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并非无情，只是情深多伤，不敢贪欢。”
我双手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手掌中。
才克制住自己，不和他一起陷入回忆。
比起种种仇怨，那些过往太微不足道。
“好一个不敢贪欢。
你我的情义，你就当真能舍？”
楚昭挣扎着起身，双手撑着床榻，眼神中带着不甘。
“不舍又如何？
你是将军，我是戏子，本就不同路了。”
我别过脸，不让他看到我眼中泪水。
“当年之事……”楚昭还想再解释。
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旧事不必重提，将军珍重，奴告辞。”
我转身欲走，脚步急切。
“我中了‘离痕天’，活不过三日，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楚昭声音带着哀求，眼神充满渴望。
“你需要的是大夫，不是戏子。”我没有回头，绝情拒绝。
“是他回来，对不对？
只有他能配出这‘离痕天’。”
“你休要胡说！”我蓦然转身，提着他大声呵斥。
楚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
我身子一僵，眼中恨意：
“将军好健忘啊，难道你忘了，是你亲手杀了我兄长。
替当今圣上夺了这天下，换来这将军之位！”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那燕太子为人残暴不仁，他若做了皇帝，天下便永无宁日。
你兄长助纣为虐，愚忠愚义，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杀他。”
楚昭试图解释，眼神中闪过慌乱。
“我兄长都死了，你还要这般侮辱他，亏得他生前把你当亲兄弟！”
我泪流满面，那些痛苦的忆如潮水般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