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全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草坪上,所有人被这变故惊得窃窃私语,乔成洲只觉得耳膜嗡嗡的,像是有无数把尖针刺入。他眸光定定落在那黑布盖着的东西上。忽地,唇角勾起,下一瞬,竟露出一个鄙夷又不屑的神情:“秦牧,沈泠安还真是丧心病狂啊!”“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和小柔的婚礼?还有你,居然连这种谎都能配合她撒得出来?沈泠安那贱人到底是在床上怎么伺候你、收买你的?”话一出口,秦牧的脸色陡然一变。身后一间房门也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打开。方明翰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够了!成洲!”“秦牧,她……真的……”“是不是,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牧抬起眸,嘲讽地目光却落在乔成洲身上。乔成洲嘴唇翕动。继而,他指指楼下,又指指秦牧,忽然,轻笑出声:“哈哈明翰你居然信他?他对沈泠安比狗还忠...
《从你的世界路过全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草坪上,所有人被这变故惊得窃窃私语,乔成洲只觉得耳膜嗡嗡的,像是有无数把尖针刺入。
他眸光定定落在那黑布盖着的东西上。
忽地,唇角勾起,下一瞬,竟露出一个鄙夷又不屑的神情:“秦牧,沈泠安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和小柔的婚礼?还有你,居然连这种谎都能配合她撒得出来?沈泠安那贱人到底是在床上怎么伺候你、收买你的?”
话一出口,秦牧的脸色陡然一变。
身后一间房门也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打开。
方明翰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够了!成洲!”
“秦牧,她……真的……”
“是不是,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牧抬起眸,嘲讽地目光却落在乔成洲身上。
乔成洲嘴唇翕动。
继而,他指指楼下,又指指秦牧,忽然,轻笑出声:“哈哈明翰你居然信他?他对沈泠安比狗还忠心。”
“就算那女人真的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她该死!她毁了小柔的一辈子,就算她死了,也是为小柔赎罪,怎么,难道,还要我可怜她吗?”
“哈!”他声音笃定:“不可能!她真死了,我立刻去庆祝!”
方明翰抿嘴无言。
秦牧听到这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
他想起最后那天,自己问过沈泠安的话:“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真相?”
这么爱他,为什么最后了还要带着他的误解和恨离开?
他心疼,又不解。
可沈泠安啊,那个傻姑娘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我都要死了,干嘛还让他挂念,心有不安?他啊……只负责幸福就好了。”
呵……
他看着眼前的乔成洲。
冷漠薄情、刚愎自大,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沈泠安你偏偏要喜欢上他呢?
为什么,死了,还要想着让他心安呢?
凭什么?
他凭什么心安?
秦牧收住笑,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到乔成洲面前:“你的小柔,你的心肝肉,好好看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
纷纷扬扬的照片,洒得乔成洲满身满脸。
尖锐的照片,刺破脸颊。
乔成洲却恍然未觉,下意识低头,目光扫到地上的照片。
倏然,瞳孔颤了颤!
“这是……”方明翰也愣了,下意识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夕柔,几年前的林夕柔,赤,身,裸,体在不同男人的身下,面容娇媚,笑容勾人,而其中一个人,乔成洲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
乔成洲手指颤抖。
当初他费尽心思找到的“凶手之一”,被他打断双腿依然死咬沈泠安才是幕后指使的人,怎么会……和林夕柔认识?!
“这个人,眼熟吗?哈哈,乔成洲,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坏,毁了你的小柔,那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人,在你的小柔没有被找到之前,砸锅卖血,供她上学?”
“哈哈!多可笑啊,乔成洲。”
秦牧俯下身,居高临下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乔成洲。
“你自以为是的愧疚,在你的小柔眼里,傻透了!蠢透了!”秦牧一字一句:“她可以为了一个包,卖一次身,你以为她喜欢你?哈!你要是没有钱,她凭什么喜欢你?”
“乔成洲,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你一无所有也会继续爱你的人,是沈泠安!”
“是那个你厌恶的、鄙夷的、骂得再难听也从不放手的沈泠安!!”
“而你……”
秦牧抓住乔成洲的肩膀,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他一字一句:“而你,亲口,害死了她!”
什么?
乔成洲一愣。
电话已经挂断。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不等他开口就急匆匆进来。
“乔少,您……您快看网上的消息。”
乔成洲愣了愣,还未从刚才的电话里理出头绪,又木木地打开电脑,网页。
旋即,一则消息弹到他眼前。
沈泠安无偿捐赠资产……股权……
他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刚才,沈氏集团突然发布公告,将沈……沈总监名下所属的沈氏集团股权,以及个人资产全部无偿捐赠……”
乔成洲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门外,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方明翰。
“你先出去,”方明翰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点点头走出去。
乔成洲的目光依旧定格在屏幕上。
方明翰嘴角扯了扯,这样的局面,也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可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先稳下成洲。
从这几天乔成洲的举动里,他已经看出来,或许,乔成洲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厌恶沈泠安,甚至……
事已至此,方明翰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故作轻松地嗤笑道:
“成洲,看来你说的没错,沈泠安真是个虚情假意的人,她连沈叔留下的沈氏都不要了,算了,这样的人,走就走了,你何必跟她纠缠?”
“何况,她走了不是刚刚好,你正好可以跟林夕柔在一起了,这几天,网上的风向已经开始逆转了,好些人都说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合适的婚姻。”
“至于沈泠安,不要也罢,不懂浪漫,还是个女强人,不够温柔。”他绞尽脑汁,去‘诋毁’沈泠安。
乔成洲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
他站起身,神情并没有如方明翰想象中那样失魂落魄,反而很冷静,甚至,冷静到有些淡漠。
“你说的没错,”他点点头:“沈泠安连沈氏都能不要,真是个虚伪无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她连小柔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方明翰的笑容有些僵硬。
乔成洲又道:“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跟她离婚,和小柔在一起,走。”他揽住方明翰的肩膀。
“去哪?”方明翰一愣。
“去酒吧,庆祝庆祝,我终于要跟那个女人划开界限了。”
“好。”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内的气氛沉闷,然而一进入酒吧,却是震耳欲聋的喧嚣。
灯光十色,乔成洲自顾自走去吧台,点酒,一杯杯灌下肚。
“帅哥,就你们两位吗?”两个性,感妖娆的美女凑到身边。
方明翰没心情,乔成洲却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对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俊美的长相,非富即贵的穿戴,美女咯咯娇笑着回搂住他:“哎呀,什么好日子呀这么高兴?”
“我要离婚了,跟我那个恶毒又做作的老婆彻底划开界限,你说,是不是个好日子?”
“……那倒是……”美女愣了愣,又笑起来:“帅哥看看我怎么样啊?”
“你?”乔成洲嗤笑一声:“你想被lunJian?告诉你,我那个老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要是敢跟我在一起,信不信,她明天就能找人LunJian了你?”
“神经病啊!”美女闻言脸上的娇笑顿时变成愤怒。
拿起一杯酒直接朝乔成洲头上浇下去,动作快的,方明翰拦都拦不住。
乔成洲却不生气,反而呵呵笑了两声。
“别喝了,你醉了……”方明翰有些无语,把一杯酒从乔成洲手里夺过来,拖着他就往外头去。
乔成洲整个人死沉死沉的。
拖到外头,就趴在路边垃圾桶上吐起来。
方明翰被熏的距离他八米远:“早知道不跟你来喝酒了,作孽。”
乔成洲自己吐了一会,仰倒在地上。
纷纷扬扬的雪花突然从头顶落下来,乔成洲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冷到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忽然,转头看向蹲在旁边刷手机的方明翰:“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你信吗?”
方明翰的手猛地顿住。
他想到保洁从别墅找到的药瓶,想到老专家的惋惜,想到沈氏的捐赠……
要不是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沈泠安会放弃沈氏,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乔成洲吗?所以……他知道答案,可是……
“怎么可能呢?沈泠安年纪轻轻身体又好,连轴转三天都精神抖擞。秦牧跟她什么关系?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更何况,”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秦牧说他把沈泠安的离婚协议寄过来了,你都要跟她划清关系了,她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
再管下去,他真怕……乔成洲会后悔终生。
如果后悔还有机会弥补也就罢了……可……
方明翰心里叹了口气。
乔成洲转过头,目光盯着纷纷落下的雪花,良久,终于扯出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沈泠安那样的女人,铁石心肠,遗臭万年,她怎么可能死?她要是死了,我这就去锣鼓欢送,万炮齐鸣,可惜,她怎么会死,呵呵。”
他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来。
“送我去半山别苑,我欠小柔的,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沈泠安爱一个人,为了他,放弃所有。
然而,直到最后她才明白,没有她的世界才是他的向往。
当冰冷的海水没过头顶,沈泠安松开了手,也放过了自己:“乔成洲,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永远……永远不要爱上你。”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
沈泠安将手中的诊断报告一点点攥紧。
“恶性骨癌,沈女士,您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
医生最后的话语在耳边飘荡,沈泠安的目光有些茫然地随着大雪飘落,好一会儿,才行尸走肉地开车回家。
空荡荡的别墅,大门紧闭,往常很习惯的死寂,如今却似乎黑洞洞的大口,张着嘴,等待将她吞没。
“沈女士,下班啦?”路过的保安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沈泠安下意识点头笑笑。
下车,进门。
门在身后关上的刹那,上扬的嘴角终于一点一点地垮了下来。
失魂落魄地在门口站了许久,她才掏出手机,拨出那个备注为“老公”的号码。
只是,铃声仅响了一秒,便被那头挂断。
是了,沈泠安收起手机。
她怎么忘了,结婚七年,乔成洲从不接她电话。
其实,在外人看,沈泠安的人生应该是幸福和完满的代名词。
生于名门,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即便后来家庭遭遇变故,仍有青梅竹马的乔少兜底,一天苦日子都没过,就嫁入了京都最有名的豪门乔家,成为更让人羡慕的乔太太。
乔成洲有钱有颜,没有谁不羡慕她。
可很少有人知道,嫁给乔成洲这七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每每有人问:沈总,您都跟乔少结婚七年了,为什么还不要个孩子?
沈泠安总是张扬一笑,“有了孩子还怎么继续享受二人世界?”
其实哪是她不想要,而是乔成洲觉得她不配!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偏偏,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这天。
沈泠安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才挪着又隐隐作痛的腿走去厨房。
开冰箱,洗菜、切菜,处理海鲜和牛排,都是很繁琐的事,她却做得有条不紊,细致又耐心,短短两三个小时,便做出满满一桌子像模像样的菜品。
紧接着是烤面包,打发奶油。
从前这些想都没想过的,如今却做得极为顺手。
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学会这些还要感谢林夕柔,要不是她随口提了句想尝尝泠安姐的手艺,乔成洲也不会专门请人将她关在地下室学了两个多月。
奶油在手下挤出漂亮的栀子花形状,这个蛋糕,沈泠安做的很慢,手偶尔控制不住的颤抖。
当终于将最后一朵栀子花花瓣挤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引擎熄灭的声音。
紧接着,是电子锁的响动。
谁?
乔成洲吗?
沈泠安张张嘴,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结婚这七年,乔成洲很少回来过夜。即便回来,也是在凌晨一两点之后,在外头某些会所玩累了,喝得烂醉,被助理或者朋友送回来。
可是今天还不到十一点,他居然……回来了?
是不是,因为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几乎难以抑制地,沈泠安心中涌出一丝希冀和欢喜,飞快擦干手,迎出去:“成洲,你回来啦!”
乔成洲笔直的长腿迈入别墅,看到急匆匆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脸,狭长的眸子里顿时眸色阴郁。
下一瞬,还不等沈泠安反应过来,一双大手骤然钳住她脖颈。
男人的语气如刀锋,冰凉地刮过耳膜。
“沈泠安,你还真是天生的下贱命!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在你面前,你都会这样眼巴巴贴上去等着他上?”
乔成洲隔着车窗,看到双手张开挡在车前的女人,眉心皱起,眸底冷意森然。
“沈泠安,你发什么疯!”他落下车窗。
沈泠安疯了般扒上来,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
“不准去!不要去!最后一次了!乔成洲,最后一次了!你陪我过生日好不好?!”从最初的疯狂,到后面,变成祈求。
沈泠安从没这么脆弱。
以前的她,笑靥如花,巧言善变,辗转在各种饭局之中,亦或者,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商业陷阱,诱人入内,谁不说她是乔成洲的贤外助?
可是今天,她放纵自己。
撕下那层贴了七年的面具,彻彻底底,将自己的脆弱和祈求暴露在乔成洲面前。
甚至,隔着车窗,她去拽男人的衣角,近乎哀求的声音,倔强又疯狂。
“发什么疯?滚开!”乔成洲扯开衣角,伸手关窗。
“乔成洲!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在我生日的时候去陪别的女人?!”沈泠安就是不松手,汽车的车窗升起又落下,反反复复。
乔成洲不耐极了。
“凭什么?就凭你该死!”他双眸冷戾,阴沉又狠地盯着沈泠安:“很多事我不说破,你真的当我不知道?沈泠安,我是看在沈叔的份上给你留脸面,既然你自己不要脸,那我告诉你!”
他猝不及防打开车门,下来。
一只手狠狠钳住沈泠安无措的下巴,盯着她:“七年前,夕柔为什么会出意外?不要说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约她出去,沈泠安,你真当别人是傻子?”
“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亲口告诉我,是你私下委托他,他手里还有你和他的转账记录。沈泠安,你还要说什么!”
“什……什么?”沈泠安愣住。
双眸因为诧异无措而猛地瞠大。
可她的这些反应在乔成洲看来不过是又一场表演罢了,他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甩出。
沈泠安的后腰磕在花园凸起的墙角,脸色煞白。
乔成洲视若无睹。
和夕柔受过的伤相比,沈泠安这些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沈叔的份上,沈泠安,你现在应该在监狱待着!所以,别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赎罪!你这辈子,就只配为了赎罪活着!”
话落,乔成洲上车。
毫不犹豫就要发动引擎。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在这时传入耳朵:“乔成洲!我没有!我快要死了!我没做过那些,你别走好不好,你陪我过最后一个生日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话凌乱又疯狂。
乔成洲发动引擎的动作却没停,他只是冷漠往外看了一眼:“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车尾的灯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
沈泠安反复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意思,却怎么都搞不明白。
她要死了?
是的……她好像,的确快死了。
沈泠安蜷缩在花园边上,笑笑,骤然,又放声痛哭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乔成洲希望她去死啊。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追逐了这么多年的光,其实,一直都恨不得她去死。
呵……呵呵……
腰上的疼痛已经被忽略,和心里的疼相比,这些算什么?
沈泠安哭够了,赤着发木的脚一点一点走进别墅。
微有些颤抖的手推开门,撑着身体,干涩无泪的双眸缓缓的环顾过四周。这个别墅内,每一个小小的角落都倾注了她的心思,进门的脚垫,墙上的挂画,角落里长势喜人的小小植物……
这里,是她曾满怀着与他幸福生活的憧憬,一点点打理起来的。
那些期盼犹在眼前,却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沈泠安扶着墙壁,最后一次环视她和他的这个家,然后关门,走出去。
深暗的海,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沈泠安迈脚走入其中。
海水一点点,没过小腿,没过膝盖,再没过腰,最后,终于,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吞噬进去。
冰冷的海水,明明应该是很痛苦,沈泠安却在此时难得的感受到温暖。
琳琳的海水在她的头顶折射出好看的光,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沈泠安似乎看到少年时候的乔成洲蹙眉向着自己走来,她笑了笑,紧攥着的手终于一点点的松开:“乔成洲,再见。”
“乔成洲,再也不见。”
“坏女人,”乔成洲喃喃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叫:“我忘了……坏女人死了!她死了,哈哈太好了,她终于死了……”
他捂住眼,倏然,声音又低下去:“她怎么……能死呢……”
“乔成洲?”方明翰眼睛酸涩。
乔成洲已经放下了手,一双狭长眼中满是红痕,怔怔地盯着方明翰:“明翰,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怎么……能死呢?”
方明翰深吸口气。
突然,一拳捶在乔成洲胸口:“够了成洲!你不是讨厌她吗?厌恶她吗?那就继续厌恶下去,讨厌下去,现在这样,给谁看?!”
乔成洲咧咧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翰啊,这里……”
他捂着被打的心口,突然,一点一点地弯下腰去。
“这里……疼的快要死了……”
“你真是……”方明翰眼眶也红了,叹了口气,拖着乔成洲就往外走。
外头,突然又开始下雪,京都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冰冷的雪钻进乔成洲脖颈,他恍惚着睁开眼,看清身旁的人。
“明翰……你什么时候来了?这是要去哪?不喝酒吗?”
方明翰不回答,拖着他继续往前。
乔成洲茫然四顾。
周围的行人匆匆,雪下的也快,落到地上,就化了。
他浑身打着摆子,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开方明翰的手,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漫天的雪花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去接一片雪花。
“沈泠安说过,下雪的时候如果能接到一片完整的雪花,对着它许愿,不管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你看,”他小心翼翼捧着手,给方明翰看:“我接到了。”
方明翰抿唇,乔成洲的手中空空如也。
“怎么……怎么化了?”乔成洲低头四顾,“去哪了?我明明……明明接住了的……接住了的。”
他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能颓然地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闷闷的不知是哭是笑。
方明翰无言地站在旁边看着。
直到手脚冰冷,才拉着他回到车上。
“闹够了吗?”一进车里,暖气扑面而来。
乔成洲的酒在外头其实就已经醒了,现在方明翰问,也是想让他振作起来。
乔成洲身体僵直,良久,突然漠然地伸出手:“有烟吗?给我一根。”
“没有。”
“……”乔成洲沉默,手指在脸上搓了搓:“沈泠安她……”
“她得了骨癌。”
乔成洲抿唇,可下一句,便听到方明翰道:“但,她的死,和骨癌无关。”
“什……什么?”乔成洲声音有些抖。
方明翰定定望着他:“她是自杀的。”
“秦牧说,等待确诊的那段时间,沈泠安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已经让他帮忙联系国外的医生。但是……后来,她自杀了。”
“她的尸体……”方明翰想到自己看到的,闭了闭眼,还是咬牙道:“是在海里被发现的。”
嗡——
乔成洲耳膜生痛。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沈泠安拦在车前,求他。
她说她要死了,求他陪他过最后一个生日。
可他呢?
他说了什么?
哦……他怎么能忘了,他那么嫌恶地说,“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所以,她去死了。
乔成洲攥紧生疼的心口,原来,一个人疼到极致的时候,真的连腰都没办法直起来……
“明翰,”乔成洲突然看向他:“我……要回家。”
回,他和她的家。
那里有她留下的一草一木,有她的气息,从没有哪一刻,乔成洲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到这里。
一下车,就自顾自走进去。
方明翰连忙跟在后头,生怕他再闹出什么意外。
可出乎意料的,乔成洲似乎特别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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