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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

五月微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客栈连着歇息了几日,谢景澜的身子也稍稍好转了一些,姜虞月琢磨着也是该把上京城的事给提上日程了。“今夜就启程。”姜虞月叩响了姜桓曦的房间,进门后压低了声线,“一会你去知会谢景澜和吉祥一声,找他们讨要一身衣裳,我安排了镖头林万,他的人今日扮作我们先行出发,待到入了夜我们再走小道上京。”“姐姐真是高招。”姜桓曦一点也不吝惜对姐姐的欣赏,但想起谢景澜近些天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值。瞧着姜桓曦这脸上表情变化,姜虞月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提前堵住了他的话头,“好了,都说送佛送到西,咱们都走到这里来了,还是把他平安带到京城去看大夫了再说吧。”姜桓曦无奈,只好收了行囊转头去另一侧客房。‘叩叩。’谢景澜房间的门被毫不客气敲响,吉祥立...

主角:姜虞月谢景澜   更新:2025-01-07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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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客栈连着歇息了几日,谢景澜的身子也稍稍好转了一些,姜虞月琢磨着也是该把上京城的事给提上日程了。“今夜就启程。”姜虞月叩响了姜桓曦的房间,进门后压低了声线,“一会你去知会谢景澜和吉祥一声,找他们讨要一身衣裳,我安排了镖头林万,他的人今日扮作我们先行出发,待到入了夜我们再走小道上京。”“姐姐真是高招。”姜桓曦一点也不吝惜对姐姐的欣赏,但想起谢景澜近些天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值。瞧着姜桓曦这脸上表情变化,姜虞月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提前堵住了他的话头,“好了,都说送佛送到西,咱们都走到这里来了,还是把他平安带到京城去看大夫了再说吧。”姜桓曦无奈,只好收了行囊转头去另一侧客房。‘叩叩。’谢景澜房间的门被毫不客气敲响,吉祥立...

《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精彩片段


在客栈连着歇息了几日,谢景澜的身子也稍稍好转了一些,姜虞月琢磨着也是该把上京城的事给提上日程了。

“今夜就启程。”

姜虞月叩响了姜桓曦的房间,进门后压低了声线,“一会你去知会谢景澜和吉祥一声,找他们讨要一身衣裳,我安排了镖头林万,他的人今日扮作我们先行出发,待到入了夜我们再走小道上京。”

“姐姐真是高招。”

姜桓曦一点也不吝惜对姐姐的欣赏,但想起谢景澜近些天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值。

瞧着姜桓曦这脸上表情变化,姜虞月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提前堵住了他的话头,

“好了,都说送佛送到西,咱们都走到这里来了,还是把他平安带到京城去看大夫了再说吧。”

姜桓曦无奈,只好收了行囊转头去另一侧客房。

‘叩叩。’

谢景澜房间的门被毫不客气敲响,吉祥立刻应声。

“谁?”

“是我。”

姜桓曦没好气地答道,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景澜眼神示意吉祥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姜桓曦那张略有些不服气的脸。

“姐姐让我来找你们两个人要一身衣裳。”

“要衣裳?”吉祥有些不明所以,“大少奶奶要我们的衣裳做什么?”

“姐姐为了引开刺客追杀,安排了镖队假扮成我们今天出发,你们也收拾下,我们今夜就走。”

姜桓曦言简意赅,倒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谢景澜却是眉心微动。

镖队?莫非是那天那个男人?

“吉祥,拿给他。”

谢景澜面上无甚波动起伏,他这大嫂果然是无利不起早,惯会差遣人做事的。

镖头林万办事确实妥帖,特意选了三个身材娇小的人扮作姑娘,一行人换上了他们的衣裳蒙住脸,倒还真叫人瞧不出个真假。

“林镖头,先提醒你一句。”

姜虞月换上素衣乔装了一番,临行前找到了林万嘱咐道,“这群盯上我们性命的家伙可不简单,一路上切记要小心。”

“夫人放心。”

林万对自己的镖队还是相当自信的,

“弟兄们都是这一行的老手了,不管是谁敢来对我们动手,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伪装成镖队的林万一行人出发了,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也向谢景澜汇报了最新的情况。

“殿下,有一小队人跟在镖队后头走了。”

谢景澜抬手示意退下,这姜虞月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天刚擦黑,一行人便从客栈的后门悄悄摸了出去,姜虞月和谢景澜的人一前一后上了早就备好的两辆马车,趁着夜色出发了。

不得不说这小路跟官道真是没得比,破破烂烂的山路颠得人骨头都要散架了,好在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功夫在身上,这点煎熬到也能受得住。

不过身子本来就虚弱的谢景澜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三少爷又发热了。”

马车停靠在小溪边,吉祥忙借着溪水打湿了帕子,不断擦拭着谢景澜的脸颊降温。

姜虞月自是瞧见这幕,刚欲动的步伐又止住,转头唤了姜桓曦去查探一二。

姜桓曦对谢景澜并无好脸色,但看着他脸白如纸的样子,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他到底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探上谢景澜的脉搏,仍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这谢兄到底是什么毛病?”姜桓曦眉头皱起,“我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

“我们三少爷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天生不足,不知道寻遍了多少名医也无法根治。”

说起这个吉祥也是头疼,“如此情况也只能缓缓前行,路上再多采买些补药给三少爷煎了服下,兴许能有所缓解。”

姜虞月闻言叹气,都说对症下药,她和恒曦连谢景澜是什么病都摸不清楚,因此不敢随意诊断,眼下也只有跟以前一样给他多进一些补身子的药了。

谢景澜在高烧中意识模糊不堪,但他比谁都清楚,这压根不是什么病,而是他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远远的,姜虞月瞥见他冷汗涔涔的脸,苍白透着诡红。

不知怎的,她心里生出另一番念头。

上次无意碰到谢景澜身躯,只觉他并未像表面那般脆弱,而这发病症状,也不像寻常体弱疾病……

反倒像是,中了毒?

念头刚落,她便蹙紧眉头看着谢景澜目露同情,如若真是如此,那谢景澜便是中了内宅那些腌脏计谋。

谢大夫人出门前表现的那般大度,估摸着也是借此让谢景澜有去不回。

而途中那波不知底细的刺客,也有了思路。

她想着,不经意与谢景澜对上视线,那双原本透着朦胧的双眸一瞬清明,似是不虞。

姜虞月莫名,眨了眨眼,又见对面那视线又恢复如常。

刚才应是她看茬了眼。

谢景澜垂着头,掐紧掌心,还轮不到让姜虞月来同情他。

只是此刻无力席卷全身,他闭上双目。

待脱离谢家,必不会陷入这般困境。

……

为了照顾谢景澜的身体,马车行进的速度一降再降,万幸一路上没再有刺客的出现,就这样龟速前行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行人总算是快要到京城了。

“避暑山庄。”

姜虞月读着门匾上的字,想着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也没好好休息过,便决定在此处歇歇脚。

好歹是要进京了,还是多少收拾一下。

“姐,咱们当真要去给那小子找神医?值得吗?”

姜桓曦对谢景澜的敌意倒是丝毫未减,

“你看他那个病怏怏的样子,一看就是短命鬼,恐怕就算是神医出手也无济于事。”

“再说了,他一路上那个态度,咱们都这么照顾他了,他何时对我们说过一个谢字?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姜虞月听他的这些话耳朵都快要听起茧子了,叹了口气,

“你有功夫絮叨,不如去帮小柳把我的行李拿下来。”

姜桓曦闻言叹了口气,也只能出去默默干活了。

“客官,你们要几间院子?”

掌柜的搓着手一脸笑意,“咱家避暑山庄可都是独门独院的,各个院子的景观都各有不同,您到我们这儿来可真是来对地方了!”

姜虞月伸出三根手指,“要三个院子。”

倒也真是巧了,她并未特意嘱咐,这次的院子竟和之前客栈的房间一样,两个院子紧挨着,另一个院子则要稍远一些。

姜桓曦刚拿完行李过来,见状立刻道,“我和姐姐住一起!谢兄要养病,还是静养为好,就和吉祥独住吧。”

谢景澜对此不置可否,反倒是姜虞月思索了一番,开口决定院子的归属。

“阿曦和三弟住那两间挨着的院子吧,要是有个三病两痛的,阿曦也方便随时照应,我和小柳去住另外一间。”

毕竟前些日子她拉进度太快,现下还是要缓一缓,就还是多多和谢景澜保持距离吧。

这也算是为了她自己的名声着想,且若是又和谢景澜挨在一起住,姜桓曦不知道又要在她耳边发多久的牢骚。

听着姜虞月的安排,谢景澜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好一个方便随时照应。

这一路上他虽都病着,但也都知道姜虞月一反往常,对他的照顾也都只是点到为止不再逾矩,如今连院子也要住的远远的,真真是要跟他撇开关系。


“老夫人,打听到了,大少爷战死疆场,尸骨无存……”

一句话让谢府众人寂静了片刻,随着一声啜泣声响起,谢老夫人霎时回过神,接着气血翻涌,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夫人!”

“快叫大夫!赶紧把老夫人扶进去。”

一阵兵荒马乱,有人悄悄望向一言不发的大少夫人。

大少爷同少夫人成婚方才不足一月,就死了夫君,成了寡妇,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只是少夫人表现得未免过于镇定了,姣美如月的瓷白面庞不见哀恸,仿佛死掉的只是一只老鼠,勾不起她心里半点波澜。

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哭不出来?

姜虞月确实哭不出来,反而想笑。

前世,谢云齐死讯传回,姜虞月郁郁寡欢了半年,虽悲痛却也为夫为国战死而骄傲,为夫家尽心竭力,上尊敬侍奉老人,下照拂夫家弟妹。

她支撑起了整个谢家,短短三年,让谢家成为了江南一带的富庶之家。

然而三年后,谢云齐风光回来了,以驸马的身份,阳事不举的他孩子都生了两个。

姜虞月这才明白,他哪里是死了,是救了公主,被公主看上,尚了公主,那方面毛病也治好了,从此平步青云。

谢云齐回来第一件事便是休妻,理由是她三年无出,私藏财物,不顺父母。

不顺父母就是个笑话,她用嫁妆为谢家赚了一摞摞的白花花的银子,自己只规矩领府中月俸,却说她私藏财物,贴补娘家。

最可笑的便是无出。

新婚当夜,姜虞月才知道谢云齐阳事不举,尚未治好他便离家上了疆场,三年不见踪影,她同什么鬼一起生孩子。

偏偏被她侍奉照顾的谢家众人眼瞎耳聋了一般,对谢云齐休妻之事没有半句意见。

姜虞月付出了三年,哪甘愿就这么被休,她只是提出要和离,同时带走所有她为谢家赚的银子以及开的所有铺子。

谢云齐贵为驸马,依旧贪心不足,半个铜板都不愿吐出,让她净身出户,最后将姜虞月杀了抛尸荒野。

姜虞月重生半个月了,当天是她和谢云齐的新婚之夜,她没有提和离,亦没有张扬谢云齐不举之事,更没有阻拦谢云齐上战场。

但她提前做了一件事。

在谢云齐出发后,雇了杀手彻底废掉了谢云齐的第三只腿,彻彻底底。

只是没想到,谢云齐还是和前世一样,传了个假死讯回来,难不成废了那玩意儿还是入了公主的眼?

那真是有趣,她倒是要看看三年后谢云齐能带几个孩子回来。

思忖间,姜虞月忽地和一双平静却深不可测的黑眸对视上,神色微怔。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乌发被一条青色缎带轻绾,身着素色布衣,仅腰间一块鱼形玉佩的配饰,却掩不住一身清靡风华,往上的一张脸棱角分明,俊美非凡,五官细看粗看都让人惊艳,但苍白的脸色与古井无波的眼眸却有种淡淡的威慑力,让人不敢多看。

谢景澜,谢家庶子,排行老三,自幼体弱多病,一年前不小心摔下山崖,双腿也废了。

姜虞月对他印象不深,前世谢云齐死讯传来后三个月,谢景澜也病逝了,那几个月她还因丧夫悲痛,跟谢景澜可以说毫无交集。

严格来说,谢家人里,也就谢景澜真不欠姜虞月什么。

姜虞月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暴露了眼里的恨意与漠然,但想到眼前人活不过三月,干扰不了她什么。

她弯了弯唇,“三弟节哀。”

谢景澜瞥她一眼,“大嫂亦是。”

两人一个死了新婚丈夫,一个是亲生大哥,却说不清谁表现得更加平静淡然。

至少,谢景澜觉得姜虞月笑得一点不勉强,反而挺快意。

姜虞月确实挺快意的,此时心里的想法是:谢家老三生得好看,声音也如白玉干净纯粹,真是蓝颜薄命。

叔嫂二人没有再交流,各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大夫来后,诊断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谢老夫人醒来后,哭得眼皮子都肿了,瞥到姜虞月平静的脸庞,火气腾地上来了。

“有些人冷血得很,夫君身亡,竟不见半点哀恸,怕是恨不得赶紧找下一家把自己嫁了,可怜我儿尸骨无存,连个后都没留下……”

谢老夫人越说越心凉,又狠狠瞪了一眼姜虞月的肚子。

姜虞月侍奉谢老夫人三年,再清楚不过她的性子,心情不好便喜欢迁怒责罚他人,别人痛苦她心情便能好些。

“夫君是为国牺牲,我心中哀恸,却也为他骄傲。我既嫁进谢家,往后便是谢家人,除非谢家没了,我终身不离。”

谢家众人一惊,姜虞月这话说的,意思是不会改嫁,一辈子为谢云齐守寡了?

唯有谢景澜眼带深意,她这话,分明更像是咒谢家早日灭亡。

谢老夫人听姜虞月铿锵有力的话,却觉得她这是在表忠,对她的不满褪了大半。

只是谢云齐无后,让她心里沉重。

谢家这一代三个男儿,长子谢云齐是个正常人,老二谢进博是谢二爷一脉,是个好色荒唐的,大概是身体亏空太多,屋内妻妾成群,几年都无所出,老四年纪小,才四岁。

老三和谢云齐同父,但是外室的私生子,还是病秧子一个,还废了双腿,说不定哪天就不行了。

如今谢云齐也不在了……

谢云齐生母大夫人掩面而泣,还是安慰了谢老夫人一句:“齐儿命薄,但他一向孝顺忠义,说不定老天眷顾……”

她看了一眼姜虞月的肚子,意思不言而喻。

谢老夫人一怔,眼底多了一些光亮,看姜虞月都顺眼了一些。

姜虞月想笑,前世她悲痛十足,还真没注意到她们这般期盼她肚子里已经怀了谢云齐的种。

她若真怀上了,他们敢养吗?

姜虞月眼睫垂下,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孩子爹找谁合适呢?

姜虞月抬眸,正正看向了轮椅上的男人。


“三少爷还会医术?”

小柳就差把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还是让这大夫进去给小姐治伤……”

“姑娘放心。”

吉祥打断了她的话,“三少爷是不会害大少奶奶的,咱们还是先等着吧。”

小柳瞧着吉祥这架势是执意不让他们进去了,顿时觉得有些怪异,但眼见着拗不过他,便只能先行妥协。

“这位大夫,劳烦您先在此处等等。”

小柳还是不放心谢景澜的医术,立刻看向连墨,“一会您再进去看看情况。”

连墨对此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在一旁寻了个座椅坐下,而吉祥这才注意到他那黑色斗篷下的脸,面上闪过一丝意外。

约么一刻钟后,谢景澜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颀长高挑的身形搁那一站,俯视着来人。

看着往日里离了轮椅便行动不了的三少爷竟然站起来了,小柳不由得一愣,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拉着连墨就要往房间里走。

“大夫!快来给小姐看看!”

“不可。”

冷淡的嗓音自谢景澜口中吐出,不轻不重打断了小柳。

小柳一愣,没反应过来。

而谢景澜站在门口,眼神同连墨对上视线,后者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猛地一缩。

他轻掸袖口尘埃,收回视线,“这人来路不明,打扮如此怪异,不能随便让他进去治伤。”

小柳心焦,想据理力争,“这是为小姐送药材之人,通晓医术,应让他去诊……”

话未完,蓦地对上谢景澜那双冰凉低睨的眸,下意识心惊。

谢景澜移开身形,神色依旧淡漠,方才的压迫感仿若不复存在。

“你若担虑,便亲自进去看。”

有了这话,小柳立刻进了屋子,着急知晓小姐究竟情况如何了。

屋内不仅充盈着药味,还伴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小柳揪着心,惶恐不安踱着步,生怕在屏风后见到是血肉模糊的场景。

但真正亲眼见到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

床榻上的姜虞月虽面色仍旧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缓,肩膀处的伤口也明显被用心包扎上。

这些竟都是三少爷做的?

小柳看着小姐裸露的肩头,心中的怪异更是浓了几分,只能安慰自己在性命攸关之时也没办法拘泥于这些小节,但还是将姜虞月身上的被子往上盖了盖。

而屋外的气氛则就更加微妙了。

“……既然这里不需要我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连墨迅速瞥了眼屋内,不见丝毫动静,便压着声线说完转身离开。

是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也能碰上这人,还是个劳什子……“三少爷”?

看着连墨匆匆离去,吉祥对于他的出现也是深感诧异,瞥了一眼门口瞧着小柳还没出来,这才低声道,

“殿下,这药王谷的少主怎么会在水镇?竟还被小柳姑娘给请来了。”

望着连墨消失的方向,谢景澜眸色晦暗不明。

“这药王谷的人行事一向毫无章法,出现在哪里都是寻常。”

说到这里谢景澜微微一顿,想着连墨这大半夜的竟肯为姜虞月奔走,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让风灵去查一查,这连墨到底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是。”

……

待到姜虞月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

睁眼观察了一下四周,姜虞月发现自己竟躺在谢景澜的床榻之上,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来,不料右肩传来的钝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着谢进博声泪俱下的哀求,谢老夫人也是恨其不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就劝你不要再去赌钱你偏不听!如今惹得这杀身之祸,也是你活该!”

谢进博听得这话心中更是一急,一不做二不休,更是直接把谢家大爷这尊大佛给搬了出来,

“祖母,您不顾及我的性命也就罢了,大伯的仕途您也不管了吗?咱们谢家如今都是靠着大伯的俸禄,若是我这件事情闹大了……大伯丢了饭碗,那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咱们全家都得遭难啊!”

一说起这个,谢家家眷面色都是陡然大变,谢老夫人的双眼认命似的一闭。

若真是闹到如此地步,谢家可就真的全完了!

……

姜家家宅。

想着谢家那晦气的一大家子,回了家姜桓曦也是一个劲的怒骂着,

“谢家当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帐东西!姐姐只是嫁进他们家里,又不是卖给他们家了,竟然还如此想方设法的谋取姐姐的钱财!”

姜桓曦越想越气,又想到姜虞月如今的处境,言语里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可怜姐姐才嫁入谢家半月便死了夫君,谢家抓紧了姐姐生怕她跑了不说,竟还钻营起她的嫁妆乃至我们整个姜家的家产来了!”

说完这话姜桓曦望向姜父姜母,“爹、娘,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往火坑里跳啊!”

姜夫人听得姜桓曦的描述心中也是又气又急,本以为是替姜虞月择了个好姻缘,不成想竟说推她进了个狼虎窝!

“我明日便去找他们谢家!”

姜夫人拿着手帕拭泪,哭得眼睛都红红的,“就算是和他们谢家撕破脸,也得替月儿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而一旁正看着信的姜父则是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姜桓曦看着他这样子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自己的爹不同意退婚,一下子便急了,

“爹!事到如今您不会还顾及着面子吧?!”

“你在说什么浑话?”

姜父立刻驳道,说着指了指姜虞月带给他们的信,

“月儿的信上说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先去庄子上小住上些时日,等她回来了以后再作商议。”

“眼下的情况不乐观,但瞧着月儿的意思,似是对此早有预料一般。”

这话一出,姜家三人登时便冷静了些许,仔细一想姜虞月那要强的性子,自是不会任由谢家这一大群伥鬼搓磨的。

只是为何她会对现下的情形猜得如此精准?

“那便按照姐姐所说,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吧。”

思忖片刻,姜桓曦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瞧着今日谢老夫人都豁出面皮开口找我要钱了,想必那谢家的情况必然是万分紧急的,被他们找上门来也是时间的问题,一旦被缠上便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难以脱身,咱们还是避一避风头为好。”

姜父姜母也同意了这个提案,立刻就招呼起丫鬟小厮收拾行李,而姜桓曦则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还是放心不下姜虞月那边,本打算送完信报完平安后便起身去京城,可如今谢家对他们的家产虎视眈眈,姜桓曦也没办法就这样将父母丢在这里。

远在京城的姜虞月虽不知道谢家这边的闹剧,但近日里也是颇为苦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得罪了华锦公主宋锦婉的缘故,这京城里的血心芝是越来越难买了。


吉祥钻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缓缓退了出来。

“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应,姜虞月起身走上前去查探。

她刚迈开一步,忽然吉祥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

什么动静?

姜虞月警惕起来,直直望向吉祥身后。

见瞒不住了,吉祥只好拎出一只肥野兔,如实道:“奴才知错,不该抓这野兔破了忌讳,这就放了它。”

说着,他屈膝蹲下来。

“慢着!姜虞月叫停他,“你抓这野兔是打算给你家少爷补身子?”

吉祥犹豫了下,诚实点头。

“那就对了!”姜虞月听言,忽然勾唇笑了,“你家少爷身子虚,这干粮食不下咽,确实该补补,想必他大哥也不舍三弟如此受苦。”

他愣了几秒,还没懂姜虞月的意思。

姜虞月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捞过野兔,一个手刃将兔子劈得晕死过去。

吉祥:??!

姜虞月拎着到火堆前,挑起一根树枝,果断了结野兔,然后放到锅里炖了。

一套举动行云流水,看得吉祥目瞪口呆。

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历,吉祥很快缓过神来,然后从姜虞月的手里接过了热汤。

回到马车内,吉祥将事情经过全告知了谢景澜。

许是对姜虞月有了一定的了解,谢景澜只觉这确实是她能做出的事。

他抿了一口热汤,暖流蔓延开来。

不知怎的,又有些许躁意。

谢景澜垂下眼帘,淡声问道:“那边的事如何了?”

吉祥打野兔时,顺势接应了暗处人手。

“那边传讯,大少爷还活着,成了宁安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公主府内。”

听闻这个消息,谢景澜唇角扯出一丝讽意。

不曾想谢云齐如此命大,这般境况还受了公主青睐。

“殿下,可还要动手?”

“不必。”

谢景澜抬眸望向窗畔,似透过夜色看见外面的火光,映衬下的那抹纤细身影。

若是姜虞月知晓谢云齐还活着,会如何?

姜虞月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矛盾,他也琢磨不透,忽而很想看到她得知时的表情。

“殿下……”吉祥突然紧张起来。

谢景澜目光微顿,掠向窗外某一处朦胧的影子。

“去看看情况,避免打草惊蛇。”

“是!”

吉祥也察觉到有异,立即下了马车。

郊野僻静,任何轻微的动静都显异常清晰。

这四周或许会有兽类动静,人类的脚步声却是反常。

姜虞月还坐在火堆旁,正咬着一口兔肉。

“吉祥,过来一块儿吃呀。”她招了招手。

一旁还有姜桓曦和小柳。

这会儿不用啃干粮,姜桓曦吃得津津有味,这会儿也不嫌弃有腥味儿的肉食,有肉就成。

吉祥见他们一副轻松的模样,有些讶异。

据他所知,大少夫人是身怀武艺的,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明显的异动?

他按下疑惑,走到火堆旁但没坐下,余光警惕着周遭。

姜虞月递给他一碗汤,“吃吧,在外就无需守着那些礼节了,你看小柳不也坐着?”

吉祥只能坐下。

直到喝完了热汤,也不再见有动静。

夜深歇息时,吉祥独自往林子深处走出。

还未在暗中摸索,忽然耳畔生风。

‘嗖——’

一支箭矢插到身旁的树桩上。

吉祥凝神,这才发觉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之前的动静,是故意为之,为了引起他警惕而调虎离山。

如若他这里被包围,那殿下那里岂不遭殃!

寥寥幽夜,仅靠一捧火堆撑起视野。

马车外传来踩碎折枝的响声,令姜虞月从梦惊醒。

小柳蹲在车门旁,捏紧帕子,“小姐,外面有人。”

外面霎时传来冷兵器撞击的泠泠声,姜虞月掀帘仅凭模糊的月色,瞧见姜桓曦与一众掩面的黑衣人兵刃相搏。

身后传来小柳焦急的声音,“小姐,曦少爷也不能拖太久,快护着谢三少爷走吧!”

姜虞月迅速收回视线,果断下了车,直朝另一马车而去。

那底下也有人埋伏,被姜虞月识破,干脆利落解决掉。

谢景澜睡在榻上,眼眸紧阖,闻于眼前动静时陡然睁开。

但瞥见身前衣袂飘飘,不着半分尘埃的姜虞月时,眸光凝滞了一瞬。

“吉祥呢?”

“有刺客突袭,现在紧要是护你离开。”姜虞月简明扼要。

谢景澜撑起身子,目光紧锁于她面上。

不施粉黛的素净面庞,反而褪去了先前的憔悴,桃腮艳丽,一双圆润而微扬的眼眸,在昏暗环境下掠过的眸光,依然清亮。

明明身在险境,她却丝毫不慌。

“身体不舒服?”姜虞月作势又要替他诊脉。

谢景澜侧身挡过她的手,“听说大哥出发去战场路上,也曾遇过一次刺杀,如今又有刺客埋伏,莫不是有人针对谢家?”

这番话,说得姜虞月眉心突突地跳。

谢云齐出了那档子事,竟还会报信回谢家?

这是她没想到的。

谢景澜话中明显有深意,感觉他明显带着试探。

没等姜虞月斟酌如何回话,谢景澜却幽幽叹了声,“谢家在这偏隅一偶确实树大招风,被盯上也无可厚非,却也不知究竟是哪方势力……”

姜虞月松了口气。

还好谢景澜会自圆其说,论起针对谢家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头上来。

她确实一点也不慌,因为刺客就是她安排的。

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趁此期间多刷点脸,到时候那档子事咳咳……自然也水到渠成。

只是姜虞月念头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马车内晃荡起来,姜虞月眼疾手快,伸臂一捞将谢景澜按在怀中。

他的手不自觉搭在姜虞月身上,指尖下一片膨胀柔软,倏然浑身僵硬不能动。

这是……

还未细想,马车又猛然一震。

姜虞月低头瞥了眼谢景澜,垂落的墨丝掩住了他的面庞,看不真切。

但他也没将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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