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病入膏肓。
再加上大家本就听说她是仵作。怕染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到时候传给其他只有小病小灾的人。
可最后我也没有把她救活,因为她那病已经拖了很久了,再加上最后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在最后时刻,并没有让我去捡起她的这门手艺。
而是虚弱的抓着我的手说。
“徒儿,你的绣花绣的真的很好,你曾跟我说过你想去当绣工,我不希望因为我耽搁了你成为绣工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将我的尸体安葬…”
就在她停止话语的那一刻,我知道她走了,原本我想要接替她的工作。
但最后这份工作,却莫名其妙的被新的仵作抢了去。
我知道定是我的那位大师姐发了力。我一边回忆一边喝着醪糟酒,心不在焉的跟周淮安说着话。
见我一副失意的表情,他还是将碗中那没喝的杨枝甘露,再次推给我。
想起那甜腻腻的味道,我不禁有些想吐,这东西并不是不好吃。
而是,我过惯了苦日子,再也不敢奢望这样的东西,怕我一吃便忘不掉了。所以我没吃,只是给自己点了七枚铜钱一碗的阳春面。
那年我病刚好时,第一碗吃的就是这种阳春面。
那是那个仵作奶奶给我吃的,我这一碗阳春面也成了我未来活下去的动力。只是可惜我病好了,却没有办法吃一些水果了。
所以现在即便我再想吃杨枝甘露,也没有接受周淮安的好意。
周淮安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把阳春面扒拉干净,说道。
周淮安倒是无所谓,而是喝着店小二刚刚给他送来的灵茶。
“别吃的那么急,没人跟你抢。”他给我倒了一杯,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冷淡的模样,心头一紧。
眼泪不禁慢慢滑落,混着茶水慢慢喝了进去。
而这时一道传音纸鹤朝他飞来,我从纸鹤旁边听到,那是大师姐余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