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朝荷宋屹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朝荷宋屹霆的小说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洁一进门看见一帮帅哥,心底抽了抽,这都是什么极品被她遇到了?她只认得穆承晏,母亲跟穆家有点关系,她也是沾母亲的光才能到水调歌头办个同学会。“穆先生,谢谢你把西院留出来给我们办同学会,今天大家都很开心,给你添麻烦了。”穆承晏颔首:“没什么。”傅亦明原先没看两人,有人说话才把视线放过来,看清朝荷时他眼尾笑了笑。朝荷自然也看到了几人,原来水调歌头是穆承晏的,视线轻扫,宋屹霆正举杯喝了口酒,目光与她四目相对。赵洁礼节性道完谢就拉着朝荷要走,傅亦明开口:“玩玩再走呀,小朝荷。”赵洁错愕看向朝荷,对方回她一个微笑,“认识的人。”两人坐下,穆承晏将烟灭了,视线隐晦看了眼宋屹霆。傅亦明坐在外侧,离朝荷近,他越看朝荷唇边笑意越浓,“刚刚听见有人唱歌...
《朝荷宋屹霆的小说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赵洁一进门看见一帮帅哥,心底抽了抽,这都是什么极品被她遇到了?
她只认得穆承晏,母亲跟穆家有点关系,她也是沾母亲的光才能到水调歌头办个同学会。
“穆先生,谢谢你把西院留出来给我们办同学会,今天大家都很开心,给你添麻烦了。”
穆承晏颔首:“没什么。”
傅亦明原先没看两人,有人说话才把视线放过来,看清朝荷时他眼尾笑了笑。
朝荷自然也看到了几人,原来水调歌头是穆承晏的,视线轻扫,宋屹霆正举杯喝了口酒,目光与她四目相对。
赵洁礼节性道完谢就拉着朝荷要走,傅亦明开口:“玩玩再走呀,小朝荷。”
赵洁错愕看向朝荷,对方回她一个微笑,“认识的人。”
两人坐下,穆承晏将烟灭了,视线隐晦看了眼宋屹霆。
傅亦明坐在外侧,离朝荷近,他越看朝荷唇边笑意越浓,“刚刚听见有人唱歌我就觉得像你,没想到真是你。”
朝荷喝了酒,冷白的脸上多了点粉调,笑起来跟初春的郁金香一样,傅亦明差点移不开眼。
“好久不见,亦明哥。”
“英国的水土很养人吗?妹妹去几年回来漂亮得我差点不敢跟你说话。”
傅亦明说话总没正形,权正笑着给两位女士倒了清茶。
“不是英国养人,是名校养人,朝荷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
朝荷给赵洁介绍,“我认的一些哥哥们。”
赵洁点头,大方跟他们问好,心里早就惊讶的无以复加。
她家境好,人脉也算广,但面前这几人单看气质就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出来的,朝荷却看起来跟他们那么熟悉。
在学校时朝荷过于低调,大家都以为她家境普通,她自己也没透露过自己认识这么多大佬,今晚这意外发现让赵洁有点震惊。
朝荷一一跟几个人打招呼,轮到宋屹霆时,她顿了顿,喊了声二叔。
没人察觉异样,宋屹霆低声应了。
“冷不冷?把外套穿上。”
朝荷想说不冷,那几杯酒下去身子发热,但还是把外套穿上了。
穆承晏:“刚刚我们还在说以后让屹霆带你出来玩,好巧你今天也在这儿。”
“学姐他们同学聚会,我厚脸皮蹭个饭。”
穆承晏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宋屹霆,“你二叔还说你在家,他老爱把你藏起来。”
“二叔不知道我在这里。”
穆承晏了然于心的样子,“哦——”
原来人家没告诉他。
朝荷看到桌上的骨牌,“你们在玩牌九?”
傅亦明:“妹妹要玩吗?陪你玩一局。”
朝荷搓了搓手,“好久没玩了。”
“得,那就陪你玩玩。”
两位女士加入,权正和宋屹霆退出。
穆承晏喊朝荷,“你来这边坐好打。”
他让出来的位置挨着宋屹霆,玩到第二圈朝荷就得了个至尊宝,傅亦明坐直身子。
“今晚这位置风水好是不是?你二叔玩的时候摸到双天,换你玩又得了至尊宝。”
朝荷笑弯眼,“借二叔的好运。”
宋屹霆慵懒靠在一边,身子是微微朝朝荷方向倾的,他右手支着太阳穴,眼眸低垂,看牌看的专注。
朝荷忽视男人的存在,前几场牌手气要多好有多好,到后面却后力不足,一下从赢家成了输家。
纯玩的牌局只喝酒不玩钱,她喝了几杯果酒。
宋屹霆见她醉意上脸,不让她再玩。
朝荷要去卫生间,赵洁跟她一起。
“学妹你可以啊,闷声不响,认识这么多大佬,那个宋先生还是你二叔?”
垌园门前两棵百年大国槐迎风生长,阳光在石板映下斑驳光影。
跨入门槛,清初铜制风铃精美细致,在檐廊下随着微风轻动,声音清脆悦耳。
白竹芬在二楼一眼看到庭院里的朝荷,兴奋朝里屋招呼:“荷姑娘到了。”
靠在床边闭目听收音机的老太太一睁眼,眼里尽是柔和。
家里佣人接过朝荷手里的礼盒,白竹芬忙领着朝荷上楼,“姑娘比预想的来得早,老太太知道你来开心得不行,厨房一早就在忙活,全是你爱吃的菜。”
朝荷:“太太身子怎么样?”
白竹芬微顿,“老人家年纪大了,都那样。”
朝荷一进屋看见满头白发的瘦弱老太太,心里一恍,疼得不行。
一年不到,太太怎么如此苍老了?
关赛秋看着门口笔直清丽的姑娘,眼尾皱纹堆聚,笑眯了眼,“丫头。”
朝荷轻应一声,抱住老人家,“太太。”
小老太太抱起来小小一团,又瘦又干,她眼眶瞬间湿成一片。
以前那个英气和蔼、神采奕奕的可爱老太太,已经跑不过时间了。
“您最近好吗?”
“好啊,大家都来看我,你来了,太太更好了。”
关赛秋拉着朝荷的手细细端详她:“孩子,瘦了。”
“没瘦多少,是您太久没看到我了。”
来之前朝荷就教过小陶壶怎么叫人,他这会儿乖巧开口:“太奶奶好,这是旁边老爷爷给我的酥糖,您吃一个。”
“好孩子,太奶奶吃不动糖了。”
小孩儿把糖递过去,“含着吃,甜。”
关赛秋喜欢小孩子,笑盈盈摸了摸小陶壶的头,又拉着朝荷说了些话。
朝荷明显感觉太太说话比以前吃力,说几句话就喘气得休息会儿,她没让老人家再说,自己和小陶壶在旁边讲故事给老太太听。
八十四岁的老太太,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看着老人安静的睡颜,朝荷凝视良久,白竹芬知道她察觉了什么。
“白姨,太太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有多久?”
白竹芬叹了口气,“醒醒睡睡也就七八个小时,今年是老太太的本命年,都说有一劫。”
能熬过去就好了。
“老太太晚年丧子又丧幺孙,此前身体就一直在调养,今年身子状况急转直下,好在她只是虚弱,并不受病痛折磨,每天昏昏醒醒过着,也是福气。”
朝荷紧抿着唇,把老人的手握在掌心,拇指一下一下摩挲。
“白姨,你去忙吧,这里有我陪太太。”
太太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朝荷还在床边,“太太您醒了?厨房煮了香芋小米粥,我去给您端来。”
看着朝荷的身影,白姨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荷姑娘您为她筹谋的婚事?”
*
小陶壶活泼外向,刚来半天就跟胡同里张爷爷家的小孙女交了朋友。
小姑娘粉雕玉琢喜欢串门,晚饭说什么也要留在垌园吃,她母亲来叫两次没叫走,只好无奈由着她。
宋家姑姑带着两个孙孙来看老太太,孩子们玩玩闹闹,垌园的晚饭很热闹。
宋家两兄弟公务缠身是常事,一屋子女眷朝荷不意外,但还是小声问了白姨:“老太爷呢?”
宋屹霆父亲早些年因公殉职,母亲悲痛欲绝,后面一直在香山别墅静养,家族事务一概不插手,倒是他爷爷和奶奶管得多些。
白竹芬低声在朝荷耳边:“在开会。”
朝荷心下了然,不再问。
一顿饭她都在老太太旁边照顾,宋姑姑看在眼里,十分满意:“阿荷从来都是最有耐心的,老太太没白疼你。”
宋姑姑并不是宋屹霆的亲姑姑,是领养来的,年纪比宋屹霆父亲还要大上十几岁,所以她的孙子都上小学了宋家两兄弟却还没结婚。
宋屹书和宋屹霆的婚姻大事也让长辈们头疼了很久,家世相当的适龄姑娘不难找,主要是这两人不协调不配合,把老太爷气得够呛。
大的要以事业为重,小的要等大哥先结,推来推去,老太爷终于决定来硬的,要宋屹书和唐司令家千金接触,有意两家结好。
宋屹书升的是快,比他父亲祖父年轻时有过之无不及,但在那个位置上,三十五六了还不结婚,总让人觉得不稳妥,若将来再往上升事务更忙,怕更没有心思余力想结婚这事了。
讨论到这里,宋姑姑摇头:“我看悬,都是宋家人,老大老二的性子,真不愿意别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白姨:“老太爷的意思,大的不愿意,也要小的去见见人姑娘,总之先解决了一个的婚姻大事都好。”
这些话从耳朵里进去,朝荷低眸又给老太太喂了口虾仁汤,关赛秋看着她弯弯的眉毛,眼里目光悠远。
吃完饭老太太要休息会儿,有宋姑姑照顾她,朝荷去了兵叔家喝茶。
宋屹霆回来时已经十点,老太太还没睡,在听她爱的戏曲。
“屹霆回来了,”宋文静笑问:“吃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儿?”
“不了姑姑。”
环视一圈屋子里没有朝荷的身影,他问:“朝荷呢?”
“在她兵叔家喝茶。”
关赛秋:“原本她还放心不下我,我说这里有文静她们叫她只管去,那小老头也疼她,好久没见了是要喊到家里去坐一坐。”
宋屹霆点头,在床边坐下,细细看老太太,声线温和:“今天开心了?”
难得十点了她都还精神抖擞没犯困。
老太太笑起来十分和蔼可爱,“荷丫头回来我当然开心。”
“她可说了,这回就要长留在国内了,要陪我好一段时间呢。”
有个女孩儿逗着小老太太确实不一样,平日里儿孙们再怎么尽孝,朝荷一回来,总能有各种办法让老太太开心。
那种眉开眼笑的状态是其他时候难有的,奶奶真是非常喜欢朝荷。
宋屹霆早出晚归,朝荷白天陪老太太,晚上去找北京的朋友玩,两人好几天都没碰上面。
这天晴空如洗,阳光十分舒服,朝荷怕老太太待在屋里憋得慌,推着老太太在后院晒太阳。
立秋一个多月了,这两天阳光已经不毒辣,栾树遮阴,风吹过,院儿里树叶沙沙作响。
老太太看着大树发呆,朝荷问她在想什么。
“栾树结果真好看。”
关赛秋盯着满树粉红的花果,悠悠道:“我也只是看了栾树开花几十次而已,人生很快的。”
一树盛大繁荣的粉红,今年开,明年开,树还在,却有人倒在时间的长河里。
太太应该是想小昭了,宋屹霆的弟弟。
“太太,今天有风,我给您放个风筝吧。”
朝荷跑回阁楼,找到了曾经宋屹霆给她买的风筝,不一会儿,垌园后院上空升起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风筝。
宋屹霆回来拿个重要备份,没见着奶奶和朝荷,猜想或许她带老人家出去玩了,刚要拉上窗帘换身衣服,看见了后院欢声笑语的几人。
小陶壶跑着跳着拉风筝线,朝荷和奶奶仰着头看天空,脸上笑容放松。
蔚蓝天际,霞红栾树,视野里饱和度鲜丽,院里的画面让人心里奇异的安宁。
国庆近在眼前,百忙之余看着这样的画面,周身的疲劳都松和了。
视线一移,朝荷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发光,脖颈纤细笔直,眉目舒展,嘴角的笑意有种难言的渲染力。
似乎很久没看到她这样发自内心的开怀笑意了。
老史密斯先生给宋屹霆介绍史密斯小姐,有意无意似乎想撮合两人。
宋屹霆淡笑不语,礼节性应付过去。
走过重要环节,他先撤,留叶助理应酬善后。
股权认购合同签完后这几天,宋屹霆应酬不断,酒没少喝,今天宴会上又喝了点儿,休息的早。
再次翻看朝荷朋友圈,又退回聊天界面。
除了那天说搬去南浮宫,她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想了想,他发:我过两天就回来了,想要什么?
国内这会儿是凌晨,消息不出意外地石沉大海。
酒精的灼烧感袭击大脑,睨着那个头像,宋屹霆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从视频通话里看到的朝荷。
一想到她刚洗漱完出来的眉眼,男人狠狠蹙了下眉。
疯了。
一觉醒来,宋屹霆私人手机里收到穆承晏和朝荷的消息。
朝荷:没什么要带的。
穆承晏:挺巧,遇到朝荷带孩子来射击馆玩。
下面配了张照片。
画面里,朝荷穿着紧身lululemon运动装,身段比例高挑。
她扎着马尾,头顶饱满,正双手持枪盯着远处靶盘,姿态认真专注,英姿勃发的生命力很打眼。
视线微转,看见画面角落还有个男子身影,露出的一半侧脸似乎是温臣则。
不等宋屹霆问什么,穆承晏已经先发消息。
朝荷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这男人跟她身边的小孩儿很熟的样子。
宋屹霆:不是她男朋友。
穆承晏:那男的看朝荷的眼神不是男朋友?
朝荷这年纪谈个恋爱也不至于都要告诉你们,可能人家谈了很久了。
这男的我看了下,人还算稳妥,不像有花花肠子的,似乎是州市首富的独子吧。
温臣则堂弟温旭在三环一僻静地儿开了个射击馆,专招待富家公子小姐们,新馆开业弄得声势浩大,北京城里有点关系的显赫子弟都被喊去玩。
店面占地面积开阔,装修往豪里砸钱,一眼看去富丽堂皇,格调排场弄得很足。
一般开这种店都不为盈利,就为结交人脉,温家在州市再厉害,到了北京还是需要处处打点。
当温旭告诉温臣则带朋友过来玩时,温臣则第一个想到小陶壶。
正好上次才跟小孩儿说以后有时间一起去射击馆玩,他以忘年交的名义邀请小孩儿过来玩,也料到朝荷会陪着。
温臣则一直陪同在两人身边,细心教小陶壶如何正确使用儿童射击枪。
这边小陶壶刚成功打出两个七环而欢呼,再抬眸,朝荷正拿着一把枪专注研究着。
温臣则走过去,简单给她介绍枪的构造,又示范给她看怎么使用。
两人同时低头看枪的身影站得近,二楼的穆承晏看到这一幕扬了扬眉,掏出手机。
他拍了段视频给宋屹霆,本意是想拍两人近距离接触的画面试探他反应,结果下一秒朝荷对温臣则说了句什么,瞄准靶心按下扳机,子弹破膛而出,正中红心。
她拿枪的姿势十分标准,子弹出膛而产生的强大后坐力没让她后退半分,身影依旧稳稳当当。
这不是第一次打枪的人能做到的,她又打了两发,都是十环,准头很好。
不仅温臣则震惊,小陶壶也张大了嘴巴,他从来不知道干妈还会射击。
地球另一端宋屹霆看到这个视频时眼里兴味迭起,玩射击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老手了。
老太太今天精神好,突然拉着朝荷的手问:“这两天都看你戴着手套,怎么回事?”
朝荷的手套很薄,颜色也接近肤色,一眼看去并不突兀。
闻言,她笑着说:“最近流行这么戴,换季了,也能保护手。”
关赛秋没再多问,话题一转,问她有没有谈男朋友。
“没有。”
“你研究生也毕业了,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朝荷微顿,“结婚?我没想过这事。”
“太太认识很多优秀的孩子,家世人品相貌都好,要不要给你牵线搭桥?趁太太脑子还清醒,还可以帮你把把关。”
老太太的家族很厉害,祖上是瓜尔佳氏,在北京的人脉是朝荷想不到的广泛,她说的优秀那一定是人中龙凤,可惜朝荷没这心思。
“我现在想好好工作,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
关赛秋沉顿片刻,忽然缓缓开口:“你觉得屹霆怎么样?”
朝荷的视线从天上的风筝落下来,眼里是意料外的凝滞。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太太希望你们都有好的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屹书屹霆你们三个都成家……”
“屹霆沉稳,对你也好,要说人才相貌,还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他是我的孙子,我了解,如果你跟他结婚,他一定会好好待你。”
朝荷的心惊无以复加,“太太为什么会想到我和二叔?”
“你和屹书年龄相差太大,他为人过于死板,还是屹霆跟你合适。你当初是他带回来的,虽然你跟着小的喊他一声二叔,可你在宋家一直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存在,又不是养女,名声上并没什么不妥。”
“你读大学那会儿不是喜欢屹霆吗?”
朝荷哑然半晌,笑说:“读书时年纪小不懂事,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呀。”
“太太这身子骨,不知道还能陪你们几个月,我想着你们俩孩子知根知底的,若你们能成,是屹霆的福气。”
“太太,”朝荷垂眸,面容很宁静,“我跟二叔不合适。”
老太太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太太明白了。”
关赛秋要睡午觉,朝荷在床边守着老人家,清风顺着窗户吹进来,瓶子里的花叶微动。
朝荷思绪飘散,回到三年前某个午夜。
男人嗓音低沉冷硬:“朝荷,逾矩了。”
她向来安分守己从未恃宠而骄过,他的一句逾矩,打碎了姑娘十几年的自尊。
从那之后她彻底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他还是人人敬仰的宋先生,她回归无人问津的小透明跑到海外在自己热爱的领域继续深造。
从那晚开始,她对他不管是崇拜还是别的心思都收得一干二净。
讨过一次没趣了,她不想再撞第二次南墙,何况今天这事只是太太的单方面想法。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一部纪录片等着上映,还有几部等确定选题后就要开始进入拍摄,一去就是几个月。
她的人生正跟她规划的一样慢慢前进着,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在她的预想之内。
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宋家两兄弟都回垌园来吃晚饭,老太太是最开心的。
席间小陶壶和宋屹书互动频繁,宋屹书耐心给小孩儿夹菜,那宠孩子的模样看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屹书这么喜欢孩子,抓紧时间自己也生一个。”
宋屹书:“还是别人的孩子可爱。”
朝荷垂头扒饭,弯唇偷笑。
催婚这事,谁也逃不过。
不想让老人家再说,宋屹书岔开话题:“这鸡汤不错,来,跟您盛点儿。”
盛完老太太的,他又给朝荷盛了一碗,朝荷点头轻笑。
“小孩儿。”
宋屹霆面前盘子里剥好的虾整齐排列,男人眉骨微抬,看着小陶壶的方向。
朝荷意会,接过盘子,“谢谢二叔。”
原来他剥这么多虾是给小陶壶剥的。
宋屹霆目光轻飘飘掠过朝荷的脸,跟大哥就松弛自然,跟他就客套?
晚饭后宋屹霆回了书房,小陶壶在走廊里玩皮球,一个不小心皮球滚到了书房门口。
知道那是冷脸叔叔的书房,小陶壶放轻脚步悄咪咪挪过去,往里看一眼,冷脸叔叔似乎没发现皮球,他屏住呼吸弯腰捡球,刚抱起球要转身,屋内人沉冷的声线响起。
“进来吧。”
小陶壶身子一僵,被发现了。
顶着男人深黑的视线,他规矩抱着皮球站好,“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看着小孩儿心虚得眼神乱瞥的模样,宋屹霆放下笔往椅背一靠,姿态散漫:“这么怕我?”
“你干妈教你的?”
小陶壶大眼睛一眨一眨,使劲摇了摇头。
睨着他努力闭紧嘴的样子,男人适当放轻声线:“想不想去天安门看升国旗?”
小孩儿果然上当,小声说:“干妈说了您不喜欢小孩,不能打扰你。”
宋屹霆眉眼深邃平静,动了动唇:“还有呢?”
“听说以前凯凯在你书房画了个画就被你骂哭了,你会凶小孩。”
凯凯是姑姑的孙子,那小子哪是画画,是在他书桌上用马克笔乱涂乱画,他也没骂孩子,不过平静地喊他把桌子擦干净,谁知道孩子不禁吓,自己把自己吓哭了。
这都是凯凯更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比以前乖多了,不过这孩子从那之后就一直很怕他。
小陶壶这两天跟凯凯玩,小孩子应该没少说他的坏话。
男人哼笑一声,伸手:“过来。”
迫于威压,小陶壶不得不过去,走到跟前,两人的身高差距更明显,小土豆一样的家伙比男人膝盖高不了多少。
抬头仰望冷面叔叔,小陶壶心跳有些快。
宋屹霆食指弹了弹小孩儿额头,单手轻松把人抱上腿,小小的一团,还挺乖。
原来他是要抱自己呀,小陶壶放松下来,看着男人宽阔的胸膛,他伸手比了比,“你的肩膀好宽,比保镖叔叔的肩膀还宽。”
见男人不说什么,小孩儿胆子越发大,摸了摸宋屹霆,“哇,你有好多腹肌。”
“西瓜大点的小孩,还知道什么是腹肌?”
“知道啊,保镖叔叔告诉我的,腹肌越多的男人越强壮,打架更厉害。”
宋屹霆低睨他,跟这小话痨在一起朝荷怕是一天都不会无聊。
“但是你身上好硬,坐着不舒服,干妈就软软的,又香又软。”
男人看他一眼,“这话在外面别说。”
小陶壶不懂:“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你干妈是女孩子,不能乱说话。”
你让人打扫一下南浮宫那套别墅,搬过去吧。
他眸子停顿两秒,长指敲字:好。
才一会儿功夫,叶助理又敲门进来,“宋总,这份财务报表需要您签个字。”
签完字,宋屹霆问他:“珠宝准备的怎么样了?”
“朱老说最晚还要一个周。”
“找人打理下南浮宫,该添置什么看着买。”
叶助理:“好。”
“另外,您后天去意大利出差,给史密斯夫妇的伴手礼选一对青花瓷器怎么样?”
是了,还有出差的事,宋屹霆差点没想起来。
“再加一面苏绣团扇,图案华丽些,史密斯夫人喜华贵。”
…
小陶壶和朝荷又被兵叔喊过去玩,天冷,兵叔家下午做了羊肉汤锅,小陶壶一碗汤接一碗汤的喝。
看着小孩儿胃口好,兵叔揶揄,“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这饭量比你干妈都好。”
朝荷说:“还真是。”
兵婶笑道:“姜岁把孩儿丢给你带一段时间,她真是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小孩是最活泼有精力的,姜岁事业忙,再带个孩子顾不过来,把孩子给朝荷带着她确实轻松了不少。
兵婶说:“姜岁随她妈妈,雷厉风行,在外面事业做的大。”
“听说你导演的纪录片过电影局审核了,打算什么时候上映呢?到时我们都去看。”
“还在找发行公司,之前谈的几个都不大有合作意向。”
兵叔闻言直说:“发行公司……你问问阿毓,影视圈这块他认识的人应该不少,要资方你可以直接找他给你投,他下月初就回国了。”
兵叔兵婶性子直,很热心,朝荷心里一阵暖意,笑说:“大材小用了,这些我自己能搞定。”
这个圈子里的人对娱乐圈的项目都不什么涉及,找阿毓相当于他帮她找人塞项目,不是双赢的东西她不会麻烦别人。
电影排片上映本就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急于一时。
从兵叔家出来,天色已经暗了,路边灯光昏黄,秋冬难闻虫鸣声,一路安静。
快到垌园时看见百年国槐树下一抹修长身影,宋屹霆刚接完电话,面容幽邃似在沉思。
朝荷脚步放轻,小陶壶看到人先喊:“二叔叔!”
男人掀眸看来,问他们俩:“吃饭了吗?”
陶壶小跑着差点把自己绊一跤,朝荷眼里轻笑:“吃了。”
捕捉到她轻浅的笑意,宋屹霆视线追随片刻,她今天心情不错。
朝荷醉了一晚,今天重新想了下该怎么跟宋屹霆相处,她唇边牵起一抹弧度:“进去了。”
小陶壶仰着脑袋,对他挥了挥手也进门了。
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好一会儿,宋屹霆才迈步进去。
到了客厅,朝荷见宋老面色有点凝重,宋屹书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甚至看好戏的模样。
她去奶奶房间才听白竹芬说,是林司长的事。
当初林司长想让朝荷与自己儿子认识,这话还是对着宋屹霆说的,要他从中帮忙,谁知道他忙没帮上,给人家截胡了。
转头就跟朝荷领了证,林司长那边肯定要有个交代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关赛秋笑着,一点也不担心,“没事儿,他们自己去解决,屹霆也该吃点亏。”
说着老太太笑的更开心。
大概难得见宋屹霆没理处下风的样子。
“娶老婆哪那么容易,这都是该吃的苦。”
第二天晚上,宋屹霆设宴请林司长吃饭赔罪,宋老也出面。都是世交,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知道宋屹霆要出差,朝荷也没忙着住进南浮宫,等他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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