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实在没什么胃口,可他看着陆行舟担心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拿起碗筷,慢慢吃了起来。
陆行舟看着谢清辞开始吃东西,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吃完饭后,谢清辞放下碗筷,又来到谢明泽床边坐下。
陆行舟看着谢清辞,声音温柔,“清辞,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看着。”
谢清辞摇头,“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在这守着小泽。虽然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我担心他会半夜烧起来。”
陆行舟点头,“好,那我陪着你。”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守在谢明泽床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半夜十二点多,谢明泽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谢清辞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心中一紧,果然是发烧了。
他侧头看向陆行舟,“小泽发烧了,你去打盆凉水进来。”
陆行舟飞快跑进院子,从水缸里打了一盆凉水,然后急忙返回屋内。
谢清辞小心扶着谢明泽坐起来,将一颗退烧药喂到他嘴里,接着又给他喝了几口水。
见谢明泽虽然处于昏迷状态,可还会下意识地吞咽,谢清辞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将毛巾浸湿拧干,轻轻放在谢明泽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每隔一会儿,他就会重新浸湿毛巾,放在谢明泽的额头上。
到了半夜一点多,谢明泽的烧总算是退了下来。
谢清辞长吁一口气,最危险的阶段总算是熬了过去。
陆行舟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松弛下来,他伸手揽着谢清辞的肩,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谢清辞微微闭上眼睛,靠在陆行舟怀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谢明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清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
他刚微微一动,便嘶的一声,疼痛瞬间袭来。
谢清辞原本半眯着眼,处于浅寐状态,一听到动静,立刻清醒了过来。
“小泽,你感觉怎么样了?”
“哥,我怎么了?我的头好痛。” 谢明泽皱着眉头,声音虚弱无力。
“你受伤了,好好躺着。” 谢清辞心疼的轻抚着他的脸,语气轻柔,“跟哥说说,怎么弄成这样的?”
谢晓泽彻底清醒过来,开始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很是气愤。
“哥,昨天地里的活不多,我看到很多人上山砍柴,也就跟着一块去了。我刚捡起几根木柴,听到后面有轻微的声响,刚要转身去看,谁知道突然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哥,我在摔下坡的时候,下意识伸手乱抓,抓到了推我那人的一个衣扣。”
说着,谢明泽发觉手中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哥,衣扣不见了,估计是被那人拿走了。”
“衣扣还在,昨天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衣扣从你手里掉落到地上,我给放桌上了。”
谢清辞眸中寒意凛然,他没想某些人竟然会这么不择手段。
昨天才刚传出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今天就有人急不可耐对小泽下手。
这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要用小泽受伤来拖住他,让他无暇顾及这个名额。
倘若这个名额真的是自己的,而在小泽受伤期间,他若选择去上大学,肯定会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事情严重些,甚至还会因为这事从而取消他的这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