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开,掀开防水的油纸,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竹篾和一块陈旧的绢布。
他把绢布交到我手上,我不明所以地打开,然后就被眼前所见惊得呆住了。
——泛黄的布料被裁剪成了一只飞鸟的形状,布面上用赤橙黄绿青蓝紫描绘出繁复的花纹,再用墨色勾勒出整体轮廓,两个翅膀上还有金银色作为点缀。
虽然颜料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褪色,但不难想象得到,当年它是有多么艳丽多彩。
若是做成风筝飞到天上,它的双翼会在阳光下闪耀,成为天空中最夺目的存在。
风筝?
我看向桌面上的那一把竹篾,一个猜测涌上心头。
“这是……当年你答应做给外婆的那只风筝?”
“对。”林望把捆着竹篾的绳子解开,熟练地组装起来。
他的双手虽然已经布满皱纹,但动作依旧灵活细致,就好像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重复练习。
“其实这只风筝我很早就做好了,只是一直没有送给你的外婆,就想找个借口,骗她出来多见几次面。
“后来我们感情日笃,我就想,不如再等一等,等我正式上门提亲的时候,就把这只风筝当做聘礼送给她。”
我不解道:“那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去提亲?”
林望的手略一停顿,皱了皱眉,好像记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
“说来惭愧,我当时遇到了点意外,受伤昏迷了近一年。
“我怕你外婆一直惦记,当我醒来以后,第一时间就跑去苏府找她。
“结果等我去到,才发现苏府已经人去楼空,听住在附近的街坊说,他们早就举家搬去了别处。”
说话间,林望已经把风筝拼好了。
他将风筝举起来,放在烛光下端详,翅膀上的金银涂料果然熠熠生辉。
“比翼鸟,你可曾见过?”
他转过头来问我,眉目弯弯,语气像个未经世事磋磨的少年郎。
那一刻,我好像能够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