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下都能看出这意味着什么，我想父亲应该也明白了。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父亲刚想盖棺定论，柳氏就故作姿态地指着我手中的碎镯说：“这可是祖传的上等祖母绿手镯，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出来，老爷就这么轻轻按下了吗？”
“已经打碎了，多说无益，你找人给这镯子打个金边，就当金镶玉吧。”父亲一改往日言听计从的态度，在看到我的伤痕后，居然想这么草草了事。
可我不想。
我假装低头思过，盯着那镯子仔细瞧了起来。
“父亲，这不是府中祖传玉镯，更不是翡翠。”我忽地抬头惊声喊道。
“何出此言？”父亲疑惑地问。柳氏也狐疑地凑上前端详着镯子。
我拿起碎镯，盯着它说到：“翡翠颜色通透，细腻且饱满，父亲你看，这个手镯虽然也是绿色，但是颜色深沉，这断痕处，质地粗糙，细看之下，还有颗粒，这显然不是翡翠，更不是上等的祖母绿了。”
听我说完，父亲和柳氏各拿起一块碎镯仔细打量。
不多久，父亲就捋着胡须说：“不错，此镯品阶低下，算不上是翡翠，更别说是祖母绿了。”
柳氏闻言，大惊失色，她拿着碎镯看了半天，其实也瞧出了不对劲，但她肯定想不到，为何祖母绿手镯会变成这个东西。
我还跪在地上，身子略有摇摆，父亲看到我这样，就说：“起来吧。”
我一个人晃悠悠站起来，身边婆子丫鬟一大堆，却没一个人来扶我。
我慢慢起身后，继续拿着碎镯说：“这个手镯质地粗糙，女儿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东陵玉，这东陵玉虽然也是玉石，却是没太大价值的末流货色，且听闻长期佩戴此玉对身体无益，市井小户也不屑用此玉。”
父亲点点头，转头看向柳氏问：“你不是说打碎的是祖传翡翠镯子么，怎么变东陵玉了？原先的镯子呢？”
柳氏这时，神色慌张，眼珠左右转来转去，估计是思量着怎么应付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