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士沉吟片刻，伸出手示意季默坐到桌边：“你有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例如视觉、听觉或触觉层面，出现了无法解释的改变？像看到某些莫名其妙的光影，或听到某些不存在的声音？”
季默心头微微一震：他想到昨夜的“可视回音”、电光闪过时看到的各种诡异场景，以及顾潇身上仿佛散发的蓝色纹路。他忍不住点点头。
沈博士苦笑道：“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回响者’。”
顾潇皱眉：“什么鬼？”
“‘TASA’一直想创造的是一个能与环境、与万物产生深度感知的人类，他们称之为‘回响者（Echoer）’，让大脑可以捕捉到外界各种频率的脉动，甚至能视听结合，看见‘物体的回音’、‘空间的波纹’。”沈博士轻轻敲着桌面，解释得有些艰难，“可这样的能力对人体来说负担极大，大脑会产生过量刺激，导致神经紊乱，轻则精神错乱，重则脑死亡。因此他们不断改进芯片算法，却依旧无法解决副作用。我最先发现他们要将这种产品用于军事用途，为了批量生产超级士兵，便想要揭发，却被驱逐。后来我发现‘TASA’已经掌握了某种特殊基因筛选技术，可以从人群里挑选极少数具有某基因标记的人来植入，从而减轻副作用。”
顾潇与季默对视一眼，皆感到背脊发凉。
沈博士的语气更加沉重：“所以你现在能活着，甚至还能‘看见’那些回音，说明你有他们找了很久的那种基因，算是他们的‘完美实验样本’。一旦被他们发现你还活着，他们一定会疯狂追捕，想把你重新抓回去继续实验，或者……干脆毁灭证据。”
“那我该怎么办？”季默咬牙，心中生出强烈的不安。失忆也就罢了，偏偏还沦为别人眼里的‘稀有实验体’？
“目前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沈博士耸耸肩，“不过理论上，你能慢慢掌控你的‘回响者’能力，不再只是被动看见，而是主动感知、操纵某些波动。那会很危险，如果使用过度，神经会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