是好奇,走上前打开箱子,
里面露出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
这套情趣内衣设计精美,材质上乘,一看就是希望他们能增进夫妻感情的意思,闹矛盾前收到这么个东西,陶露菲的心情有点复杂。
前几天她去参加公司的聚会。
聚会上大家都在闲聊,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了夫妻关系上,有人提到陶露菲和萧晋,觉得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些冷淡,甚至有人暗示他们的夫妻生活可能不和谐。

如今刘科长这么一说,这简直就等同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啊!
但面子上的功夫那无论如何都得做得滴水不漏,她连忙满脸谄媚地凑上去套近乎说道:
“刘科长哟,您呐就只管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头,我这儿媳的病呀,那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没日没夜地太想念邵昱承给憋出来的,如今邵昱承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心病自然而然就药到病除啦。”
她这一番话,说得可真是让人惊掉下巴,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陶露菲意味深长地瞅了许秀芬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让人难以揣测的笑容。
想老公想出病?
许秀芬这张嘴可真是能信口雌黄。
她怎么不说自己得了臆想症呢?简直是荒诞不经。
邵昱承听了,心里头那是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但刘科长还在这儿呢,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咬咬牙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说道:
“媳妇,这三年你辛辛苦苦操持咱们这个家,真是累得人都脱了形,不过既然厂里安排让咱们挑个黄道吉日搬新房,这段时间你就踏踏实实地好好歇息歇息,家里的事儿,就劳烦许主任多费点心了。”
“我听你的。”
陶露菲态度温婉平和,说话客客气气的,刘科长这个外人瞧了,都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觉得这媳妇真是没得挑。
虽说只是普通农村家庭出身,但也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
看邵昱承这次得了先进还升职加薪,春风得意、扬眉吐气的样子,以后陶露菲肯定少不了福泽,自己还是对她热络点好。
于是,刘科长对着陶露菲亲切地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不少善意。
别人没听出来这里头的门道,许主任心里可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东大院的事儿不一直都是她在管吗?
怎么到邵昱承嘴里,倒成了陶露菲这个儿媳妇苦苦支撑着东大院了。
那过去三年东家属院的安稳和面子,不都成陶露菲的功劳啦?
许主任正绞尽脑汁想再争辩几句,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就见邵昱承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
“爸,咱俩送刘科长出去。”
“好好好,全听你的安排。”
邵这人向来没啥自己的主意,听儿子这么一说,赶紧不迭地点头,唯儿子马首是瞻地照办。
刘科长笑容可掬地说道:
“谢谢邵师傅。”
随后,邵昱承把文件递到了陶露菲手里,做了个毕恭毕敬的请的手势,送刘科长离开了。
邵东阳在旁边陪着笑,他不太会说那些花言巧语,就紧紧跟在儿子旁边,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原本站了满满当当一地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像潮水一般都围了过来。
韩大嫂怕挤着孩子,拉着儿子和小姑子往远处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
眼神里满是警惕,脸色也阴沉沉的,像布满了乌云。
倒是陶露菲瞬间被围在了正中间。
这么多年,邵家又得了厂里的奖励,谁能不激动得心怦怦直跳呀?
当然,这也是陶露菲头一回见到厂里的文件。
不管是那纸张还是上面的字,都显得特别正式、严肃,一看就是厂里顶重要的文件,果然不同凡响。
最先挤到她面前的老王头和老孙头,一看到文件,眼睛都直勾勾地放光,仿佛饿狼见了肉,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想去摸摸。
陶露菲不动声色地把文件轻轻拿开,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说道:
“厂里的文件,咱们可得小心谨慎着点,千万不能有半分差池。”
两位老人听了,兴奋得像孩子得了糖果似的连连点头。
他们这会儿和陶露菲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刚刚的那些不愉快早就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别的不说,就说那奖励的自行车和缝纫机,随便给他们一点,都够他们一家子风光好长一段日子了。
想到这儿,老王头的态度那叫一个巴结讨好。
“昱承媳妇,等会儿让咱们这些老家伙开开眼,自行车和缝纫机呢,怕是装它们的箱子都得好几个人才搬得动吧。”
那贪婪急切的模样,陶露菲看在眼里,觉得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刚刚在院里的时候,这些人还对他们夫妇俩说长道短、指指点点的,现在却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脸皮厚的程度,还真是一如既往,从未改变半分。
于是,陶露菲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故意逗老王头说:
“几个人怕是搬不动,少说也得四五个人才行,这样才能显出厂里对咱们的关怀备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到这话,别说是老王头了,旁边的大叔大娘们、连他们的孩子们都忍不住在心里头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小算盘。
他们两家都没个正儿八经、稳稳当当的工作。
这些年就靠着在邵家蹭点东西,在外头收点小恩小惠过日子。
自行车和缝纫机,光是听听就乐得找不着北了,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能沾点光。
许主任带着儿子儿媳孙辈们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心里头想的可不只是表面上这些奖励,所以不像老王和老孙家那么心急火燎、贪得无厌。
可惜,她能装,许秀芬的孙子孙女却装不下去。
明明也就八九岁的年纪,人小心眼可一点都不小。
尤其是看人时的眼神,就算比别人矮了好多,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样。
他们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俩人。
许主任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呢,这兄妹俩不知道听了谁的煽风点火,觉得厂里的好处都应该是他们爸爸的。
所以,对在外工作三年才回来的邵昱承没什么好脸色。
对围着邵家媳妇的大叔大娘们更是讨厌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场合不对,那些尖酸刻薄、不堪入耳的话早就从他们嘴里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秃噜出来了。

“是不是外面的人吵着露菲姐啦?我这就叫她们停下。”
陶露菲摆了摆手。
她那白白净净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脸上没啥不高兴的神色,因为刚才撑着睡了会儿,这会儿胳膊有点麻,她微微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腕。
陈晓萱一看这情形,赶忙走上前,帮她轻轻揉着胳膊,也许是刚睡了一小会儿,陶露菲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让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光滑细腻。
陶露菲就跟那水嫩的蜜桃似的,让人瞅着就觉得亲切可爱,她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清澈明亮得很,仔细瞧还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她模样长得特别好,眼睛亮晶晶的,牙齿整齐洁白,身材苗条纤细,头发又黑又亮,一看就是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单纯得很,可来到这工厂家属院后,却莫名多了些愁绪。
外面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没一会儿地面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整个家属院都被白雪覆盖着,就像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这雪下得可真大呀。”陶露菲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说完,就指了指窗外,有点好奇地接着问道。
“外面咋回事?咋来这么多人?”
见陶露菲没生气,陈晓萱这才开口说道。
“是许师傅派人送东西过来了,说是再有两天,邵先生就能到家了,所以好些该添的、该换的都要一块儿弄。”
“她倒是会打算。”
工厂家属院是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平房,院子里有几棵大树,树下摆着一些自己做的小板凳。
墙上刷着鼓励大家一起努力奋斗的标语,院子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废旧的自行车零件和煤球。
大门是两扇生锈的大铁门,门口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齐心协力,共创美好”。
院子里有一个公用的水龙头,每天早上大家都在这儿排队接水,还有一个公共的煤棚,大家把煤球放一块儿,冬天用来取暖。
自从好消息传来以后,整个工厂家属院就开始热闹起来,如今别说是家属院的人了,就是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邵家要出一个有本事的当家人了。
跟其他家竞争了三年,拿下了不少重要的项目,带着工厂的人,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最后还得到了上级的表扬,保证工厂每年都赚钱,让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这么好的成绩,在当地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自然,这工厂家属院得好好庆祝一番。
按理来说,作为邵先生的老婆,这事她来操办最合适。
可惜,自从三年前,邵先生连家都没回,接了任务就匆匆走了以后,她在这工厂家属院里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毕竟没人知道他这一去,能不能平安回来,要么陶露菲是刚结婚就分开的家属,要么她就是整个家属院都羡慕的邵家媳妇。
可惜,这两样她啥都没占上。
只因为,能有这么一门不般配的亲事,全是意外。
陶露菲来自灵溪村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关系好,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长大,家里还有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姐姐,原本是打算招个上门女婿来传宗接代的。
她出生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天象,原本大晴天突然出现五彩的云彩,亮得很,这奇景让村里的人都惊叹不已,都觉得这个女娃不一般。
从小,陶露菲的运气就特别好,小时候,她跟着小伙伴去山里玩,不小心迷路了,大家正着急的时候,一只从来没在村里出现过的漂亮蝴蝶飞来了,在她面前飞来飞去,然后慢慢飞走。
陶露菲好像被指引着一样,跟着蝴蝶走,竟然顺利走出了山林,一点事儿都没有。
随着陶露菲长大,她的好运气更明显了,家里的母鸡平时下蛋不多,可只要陶露菲帮忙喂,母鸡就像中了魔法,下蛋特别勤,蛋还特别大。
村里搞抽奖活动,奖品是一些不好买的生活用品,陶露菲就是去凑个热闹,随便抽了一张,没想到就中了头奖,赢得了全家一年都用不完的东西,让全家人高兴了好久。
因为她的好福气被隔壁村供销社的主任看上了,亲自上门提亲,把整个灵溪村都闹得热热闹闹的。
这在谁看来不是天大的好事?
能落到陶家,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于是,她就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开开心心地嫁到了邵家。
原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没想到,梦这么快就醒了。
邵昱承走了以后,她在家里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一开始还会被叔伯婶娘和妯娌刁难,后来,她们连刁难的心思都没了。
所以,大家都说家属院北边的平房冷冷清清的,没人管,也是正常的。
陶露菲住的是一间两居室的平房,房子的墙是白色的石灰墙,地面是水泥地。
房间里摆着简单的家具,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
窗户上挂着普通的窗帘,给房间添了点温馨。
而她这个做儿媳的,除了初一十五要去长辈那里问个好,基本上跟庞大的邵家人没啥来往。
就连平时的家族聚会,也说不上几句话。
陶露菲脸色淡淡的,好像这事跟她没关系似的,合上了手边的工作笔记,就对陈晓萱说。
“弄就弄吧,但是库房看好了,还有正屋和书房,别让她们乱动。”
“露菲姐放心,窦大娘和蔡婶子都仔细盯着呢,一点都不让她们乱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来的人是陈晓萱的妹妹陈晓薇,比陈晓萱小一些,模样也挺清秀好看的。
“露菲姐,喝点热麦乳精吧,冬天喝这个暖和,还能补补。”
陈晓薇笑着说:“这是陶大叔送来的麦乳精,我加了点进去,调调味正好。
“还是爸爸有心。”陶露菲的情绪突然有点低落,“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这时候都跟着爸爸去地里忙秋收呢,那时候可比现在自在多了,自从进了这工厂家属院,我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真是无聊透了。”
陶露菲小嘴嘟囔着心里的不痛快,陈晓萱安慰道:“别这么想呀,现在的日子也有好的地方呢。”
陶露菲心里不痛快,觉得在这工厂家属院特别孤单,老是想以前的日子,想家里人,想那些朋友。

一想到以后不用过得紧巴巴的,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
邵东阳先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神色激动地看了邵昱承一眼,欣慰地说:
“走,我们去看看。”
“好。”
跟在他后面的是许主任。
她正为家里的事头疼呢,要是厂里能给一笔奖金,能解决不少难题。
所以也是真心高兴。
正屋里的老王家和老孙家的人,也都精神抖擞,好像这消息是专门给他们的一样,激动地出了门。
尤其是老王家爷爷,迈着大步,仿佛年轻了十几岁,那模样就像是要去抢宝贝似的。
反倒是陶露菲,还有各家的子女们,落在了后面。
一个韩秀芳,一个吴玉辉,还有一个没嫁人的小姑子。
三个人为邵昱承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担心。
这么大的荣誉,肯定会惹出一些麻烦事。
陶露菲平时和她们来往不多,不过都住在东家属区,不好推脱,就走上前说:
“嫂子,您先请。”
守寡十三年的韩秀芳,性格温柔善良,平时总是默默照顾着邵家的孩子们,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过了会儿才说:
“昱承媳妇客气了。”
然后拉着儿子,又看了一眼小姑子邵雪兰,和陶露菲一起出了屋门。
等她们到了大院中间,那里已经围了好多人。
大院里的老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寒风呼呼地吹着,地上堆积着未化的残雪。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人们心中的喜悦却仿佛能驱散严寒,给这个日子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温暖。
站在前面的自然是邵厂长和邵昱承。
在他们父子旁边的是许主任和她的孩子。
至于老王家和老孙家的四个“老家伙”,整齐地站在邵东阳父子后面。
把陶露菲和韩秀芳的位置给挤得没地方了。
邵昱承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媳妇、韩秀芳,吴玉辉和小妹,又看了看身后那些让人讨厌的人。
马上对小李说:“把韩婶和我媳妇她们喊过来。”
“好,我马上去。”
小李步子大,几下就走到几个人面前,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露菲倒是很坦然,可韩秀芳她们三个却有点局促。
这样的场面她们好久没见过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头。
在原主的记忆里,邵昱承与韩秀芳的关系十分特殊。
邵昱承自小跟着师父和师兄学习技术,师兄对他极为照顾,在那些成长的岁月里,师兄就如同他的亲兄长一般。
然而,命运无常,师兄不幸去世,留下了韩秀芳和吴玉辉,邵昱承怀着对师兄的感恩与敬重,毅然将他们接过来一起生活。
他把韩秀芳当作自己的亲人,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们,替师兄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也记得师兄的嘱托,好好照顾他的媳妇和孩子。
陶露菲见状,轻声在韩秀芳耳边说:
“昱承说过,师兄如同他的哥哥一样,长嫂如母,您是师兄的媳妇,就如同他的母亲一样,嫂子,您别担心,走吧。”
而一旁的邵东阳,显然没料到儿子会有这般举动。
听了这话,韩大嫂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讶,压根没想到他们两口子会说出这番话来。
但她最后扫了一眼众人,还是狠狠咬了咬牙,带着人往前走去。
见她们几个人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老王头和老孙头这几个大院邻居没法子,只能不情愿地让开位置。
虽说心里头千万个不乐意,可厂里来人在这儿盯着呢,他们也不敢瞎折腾,只好磨磨蹭蹭地起身,往后挪了几步。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甩不掉的大麻烦,看着就让人闹心。
等他们都在水泥地上站得整整齐齐,站在台阶上头负责宣读文件的刘科长这才定了定神。
老王头和老孙头赖着邵家的那些事儿,他多少也听说过一点。
以前只当是个笑话听听,可今天亲眼瞧见这阵仗,还真是吃惊不小。
虽说改革开放没几年,厂里有穷亲戚来投靠的不止邵家这一家。
但像这样赖着几十年还不肯走的,在这工厂大院里还真是头一遭。
刘科长突然想到手里头的这份文件,心里一下子就透亮了,然后开口说道:
“小邵,昱承媳妇,我把文件内容给你们念一下。”
“刘科长,您请。”
随后,众人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
刘科长打开文件,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厂里决定,邵昱承同志在工作中表现出色,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并升为总工程师,特别奖励自行车一辆,缝纫机一台,另外新分一套住房,你们啥时候搬过去,自己看着办就行。”
“感谢领导的关心!”
听到这儿,邵昱承和陶露菲夫妇俩真心诚意地向刘科长道谢。
可其他人却都愣住了,一个个傻在当场。
分了新房,还说啥时候搬都行。
这意思,不就是让邵昱承分家出去自己单过吗?
一时间,大家心里头都开始琢磨起来。
老王头和老孙头想法简单得很,觉得邵昱承要是走了,大院不得又回到以前那苦哈哈的日子?
前前后后闹了这么一出,就凑了个热闹,这就完啦?
他们当然不乐意呀。
可一旁的许主任心里却暗自得意,要是邵昱承真分出去住,那厂里晋升的机会......
她家邵译文不就有盼头了?
自从邵昱承师傅师兄去世以后,许主任就一直惦记着这晋升的机会。
只不过以前碍于身份,再加上任家有点势力,这机会才落到了邵昱承头上。
可现在情况不同啦,自己在厂里有了一定的地位,儿子也成了重点培养对象,娘家也有点小势力了。
这风水轮流转,对这晋升的机会,她可是眼馋得不行。
心里头这么一盘算,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刘科长是厂里的领导,啥大场面没见过呀。
一时半会儿虽说看不出许主任心里头的小九九,但老王头和老孙头那副贪婪的嘴脸,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头别提有多瞧不起了。
但刘科长还是客客气气地把文件递给了邵昱承。
然后伸手轻轻扶了他们夫妇一下,笑着说道,“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得先回去跟领导汇报,走之前,厂长特意让人交代几句,让昱承媳妇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以后厂里有活动得积极参加。”
听到这话,陶露菲着实挺意外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被厂长给记住。
果然,老公成了厂里的先进工作者,自己也跟着沾了光。
面对刘科长的这番好意,陶露菲也很有礼貌地回应道:
“请厂长放心,我肯定照顾好自己,厂里的活动我也一定会积极参加的。”
和她站在一排的许主任,这会儿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当初说儿媳妇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厂里活动的人可是她。

甚至不用问,都能猜到他这小媳妇在院里过得不顺心,于是侧过脸看向陶露菲,略带担忧地问道。
“你昨天没去厂里的表彰大会,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你觉得呢?”
陶露菲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丝毫不怕得罪人。
这话一出,邵昱承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原以为他这媳妇在大院里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没承想,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
猛地想起今早进大院的情形,自己那破旧简陋的自行车棚,跟周围精心打理的花园一比,格格不入。
邵昱承就明白不少,眼前的陶露菲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
那敢情好。
毕竟,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媳妇,断不能让人拿捏,于是,邵昱承嘴角微微一勾,喊了一声。
“小李。”
他只叫了名字,那个机灵的徒弟小李立马心领神会,扯着嗓子朝里头喊道。
“师父,大院的人都在里头呢。”
比起那没啥实权的普通工人身份,邵昱承自然更中意自己努力挣来的总工程师身份。
甚至有人讲,总工程师是厂里的楷模,也是除了厂长以外职位最高的,以他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能有这般成就,着实难得。
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厂里的红人。
听到这响亮的一嗓子,屋子里头那些原本还端着架子的大院邻居们,立马噤了声。
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和讪笑,尤其是那几个老头。
他们既没职称,又没职位,本该对邵昱承和陶露菲夫妇表示欢迎,可他们自恃是大院里的长辈,厚着脸皮坐在椅子上,就等着他俩进来。
邵昱承夫妇走进这议事院的正屋,扫了一眼,果真是挤满了人。
黑压压的一大群,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偌大的会议室都快容不下了。
想想便知。
老王家四代人一共十五口,老孙家四代人一共九口,把正经的领导和老工人都挤到边边角角去了。
邵昱承一眼就瞅见了角落里的韩大嫂和她的儿子吴玉辉,明明他们才是这个大院曾经的顶梁柱,她丈夫对厂里贡献极大,如今却被挤兑到这般境地。
想到这儿,邵昱承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原本就冷冰冰的脸上,又添了几分严厉。
在场的那些大院里的人,还沉浸在自家大院出了个大人物的兴奋中,全然没留意到邵昱承的表情。
或者说,邵昱承面对他们时,向来都是这副冷淡的模样,众人早就习以为常。
在这个大院里,大家都清楚邵昱承有能耐,得了总工程师的名号更是让大院里的人脸上有光。
陶露菲站在他身旁,感受到各种目光投过来。
有嫉妒的、羡慕的、不甘的,当然也有欢喜的。
甭管是哪种,她都没放在心上,只是淡定地望着前方。
前方坐着厂里的高级工程师邵东阳,也是邵昱承的父亲。
五十多岁,发福了些,性格温和,看着不像成天在工厂干活的,倒有几分文人的气质。
瞧见邵昱承夫妇进门,邵东阳眼眶里不禁泛起激动的泪花。
只不过,他也不知该如何跟这儿子开口。
毕竟,在儿子面前,自己这个当爹的,向来没啥硬气的时候,于是强压下情绪,激动地笑着说道。
“昱承来啦。”
邵昱承点点头,简单地“嗯”了一声,接着打了个招呼。
“爸。”
至于其他人,他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这般冷淡的态度,自然让在座的大院邻居们心生不快,可也只能忍着。
毕竟,此次回来的可不是厂里的普通工人,而是在厂里风光无限的红人。
是总厂长亲自提拔的总工程师,没准儿后面会升职到分部厂长呢。
这一点,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心里同样明白的,还有邵东阳身边坐着的那位妇人。
如今,她可是工厂里居委会的许主任。
她的年纪只比邵东阳小一岁,可瞧着却像差了一辈,足见平日里保养得极佳。
明明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愣是不显老。
身着一件暗红色带点小花纹的的确良衬衫,倒为她增添了几分贵气,面容和善亲切,就跟庙里供奉的菩萨似的,慈眉善目。
陶露菲可不似她的丈夫邵昱承,邵昱承好歹在大院长大,她是想咋来就咋来。
她终归是在大院里讨生活的女人,跟许主任纵然暗地里有嫌隙,但明面上,还是得过得去。
于是,陶露菲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微微欠身,对邵东阳夫妇喊道:“爸,许主任。”
原主嫁进大院后,一直都跟着韩嫂子称呼许秀芬为“许主任”,还从没叫过“妈”这个称呼。
邵昱承听到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再看向许秀芬时,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嘲讽。
许秀芬能从普通身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绝非善茬。
所以,即便听到“许主任”三个字,也没觉着被打脸,反倒和和气气地说道。
“好,好孩子快起来,一家人别这么见外。”
“多谢许主任。”
就这两句话,旁人便能感觉到其中的火药味。
不过,今儿的主角不是陶露菲,所以许主任的炮火也不会对准她。
只见她下一秒就解释道。
“原本以为昱承得过两天才到大院,所以厂里还在筹备,谁晓得昨天突然接到通知,领导们去参加了个紧急会议,回来得晚了,这才没告知各位大院邻居。”
一边说,一边朝旁边的大院邻居们投去略带歉意的眼神。
见她这般,原本还有些底气不足的老王家和老孙家,又挺直了腰杆。
邵东阳夫妇左侧坐着的,便是一直住在大院的王家老头和孙家老头。
一个清瘦得跟修仙的道士似的,一个胖得跟待宰的肥猪一般。
年纪都过了七十。
可多年的大院生活过下来,眼神倒不浑浊。
他们身旁坐着各自的家眷,王老太太和孙老太太,她们的身形跟自家丈夫恰恰相反。
王老太太身材圆润,满脸横肉。
孙老太太身材瘦小,眼神里尽是算计。
一看就不是善茬。
一进门,邵昱承就忍不住看向那个满头首饰的王老太太,实在是太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加之刚刚出言不逊的正是她,所以当邵昱承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时,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显得愈发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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