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念远岑清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闪婚白月光的小叔后,他后悔了by顾念远岑清钰》,由网络作家“木呦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居然抛弃我顾念远也很满意,拜工具好使环境优美的缘故,她煎的蛋不多不少刚刚好,堪称完美,所以她不觉有几分得意,询问道:“岑先生觉得怎么样?”“不错。”岑先生瞧着顾念远鼓鼓的脸颊,补充道,“念远......喜欢这种风格的睡衣?”顾念远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没有衣衫不整,睡衣上的兔子头各个精神,虽然不算新衣,但两个月前才被她缝制出来,并不陈旧,睡衣不都这个风格吗。那么,岑寂这话是有什么深意?陷入分析难题的顾念远完全忽略了念远这个称呼,她最终没能分析出不凡的深意,只得道:“嗯......是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随口寒暄。”岑寂垂头吃饭,她长着一张典型的闺秀脸,甚是端正,不做表情时,眼尾上挑,嘴角略略向下,散发着精致的清冷,这样的姑娘却...
《完结版小说闪婚白月光的小叔后,他后悔了by顾念远岑清钰》精彩片段
你居然抛弃我
顾念远也很满意,拜工具好使环境优美的缘故,她煎的蛋不多不少刚刚好,堪称完美,所以她不觉有几分得意,询问道:“岑先生觉得怎么样?”
“不错。”岑先生瞧着顾念远鼓鼓的脸颊,补充道,“念远......喜欢这种风格的睡衣?”
顾念远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没有衣衫不整,睡衣上的兔子头各个精神,虽然不算新衣,但两个月前才被她缝制出来,并不陈旧,睡衣不都这个风格吗。
那么,岑寂这话是有什么深意?
陷入分析难题的顾念远完全忽略了念远这个称呼,她最终没能分析出不凡的深意,只得道:
“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随口寒暄。”
岑寂垂头吃饭,她长着一张典型的闺秀脸,甚是端正,不做表情时,眼尾上挑,嘴角略略向下,散发着精致的清冷,这样的姑娘却穿着小兔子百褶边的睡衣,实在冲突的有些好笑。
但她自己不觉得。
“岑先生,我等下预备开机了,不知你这边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如果你不嫌麻烦大可以一一回复,只是这段时间不要联系你舅舅。”岑寂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户口本过几天安杰会给他。”
顾念远点头,默了半晌问道:“恕我见识浅薄,岑先生这样的人私生活也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原本不需要,只是心血来潮。”
岑寂微笑,在清晨暖阳下显得十分良善,但顾念远已经明白,这家伙说话半真半假,看起来肆意妄为,实际上未必如此。
既然他不愿意讲,她也只能识趣的不要打听。
顾念远便另起话头:“岑先生,我家房子的事......您打算如何操作呢?我需不需要......”
“你不需要做什么,很快就会得到满意的结果,不用急,岑太太,咱们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赴宴。”
在绯闻热度正高的时候男女主人公嚣张的出入公开场合,听起来不是很聪明的行为。
可直到顾念远穿着墨绿色小礼服挽着岑寂的手臂迈出车门时,才发现这不是公开场合。
宴会的场地设在百年历史的私家洋房,有自己的私家停车场,不需要抛头露脸,最重要的是,没有允许不会有媒体擅自发声。
之前工作时她也参加过几个高端酒会,对这种场合倒是不陌生,顾念远拿出自己恰到好处的微笑,做岑寂手边敬业的花瓶,效果似乎不错。
“你可终于找女朋友了,还以为要过两年才收心呢。”洋房主人陆鹤之笑眯眯的举着酒杯,“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您好,我姓顾。”
她正要自报家门,却被打断。
“阿寂!你怎么忽然搞个大新闻!”来人拍着岑寂的肩膀,看起来关系很好,“顾小姐,你好,我是陆习之。”
来之前,顾念远从许特助那边见过宾客名单,并没有陆习之,但他既然跟陆鹤之是同款姓名,恐怕有些关系。
这人生着一双桃花眼,个子不高,穿着正装但眉飞色舞全无板正的样子,跟她招呼完又对岑寂撒娇道:“你居然抛弃我!”
你是他六婶
“安杰,你跟我也有几年了,应当明白最合适的解法才是最优解。不论是花钱还是施压,过程太轻松不会让人记忆深刻,顾念远只会觉得欠我物质上的东西,总有价格,倒不如曲折一些,她才会觉得无价。”
岑寂难得有耐心跟他解释这些,许安杰听得醍醐灌顶,同样也听得心头一惊,有价的东西好偿还,可无价的东西该怎么还?
面对这样的岑先生,顾念远必然只有一个想法一条路,那就是为岑先生马首是瞻再无二心。
岑寂向来是不介意在某些外人看着没必要的地方,费时费力费心思的。
这是他的驭人之术。
所以,他手底下的人大都极为忠心,即便最终道不同也甚少出现背叛和插刀,许安杰见识过许多回,向来佩服,却学不来。
能把一切当作棋子,是种天赋。只是,对待自己的妻子也要这样吗?
许安杰有些迷惑,或许这就是契约婚姻吧,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真实的契约就是这样冷冰冰的。
希望那位顾小姐到时不要被伤了心才好。
顾小姐一夜好梦,她早早起身做餐食,还哼着歌,正操作着,手机传来提示音。
打开微信,柳兰又刷屏了,还是从昨夜积压到今早。
念远,大消息,我刚刚听说你暗恋那个学长,岑清钰,他也是岑家的,天哪!大家还真的岑到了一起啊!
要命了,我又去确认了几遍,没错的,就是岑清钰,他是岑寂他二哥的孩子,岑老太爷的嫡亲大孙子,一个开文化公司混娱乐圈的,竟然能把身份保密的这么好,不愧是岑家的人,啧啧。
念远?你睡了?你怎么睡的这么早哇,我不行我睡不着,太狗血了。
你是你暗恋对象的六婶了!
六婶,太阳出来了,你快回句话,我害怕......
岑寂没有在家中吃早餐,他洗漱完就匆忙出了门。
顾念远愣愣然吃下双份早餐,依然不觉得饱,她又一次拿起手机把柳兰的信息看了一遍,还是难以置信。
岑清钰竟然是岑寂的侄子,虽说在得知岑这个姓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过,但记忆中的岑清钰向来是没什么豪门做派的。
大学时他是登山社社长,社团的各项事宜都甚是上心,做公益时身先士卒,照顾新社员时友善和气。
他朋友多,什么出身的都有,连学校政务大楼的保洁大婶都跟他关系很好,没事就给他带自家蒸的包子,岑清钰便拿来跟干事们分着吃。
顾念远清楚的记得她大一时第一回见到岑清钰的情景。
那时社团纳新,在大道的一棵老树下支着一个宣传席位。
顾念远与舍友走过时正听见岑清钰豪言:“同学们,你们放心,我们社什么不多就是钱多,我在钱在!”
舍友笑说这是哪家傻子社长这么讲话,拉着顾念远挤进去瞧热闹,拨开人群,便见到了树影下说大话的男生,斑驳的阳光晃动在他光洁的脸上,眉清目朗的令人炫目。
顾念远记得自己当时就发出了哇的一声,引得一众人侧目。
我跟你结婚
“岑先生,您之前的心理价位应该不止这些,怎么会才百万?”许安杰扶了下眼镜。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百万还有可能,千万怕是直接吓跑了。”
许安杰似懂非懂的点头,只觉老板兴致很好嘴角都带着笑意,他遂壮着胆子又道:“可......顾小姐还是吓跑了啊。”
“会回来的,去起草合同吧。”
“好的。”
顾念远走的腿快断掉才赶上一辆旅游大巴,她的手机早已自动关机,回到市区又去便利店充电,一直折腾到下午。
柳兰给她发了很多微信,也打了很多电话,昨晚岑先生把她带走的事,显然吓到了她。
在这些电话里,舅妈的未接来电格外醒目。
她抿了下唇,正要回拨过去,又见到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号码陌生,内容莫名。
试试演个好外甥女。
什么鬼?顾念远果断划掉。
下一秒,表妹的视频电话拨了过来,她赶忙接通,噩耗迎面而来。
“表姐,那房子终于卖掉啦!”
视频里不止有表妹,舅舅、舅妈乃至她的准未婚夫都在,想来是刚签下合同,合家欢庆。
顾念远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质问,忽而想到了那条短信。
“念远,你得体谅体谅舅舅,这年头工资追不上房价,不卖那套房,你表妹结婚总不能睡大街嘛。”舅舅肖一鸣语重心长。
这一家人前年才换了一套三室两厅,竟然来跟她哭穷,顾念远荒唐的笑了:
“那套房子还能发挥余热真是令我欣慰。”
“瞧,贵珍,我说念远懂事,能体谅吧。”
“我们养你这么大不容易,要懂得感恩”舅妈贵珍撇着嘴嘟囔,“也就卖了五十万,真不值钱。”
“舅妈说得对。”顾念远深吸了口气,“对了,公司要给我们办护照,待会儿我得去拿一下户口本。”
肖一鸣没想到外甥女突然如此好说话,连连答应,可表妹还意犹未尽。
“哎呀表姐,差点忘了,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上月初我在电影院看到孙凯哥搂着个女孩,穿的很时尚,明显不是你,你们没事吧?”
所谓吃瓜之心人皆有之,但表妹已经进阶。
上个月没立刻通知顾念远,当然不是怕可怜的表姐难过,只是希望表姐被绿的再深一些,那么瓜,就能吃的更开心。
“真的?我......我不知道......”
顾念远明白,极力配合。
结束通话前,那小小的屏幕里,舅舅皱眉关切,舅妈比他更关切,最关切的还是表妹,表妹关切到已经掩饰不住愉悦的嘴角。
这一家人喜闻乐见她受挫,只要外甥女一直孤立无援,就会继续为他们驱使,他们当然没什么不得了的坏心思,他们只是不把她当个活生生的人。
她突然彻底看透。
顾念远的家在老城区一条逼仄的巷子里,楼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成的老房,她住在顶层,一路爬上去拧开房门,才终于有了安心的感觉。
与豪宅相比,四十来平的老屋还不如依山名居的卫生间大,但这是她自己的。
母亲在她八岁时病逝,父亲在她十岁时身故,父母来去匆匆留下的东西不多,大部分的都在这里了。
真是......舍不得啊。
拿到户口本,她立刻咨询了律师,房产证上没有她的名字,如果从非走法律途径,胜算微乎其微。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岑先生,岑寂。
可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等等。
顾念远翻出那条奇怪的短信,试着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男人声音低沉悦耳,“想好了?”
“嗯。”
“岑先生,我跟你结婚。”
岑太太真有趣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顾念远还有点懵。
她要结婚了,跟岑寂。
坐在车上,她抚摸着那个巴掌大的小红本,想着怎么开口跟岑寂讲借钱的事。
她想把房子重新买回来,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按照和岑寂的协议,他会每个月支付二十万,如果现在就想把房子拿回来,就只能跟他提前预支。
领证前她不好意思说,毕竟什么都没做就开口要那么大一笔钱,有占便宜的嫌疑。
岑寂像是来办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务,上车后只斜斜撩了一眼,便将本子扔给了助理。
“岑先生,我有不情之请,不知道......”
“讲。”
“年薪能不能预支,比如提前支给我五十万或者六十万这样。”
“原因?”
“我......家的房子被卖了,我想再买回来。”
“这不是个好办法,不论是你舅舅还是买了你家房的人,都没有你更在意这套房,你在劣势,只会被吃定。”
“可,我没别的办法,我也咨询过律师,打官司胜算不大。”
“非要不可吗?”
“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岑先生或许不能体会,但确实非它不可。”
岑寂见顾念远慢慢将头低了下去,一直强撑的防御仿佛在这一刻偃旗息鼓。
“既然是岑太太的坚持,我或许可以帮忙。”
顾念远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这人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明确的危险,但时至今日他没有干一件对她不利的事情,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终究是对她表达了善意。
所以,她由衷道:“麻烦了,岑先生,日后我一定尽心工作。”
岑寂靠着椅背正在看手机,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只淡淡道:“我要是你,就会想,原来我这么有身价,以后定要善加利用博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岑先生是个成功的商人。”
岑寂挑了挑眉伸出手道:“手机。”
顾念远忙把手机递过去,他输入了一串数字又扔回给她道:“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微信同样,以后你就住在南松嘉境。”
“好的,岑先生。”
岑先生沉默片刻,转头盯了她一会儿,盯得顾念远浑身发毛,他才开口:“已经是夫妻了,你该叫什么?”
“嗯......老公?”
“......”
“老爷?”
“......”
“亲,亲爱的?”
“岑太太真有趣。”
“对了,有件事提醒你一下,晚上手机最好关机。”
在顾念远拖着行李来到南松嘉境后没过太久,她就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手机新闻里正蹭蹭蹭地弹出无数的提醒,讲的都是同一件事。
突发,和容集团总裁岑寂携神秘女友现身街头!
千亿身价继承人突传婚讯,疑似奉子成婚!
商业大佬形象崩塌,雨中诱拐纯情少妇!
点开新闻配图大差不离都是那几张。
岑寂撑伞许安杰开门,从拍摄角度来看两人正护着一个女人上车。
岑寂的伞遮住半边脸看不真切,她虽有模样,但不知是下雨还是怎样,图片分辨率不高,只能模模糊糊辩清五官轮廓。
这正是岑寂接她签婚前合同的时候拍的,那天的雨下的很大。
不论如何,这是岑寂作为和容集团总裁最为清晰的形象展示,涉及的还是最喜闻乐见的情感八卦。
搏一把吧
“哎呀!是我外甥女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顾小姐最近为家事操心不大理会岑总。”许特助压低了声音打探道,“叔叔,您知不知道她家的房怎么了,听说最,近是在为难这个事,但她不肯多说,岑总也不好多问的。”
房?难道那妮子表面恭顺其实还在为那套房想办法?
是了,很有可能,拿走户口本没准也是为了找律师操作法律的事情。
这套房毕竟是他爹妈留下来的,以顾念远的孝心不可能几天就想通了。
肖一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他面上却做出疑惑的样子:“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念远是我们带大的,向来听我们的,我回去问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能这么没礼貌。”
“这就太好了,叔叔你知道的,我们做助理的,肯定要替老板分忧,你那边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真有事咱们一起想办法,顾小姐舒心了,岑总就舒心了,我们工作就更好做了。”
“我明白我明白,小许,你放心,这事好办。”
肖一鸣挺起胸膛叫着小许,小许恭敬的应着,亲自把他送出了门,还给他叫了车。
“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不是不想卖那套房了?”
到底是多年夫妻,肖一鸣一撅屁股,妻子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你想用房子讨好那丫头,我告诉你,那丫头要是真做了总裁夫人未必会想着我们呢。”
“啧,贵珍,你怎么不动脑子,顾念远这么在意这套房,咱们要是把它拿在手里,以后她不论飞得多高,为了这套房也得照顾着我们几分,你目光长远点,那可是和容集团!”肖一鸣两眼放光,“你是没进过他们大楼,真是金碧辉煌。”
“可,我还是不舒服,她哪哪都比不上我女儿,怎么就搭上总裁了?”
“就不许人家山珍海外吃腻了想吃点素嘛,念远肯定是嫁不进豪门的,但是跟岑总一段时间,薅点羊毛下来总是行的,咱们有她的房子在手,让她做事她敢不做?”
妻子被说服了,脑中浮现起对于未来的畅想,但还犹豫:“你说的有点意思,就是已经签合同了,人家定金都打过来了,现在毁约还得赔钱啊。”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要做大事咱们不能爱惜这点小钱,到时候让念远找总裁要点,不就补回来了。”肖一鸣拍拍妻子的手,“为了闺女的未来,搏一把吧。”
不久,许特助就接到了肖一鸣的电话,说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想买顾家的老房子,但作为疼爱外甥女的好舅舅,他肯定不会让顾念远伤心,即便人家开价上百万,他也没有动心,果断拒绝了,让岑总放心,顾念远肯定不会再不开心了。
在许特助的千恩万谢里,肖一鸣放下电话,又给顾念远打了过去。
顾念远正在家中赶制面试所需的作品,看也没看就接起来,这是几天里肖一鸣第一回接通这个号码,他温声道:“念远啊,在忙吗?”
“什么事?”
第一眼看到岑清钰
外甥女连称呼都不叫态度明确,但肖一鸣忍了下来:“念远,你家那套房,舅舅已经拿回来了,咱们不卖了!”
“......”顾念远并未觉得惊喜,依旧冷着,“嗯,所以呢?”
“念远,我知道你不高兴,这事是你舅妈冲动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爸妈留给你的,舅舅想哪怕违约赔钱,也不能让你伤心,念远,咱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是你亲舅舅,你难过,舅舅也难过。”
如果放在以前,舅舅这样讲顾念远定然是会有几分感动的,但现在,她只猜岑寂在这件事的变化里起了什么作用。
“我知道了。”
“现在呢,你就好好过日子,想住回去就住回去吧,以后没你同意,舅舅肯定不卖了!那个......岑总是个不错的选择,比什么孙凯强多了,念远你要珍惜啊,别没事甩脸子给人家看。”
果然,顾念远嘴角浮出冷笑:“好的,舅舅。”
“哦对了,念远啊,那个户口本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用啊。”
“办护照,过两天办完了就还给你,舅舅放心。”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那你先忙。”
见丈夫结束通话,贵珍忙凑上来询问,肖一鸣哼了一下,面色不虞:“那丫头果然很介意房子的事,还好咱们拿回来了,有了这张牌,不怕她不跟咱们和和气气。”
顾念远挂了电话,点开岑寂的微信,发了一个谢谢过去,停了一会儿又发了个怎么办。
发完就后悔,没头没脑的显得她很不成熟。
等他回来再说好了。
没想到,一个小时后,那边竟然回信了。
把你舅舅全家拉黑
顾念远举着手机愣了半晌,对岑寂的料事如神有了新的认识,抓紧回复。
没了?
没了。
对面没有立刻回应,岑寂都能想到她咬着嘴唇迷惑的模样,他本不需要解释,但他还是敲了手机。
晚上我会回去,到时再问
好的!岑先生吃牛肉贺胡萝卜吗?有忌口吗?
都行
穿着满身兔子的睡衣做胡萝卜吗?倒是和谐,岑寂勾了下嘴角,重新看向会议室里的众人。
“怎么停了,继续。”
“哦哦,该张经理了。”
张经理被推了一下慌忙走出来。
其余人皆松了一口气,今天是季度大区会议,已经开了一个钟头,大家在岑总的威势之下喘息不能,没想到岑总忽然低头敲了两下手机,接着,诡异的笑了。
这笑容在不同人眼中有不同的意味,唯一相同的是大家都觉得这很罕见。
岑总几乎不会在开会的时候回信息或者接电话,除非出了极大的事情,但能让他觉得重大的事情也没多少,自己不该不知道。
只有许特助猜出一些端倪,会议开始前他无意中看见了岑寂的手机屏幕,他来了一条微信,头像旁边的备注显示是太太。
所以,在许特助的眼中,这一闪而过的笑容的意思是岑太太相声讲得好逗乐了岑先生。
顾小姐真厉害,许安杰心想。
然而厉害的顾小姐最终没能让岑先生享用到罐闷牛肉。
一场不得不去的宴会横空出世干扰了他们的既定行程。
岑家主母的邀请,即便是岑寂也不好推辞,何况他并不打算推辞。
当顾念远穿着绛紫色小礼服迈进这座豪宅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岑清钰。
意外过夜
岑寂漠然望着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果断推离。
没想到,这人软如烂泥根本立不住,摇晃着又倒下来,岑寂本能的接住,眸子仿佛结冰。
顾念远朦胧着双眼跟着那张脸,又喊了一声:“学长。”
然后,哇的一声,吐了。
自岑寂以岑家六公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中开始,他纵横商界十年,堪称算无遗策滴水不漏,那份掌控力完美的好似他素来剪裁得宜的西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没想到,今天在红亭,他的西装被破坏的如此彻底。
这幕罕见的盛况,当然没有被人错过。
许特助得到岑寂的消息知道他要走,正巧赶来,席间诸人,见岑寂都要走,自然是跟着送。
大家悉数相逢于这道门,眼睁睁看着一个妆容可怖的女人吐了岑总一身。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顷刻间炸开了锅。
“岑岑岑......总”陈宇风结巴道,“这这这快快来人。”
许特助眼疾手快,上前把已经吐晕的顾念远拽过来,别的客人纷纷后退,服务生冒着冷汗连忙给岑寂擦拭脱衣。
一团乱中,岑寂倒是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生气,他只是语带森寒:“这女人是谁?”
“......应当不是客人,可我们没有这样的服务生啊。”陈宇风叫来当班经理,“你认识吗?”
“唔,不认识,要不先拖下去?”
“这年头追咱们岑六少的人手段都这么新奇了吗?”一旁的王少对秘书悄声道。
“偶像剧看多了吧。”秘书嗤笑。
当班经理说着就要从许特助手中接人,没想到许安杰忽然道:“岑先生,我好像认识,这,这就是救老太爷那个顾小姐,顾念远。”
岑寂已经脱下了外套只着一件衬衫,闻言瞥了一眼靠着许安杰睡的天塌不醒的女人,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么在这,不清楚,但是,确实跟资料上的人一模一样,应该是顾念远没错。”
难不成又是岑家那些人的手笔?
岑寂默了一会儿道:“带回去。”
顾念远全然无知的做着梦。
梦中的她年方六岁,与父母在公园里玩耍,那时她的家不在贝市,而是贝市旁的枫叶镇,镇子很小,只有一个公园,公园里的设施老旧。
小时候,她最爱玩的是滑梯,那是个大象造型的滑梯,从大象的尾部钻进去,从它的长鼻子上滑出来,据说滑梯的历史悠久比爸爸年纪都大。
梦中她就在重复滑滑梯这个游戏,妈妈和爸爸站在象鼻子的两边给她鼓掌,也护着她不要磕碰,她尽情的笑着,发自肺腑。
可滑着滑着,妈妈消失了,接着是爸爸,画面一转就到了墓地,她头戴白花,迷茫的看着爸爸墓碑上的照片,她觉得那照片有些吓人,不像爸爸,爸爸很和气的。
最后,她独自在滑梯前蹲下来,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顾念远醒来时,天已大亮,她睁开红肿的双眼迷茫的看向窗外明亮的日光,就是说,她的卧室......什么时候采光这么好了?
床好像也变软变宽了,枕头高低合宜很是舒适。
卧室的面积是不是也过于大了?
不对,这不是她家!
他俩还没成呢
“说起来,没人扒你,但是有人扒岑清钰。”
柳兰说着笑起来,“也不知道岑寂爆绯闻这事最后怎么歪到了岑清钰身上,他被人扒出他是岑家的人,被黑靠家世买资源,粉肯定是不承认的,掐的昏天黑地,现在还在屠榜呢。”
说着她就划开手机要给顾念远看,顾念远却推开道:“所以你是看到他们扒才去问你爸的?”
“是啊,不然我才懒得联系他们,一联系肯定是让我回家。”
回家继承家业做一个安稳的富二代吗?
这种对有些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对于柳兰就仿佛毒蛇一样避之不及,她连家里给的零花钱都不肯要,非要靠自己,大学开始就在勤工俭学,什么脏的累的都干过,现在在会所开开心心做服务生,美名其曰自由。
顾念远明白她的倔强,不会劝她,只道:“不是说你后妈又生了个小继承人吗?以后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希望吧,哎呀不说这个了,差点忘了要跟你讲工作的事呢。”
顾念远赶紧放下勺子,郑重起来。
柳兰给她找的工作机会是去一家设计工作室做学徒,老板是去年底拿奖拿到手软的朱丹青,主做影视舞台的服装造型设计,就是实习期工资较低,闲的时候很闲,忙的时候又很忙。
“我原本觉得不靠谱,毕竟薪资太低了都不知道养不养得活自己,但你现在年薪百万了,这一年既然不差钱,倒不如试试这个机会,以后如果做出成绩了,也能自己开工作室多好。”
顾念远听得一脸欣喜,像是得了个千载良机,兴奋道:“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可以去吗?太好了。”
她大学学的虽然是工科,但业余爱好是服装设计,到现在衣服大半是自己设计缝制的,也曾想过要不要转行到相关行业,可是没学历没经验实在没有好机会,柳兰是知道的,这才会帮她留心。
“我肯定去,朱丹青诶,我才看过一部她做服装指导的古装片,那片烂归烂,美术真是没的说,男女主全靠造型在撑。”
“噗,你要是没问题,我就跟那边回复了,过几天应该就有消息了,你准备下作品集。”
工作有了着落,六婶的愁绪暂时放到了一边,顾念远胃口大开连吃了好几个虾饺。
她舅舅肖一鸣这两天食欲却不大好,从和容大楼回来之后他就时不时发呆,让妻子十分担忧。
“你们到底聊什么,两天了还不肯跟我讲?”
“哎,跟你讲也行,但你不能急。”肖一鸣点了支烟,“我没见到岑总,但是见到了他的助理一个姓许的小伙子。”
许特助将肖一鸣请到了二十二层的会客室里,肖一鸣的鞋底摩挲着厚厚的地毯,满脸堆笑说出了来意。
许特助态度和善,只管点头,末了才有些为难道:“把您请上来的意思,肖先生您肯定也懂,我们岑总最近被这事烦的不行,事实上,他俩还没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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