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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沈白写的小说雪落的声音全文阅读

千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白每天魂不守舍,除了喝酒就是消沉地躲在书房里。他翻来覆去把路知雪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看不够。不光如此,他还请了纹身师,将心中的内容纹在了胸口的位置。以前他看不起这种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把戏,现在的沈白望着纹好的字样,眼窝一阵发酸。这样是不是离她的心会更近一点?想到路知雪喜欢看海,沈白就带着她的玩偶,把所有闻名的海岸都看了一遍。就当是了却她的心愿,带她一起去旅行了。男人很清楚,这样做只是一种排解。他太想她了。无时无刻都在想。路知雪的房间他经过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有勇气推门进去。他时常对着玩偶喃喃自语,聊以前的故事,聊回忆,像疯子一样对玩偶表白。他说:“小雪,我喜欢你。”“不管有没有玉佩,我都喜欢你。”可回答他的只有空气凝固中的沉...

主角:林芷沈白   更新:2025-01-06 0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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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芷沈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林芷沈白写的小说雪落的声音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千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白每天魂不守舍,除了喝酒就是消沉地躲在书房里。他翻来覆去把路知雪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看不够。不光如此,他还请了纹身师,将心中的内容纹在了胸口的位置。以前他看不起这种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把戏,现在的沈白望着纹好的字样,眼窝一阵发酸。这样是不是离她的心会更近一点?想到路知雪喜欢看海,沈白就带着她的玩偶,把所有闻名的海岸都看了一遍。就当是了却她的心愿,带她一起去旅行了。男人很清楚,这样做只是一种排解。他太想她了。无时无刻都在想。路知雪的房间他经过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有勇气推门进去。他时常对着玩偶喃喃自语,聊以前的故事,聊回忆,像疯子一样对玩偶表白。他说:“小雪,我喜欢你。”“不管有没有玉佩,我都喜欢你。”可回答他的只有空气凝固中的沉...

《林芷沈白写的小说雪落的声音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沈白每天魂不守舍,除了喝酒就是消沉地躲在书房里。

他翻来覆去把路知雪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光如此,他还请了纹身师,将心中的内容纹在了胸口的位置。

以前他看不起这种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把戏,现在的沈白望着纹好的字样,眼窝一阵发酸。

这样是不是离她的心会更近一点?

想到路知雪喜欢看海,沈白就带着她的玩偶,把所有闻名的海岸都看了一遍。

就当是了却她的心愿,带她一起去旅行了。

男人很清楚,这样做只是一种排解。

他太想她了。

无时无刻都在想。

路知雪的房间他经过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他时常对着玩偶喃喃自语,聊以前的故事,聊回忆,像疯子一样对玩偶表白。

他说:“小雪,我喜欢你。”

“不管有没有玉佩,我都喜欢你。”

可回答他的只有空气凝固中的沉默。

沈白的意志越来越消沉,整个人浑浑噩噩,眼神像失了魂魄。

他一次又一次踱步在路知雪的房间门口,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拧动门把手。

“啪嗒”一声,尘封已久的房间终于重见天日。

女人走后,沈白下令不许佣人进入,甚至是林芷也不行。

空气里依旧是飞舞的细小尘埃,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天色瞬间明亮起来。

多么美丽温暖的午后。

像多年前女孩干净清亮的笑脸。

沈白身上没有一丝暖意,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什么都没拿走,衣柜里的衣服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首饰架上的名贵首饰...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沈白彷徨无措地在房间里环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下来。

他忽然看到梳妆台前有什么在发光。

走近一看,是一枚水蓝色的宝石胸针。

这是去年生日沈白给她设计的生日礼物。

她没有带走。

路知雪随口一提,说是没见过蓝色的雪。

于是自己便心血来潮,熬夜设计了一款雪花样式的宝石胸针,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原来爱意早就渗透在这些细节里了。

只是自己还浑然不知。

他到今天还记得,路知雪收到礼物时的惊喜和激动。

女孩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开心地拥住沈白,在耳边轻声道:“沈白,你对我真好。”

“除了你和沈爷爷,没人对我这么好。”

“不过我更喜欢白色的雪,因为天地间飘过的每一片雪花,都像在写你的名字。”

沈白。

路知雪。

他哑然失笑,泪光扑簌:“这何尝...不也是在写你的名字?”

想到这里,男人终于抑制不住铺天盖地的悲伤,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恨他自己意识得太晚。

他恨自己不敢正视内心。

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发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明明没有玉佩的指引,他们也在一起了。

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发现呢?

明明,幸福就差一步了。

可到最后却还是大梦一场。

梦醒成空,只有眼泪提醒自己,她曾短暂地来过。

这或许就是自己践踏真心的惩罚。

沈白认了。

他紧紧握住胸针,任由锋利的宝石将他的手心划出鲜血。

感觉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终我朦胧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混沌里。

我说不上来这是哪。

意识模糊不堪,脑子里像是有一滩浆糊。

远处的雾逐渐清晰,我发现沈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像个观众一样在看电影。

仿佛这不是我的故事。

我看到他把我的玩偶端端正正摆在浴池边,手腕上滴答的鲜血逐渐染红整个浴缸。

我面无表情。

我听到他的声音像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路知雪,你知道吗?”

“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醉。”

“我喜欢你。”

男人露出温柔的笑,把手腕放进浴缸里,然后整个人泡进去,带着临死前的平静。

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轻轻触动了。

身后突然开了一扇金光闪闪的门。

我看到沈爷爷在笑着对我招手。

他的脸上带着无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我毫不犹豫转身朝那扇门走去。

沈白,没有下辈子了。

我们没有以后了。

祝好。

完结
当我在医院诊断出胃癌的那天,刚好到我们契约婚姻三年的期限。

沈白迫不及待把离婚协议丢在我面前,转头去寻找他的真爱。

见我一脸平静签完协议,他眼神难得松动:“你不闹了?”

我垂眸:“嗯,不闹了。”

我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冬夜。

后来他找遍了全世界,却再也没能见到我最后一面。

等我从医院出来时,天空下起了小雪。

细碎地飘在天地间,像自由的小精灵。

我呼出一口白雾,掏出手机想给沈白发信息,想了想还是打车回去。

他应该在忙着和我离婚。

今天是我们契约婚姻到期的日子,为了公司和爷爷的认可,他耐着性子忍了我三年。

果不其然,等我回到沈宅,就看到男人冷若冰霜的脸。

他总是这样等我。

还没等我身上的雪花融化,他便迫不及待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我习惯性接过协议细看。

“钱够吗?

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他讥讽的语气,像雪一样覆在我心上。

“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我和林芷面前。”

见我低头不语,他以为我又在酝酿什么动静。

“爷爷已经走了,没人会再相信你的把戏...”谁知我只怔愣了半晌,就神色平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好。”

他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眼神难得松动:“你不闹了?”

如若换在以前,我是死活都不愿离婚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攥紧口袋里的胃癌诊断书,垂眸道:“嗯,不闹了。”

我的胃癌已经到了中晚期。

以后都不会再闹了。

我的态度过于沉静,以至于他忍不住好奇道:“你第一次这么懂事,我还有些不习惯。”

“是因为爷爷走了,所以良心发现对吗?”

我正要上楼收拾东西,头也不回道:“我最后说一遍,爷爷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他冷笑了一声。

眉目里是化不开的霜。

我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几件衣服和一点杂物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我什么也没带走,正如当初什么也没带来一样。

刚下楼,就发现男人在门前迎接林芷。

他们站在雪地里,蜿蜒的足迹是女孩飞奔到他怀里的证明。

她肆意笑着,睫毛挂着小冰晶,通红的脸蛋被男人捧在手心里轻轻呵护着,仿佛无上的珍宝。

“怎么就这样跑来了?”

沈白的语气里带着宠溺的嗔怪。

“因为想见你嘛!”

林芷笑嘻嘻地躲进他的大衣,清脆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沈白更加将女孩揉进怀里,用手轻轻拂去她头上的白雪。

我喉头一阵发紧。

“下次我去接你,这样会着凉。”

我仿佛听不见一样,从这对爱侣身边经过。

漫天的飞雪落在我肩上,很快便积了一层厚厚的白絮。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对了,知雪姐姐,”林芷叫住我,把一个脏兮兮的小玩偶丢到我面前。

“这是沈白哥哥送我的,但我觉得太丑了,还是还给你吧。”

我深深地看了林芷一眼,随后蹲下捡起它。

她故作害怕地躲到沈白身后:“姐姐她看起来好凶哦...”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男人站在我对面,风雪中,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他说:“再见,路知雪。”

“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

雪下得更大了。


他直接包下私人飞机前往A国,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他一路上紧张得手都在发颤,沈白不喜欢路知雪,可他却也见不得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心提到了嗓子眼,底下好像有油锅在烹煮。

沈白连林芷都丢下了。

他隐约觉得林芷有问题,但眼下他更想确认那女人的下落。

可等他着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12床的病人已经出院了。”

他问遍了所有人,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她是个乐观倔强的姑娘。”

“她拒绝了化疗,并于前天就出院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白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海,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

他还发现,路知雪把离婚协议所得的钱,全都捐给了A国的福利院。

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钱。

这么瘦弱苍白拖着病体的路知雪,她能跑去哪?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狂热寻找路知雪的理由是因为爱。

他只是想问清楚关于玉佩的事情。

沈白决定按照所有的福利院一间一间找过去。

男人的心里像堵着巨石,胸口发闷,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开始怀念那个玩偶,但玩偶已经被林芷丢还给她了。

想起爷爷死后的葬礼,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女孩见到。

沈白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做得有多过分。

他好像对她太过火了。

但好像,来不及了。

其实,在出院的前一天,我给林芷打过一通电话。

甜美的女声响起:“喂?”

我虚弱地祝福道:“林小姐,新婚快乐。”

她甜甜笑了:“谢谢你把他让给我,知雪姐姐。”

“你输了。”

“不管是玉佩还是沈白哥哥,你都输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林芷势在必得的笑意。

“我是输了,可你也未必能赢太久。”

我垂眸看向自己打点滴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是在嫉妒吗?”

她捂着嘴咯咯笑了。

“没有哦。

你想要就给你吧,我不要了。”

我挂着恬静的笑容,看护士给我换药。

“其实你根本就不会游泳,对吗?”

“应激创伤,真是一个让人爱怜的借口呢。”

我缓缓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瞬间白了脸色。

“那又怎样?

你从头到尾都斗不过我!”

“你知道吗?”

我握着电话,语调轻轻:“你用什么方式得来的,终究会以什么方式失去。”

抢夺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要被等同的恶意反噬。

“晚安,林小姐。

希望沈白起疑心的时候,你能热心回答他的问题。”

“等等!

你说什么...”我挂掉电话,心里轻快了些许。

我是很想报复她。

但我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了。

我向医生申请了明天出院,我不想人生最后的时光还要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我宁愿死在阳光下,死在春天里。

可惜我活不到春天了。

疼痛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癌症正在吞噬我的生命。

我也很想活着,我好不容易从福利院挣扎出来,可老天却没能给我一个好的结局。

命运的礼物早在暗中就给我明码标价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沈白的承诺。

男人的承诺都是最没意义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想去看海。

虽然现在A国如今也正处于冰天雪地,但我也想去看。

希望沈白永远都不要找到这里来。


我把头歪在窗户上,屋里是温暖的篝火。

我的生命像闪烁的星星,忽明忽暗,随时有可能会泯灭在茫茫星河里。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也有过一点美好的时刻。

我们曾经去看过海,在林芷还没出现之前,我们也曾像对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

沈白第一次在海边喝得醉醺醺的,那天他对我说了很多胡话,暧昧的酒气喷洒在我耳边,混着男人洗澡后沐浴露的味道。

我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还是假装镇定地让他醒醒。

他似乎很高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随后把头靠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平日里不怒自威的男人,此刻像一只放下防备的大猫,在我怀里呼噜呼噜睡着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沈白的头发是柔软的,带着一点光泽。

我仰头看向海上的星空,星芒璀璨,闪烁其中。

咸咸的海风软软地附在我身边,却吹不散沈白身上的酒气。

温热的呼吸弄得我腿发痒,我试探着触摸他的脸庞,指尖轻触他细长的睫毛,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吓得我赶忙缩回手。

那是我第一次碰到他的脸。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可惜一切都在沈白醒来之后戛然而止。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姐姐!

我来找你玩啦!”

小女孩欢快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租下了一户人家的小木屋,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离海近。

小女孩的父亲是房东。

他们一家人听说了我的情况,减免了我一半的租金。

陌生人的温暖总能让我冰冷的心有所回温。

小女孩叫可可,她才十岁,总是喜欢来找我玩,听我讲故事。

闲暇之余我还会教她单词,小家伙学得很快,每当我表扬她的时候,亮闪闪的眼睛总是弯起来对我笑。

以前我在福利院很少有这种笑容。

现在看着她,我的眉眼总会泛出几分柔和。

沈白看我的眼神偶尔也会这样。

虽然他大多数都是板着一张脸。

他差点就相信爷爷说的话了。

只可惜我们生来注定就不能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是要分开的。

因为他执念太重了。

玉佩是他的心结。

太执着于一个结果,就会忽略了身边最爱他的人。

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消瘦。

之前还能撑起身子自己去买菜,现在却还要麻烦他们给我送饭。

指甲和嘴唇越来越白,苍白透明的脸色几乎让我不愿意照镜子。

我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一吃东西我就会吐出来。

我只能喝点水,严重的时候逼着自己喝一点葡萄糖。

我就这样吊着自己的半条命,撑过一天又一天。

某天起来感觉自己状态不错,摊开信纸给沈白写了一封信。

我吃力握着笔,字迹歪歪扭扭,好几次我都快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写完。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了。

望着屋外的鹅毛大雪,我忽然很想出去看看。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海了。


那女人走后,沈白就开始计划和林芷的婚礼。

时隔二十多年,他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公司,娶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可不止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有一股诡异的不安。

像是某种第六感。

他一次又一次跑到爷爷的墓前想寻找答案,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雪落的簌簌声。

“爷爷,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带着玉佩的女孩。”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会对那个女人不舍?”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那个玩偶他没想到会被林芷拿走,看到她慢慢蹲下身去捡的时候,沈白感觉自己的心也一阵一阵疼。

这和平时的路知雪不一样。

她平日里不会这样的。

是认命了吗?

还是释怀了呢?

没有她的家安静了好多。

沈白偶尔也会怀念带她一起去看爷爷的场景。

暖黄色的夕阳把房间照得温暖明亮,能依稀看见空气里飞舞的尘埃。

女孩的笑就这么毫无防备跌进他眼里。

干净温暖,不带一丝杂质。

宛如冬日暖阳。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男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向熟睡的林芷,床头的玉佩还闪着温润的光。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可玉佩确实是端端正正被林芷带在身上的。

路知雪空口无凭,自己为什么要相信她?

望着窗外茫茫大雪,想到那女人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离开的。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冷吗?

我提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上了飞机。

直到趴在窗户旁发呆时才惊觉,自己还没来得及见上沈爷爷一面。

那个头发花白眼神凌厉,面对我却会笑眯眯的小老头。

那个在家里对我最好的沈爷爷。

他会拉着手跟我说悄悄话,让我不要在意玉佩的主人。

“玉佩什么的无所谓,在我心里,小雪就是那小子的救命恩人。”

他温暖的眼神带着锋芒,似乎总能透过事情看本质。

我对沈白的爱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即使林芷带着玉佩出现,他还是只认我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孙媳妇。

他骂沈白拘泥于守,跟他那个瞎了眼的爹一样,只看玉佩不看人。

可沈白就铁了心不认。

那是他们爷孙俩第一次红了脸。

过了一段时间,沈爷爷的身体开始每况日下。

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

他担心我和沈白的关系,可是公司已经交予沈白管理,他再怎么劝也是有心无力。

一天晚上,我的预感强烈,又在沈白那受了委屈。

于是我冒着大雨去到了爷爷的病房。

爷爷已经虚弱地站不起来了,他疲惫地躺在一堆枕头上,浑浊无神的眼因为我的到来而散发光芒。

老人家的背挺直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向岁月低头。

彼时的我满腹委屈,一言不发地趴在病床前哭了起来。

他伸出冰凉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

在爷爷的眼里我们终究都是小孩。

“他不信我...”我呜咽着,吞下又苦又咸的眼泪。

“沈白他不信我...他说,不相信我的鬼话,他不信我...可是可是...”我止不住泪,脸颊哭得又红又烫。

“可是我才是那个救他的人...”他见我哭得可怜,让我轻轻抬头:“小雪,你记住。”

“玉佩是谁的不重要,他是不是真心爱你才重要。”

“如果他足够爱你,那他肯定会信你。”

爷爷什么都知道。

他看得出沈白眼里虚伪的爱意,其实只是一具空壳。

我自觉失态,连忙告别了爷爷,跑出医院。

第二日清晨,沈爷爷便走了。

我成为了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沈白听从了林芷的话,认定肯定是我在爷爷耳边说了什么,才气死他的。

我双眼含泪,不可置信地质问他:“我跟你结婚快三年了,你却连我一句话都不愿意相信。”

“沈白,你就不觉得可笑吗?”

他目光一凝:“路知雪,别忘了你自己的位置。”

男人冷声道。

林芷靠在他怀里柔声附和:“要不是我提前跟哥哥揭穿了你的把戏,指不定要被你骗到了呢。”

是的,她早就猜到我会跟沈白坦白一切,于是先发制人,泼了我一身脏水。

最重要的一点是:玉佩不在我手上。

即使我描绘得再具体,他也不信我。

“姐姐真是好手段,想找沈老爷子当靠山,谁知爷爷听了你的话竟然情绪过激...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老爷子离世的前一晚,就算冒着大雨你也要去找他呢?”

我痛苦仓皇地低下头,悲伤的情绪要将我冲垮。

可到了沈白眼里却认为我心虚。

他越看越恼怒,直接下令关住我,不让我参加沈爷爷的葬礼。

我没能见到沈爷爷的最后一面。

“您好女士,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乘务员温柔的声音把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我惶恐地从她手里接过干净毛巾,胡乱擦了一把眼泪。

沈爷爷说得对,我和沈白,缘分太浅了。

看向外面的窗,似乎多了一丝熹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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