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入。
台上一对昔日爱侣毫不留情地互相拉扯着,“齐恒,你这个疯子,毁了我的人生,我杀了你”,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乔诗语的尖叫声。
男人愤怒的低吼和女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与循环播放的视频中的动情的交媾声交相辉映,对我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交响乐。
我站起身来,夸张地鼓着掌,做这场狗咬狗的好戏的唯一喝彩者。
在全场的瞩目下,我拿起包包,潇洒地向外走去退出了这场闹剧。
一抹熟悉的身影紧随我其后追了出来,我抬头看向天空,企图将眼眶里的眼泪忍下。
戏剧般的天上飘起了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融化成了小水珠,我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雪花还是我的泪水了。
我转头看向吴彦辰,朝他伸出了手说:“能带着我再跳一次那晚的交谊舞吗?”
他拉过我的手,我伏在他的肩膀上,迎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在空旷的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孔子说,当你决定要复仇的时候,应该准备好两座坟墓,而不是一座。
一抹穿着白纱的身影从酒店高楼上翩然坠下,乔诗语三十年的愿景在今日成了泡沫,她像被剪断翅膀的鸟从高处决然地坠下。
听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们静静地相拥着,在漫天的警笛声中,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坚实的心跳,在嘈杂的世间偷得了片刻的宁静。
我在警戒线外伫立着,睁大眼睛看着乔诗语的尸体被装进裹尸袋带走。
另一边,警察将齐恒反剪着扣押出会场,他挪用了巨量的公款,数罪并罚下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一切已成定局,吴彦辰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向晨曦,我想走进你的心里,我想听听你灵魂的声音。”我头上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紧接着一个不容拒绝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我听到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