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我深吸一口气,踏入这亮瞎眼的瓦莱塔艺术殿堂。
水晶吊灯玩命似的洒下光芒。
晃得那些衣着华丽、端着香槟谈笑风生的名流们身上的珠宝首饰直闪。
活脱脱一个纸醉金迷的梦幻世界。
我,林悦,此刻正挽着高大帅气又多金的沈逸。
一袭拖地黑色晚礼服衬得我像刚下凡的仙女,裙摆上细碎钻饰一闪一闪。
每闪一下,都好像在提醒我这如梦似幻的现实。
1.
我表面上微微扬起下巴,装出一副淡定优雅的模样。
可心脏在胸腔里就像装了个小马达,“砰砰” 直跳。
“亲爱的,你看,大家都被你的画作吸引住了。”
沈逸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撩动我的发丝。
他眼神里满是骄傲与爱意,下巴一扬。
指向那群围在我画作前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人群。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轻颔首,可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瞬间飘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的我,还是马耳他小渔村那个被继母当丫鬟使唤、被同龄人当成笑话的落魄丫头。
谁能想到如今竟站在了这艺术殿堂的中央呢?
罢了,趁着这热闹劲儿,我且回溯时光,回村瞅瞅去。
2.
清晨,破旧的小渔村里,海浪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岸边,那 “哗哗” 声仿佛在替我长吁短叹。“林悦,你个死丫头,还不赶紧起来干活!” 继母那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嗓音瞬间穿透薄板门,我迷迷糊糊睁眼,瞅见那漏风的屋顶,心里 “咯噔” 一下,苦水直往上冒。麻溜地起身,随便扒拉两口冷饭,扛起修补渔网的工具就往海边赶。
海风跟个顽皮的熊孩子似的,呼呼地直往我怀里钻,吹得我脸生疼,手上的活儿却片刻不敢停。我熟练地摆弄着粗糙的绳索,没几下,手指就被磨得破皮渗血。我紧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