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还难看的笑,摇摇头,对医生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撑着一口气,不许自己倒下去,一直坚持到把父母后事处理妥当,我看着最疼爱我的爸妈,从此以后只能住在狭窄的四方盒子里,心还是好痛好痛。
我摩挲着盒子边边角角,想起车祸发生那天。
我被爸妈护在身下,滚烫的热血染红了我的眼睛,钻满了我鼻腔,爸妈残留着最后一口气,和我说。
“柠柠。”
“好好活下去。”
那一刻。
世界天崩地裂。
我所有的美好被残忍撕碎,以一种最壮烈直面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我再也不会幸福和完整。
可当我被救护车推入担架,送入医院,听到医生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
如当头棒喝。
在万念俱灰中,我又被活生生抽走了一根坚挺的骨头。
可这还不够。
命运像是给我开了个恶劣玩笑。
我的丈夫,陈叙告诉我。
他小青梅恰好受伤失忆,本该陪着我熬过最艰难时刻的丈夫,却为了小青梅,认定我在说谎,迟迟未出现后。
多米诺骨牌。
彻底轰塌,成了满地狼藉。
2我麻木处理完爸妈后事,吊着一口气不敢让自己倒下,回到家的时候。
猛然发现。
家里密码锁换了。
我居然进不去家门,我满身疲惫,伤痕累累。
好不容易到家,居然还回不去,我像个流浪狗一样站在家门外,不断拨打陈叙电话。
打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接通,不是陈叙接的,是魏莱,她问我。
“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表情僵住,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身上,刺骨寒凉。
我站在雨中,话都说不清楚,还是问了一遍,“陈叙呢。”
“噢!”
魏莱甜甜的嗓音响起,“阿叙再给我做饭。”
“你找阿叙吗?”
魏莱那头传来开门声,然后大喊,“阿叙,电话!”
接着。
我听见脚步声,没多久,传来陈叙声音,他问我,“你有什么事?”
我听见陈叙声音,看着我家亮着灯的客厅,哆嗦着问他,“陈叙,为什么密码换了......陈叙。”
我一字一句。
“我要回家。”
我分不清打在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我哭着撕心裂肺喊着,“我要回家陈叙!”
我没有家了。
我只有你了。
陈叙,我要回家,回我们的家!
陈叙,我没有爸妈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