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治医生。
用最后几丝清醒的神智,确认了那一纸诊断报告。
绝症。
多么冰冷的字眼。
在廖声淮最恨她的那几天,他都没想过这样诅咒她。
可戚栩又怎么会得绝症呢?
廖声淮搜肠刮肚,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前几天陪韩暖试穿婚纱时。
戚栩手臂上的滞留针。
他逼着自己重回到记忆里,逼着自己回想起戚栩来见他时,瘦得令人心疼的身影。
忽然间。
廖声淮失去重心,跪在了地上。
“戚栩……我为什么没发现。”
“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我……”
可就算如此。
廖声淮再清楚不过,那天忽略穿着单薄的戚栩,不屑一顾拥住韩暖的人是他自己。
他能怪得了谁?
末了,他在人们异样的注视里缓缓起身。
不就是生病了吗?
他认识很多医术高超的医生,他可以请人帮她治!
就这样,廖声淮一路走出去,一路翻找通讯录不停打电话。
可得到的回复,一次比一次更加绝望。
“阿淮,患者的病历我看了,恕我直言,就别让她遭罪了。”
“保守治疗可以维续几个月的生命,但最后几乎都要躺在病床上……那也挺痛苦的。”
“怎么不早点来看啊!为什么硬生生把命拖没呢?”
不知过了多久,廖声淮听不下去了。
他无力地颤抖着双手,眺望京北的某个方向。
他只剩下一个想法。
那就是听听她的声音。
都有多久,他没听到过戚栩的笑声了呢。
廖声淮不认命地拨去戚栩的号码。
空旷的回声盘旋在耳际时,一滴热泪淌过他的脸颊。
他知道,戚栩这次真的生他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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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