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刘海的其他类型小说《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刘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肖小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8区,破败的小巷里,有年轻人匆匆走过。瘦削的下巴缩在衣领中,微长的刘海半掩着眸子,只能看到皮肤很白,身形单薄。至于气息……湿冷内敛,像是阴影中不引人注意的杂草,柔软却也苍劲。忽的,年轻人顿住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一双清秀的眸子露了出来。很好看的一张脸,只是嘴角眉梢挂着淡淡的乌青,略显狼狈。此时此刻,林听计算风的速度,感受空气中的湿度,随即否决天气预报中晴朗的结论,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20分钟内就会下雨,要快些回家。在第8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下雨天很容易出事,例如被小混混找茬勒索。林听身上有钱,但他不准备被小混混抢。蛋糕店新出的栗子蛋糕看上去胖胖甜甜,应该很好吃的样子。今天军校晋升考试,自己没有被淘汰掉,需要买块栗子蛋糕奖励一下。...
《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刘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8区,破败的小巷里,有年轻人匆匆走过。
瘦削的下巴缩在衣领中,微长的刘海半掩着眸子,只能看到皮肤很白,身形单薄。
至于气息……湿冷内敛,像是阴影中不引人注意的杂草,柔软却也苍劲。
忽的,年轻人顿住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一双清秀的眸子露了出来。
很好看的一张脸,只是嘴角眉梢挂着淡淡的乌青,略显狼狈。
此时此刻,林听计算风的速度,感受空气中的湿度,随即否决天气预报中晴朗的结论,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20分钟内就会下雨,要快些回家。
在第8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下雨天很容易出事,例如被小混混找茬勒索。
林听身上有钱,但他不准备被小混混抢。
蛋糕店新出的栗子蛋糕看上去胖胖甜甜,应该很好吃的样子。
今天军校晋升考试,自己没有被淘汰掉,需要买块栗子蛋糕奖励一下。
如果不慎遇到什么小混混……想到这里,林听抿了抿嘴唇,暗中握紧拳头,眸子也有些不耐的眯了起来。
他又埋头在小巷中匆匆而行,行到尽头,视野骤然开阔了些,那是一条主路,算不上繁华,平日里很是平和。
可此时此刻,主路之上,两方人马对峙,一场厮杀蓄势待发。
即便和平期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居住区设有战斗型机甲的屏蔽系统,可不知为何,主路上依旧出现了两架战斗机甲。
好在右侧那支队伍属于S7军,已经护卫悬浮之城近百年。
巷子暗处,林听垂下眸子,想要悄无声息的逃离是非之地。
可下一刻,入侵者的机甲伸出光绳,瞬间捆缚住林听的双腕,将人吊在半空,挡在自己身前。
入侵者的声音嚣张:
“将路让开,放我们离开,否则就撕碎你们的公民。”
被捆缚住的林听面色苍白,眼神脆弱且慌乱,像是一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蝼蚁。
他祈求目光落在对面机甲之上。
机甲之内,驾驶员屏气凝神,等待命令。
星海之中,战舰以光年的速度穿梭,战舰中心的指挥处,数据密密麻麻在大屏攒动。
屏幕之前, 沈舟由面不改色的下达命令:“继续拦截。”
彼时,被捆缚住双手的林听垂下睫毛,指甲也陷入掌心,看着有些忧郁。
作为一个军校生,他自然有听过S7军冷血无情,以守护悬浮之城为意志,以全人类安全为信仰。
指甲被攥得发白,林听不想死在这里,栗子蛋糕还没有吃到呢,眸光从犹豫不决变得冷厉。
林听胳膊猛然用力,手从禁锢中挣脱,甚至能听到骨头碰撞的脆响。
他翻身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黑市淘的,最普通的能源匕首,只能斩断最低级的家务机甲。
可那匕首在林听手中,却宛若最凶的刀。
不对,是林听,林听太“凶”了。
他整个决绝阴冷,有着沉闷的坚毅,扬起匕首时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疯。
谁都没有想到,一把普通能源匕首能够砍断入侵者的机械臂,当然——林听的脸上也挂了彩。
脸颊被光刃堪堪划过,血液顺着眼尾流淌,流在苍白脸颊,透着股锋利的艳。
置之死地而后生,林听有些兴奋,迎着攻击继续向前,又挥下第二刀,对面机甲左肢碎裂。
与此同时,S7军机甲的能量弹喷射而出,入侵者机甲土崩瓦解,轰然倒地。
如林听之前预测一般,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林听于雨中摇摇摆摆。
湿漉漉的,像朵脆弱无害的小白花。
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只见战舰从光年外驶来,稳稳落地。
有男人打伞从战舰上不疾不徐走下,直至走到林听面前,站定。
林听掀起蒙了一层雾气的睫毛,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闪躲,他小声道:“长官好。”
沈舟由轻笑出声:“军校学生,一般都叫我指挥官。”
闻言,林听脸上闪过诧异与烦躁,微不可察。
但他没有多说任何无用的话,只是站定身子,朝着沈舟由敬了个军礼:“指挥官好。”
沈舟由敛起神色,不可捉摸:
“敌人在前,刚刚你是想从巷子跑掉?”
林听脸色更加阴郁,果然,刚刚这片区域有被监测。
他看向沈舟由,闪躲的眸光镇定下来,有理有据道:
“指挥官,我只是大二学生,且精神力为D。
按照规则要躲避战争,以免成为同伴的累赘。”
闻言,沈舟由轻飘飘看向林听身后,眉梢微挑。
那里躺的一具庞然大物,胳膊腿都已经断了,林听砍的。
见状,林听皱眉,随即掀起被雨打湿的头发,白皙的额头、清秀的眉眼袒露在沈舟由眼底。
林听微微倾身向前,语气诚挚:“指挥官,不信您可以感知一下,我的精神力很弱,不具备上战场的能力。”
雨越发的大,林听嘴唇都有些发白,脸颊伤口却透着丝丝的红,看着可怜兮兮,实则浑身都是刺。
沈舟由伸手,他眯了眯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上林听的额头。
本想试探林听精神力程度,却不曾想,下一刻林听整个人向前栽倒。
沈舟由伸手,揽住了林听的腰,纤细的、劲瘦柔韧的……还有迎面而来的干净皂香,混着淡淡的甜,好像属于某种小蛋糕的味道,好香……
鬼使神差的,沈舟由伸手捏了一下。
这时,下属从机甲中出来,很是讶然道:
“指挥官,他的后背……他貌似受伤了。”
沈舟由一手揽着林听,另一只刚刚摸过林听腰的手抬至眼前。
只见掌心是淡淡红,只是混着雨水,色泽浅淡。
……
宿龄文有些心虚,沈舟由确实最近很不正常,能做出翻墙的事也不例外。
于是宿龄文理直气壮道:“我儿子有梦游症,滚。”随即,“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林上感叹,梦游啊,真可怜。
……
15日日落黄昏时,沈周由如愿来到领证处。
依照蓝星沿袭下来的传统,领证需要拍照摄影。
摄影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接待指挥官,他语言都有些组织不好:
“那个,请、请笑一下。”
沈舟由:“好,我调整一下。”
摄影师:“指挥官,你现在就在笑,很完美,不用调整。”
在摄影师的视野中,沈舟由表情幅度不大,但是眼里带着笑意,恰到好处。
彼时,林听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坐在了这里。
只知沈舟由拽了拽他的袖子,叫他笑。
林听勾起唇角,清清秀秀的脸瞬间生动了不少。
摄影师按下快门,光影停留在了这一刻。
照片真的很完美,完美到沈舟由想把照片当成证件照。
等着悬浮之城表彰时,就把照片贴出去。
沈舟由想,毕竟这张照片把他照的真不错,摄影师有水平。
……
林听和沈舟由手里一人本结婚证。
在沈舟由还在打量照片时,林听已经开始把结婚证往空间戒中收,一边收一边道:
“指挥官,你放心,到期我会自动和你来领离婚证。
我也会装成和你不熟的样子,不会给你添麻烦。”
沈舟由沉声:“嗯,但我也不是那么墨守成规、不通情理的人。
我们可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沈舟由话音一落,便遇到了“具体情况”。
今天关山从星舰下来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的证件到期了,于是叫上谢四一起来证件中心补证件。
谢四先登记完的,他一个人在走廊里乱晃悠,晃悠没两步竟然遇到了沈舟由和林听。
谢四晃荡着步子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老沈,你来这边也是补证件吗?怎么还带着林听呢。”
林听抬眸看谢四,认认真真的骗人:“我和指挥官偶然遇到的,我这就要走了。”
沈舟由毫不客气的戳穿林听:“我和林听过来领个证。”
谢四茫然:“什么证?”
林听:“驾驶证。”
沈舟由:“结婚证。”
谢四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这还真是后来者居上。
说到底,谢四绝对不讨厌林听,他只是觉得这孩子安静又内向,又总是一身伤痕,怪可怜的,所以对林听热情又友好。
但是从谢四角度看林听,又有那么一点普通,关键还是关山太优秀了,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谢四和关山的情分自然不一样。
之前,谢四笃定认为沈舟由能和关山修成正果,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他甚至还在可怜林听。
谁知林听竟然能够比得过关山,一步到位直接和沈舟由领证,这实在是超出了谢四的认知范围。
谢四甚至认为林听是装单纯,他看向林听的眼神也带上了探究。
林听却误会了,赶紧走到谢四面前解释:
“谢四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和指挥官只是契约结婚,不是真的。”
谢四拧眉沉思。
沈舟由继续拆林听台,他将结婚证递给谢四看:“但是结婚证是真的,你看看,感觉这照片照得不错。”
林听有些急迫,伸手拍掉沈舟由嘚瑟结婚证的手,轻言轻语的安慰谢四:
“谢四先生,你不要伤心,指挥官喜欢你的,你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白月光,一张结婚证代表不了什么。”
林听转动眼珠,去看谢四那张紧绷的脸,忽然有一种罪恶感。
自己是不是惹白月光先生生气了。
白月光先生是不是晓得沈舟由要与自己领证?应该不晓得吧。
果然出门在外,还是要装作不认识沈舟由才好。
林听从地上爬起来,猛然间站不起来,只能蹲着。
他揉了揉自己后脑,蹲着一点点往旁边挪,挪到一个离沈舟由很远的地方。
沈舟由目光凉飕飕的跟着林听。
最终林听移到安全位置,朝着顾灿生招了招手。
顾灿生走了过去,伸手拽林听衣领,将林听提拉起来。
紧随其后,林听走到关山面前,犹豫片刻。
他还是在关山诧异的目光之中,牵起关山指尖。
将他的指尖拽至自己后脑的部分。
关山指尖触碰着林听后脑浅浅的肿包,有些茫然,甚至都忘记自己刚刚要捏死林听。
偏偏林听顶着一张阴郁的脸,庄重的与关山分析:
“我也受伤了,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你下次再来打我,我真的会认真的还手。
因为我怀疑你想杀死我。”
关山:“……”他讥笑的打量着林听,忍了忍,没忍住,还是故意吓唬林听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对武器进步有多大的作用?
你觉得这悬浮之城会向着你这个普通学生?
你不要把世界想得太简单。”
林听安静的听关山吓唬人,最后只是浅浅淡淡道:
“你说的我都清楚,但这些都不是你成为一个坏人的理由。”
关山:“……”
彼时,关山的指尖还扣在林听后脑的肿包上。
却被沈舟由一把将手拽开,沈舟由那张脸依旧沉着疏离,只是眉宇间貌似带着不悦。
关山没有察觉沈舟由情绪,沈舟由来了,他关注点很快转移,优雅骄矜的孔雀貌似要开屏。
看向沈舟由的目光都变得更加的有光彩,说话却带着同事间的调侃:
“指挥官,你和我这么拉拉扯扯要去干吗?”
沈舟由不怒自威:“讲座要开始了。”
谢四回头,看着林听尴尬的笑笑,点头当作告别。
林听却在心里默默为谢四可怜,显而易见,沈舟由和关山也有一腿的。
刚刚是不是自己碰了关山的手,沈舟由吃醋了?
看来谢四这个白月光并非唯一白月光,沈舟由貌似还有一颗朱砂痣。
还真是……有点滥情啊……
于是林听看向谢四的目光都很柔和。
谢四看林听站那,柔和安静的一只,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还是匆忙拍了拍林听肩膀,小声嘱咐:“不要喜欢沈舟由。”
林听点头:“当然……”如此绝望的话,谢四先生很伤心吧……
于是,林听叫住谢四:“谢四先生,你人很好……”值得更好的人,倒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彼时,顾灿生靠在林听身边,揪着林听卫衣带子玩。
林听觉得顾灿生烦人,随手将顾灿生推给谢四:“顾老师也很好,世界不只指挥官一个选择。”
顾灿生懒懒看向谢四,嫌弃道:“看着傻了吧唧,我不喜欢,我喜欢聪明的。”
谢四:“???”
不远处沈舟由回头,沉声道:“谢四,走了……”
……
待一切恢复寂静,林听终于想起了“K班”。
所谓K班,只有一个不明来历,行为十分古怪的顾灿生。
此时此刻,林听与顾灿生一起站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林听手指尖冻得冰冰凉,他终于忍不住问顾灿生:
“真的没有教室吗?不然……还是你找到教室,我再来加入K班吧。
“咔嚓”一声,瓶子碎裂,殷红的血顺着盛年额角往下淌,显得他犹如鬼魅。
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林听。
林听却颤巍巍的拽住了盛年的袖子,好商好量道:
“麻烦你帮我叫个救护车,顺道也可以给你自己叫一个,刚刚我砸你是下了死手的。”
盛年捂着额角冷笑:“你觉得你这样说好吗?”
林听:“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疼吗?这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
林听拽着盛年的袖子打摆子,盛年自己也晕,还疼,但他还是坚持去问林听: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杀了?”
林听坦言:“之前是怕的,但是来了仓库就不怕了。
我已经录到了A班的脸,以及他们要打死我的行为。
你知道现在光脑传播信息的速度有多快。
不想A班以及你的名声受损,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这便是林听来仓库的原因,他要用这一架换以后得安静。
盛安眯着眸子问林听:“那你也没有必要用瓶子敲我。”
林听沉默片刻,只是道:“要敲的,至于原因你应该不是很想知道。”
原因就是林听看盛年实在不顺眼,看空间戒里的空瓶子实在碍事。
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用瓶子砸盛年,但出于礼貌,林听觉得直接对一个人说“讨厌”不好。
盛年越来越晕,刚刚打架受伤的林听不遑多让,他都快把盛年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最后,周边人都没了声响,只有虚弱的喘气声。
盛年关了灯,他将手伸向头顶,看似薅头发的动作,可掌心却躺着一片羽毛。
他将羽毛放置在额头伤口处,缓解自己的眩晕。
盛年这个人虽然笑面虎一般,但是手握悬浮之城大半医疗资源。
连精神力都是与医治有关。
虽说医者仁心,但是盛年只有人面兽心。
叫人将A班学生抬走,他将林听扔到了空空荡荡的仓库。
可是,回到自己寂静昏暗的房间中,盛年却站在月辉下的镜子前,他手持红酒瓶,砸了自己额头一下。
早就破开的额角再一次流血。
盛年不管不顾,兀自看着镜前自己,略显疑惑的皱起眉头。
不爽,为什么不爽?可刚刚林听抡起酒瓶子砸自己的时候明明很爽。
盛年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红酒瓶,尖锐的玻璃在夜色里闪着瘆人的光。
盛年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用啤酒瓶子吧。
……
仓库中,聂三随着地图指示匆匆赶来。
自从上次林听因为S7军遗留问题被袭击之后。
出于保护原则,聂三派人对林听生命指征与行踪进行监测。
彼时,休假中的聂三正在沈舟由家打麻将。
接到下属的来电后,聂三一边出牌,一边诧异道:
“什么?真是个小可怜,快派附近兄弟送他去医院。”
沈舟由抬眸去看聂三,不咸不淡问道:“怎么了?”
聂三:“老大,就是那个林听,你还记得吧。
好像和人打群架,没打过,躺仓库里了。
我叫附近兄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对于林听这事,聂三并没有很在意,首先林听不是一个娇气的。
再者说,打群架这种事,谁年少的时候没发生过。
特别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天天缠着绷带,依旧活蹦乱跳和人继续叫嚣。
然而,沈舟由摩挲着牌面,慢悠悠将牌推了出去,懒洋洋笑道:
“聂三,你过去看看。”
聂三有些诧异:“我?我离那好远呢。”
沈舟由:“我记得那个林听还说你是个好人。”
闻言,聂三站起:“去,我去,我看看怎么回事。”
待聂三走后,麻将便也凑不成局,沈舟由狐朋狗友不由询问道:
“老沈,林听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过。”
沈舟由起身,抬腿走向身后酒柜,一边挑着红酒,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们不用知道。”
……
盛年折返仓库时林听人已经不在。
与此同时,聂三正扛着林听往沈舟由家走。
其实,最正确的做法是将林听送往医院缠绷带。
可是能当指挥官的副官,聂三也是个人精。
沈舟由一见林听就“犯病”。
都说当局者迷,但是聂三这个旁观者还是能咂摸出来点什么味道的。
已经醒了的林听倒在飞行器后座,侧首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城市灯火,朝着聂三开了一个很僵硬的玩笑:
“你是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岭埋了吗?”
聂三有理有据的给自己找着理由:“我要去老大家打麻将,顺便把你带去,他们家有各种恢复剂,还有医疗仓。”
林听有气无力道:“我病不至此,你还是把我埋了吧,或者把我放下去。”
聂三:“那多不好。”
林听昏昏沉沉,没有多少力气与聂三辩驳,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最后飞行器停在了一处住宅,那宅子地处第一区,占地很大。
院子里飞行器、小型星舰就停放许多。
还有许多林听没有见过的古老苍劲的树木,这些树木或许曾生长在蓝星。
想着,林听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忽然,有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怎么来了?”
林听仰头看去,只见沈舟由一身疏懒,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靠在二楼窗边。
他头发像是刚洗过一样,发梢还坠着水珠。
睡衣衣襟微微敞着,肌肉线条凌厉且优美,颈侧像是沾染着一抹红。
总而言之,深夜时分,沈舟由这个样子总是有些色气的,怕是从哪个小情人那里刚回来。
林听不着边际的想着,指挥官大人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然而,实则,林听只是站在一楼,规规矩矩道:
“指挥官,晚上好,偶然路过,我这就走。”
沈舟由轻飘飘的打量着林听:“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
语毕,沈舟由转身离开。
林听转而看向聂三,十分无力:“我想走。”
聂三拍了拍林听肩膀:“乖,他有病,咱不和他犟。”
趁无人间隙,聂三给沈舟由屋内的狐朋狗友拨过去电话:
“喂,四哥,我们家老大怎么还洗了个澡呢?你们玩水里去了?”
电话那边,谢四吊儿郎当:
“谁知道呢,他抽什么疯。
刚刚接了你说要回来的电话,他就去洗澡了。
还穿了一件V领的睡袍,啧啧,那闷骚的样子。
怎么,三儿,他看上你了,你俩滚到一起了。”
聂三嬉皮笑脸:“四哥,大晚上的,别讲鬼故事。”
越过大家期待的目光,沈舟由直接看向礼堂最后:
“倒数第二排,右边第二位同学,请你上台。”
彼时,林听看着窗外发呆,自动屏蔽沈舟由说些什么,他想大雪落下之时,学校里那只漂亮的三花猫要怎样过冬。
想着想着就困了,他在沈舟由的呼唤中缓缓趴在了桌子上。
桌子冷而硬,迷迷糊糊将脖子上围巾摘下,乱糟糟团成一团,垫在了脸颊下。
台上沈舟由却不由眯起了眸子。
围巾是昨晚他给林听围上的,是他最喜欢的一条围巾,上面沾染着他的呼吸,也沾染过他的血。
就这样直白的被林听贴在了脸颊上,离嘴唇最近的地方,林听果然对他意图不轨。
冷秋,作为辽山校长,邀请沈舟由过来讲座。
沈舟由邀请学生上台配合,学生却冷漠对待,偏偏沈舟由唇角勾起诡异弧度。
冷秋终于站起身来,循着沈舟由所说的位置看了过去,却见上午才看到的那个小孩。
貌似叫做林听,即将被一个男人骗婚。
冷秋拿起座位上的话筒,清冷的声音传遍礼堂:
“林听同学,清醒一下,请起立。
围巾掉了,踩到了……”
林听眼神呆呆的,没有睡醒,梦游般被召唤到讲台。
他对天气敏感,大雪将至那几天,就会很想很想睡觉,宛若动物冬眠。
他身上邋里邋遢的挂着围巾,仰头呆愣愣的看着沈舟由。
脸是冷白的,眼睛像是蒙了层雾气,貌似一只迷路的小动物,这是沈舟由看到的林听,可爱,茫然,像是童话故事里刚刚苏醒的小公主。
沈舟由见林听可爱,可台下大家只是觉得林听不聪明,于是爆发出哄笑。
当时林听在想什么,他潜意识觉得今天的沈舟由人模人样,披着一张虚伪的皮,装成笑容和煦的样子……
沈舟由已经装成这副样子了,肯定不会太凶,自己如果打沈舟由……能不能把沈舟由打倒呢。
还有沈舟由嘴唇开开合合,好聒噪。
沈舟由确实在说话,他对台下同学说:
“各位,当陷入困境,精神力被屏蔽,只剩拳头时,我们需要无所不用其极。
抓住一切间隙,迅速击败敌人。
接下来请……林听同学对吧?请你配合我一下,我来向大家演示一下最快速的杀招。”
林听眯着眸子看沈舟由,脸好帅,脾气好好的样子,关键是自己手心真的好痒。
林听一手扳住沈舟由肩膀,动作笨拙的像一只熊猫。
在台下不满的嘘声之中,在沈舟由颇具兴味的疑惑之中,林听一个勾拳,向沈舟由下巴袭击而去。
特别快速的一拳,甚至带着隐隐兴奋的一拳,也是沈舟由只来得及微微闪躲的一拳。
目标沈舟由下颌的拳头顺着颊边擦过,在拳头撞击颧骨之前,林听被沈舟由拽住了手腕。
林听先是不满意的皱起了眉,然后豁然清醒。
周边一片寂静,沈舟由颊边火辣辣的疼,不过这点疼对他不算什么,可以忽略。
沈舟由舌尖舔了下上颚,有血腥味蔓延,有点疼。
他垂头去看林听,细胳膊细腿,拳头也细皮嫩肉的。
沈舟由开始反思,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不就是挠痒痒似的小口子,哪里会疼。
自我催眠间,口腔里的刺痛也转化为丝丝的爽感。
虽然沈舟由现在心情不错,但这也不是林听抬手就能打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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