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半晌,她吩咐管妈妈:“去锁上院门,叫几个身强力壮的长工,给我把刘鸿打死!”
打死人是犯法的,管妈妈耸拉眼角,但此刻说这个,陶氏肯定不依。
于是管妈妈叫了人,把刘鸿拉到院子里,打了个臭死,丢在了大河滩上。
刘鸿本来以为自己这一波稳了,陈光满这一闹,他和陶疏桐的事儿人尽皆知。以为不要财礼,陶氏也必把陶疏桐嫁给他了。
谁知道陶氏不按常理行事,狂揍他不说,还把他丢出了门。
刘鸿在大河滩边趴着,奄奄一息。
这软饭,怎么那么难吃到嘴呢!
陶氏,都是这该死的陶氏!
等他娶到陶疏桐,看他怎么折磨这个老婆子!
陶疏桐被她娘关在房里,心里也怨恨的不行。就像她嫂子江星染说的,她娘眼里没水,刘鸿那么好的人,以后肯定会发达的。
她娘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为了防止陶疏桐跑路,陶氏把看管陶疏桐的任务交给了管妈妈。
管妈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陶疏桐看的死死的。
不到半日,陶家二女儿陶疏桐和混混好上的消息传遍了重光县的大街小巷。
“喂,你们听说了吗?陶家二女儿未婚先孕啦!”
“哎呀,真是新闻呐!陶氏那么厉害,非读书人家不来往的,女儿居然找了个混混!”
“她家不止女儿不成器,儿子也不成器!”
“不是说她儿子马上要参加乡试了吗,怎么不成器?”
“不是那一个,她有三个儿子。”说话的人朝一家酒馆努努嘴。
听话的人朝着一家酒馆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和人喝酒猜拳。
“那个,就是陶家的第二个儿子,陶千里。”
陶千里得知二妹妹和一个小混混掺和上了,也不在意,继续和人喝酒。
“婆婆,可不能让大姑姐嫁到这种人家呀!”江星染苦口婆心的劝着。
陶氏躺在躺椅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谣言在重光县上空盘旋了二天,最终传到了陶氏的耳中。
陶氏没经受住打击,躺倒了起不来。
苦心经营那么多年,聚拢资产,教养儿女,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重振陶家的威风。
却没想到,花了那么多心思和心血培养起来的小女儿,会给她丢那么大的脸。
不行,小女儿已经这么丢脸了,若是大女儿的婚事再告吹,陶家在重光县岂不是会被嘲笑死?
陶氏脑海里的小人在激烈的斗争着,最后咬了咬牙,对江星染说:“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过几天婵娟就要出嫁了,这个时候就不要乱传这些谣言了。”
“婆婆这不是谣言,那伙计是我江家的家生子,这种事关乎大姑姐一辈子的幸福,他有几个胆子敢胡说?”
陶氏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那张文集我看了,甚好。这谣言定是假的,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关乎陶家的颜面,你不许到外面对外人说!”
“好的婆婆。”
江星染脸色凝重的起身,出了陶氏的房子便飞快的来到了公公王柱的门外。
自打完成了生育子女的任务后,陶氏便把王柱撵去了后院最偏僻的房子。
“公公,你快劝劝婆婆啊!”
王柱听了这话诧异,发生什么事儿了?陶氏嫁给他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一手遮天,从没没人过问过他的意见。
今天儿媳居然让他去劝陶氏?
江星染将张文集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王柱听了,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