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欣喜若狂的沉鱼,看到从工场回来的何正原,“二爷,你快来看我炼出来的蜡,怎么样?”何亚原用手一摸,还真是蜡,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蜂蜡,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做蜡,“你怎会做蜡?”“很简单的,就是用乌桕树上的果子做出来的。”“你说什么树?”沉鱼的话让何亚原十分吃惊。“就是那活辣子树啊,它不是叫乌桕树吗?”何亚原自然知道活辣子树就是乌桕树,活辣子是民间的叫法,因为树上有许多活辣子的虫子而得名,它的学名就是乌桕。他吃惊的是,沉鱼用乌桕树上的果子做出了蜡。沉鱼没理何亚原,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让跟在后面的于敏去给找几根细竹筒回来,还说要一头有节头的。何亚原还在拿着一把乌桕树子凝思的时候,沉鱼已经在火炉上给结块的蜡油加热,将竹筒有节的那一头钻了一个小孔,...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欣喜若狂的沉鱼,看到从工场回来的何正原,“二爷,你快来看我炼出来的蜡,怎么样?”
何亚原用手一摸,还真是蜡,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蜂蜡,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做蜡,“你怎会做蜡?”
“很简单的,就是用乌桕树上的果子做出来的。”
“你说什么树?”沉鱼的话让何亚原十分吃惊。
“就是那活辣子树啊,它不是叫乌桕树吗?”
何亚原自然知道活辣子树就是乌桕树,活辣子是民间的叫法,因为树上有许多活辣子的虫子而得名,它的学名就是乌桕。
他吃惊的是,沉鱼用乌桕树上的果子做出了蜡。
沉鱼没理何亚原,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让跟在后面的于敏去给找几根细竹筒回来,还说要一头有节头的。
何亚原还在拿着一把乌桕树子凝思的时候,沉鱼已经在火炉上给结块的蜡油加热,将竹筒有节的那一头钻了一个小孔,又搓了一根粗棉线穿过那条小孔,将烧化的蜡油倒入在竹筒中。
大功告成,就等着次日看成果就行。
“二爷,你说这漫山遍野的乌桕果没人要,我将其收来做蜡烛怎么样?在外面买蜡烛还挺贵的。”
在何府的时候,也只有主子的房里才点蜡烛的,她们丫头屋里点的都是油灯。
来到这里因为何亚原她采买过蜡烛,就平常用的那种,跟大姆指差不多粗细,长度也只有自己的一掌长,就要一百五十文钱。
就是因为价格昂贵,所以也只有二爷在的时候才会点蜡烛,左右厢房里平光他们用的都还是油灯。
“当然没有人要这乌桕果,因为没人知道用乌桕果可以制蜡烛。”
“啥?你说啥?”
沉鱼不知道在她那个时空的历史中,具体是什么时代开始用乌桕果做蜡烛的,她也没有关注过。
她刷视频的时候,只看到里面说古人用乌桕做蜡,仔细一想,这个没由来的大周应该还不知道用乌桕可以做蜡。
这意味着什么,沉鱼捂着自己的嘴,眼巴巴的看着何亚原,对方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不会怀疑自己是个假货了吧?
“你怎么想到用这乌桕果做蜡烛的?”
果然怀疑了,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逃过这一劫?
“就今天,那个蒋公子又来了,他说这满山的活辣子树是乌桕树,说它一棵树上会同时出现红、橙、黄、绿、青五种颜色,五彩斑斓,甚是好看,而它的树叶可以做成染成黑色的染料,它的树叶落尽,果实炸开,露出里面又白又圆的果实。
于是我就摘了它的果实来看,剥开后里面果然是白色的,手摸上去感觉它上面包裹着的那层白色东西,跟摸蜡烛的感觉并不多,就将上面的东西剥了下来,想试制一回,看看究竟是不是蜡。没想到真给做成了。”
沉鱼不知道何亚原相信她的说法没有,一双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她。
“二爷,你说我是不是天资聪慧?”
何亚原终是露出了笑脸,然后摸着她的头道:“确实天资聪慧。”
“还不算,不能高兴得太早,要明天起来点燃烧一烧才知道,具体是不是蜡。”
沉鱼想着又找补一句,想说明自己真是偶尔做出来的,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也算是天资聪慧了,”何亚原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沉鱼自己还不确定是不是蜡,会不会成功,但他已经确认那东西的确是蜡,他是工部的人,对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了解。
沉鱼一点都不想听他的道歉,又来蛊惑她,早干嘛去了,她现在只想骂他祖宗十八代。
“谁稀罕你的道歉,都过了这么久,你个王八……”
还没有骂完,就被对方吻住,极尽温柔。
虽然……,他还在生病,真不怕将他的病气传给自己,没良心的王八蛋,当他的吻落到她的耳边时,她也有样学样,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下了一口。
……
平光在院中值夜,自从听到屋里的动静,心里感叹自家爷这恢复能力,正准备走开些躲远一点,却不想就听到他的名字被提及,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这个时候还会被提及,又驻足听了一会儿。
巧姑来到这里后,就很少遇到主子在的时候,过得有些小心翼翼,主子生了病,更是紧张得很。虽然不用她到屋内侍候,但也不敢走开。
鱼娘子叫她回去睡,其实她也不敢睡实,被鱼娘子那一声尖叫惊醒过来,立即起身来出门来,却又见平光还在院内站着,好像并不紧张。
“出什么事了吗?”
这种事情一人听墙角就算了,两人听的话就会很尴尬。
“没,没事。”平光赶紧往院门口方向走。
“真没事吗?我刚刚明明听到鱼娘子一声惊呼,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平光真不知道如何跟这人解释,看了看快要亮的天,扯了一句:“如果你真要帮忙,就去备些热水吗?主子们可能等会能用到。”
巧姑立即去了后院备水,看着天也不早了,然后又开始准备早饭,手里忙着事,心思也转了过来。
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就听街坊中的婆子们议论大户人家日子过得奢华,晚上睡觉有人守夜,夫妻间事后还要传人备水,一些侍候的婆子丫头嘴上不严,拿主子夜里叫了几回水的事情私下嚼舌。
她来到这里后,并没有发生过半夜备水的事情,就没有连在一起想过。这时才回想起来,是鱼娘子谨慎,以前主子在的夜里,明明都已经沐浴过,鱼娘子还会再要一桶水送到耳房里。
隐约猜到屋里发生的事,感觉自己的脸都火辣辣的。
直到天大光亮,雨后的大晴天,一早阳光就照透了小院。
正屋卧房旁的耳房里传出一声男人低沉的声音,“备水,”巧姑就开始往桶里舀热水,想着等会儿送过去,碰到男主子应该怎么办。
正准备将水提去耳房,平光却进来将水提走。
屋内沉鱼只觉自己才是生病的那一个,头晕晕的,眼睛也睁不开,却又一身汗,粘乎乎的。
“阿鱼,起来洗一洗再睡。”
沉鱼不想理他,他这下倒是舒畅了,出了一身汗,可能病也能好,可自己却只觉累得要死,继续闭着眼睛睡觉不理人。
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却被直接丢在水里,一点儿都不温柔,水花溅了她一脸,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心里头直冒火。却看见那男人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坏笑,气得立即戽对方一脸的水。
反应过来的何亚源也不相让,两人打起了水仗。
外面只听到屋里嘻哈吵闹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一刻钟。
厨房里准备早饭的廖婆子,悄悄地跟巧姑嘀咕,“来了这么久,还从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时候。”
巧姑又想起天亮前的事情,只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于敏和平光在后院里喂马和打扫马车,又时不时地往主屋的方向偷看一眼,这样的氛围好久未有了。
平安一出去,沉鱼就召于敏端来药,看着何亚原喝下去。
“阿鱼,你这样紧紧盯着干嘛?难道我还会不喝药,又不是小孩子。”
沉鱼不出声,心里却想着那可不一定。
回到屋内,吩咐廖婆子将床上的凉席换了一张,然后准备睡回笼觉,那个说要整理资料的人也跟了进来。
“你不是说要整理资料?”
“是,资料要等会才能拿过来,我先陪阿鱼躺一会儿。”
沉鱼不理他,自顾自躺在床里边,身后被人紧贴着。
“阿鱼还在生气?不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们都不生气,有什么直接问,直接说,好不好?”
“二爷,你要搞清楚,是谁最先生气不理人的?妾身一个奴婢,怎么敢跟二爷置气,不就只能大气都不敢出地侍候着?”
沉鱼话没有说完,就被人翻了个身,搂到了怀里。
“阿鱼,以后不许再说自己是奴婢的话,我说过了,你要给我时间,我答应你的事情永远不会反悔,也一定会做到,记住了没?”
“嗯,”不管自己相不相信,都要应着。
“阿鱼,你要想干什么,你也要告诉我。”
“嗯。”
“那你说你想干嘛?”
“什么想干嘛?”
“你那些天,天天外出,你说你想干嘛?”
“能干嘛?不就是想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生意可做?”
“你做生意干嘛呢?我不是都将我自己的钱财都给你管了吗?你想要什么买就是。”
管钱就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会说挪用公款?还是头一次听说。
“二爷,第一,那是你的钱,我岂能想用就用……”
“你平常用钱自己想用怎么用就是了,如果需要用大笔的钱告诉我一声就是。”
“二爷,你先别打断我,听我说完。”
“那你说。”
“二爷,不是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好。
二爷,沉鱼不想只依附着二爷生长,沉鱼也想找一门事情做,只有这样,站在二爷身边,沉鱼才不会被人看轻。
何况二爷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沉鱼也想为二爷分忧。再说,这世上,谁还会嫌弃钱多?”
这世道结亲讲究门当户对,无非就是门等相对等的家庭,嫁出去的女儿不会被人看轻。
何亚原知道府里的人因为沉鱼是奴才都看轻她,他想通过自身的努力去改变,只有他的地位越来越高,掌握到了府里的话事权,他宠着的人才不会被人看轻。
原来他的阿鱼也看到了这一点,想与他一起努力,真好,有一种终于有人与之同行的感觉,目标方向都一致。
心底舒畅,问出口的话也就带着调笑的意味。
“真不是想另寻出路?”
“什么出路?”沉鱼装傻,有的事情是不能承认的。
“想丢下我一走了之。”
“二爷,怎会这么想我?沉鱼虽然自认为有些聪明,也有些胆大,可从来没有其它想法。何况二爷这么好,沉鱼想站在二爷身旁,不被人看轻,其实……无非就是有些痴心妄想,想独自霸占二爷。”
感觉身后的人贴得更紧了些,想来男人不管自己爱着几个女人,其实他们内心,希望每一个女人都全身心的爱着自己,非他不可。
“阿鱼想做什么生意都可以,我都支持你,但你要提前告知我。”
“可能要让二爷失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想做的生意。”
“不急,慢慢来。”
何亚原将人搂在怀里,嘴角泛起了笑意,真好,和阿鱼和解了真好,她骂他也好,想独占他也好,他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
曹婆子问侯的话还没落下,她主子的脚步已经进入书房,后面跟着的几个随从都搬着行装。
“曹嬷嬷,备水吧,二爷一路辛苦,定然要先洗漱一番,才好去见老太太。”
曹婆子忙不迭地去准备,又回头让玉娘去叫那白婆子回来,玉娘在府里长大对府里十分熟悉,应了一声就跑出了院门。
睡得正香,感觉院里有些吵吵声,慢慢醒过来的沈余,哦,不,是沈沉鱼,这是她这几个月里,每次醒来首先要告诫自己的事情。
门吱呀一声响,她就彻底醒了过来。
睡得有点懵了,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因为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门口进来的男子,身材高挑,面容清隽,长得还不错,对方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会看到她,表情明显的一滞。
“二爷,”凭着记忆,沉鱼潜意识地唤了一声。
那男子只‘嗯’了一声,没有再往里面走,环视了一圈后就退了出去,透过没关上的门可以看到,应该是穿过中堂去了对面的卧房。
沉鱼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是她的‘主子’,主子突然回来了。
于是立即将自己摆在桌几上的书收拾好,一弯腰时头上就掉了什么东西下来,居然是一朵硕大粉色芙蓉花。
刚才那男人看到她表情明显一滞,是不是因为看到自己头上顶着如此大一朵花。
哎,这脸丢得有点大,定是玉娘那小姑娘趁自己睡熟,故意闹着玩的。
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去跟玉娘计较。
主子突然归来,这院子里不得忙上一番,那白婆子又被借调走了。
沉鱼从耳房这边出了书房,就往后院去。
芙蓉院没有主母,二爷长年只住在前院,厨房也并未开火做饭,只做平常烧水热饭等用。
她快步来到厨房,王嬷嬷已经在灶洞里架起了火,正在往大锅里舀水。
沉鱼一把接过曹婆子手中的水瓢,自己往锅里舀水,“曹嬷嬷,你去忙别的吧,二爷前面定然还有别的事要唤你去做。”
曹婆子滞了一下,想指点沉鱼几句,但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时候,遂往前面去了。
沉鱼往锅里加好了水,又去烧火。
对,还得准备茶水,她自己没有喝茶的习惯,平常是没有准备热水的,于是又立即点起了小炉,烧起了水。
白婆子回来得也快,与曹婆子过来一起抬走了热水。
沉鱼又往锅了里加了水,以防万一还要用水,然后提着刚烧开的水壶去了书房,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沏茶。
书房的地上堆放着一木箱,应该是装的书和外地带回来的东西,听着卧室那边有人进进出出。
沉鱼努力回想着,以前这个时候原主应该在做什么,好像是站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候着。
于是,她也站在书柜的一个角落里,不太显眼但又不至于别人进来看不见。
可即使是站在那里,心里也觉得尴尬,就是因为原主这尴尬的身份。
她本叫沈余,出生在一个小县城,是成长于新时代的一个大好青年。
只是她这个青年不太上进,读书的时候不怎么努力,考了一个非常一般的大学,还有轻微的社恐。
工作时也不上进,在一个三线城市做着一份普通的文职工作,挣一份能且只能养活自己的薪水度日。
她从小性格就不外向,只喜欢看些五花八门的书,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胡思乱想,结交的朋友也不多,就那么三五个要好的。
她自认为有轻微的社恐,面对陌生人或陌生的环境总是不敢过多言语,总害怕自己说出的话不合时宜引起尴尬,跟熟悉的人却又滔滔不绝,胡说八道。
自认为不适合太过激烈竞争的大城市,大学毕业后选择了离家比较近的城市工作。与曾经的同学朋友分隔一方,性格更加内向,生活也独立,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小说,偶尔还一个人去旅行。
尤其最近两年她迷上了言情小说,每天的时间分配就是工作、睡觉、看小说,再无其它。
尽管她性格内向,长相大众,身边还是出现过一些追求者。只她,有些好高骛远,看着身边那些男人不是太矮就是太胖,不是不学无术就是眼高手低,稍微好一点的又一脸油豆。
当然,也有少之又少入了她眼的,但她又没能入别人的眼。
总之,看上她的没有一个能入她眼,让她感觉不能将就。
工作了三年,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没有与异性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她的闺蜜就开始调侃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其实这事她自己也挺苦恼,她又不是老古板,也想谈一场恋爱,大好的青春时光,该享受什么就享受,对男女之情时常也有各种幻想,可身边的男人她愣是没看上一个。
她将自己的心境说给闺蜜们听,就被她们大批特批,说她这么大人了还不现实,成日只会做梦,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何不早接受生活的现实。
闺蜜自是什么话都说,她笑着自嘲:“万一梦做多了就实现了呢?”
然后闺蜜们又是一番狂风骤雨,又说她看人不能只看脸,还要看功能如何。
闺蜜的话她承认没错,却又一时转变不了自己的思维,小说还是看的,脑子还是常常胡思乱想的,只是会花更多些时间出去走走。
五一节,几天的假期,她出去旅游爬山,走到一个悬崖边,往下看时候,一阵眩晕,然后就栽下了悬崖,活了二十多年,她才知道自己的恐高症如此严重。
她再次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一个叫周朝的地方,成了这个叫沉鱼的姑娘,想来原来的自己可能已经没了命。
据她这半年的了解,这大周前面居然也有唐朝宋朝等等,只历史与她知道的唐宋又不大一样。所以说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是在宋朝之后发生改变的另一个时空的时代里。
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又记不太全,能认出身边的人,能想起要重要事情,但有时候一些生活的细节和心境,认真回想一下有的能想起来,有的却不能。
就如她看到自己的主子回来,能一眼认出来,但主子回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却是要在记忆里搜一搜的。
原主原名沈二妞,是何府的家生子,爹是何老太爷身边常随的沈昌荣,母亲是何老太太李氏当年陪嫁的小丫头罗紫燕。
沈二妞出生时,父亲已经四十二岁,母亲四十岁,她上面有一个哥哥沈立光,一个姐姐沈大妞,她出生时上面的哥哥已十八岁,姐姐已经十三岁,哥哥已经去了农庄上干活,姐姐已经在府里当差。
沈二妞长到七岁就成了何家二小姐何欣兰的随身丫头,何欣兰认为这取这名太随意不上进,府中叫什么妞的丫头就有好几个,也与她所读的诗词歌赋不相符,给她改名为沈沉鱼,取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与沉鱼一起共事的,自然还有人叫落雁、闭月、羞花。
说实话,她穿来后对自己这个名字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知外人听了会不会笑话。
可这是主子给取的,原主又被唤了这许多年,自然不能随意改。
沉鱼随着主子长到十六岁,是主子身边的二等丫头,原本要陪着主子一起出嫁,但在二小姐出嫁前三个月,她病了两年的母亲罗紫燕离开了人世。
二小姐的母亲,何府大老夫人李氏认为,沉鱼有孝在身,再当小姐陪房就不吉利,于是让她留在了何家。
老太太看她是自己陪房的老来女,又像极了她娘的实在性子,就收在了自己的院中。
沉鱼在老太太的房中当了一年的二等丫头,亲眼所见老太太将身边两个貌美的一等丫头送到了二爷身边,后来都没有得着好。
当老太太把她也送到二爷院子里时,她只能变得比以往更老实。
二爷只让她在书房侍候,她就只在书房,从不逾规越矩,而且还尽量不在二爷面前露面。
就这样,五年时间过去,她也在二爷的院子里平平安安地待了五年。
当初老太太为什么送她过来,全府的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让她给二爷当通房。
平平安安的五年,也是毫无进展的五年。
整整五年,不说被二爷睡,她连二爷的一片衣袖都没有摸到。
尽管如此,沉鱼并不心急,还认为如此最好。
她自知二爷学富五车,又一表人才,自然眼光甚高,看不上她们这些当奴才的,她又怎会强求呢?
她就准备这样守着,守到主母嫁进来,将她配给府里的奴才,到时候再当一个管事的娘子,安稳地过一辈子,就如她娘那样。
三月初,公子外出公差,沉鱼趁着天气好在院子里晒书,不料折腾的时候,头撞到了书柜角,然后晕过去了一小会儿,醒来后沈余就穿了过来,承了些原主的记忆。
来到这陌生地方的沈余,本身也不是个胆大的,原主又是奴才的身份,自是不敢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只按照原主记忆中的方式继续小心翼翼地生活下去。
幸好原主的生活也挺简单,一个月除了去老太太跟前请几回安,原主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她去请安话都不用多说。
平常无人来找就在院子里不出去。
在这府中,沉鱼也没有其他亲人,娘已去世六年,老太爷去世后,她爹也去了大哥做事的庄子上,姐姐是何家大姑奶奶的陪房,随去了大姑爷的任上。
她来了这里半年也没有见过家人。
书房里有许多书,她本身也喜欢看书,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打发,半年下来,书看了不少,繁体字单独拎出来也能一眼认出来。
原主的事情是沈余在这半年里,慢慢想起来的。
原主的生活简单,只是原主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一个家生的奴才,而且还是老太太指给主子的通房,当了五年的通房又还没能坐实身份,相当于‘半个通房’。
自己跟院子中的两个婆子一样都是奴才,就是因为那半个通房的身份,两个婆子好像将她当成了半个主子,让她无比的尴尬。
沉鱼知道他回来完全就是发泄的,也从不过问他的事情。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以前沉鱼跟平光和于敏两人还有些话说,而这段时间里,可能他们也发现了何亚原态度的转变,他们对沉鱼也再没有多话。
六月底的一天,那天是雨天,不能去市集出摊,院子里就显空闲。
上午下过了暴雨,下午的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却一直没有停。
沉鱼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个接满了水的陶盆,想着是不是可以在里面养睡莲,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整理了一下情绪,想来是某人回来了。
“鱼娘子,你去看看二爷吧!”
马车里并没有下来人,只有赶车的于敏。于敏只有十四岁,此时特别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
于敏突然回来,说话还一惊一乍的,让屋里的廖婆子和巧姑都出来了。
“二爷这几日像发了疯似的,太阳那么大也在工场上忙活,昨日夜里就中了暑,今天上午还在发高烧,这天还下着雨,冒着雨就去了工场。”
带病冒雨去工场,他为何如此固执?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听平安说,应该前期的图纸构造有问题,二爷十分着急,可他这样下去,拖垮了身体,如何是好?”
一个工程的构造设计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何况这里江的治理是当今圣上主抓的事情,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甚至连累全家。
沉鱼立即坐上马车出门,出门时还被廖婆子塞了把伞。
马车出了镇子就开始快跑,沉鱼心中也着急,不仅是因何亚原生病的事,更担心到底出了多大的事。
一路上不断的望向窗外,看到马车离开镇子后,离开地势平坦之地向远处的山脚驶去。
出了镇子应该跑了两刻钟左右,估计有六七里路的样子,马车到了两座山之间。
确实的来说,远看像是一座山中间被斩断了几十米的缺口,走近一看并不如此,两座山各有尾岭向里崖镇方向呈八字型延伸,山的高度也依次递减,山尾应该有五百来米,最后趋于平缓,消失于田野之间。
两山之间的缺口最初只有四五十米,到尾岭末端相距就有一多百两百米的样子。
马车又走了半刻钟,到了两山之间的峡谷口,马车再不能前行。
沉鱼从车上下来,这时雨已经停了,就看到远处有人,正是何正原和平安,而两人正在忙碌着测量什么。
远看那人的情况还行,好像并不像于敏所说的那么严重。
地上一片泥泞,幸好她出门之前换上了油靴。
峡谷里只有很窄的小路可行,而且路旁到都是石头和低矮的灌木丛,进行十分艰难,灌木丛上挂着的雨水已经将她的衣裤打湿了大半。
她一步步的走近,才发现那人在峡谷的乱石中行走时十分困难,明显力不从心。
直到她走到十米之外,已看到两人的衣服都湿透,峡谷中的两人也发现了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何亚原的语气并不好,好像就是他正忙着,不想她来添乱一样。
沉鱼没有出声,继续向前走,直到来到他跟前站定。
“二爷,衣服都湿透了,回去换一身再来,要不去马车上换也行,我带了衣服来。”
“不用麻烦,天气又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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