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着来宾的脸孔，笑声与话语交织，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裹挟在欲望和利益之中。
半途，我借口有点头晕，想去空旷处透透气。走到露台边缘，俯瞰城市万家灯火，也隐约能看见远处街道上汽车变成了流动光点。这景色绚烂，却让我联想起梦里那片晦暗的小巷。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备注是公司项目主管——顾予森。
“顾初，你在哪里？”电话那端声音低沉，“你有空吗？有点紧急的事想跟你当面谈一下。”
我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十一点，略感诧异：“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
顾予森迟疑片刻：“电话里说不清……你能不能到我家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儿？我怕公司有人监听。”
他的语气里带着很强的防备和谨慎。我心中一凛，下意识问：“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
“先别声张，你过来就知道了。”说完，他急匆匆挂断。
我凝神站在露台，脑子里闪过各种猜测。从工作上而言，顾予森是我的上级，在公司里对我相当照顾；从私交上来说，我们也仅仅止步于工作伙伴，他应该不会轻易跟我深夜见面。
一定是遇到什么隐秘棘手的事。
我转回大厅，想跟舒婉告辞，却看到她和周沛正与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推杯换盏，场面热络。我迟疑一瞬，还是先发短信给她，说我公司有急事，要先走。她随后回复一个“OK”，并没有多问。
推开酒会会场大门时，夜风卷来一阵冷意，我裹紧外套向电梯走去。那种不安再次纠缠心头，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
04
约二十分钟后，我来到顾予森口中的那家咖啡厅，名叫“夜星”，位于街角。此时店里人并不多，暖黄色灯光下，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目光闪烁不安地盯着门口方向。
我走近时，他立刻起身，紧攥着我的手，仿佛见到救星：“你来了，快，先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