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先传了出来,久违的声音。
我抿紧了唇,不让眼泪流出。
但是妈妈打开门的那一刻,看见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看见她头上爬起的白丝。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我努力地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嗯……嗯……”声。
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终于,我艰难地开口了,声音沙哑且带着浓浓的哽咽:“妈……妈妈,我回来了……”说话的时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我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整个人仿佛在狂风中摇曳的孤树,被情绪的风暴吹打得摇摇欲坠。
妈妈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步也挪动不了。
妈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多年思念的苦涩,有意外重逢的惊喜,更多的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真的发生了。
妈妈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刺痛感让她确定这不是梦,而我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离她如此之近。
许久,妈妈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激动,轻轻地唤出了我的名字,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我这些年的思念与牵挂。
我们抱在一起,眼泪夺眶而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仔细看着我,随后她又往房子里喊:“孩子他爹,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谁啊?”爸爸喃喃走出来。
妈妈笑着拉着我给爸爸看:“回来了!”
爸爸高兴得直拍手,笑声和夸张的动作也没有掩饰住他的不知所措和红了的眼眶。
“进来,欢迎回家!”
“好!”
爸爸牵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