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才会走的时候就跟着哥哥放羊了,到现在也养羊五十多年了,还被人起了个外号,叫做羊老倌呢。”
“哇,你竟然养这么多年的羊。”
“可能是老天爷注定了要让我养羊的吧,不然我也不会姓杨,和羊同音,便养了一辈子的羊。”
宋褀安笑了笑继续问:“这些羊是给边军中的将士们吃的么?”
羊老倌点点头:“对,每年入冬的时候杀一批,过年的时候杀一批,也就差不多杀完了。”
“我听说边军中十多万人,我看你这边的羊似乎也不是很多,分到边军手里的羊肉恐怕就不多了吧,有些抢不到的,恐怕连汤都喝不上。”
羊老倌哈哈大笑一声:“你这小女娃说得不错,我这里的羊确实不够边军吃,不过边军军屯好几个,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养羊。”
宋褀安也跟了笑了:“倒是我想岔了,我刚才还担心我爹在军营中抢不上羊肉吃,既然羊多,那我也就不担心了。”
宋褀安和这羊老倌虽然年纪差了不少,但意外的很谈得来。
羊老倌和她说了不少自己养羊时候的趣事,宋褀安也会和她说一说自己做买卖的事情。
聊着聊着,宋褀安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刘家二房媳妇的哭声,呜呜的。
宁三娘和她对视一眼:“我出去看看。”
等宁三娘回来的时候便说道:“刘家二房媳妇不愿意杀羊,这会正在和张五哭闹呢。”
还不待宋褀安说什么,羊老倌就嗤笑一声:“那妇人不会以为自己哭两声就不用杀羊了吧?也不看看是谁亲自来盯梢的,她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亲自来盯梢的?不就是里正儿子张五,难道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想到这里,宋褀安便也问了出来。
羊老倌凑了一根柴到火堆中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来得时间晚,恐怕没听说过张五的名头,他可是一个十岁就能和头狼肉搏,十五岁就上阵杀敌五人,十八岁一人一骑追击三个细作的狠人。”
“别看他平时就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狠起来的时候谁的话也不会听。”
“幸好你们两个识时务,把该杀的羊杀了,照外面那情况,她若是再闹下去,她要杀的羊势必要翻倍,而且里正儿子会说到做到,什么时候杀完什么时候走,让外面那人在羊圈里耗一辈子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宁三娘听闻此话后,心中庆幸,幸好她们两人识时务,把羊给杀了,这会还能喝上热乎乎的肉汤吃上香味十足的羊肉。
外面刘家二房媳妇哭了一阵子,渐渐地停歇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瘦的半大小子进来,对宋褀安两人说道:“五哥让我带你们回村子中去。”
宋褀安起身,和羊老倌告别之后走出屋子,被吹来的寒风冻得一个哆嗦,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身上的兔毛衣服似乎也抵挡不住寒风。
两人从羊圈旁边路过,便看到提着刀的刘家二房媳妇站在里面不知所措,脸上还挂着泪水,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宁三娘拉着宋褀安快速走过:“别看,她这是活该,谁让她嘴上不把门。”
宋褀安叹息一声,转过头跟在那半大小子身后,快步离去。
羊圈里的刘家二房媳妇也看到了她们,她心中的怨恨一层层的往外冒,眼中的恶毒如同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