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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后续+完结

圆满满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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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谢翎和谢纤音率先站了出来。谢翎扬起下巴,“你看不起谁呢?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褚容姝有些怀疑的眼神看向谢翎。谢翎恼怒,“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学东西很厉害的!”褚容姝点点头,“行啊,等你真的学成之后能够教别人,我送个东西给你。”谢翎眼神微亮。“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别反悔的。”“切。”褚容姝看向了一旁没说话的谢纤音,“你也有。”孩子嘛,总不能厚此薄彼。谢纤音没想到褚容姝会注意到自己,激动的点点头。其他三人见此,也是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决心。“还有一点,你们是教人编,不是给人编草鞋。要是有人命令你们,直接不管。”褚容姝有预感,赵氏绝对是这样的人。谢怀川道,“这事我知道。”有了大佬开口,褚容姝就不担心了。这种事情...

主角:褚容姝谢怀川   更新:2025-01-08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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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容姝谢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圆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谢翎和谢纤音率先站了出来。谢翎扬起下巴,“你看不起谁呢?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褚容姝有些怀疑的眼神看向谢翎。谢翎恼怒,“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学东西很厉害的!”褚容姝点点头,“行啊,等你真的学成之后能够教别人,我送个东西给你。”谢翎眼神微亮。“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别反悔的。”“切。”褚容姝看向了一旁没说话的谢纤音,“你也有。”孩子嘛,总不能厚此薄彼。谢纤音没想到褚容姝会注意到自己,激动的点点头。其他三人见此,也是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决心。“还有一点,你们是教人编,不是给人编草鞋。要是有人命令你们,直接不管。”褚容姝有预感,赵氏绝对是这样的人。谢怀川道,“这事我知道。”有了大佬开口,褚容姝就不担心了。这种事情...

《穿成寡妇被流放?农学家她带全村开荒赚麻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谢翎和谢纤音率先站了出来。
谢翎扬起下巴,“你看不起谁呢?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了。”
褚容姝有些怀疑的眼神看向谢翎。
谢翎恼怒,“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学东西很厉害的!”
褚容姝点点头,“行啊,等你真的学成之后能够教别人,我送个东西给你。”
谢翎眼神微亮。
“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别反悔的。”
“切。”
褚容姝看向了一旁没说话的谢纤音,“你也有。”
孩子嘛,总不能厚此薄彼。
谢纤音没想到褚容姝会注意到自己,激动的点点头。
其他三人见此,也是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决心。
“还有一点,你们是教人编,不是给人编草鞋。要是有人命令你们,直接不管。”
褚容姝有预感,赵氏绝对是这样的人。
谢怀川道,“这事我知道。”
有了大佬开口,褚容姝就不担心了。
这种事情不能开个头。
既然决定了一起合作,那么一路上教给他们的东西绝对不止编草鞋。
她以后也采取的是学徒模式。
要是开了个头,后面只会越来越乱。
几人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
褚容姝不知道从哪里薅出来一把枯黄的草,就开始讲解起来。
“可以编草鞋的植物挺多种的,这几样是我今天在路上看到的比较常见的几种。”
“这是茅草!”
茅草页面比较薄,嫩的时候页边会比较锋利。
“这种是狗尾巴草,这种草最常见,随处都是。但是要记得,只要根茎的部分。”
“这种事拉菲草......”
几种叶子在几个人手上传来传去,听着听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凑过来听。
“种类很多,一时间讲不完,但是这些草都有共性。”
褚容姝将草举起来,往外拉。
“这些草都是晒枯黄了的,而且比较有韧性不容易断开。只要容易断开的,那都不能用于编织。”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谢纤音看向褚容姝的目光就更崇拜了。
“原来这些草,都有这么大的用途。褚姐姐,你好厉害啊!”
褚容姝汗颜。
“这些东西在贫苦百姓之间其实是很常见的,我也是跟着他们学的。”
谢翎突发奇想,“那为什么不能用绿色的?”
黄黄的颜色有点丑。
“那是还长得不够的草,比较嫩,也可以编但是不适合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而且嫩草都是汁水,弄脏了手上哪儿洗去?”
连带着围过来的其他人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褚容姝一一回答。
“那既然可以编草鞋,是不是还能编成其他的东西?”
这哥一语中的。
褚容姝给谢怀川竖起大拇指。
“是滴。等草鞋结束之后,我会教你们编点袋子什么的,好装东西。”
接着,褚容姝开始一步步教人怎么开始编草鞋。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活,尤其是对于初学者来讲。
而且像分到的草不一样,力度也不一样。
一开始几个人还游刃有余,后面逐渐有点吃力。
褚容姝也不嫌烦,一个个去解决她们的问题。
眼看着手都勒的通红,褚容姝原本决定就学到这里的。
却没想到一个比一个固执。
天色慢慢黒了下来,破房子中只有两三根微微的烛光颤抖着。
其余人将着烛光靠拢了过来,都很有默契的不挡着他们的光。
一些手上没材料的,手上都有模有样的跟着学。
谢怀川坐在角落,昏暗的烛光只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埋没在无声的昏暗处,隐隐绰绰。
他目光微凝,看着从流放以来谢家人第一次展现出的凝聚力,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褚容姝的身上。
她,到底是谁?
......
夜半,一切隐匿于黑暗之中。
虽然这几天依然闷热,但毕竟到了深秋,晚间还是有些冷。
众人紧紧挨着,以此获取温暖。
褚容姝忽然睁开眼睛。
她猛然坐了起来,她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众人睡觉的地方。
她在现代是学农学,但又偏爱冒险,喜欢荒野求生的刺激,有时候也是为了更好的研究课题。
为了安全,在野外她都不会睡得很沉。
她刚刚好像,听见了有人开门出去的声音。
褚容姝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眯起了眼睛四处观看,果然,少了一个人。
虽然谢怀川是男子,但是为了保护女眷,加上地方有限,谢怀川一般会在某个地方的角落休息。
如今,刚刚那个躺过人的角落,已然没有了谢怀川的声音。
褚容姝想了想,还是收拾了一下起身去找找谢怀川。
这处官驿很破旧,月色透过云层将月光洒在院落中,时不时的响起几声不知名鸟类的怪叫。
若不是褚容姝胆子大,这地方还真有点渗人。
院子不大,但是黑暗中要找个人还真不好找。
她摸着黑,朝着院子的后方走去。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褚容姝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有看见谢怀川人影。
寻思着要不回去算了,说不定谢怀川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这样想着,褚容姝脚步一转,准备回去了。
却不防,不知道什么阴冷的东西,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脚腕。
褚容姝“!”
生怕惊动官兵,她忍住恐惧的惊叫,吓得她汗毛突起!
褚容姝想走,那东西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脚腕,褚容姝只好反脚将握住自己的脚腕的东西狠狠踩在了脚下。
只听见闷哼一声。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谢怀川?怎么是你?”

虽然谢家人讨厌,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褚容姝绝对不承认,这两天谢家小孩儿吹她彩虹屁给她吹爽了。
大人之间的恩怨,小孩子不懂。
平常褚容姝摘到了清甜的果子,谢家有些小孩子就会凑过来。
对于礼貌又可爱的小孩子,褚容姝是不会拒绝的,也舍得分出果子。这样一来,吸引了不少其他小孩子的注意。
谢家大多数也是知好歹的,也没阻拦自家孩子和褚容姝接触。
这一来二去的,褚容姝已经成为了谢家的孩子王。
谢家这两天也看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褚容姝为何性情大变,但是人家确实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其他不说,他们只能吃些都快变味的窝窝头。
而人家还能在这种处境下摘到可口的果子。
所以,出了事,谢家这妇人才会第一时间来求褚容姝。
褚容姝看了一下,这小孩面色发白,出气多进气少,看着虚弱得很。也怪不得妇人慌了,这看着是要不行了。
“怎么样?”
褚容姝难得面色严肃,谢怀川问道。
褚容姝收了手,其他人亦是眼巴巴的看着褚容姝,等着她的回复。
“不是大问题,但也不是什么小问题。”
这话说的人一头雾水,赵氏借机讽刺,“别是没本事,在这里故作高深......”
谢怀川带着寒意的眸光看过去,赵氏剩余的话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讪讪地挪开了眼睛。
有什么了不起?
“还请褚姑娘明示。”那妇人眼泪汪汪的看着褚容姝,“只要能救我儿,我什么都愿意干。”
褚容姝挑眉,这人还算顺眼。
“你们在流放前是富贵人家,不管受不受宠,起码吃穿不愁。被流放后,着急的赶路和恶劣的环境,以及没营养的吃食。这样的情况下,小孩子受不住是正常的。若是这样继续下去,他撑不过今晚。”
褚容姝眸光看向了谢家其他孩子,眼底闪现不忍的光芒。
若是这样的环境一直持续下去,只怕这些孩子都到不了岭南。
就连平日里能闹的谢翎,此时也无法反驳褚容姝,只因她说的话是事实。
若是生下来就吃苦,可能还没这么遭罪。
可这些人之前享受的是锦衣玉食,骤然变化的环境落差,身体娇弱一点的小孩子自然经受不住这样的磋磨。
那妇人一听,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哭声凄惨绝望,带动了其他人想到未来的事,都忍不住抱着自家亲人难过起来。一时间,气氛很是低迷。
谢怀川的脸色紧绷,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褚容姝。
“你既说他撑不过今晚,又为何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褚容姝看向谢怀川的时候,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赞赏。
不愧是书中的男主,这男人会抓重点。
“意思就是如果从现在开始,治好之后让这孩子及时的补充营养,还是可以治好的。”
妇人还来不及大喜,又听褚容姝说道,“只是你们现在这个处境,想让这孩子补充营养,实在难。”
连温饱都难以解决,何谈营养?
就在气氛极为低迷的时候,谢怀川忽然拉住了褚容姝的手腕,眸光沉沉的看着她,“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讲。”
“先等等。”
褚容姝指了指河边的水,又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了不知名的草。
“用这个先煮一碗水,给这小孩儿喝下去。”
这次,李氏没质疑褚容姝的话。
不相信褚容姝的某些人有心劝诫李氏,又觉得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索性也没开口。
接着,谢家人就看着褚容姝和谢怀川到远处谈话去了。
放在以前是要讲究一下避嫌,但是现在,任是谁都明白这两人是真有本事,要谈的恐怕也是谢家的问题,谢怀川也不会扔下谢家不管。
“褚容姝,我们谈一下。”
褚容姝嫌站着累,左顾右盼的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下,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谢怀川,“摆出你的条件。”
她就等着谢怀川找她谈判。
正如谢怀川所言,在这个创狗的古代,她一个人女人在这个世道寸步难行,还别提原主身份复杂。眼下谢家是最好的合作选择,也正好谢家有求于她。
再者,谢怀川可是命定的男主,她的赌注百分百赢。
大不了等以后到了岭南,再跟谢家人分道扬镳。
“到了岭南,我可以代兄长给你一份和离书和你自己的身份文籍。”
“谢家遭人陷害,以贪污受贿,买卖官爵,结党营私等多数罪名而被判流放。可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为谢家翻案。若真有这么一日,你便是谢家座上宾。”
“作为交换条件,你助我护谢家所有人安全达到岭南。”
褚容姝若有所思,座上宾简单的翻译就是VIP中的VIP,是某个世家特定认准护着的人,如贵人一般的存在。
啧,这饼画的香。
只不过......
褚容姝似笑非笑的盯着谢怀川,“谢公子,你不老实。”
谢怀川,“?”
他眸光中难得出现不解的神色,让他看起来稍微有了这么一点人气。
褚容姝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谢家到底是真的做了这些事,还是被冤枉的。不过嘛,幕后之人想让你们生不如死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早知道她要穿书,当初就把那本小说给背诵了。结果看的囫囵吞枣,好多剧情都是隐隐约约的记不清楚。
不过记不清楚没关系,她自己去打探,只要大方向记得就行。
“你看哈,谢家身居要职的被斩首示众,男子流放莫州,女眷和孩童流放岭南,没意外的话这辈子你们都不会再相见了。可明明是死局,却又给你们一丝丝的希望,总觉得亲人还活在世上。给深处绝望的你们一丝微不可见的希望,这手段够狠。”
谢怀川阴气森森,整个人散发着暴戾因子,却又被他尚存的理智死死压制住了。
他阴阴的看着褚容姝,“所以?”
“既然要我护着你们,自然是要把状况搞明白的。不然,这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喊冤都找不着地方。”
褚容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你既然是谢家的少年英才,幕后之人怎会同意你同女眷流放岭南?不弄死你都算好的。还有,每次说到岭南的时候你神色坦然,总得跟我说说你在岭南布置了什么?以及......”
褚容姝的目光落在了远处躺下休息的官差身上“谢家,还是你,和官差什么关系?”
一开始她还没明白,后来越想越不对。
就谢家这些如花美眷,若是普通官差,只怕早就动手了。
一两个就算了,多了的话,十个谢怀川也没办法。更何况,谢怀川也不能动手杀官差。
动手杀官差?传到上京,别流放了,直接团灭吧。
话说完,谢怀川看着褚容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不是褚容姝。”
谢怀川这次说的是肯定句,看着褚容姝的眸光意味不明。
褚容姝心里“咯噔”一跳,她的反常还是引起了谢怀川的怀疑。
不过褚容姝转念一想,这么长的路程,她的本事是瞒不住的。按照谢怀川的聪慧程度,怀疑只是迟早的事情。
褚容姝眼睛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谢怀川紧抿这着唇,担忧的上前查看郑氏的情况。
趁着空隙的时候,褚容姝也看了一下郑氏。这一眼褚容姝便能判断出郑氏是中暑了。
原本因为抄家的事情,郑氏心里过不去,身体就比较弱。加上流放的路上伙食又算不得好,还要赶路。
正是八九月的闷热天,郑氏自是受不住倒下了。
印象中,郑氏算是对自己比较好的人了。有时候见下人苛待原主,还惩罚了下人。
这也是为什么谢家漠视原主,原主在物质上却没有多受苛待的原因。
救?还是不救呢?
谢怀川上前和官差交待了一下,官差脸色很差,这样一来又要耽搁时间。但是实在没办法,毕竟晕倒的是谢家的大夫人,总不能送具尸体过去。
官差只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令原地修整半个时辰。
这边褚容姝心里做完决定,刚靠近郑氏的时候,被旁边的谢翎看到,狠狠的推了褚容姝一把。
“你这个扫把星来干什么?又想打什么坏主意?我警告你,有我在你最好别想做什么,想都不要想。”
褚容姝猝不及防的被谢翎推了一把,踉跄了好几步。听到谢翎说的那些话,简直都要气炸了。
“你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经病。谢家这个狗样子,还以为是块香骨头人人都惦记?丢在地上都没人捡的。”
谢翎气个半死,又没有褚容姝这样的口才,气得脸都红了。
褚容姝放弃和谢翎争辩,“谢怀川,她这是中暑。如果想救你的母亲,现在,立刻扶她到阴凉的地方。若是不想她这么快死,你得赶紧想办法。”
说完,褚容姝双臂环抱于胸前,优哉游哉的找地方休息去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二郎,别相信她。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害咱们的。”
“就是啊二哥。”谢翎一旁委屈的说道:“她还骂我是神经病,我看她才是神经病。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现在和府上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谢怀川话极少,但是却是整个谢家最聪慧之人。甚至在还没有抄家前,多少人扬言谢怀川会是内阁最年轻的臣子。
只是还没到这一步,谢家就抄家流放了。
谢怀川看了看郑氏,又看了眼远处已经躺下的人,时间不多,他也不在犹豫,直接走到褚容姝的跟前。
褚容姝闭着眼躺下休息,最里面还叼着跟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狗尾巴草,一只脚靠在另外一只脚的膝盖上,翘的老高,还一摇一摇的。动作虽然不雅观,但是看上去极为潇洒。
不知道的,还以为褚容姝是出来踏青的。
“你能治暑症?”
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说话的时候,谢怀川的眸光紧紧的盯着褚容姝。
“能治。”
褚容姝不睁眼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她是现代出了名的旅游探险家,一路上不免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病。大病她治不了,中暑感冒什么的小病还是没有问题的。
“给我母亲治。”
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命令般的不容置喙。
褚容姝一下子就不爽了,睁开眼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和谢怀川对视,“姓谢的,搞清楚你现在是在求我办事。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命令我,懂?”
谢怀川紧抿着唇,一双如琉璃的黑瞳像是浸了万年寒冰,带着讥诮的回道:“褚氏,当初是你自己不择手段要嫁给我哥,成为谢家的人。怎么,看谢家倒台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连带着我哥的母亲都不愿意搭救吗?”
“我落井下石?”
褚容姝“哈”了两声,对谢家好感,尤其是眼前这位,彻底为零。
“搞清楚你们现在是在流放不是踏青,少在这里发什么少爷脾气。这一路上谢家怎么对我的我不信你心里没数,但凡中暑的换成另外一个人,我都不会多刚刚的那句嘴。”
褚容姝翻了个白眼,“哦,对了,别动不动就是我为了嫁到谢家不择手段爬谢大公子的床,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吧。”
说完,褚容姝换了个地方继续躺。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官差这次是真的不能再等了,对着那些走得慢的人上去就是几鞭子,连带着褚容姝也挨了一鞭。
褚容姝疼的龇牙咧嘴。
“走快点走快点,按照你们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站点?”
流放也不是慢慢走的,整个路途会有响应相应的站点,必须赶在那个日期之前赶到相应的站点去。还要在他们的流放文籍上盖章,这样才能继续赶往下一个站点。
如果时间到了但是一直没赶到站点的话,官差和被流放的人都要挨罚。
实在没办法,将所剩不多的水都给郑氏喝,郑氏恢复点力气的话就自己走。实在走不动的话,谢怀川就背着郑氏。
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是整个队伍还是勉强走上了。
很快到了晚上,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歇着,郑氏的脸已经白得不行了。
谢怀川立马找到了褚容姝,却看见褚容姝手上有一些黑色的果子,眸光微凝,“你这些果子哪来的?”
“你管我哪来的?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这种果子叫山捻子,形状长得很像倒扣的酒杯。味道和桑葚差不多,很是甜美。
她下午路过的时候就是为了摘几个这样的果子慢下了步伐,才挨了官差的鞭子。
虽然褚容姝语气不好,但还是塞了三四个山捻子扔给了谢怀川,“当时着急赶路,数量不多,拿去给夫人解解渴吧。”
到底郑氏对原主算是好的,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下午的时候被谢家的态度激怒了。
谢怀川看着自己手上的果子,深深的看了眼褚容姝,带着果子回去了。
只是不久,谢怀川又出现在褚容姝跟前,一如既往地眸光沉沉。
“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瞧,明明是谢怀川自己走过来的,但是谢家那群人的目光依然虎视眈眈不善的看着她,搞得好像她会对谢怀川做什么似的。
这群人呐,虽然目前被流放了,但是吃过的苦还是不够多,骨子里还留着高门的傲骨呢。

“嗨呀,谢公子,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既要好好相处下去,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褚容姝双手抱胸,经过谢怀川身边的时候拍了拍谢怀川的肩膀。
“你看你,谢家不是也有很多的秘密我都没问嘛。”
褚容姝耸耸肩,“我刚问的那几个问题都是基本问题。你要我护着谢家,那就说明和你们的仇人站在了对立面,后面自然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总要权衡利弊一下值不值得,你说对不对?”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
谢怀川好看的唇角一弯,“从你嫁进谢家,在他们的眼里,你也是该死之人了。”
“对了,褚家在谢家倒台之后,又迅速投奔了他们。”
谢怀川好心提醒道。
褚容姝唇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原主啊原主,你个倒霉见的。
福没享过一分,人祸倒是一个接一个的。
谢怀川没有说这个“他们”是谁,但是能让谢家倒台的绝对不是简单之人。
她走向谢家吧,那人不会放过他;回褚家吧,一是褚家不待见她,巴不得她死外边儿,再有就是万一谢家真的复起,想来也不会放过褚家。
短短两句话,谢怀川拿到了这次谈判的主动权。
若是别人还真就被拿捏住了,只可惜谢怀川面对的是褚容姝,也是谢家有求于褚容姝。
“你不说也行,那就拉倒。”
褚容姝再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这次是准备真的走了。
流放路上的女眷很好护送吗?那些物资很好找吗?
费时费力换不来几句真话,那也没必要费这个劲儿。
就在褚容姝抬脚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轻到声音顺着空气就散开了,远一点就听不见了。
“祖父拿出了当年先帝赐的信物,加上他的命。除此以外,我还服下了焚心丹,换得和她们一起流放南岭的机会。”
“焚心丹?”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啧啧,这得是有多恨谢家,才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办法来?
如果途中谢怀川忍不住自杀,那就对不起谢老将军那条命。
不自杀的话,就要活生生忍受莫大的痛苦和煎熬,还是心理和身体双重打压。
也不怪谢怀川后面黑化成那个样子,换她她也得黑化。
褚容姝难得起了一丝丝同理心。
谢怀川漂亮的眸子潋滟,眼里不再是压抑的情绪,是不掩饰的讥讽和冷到骨子里面的森森寒意。
“正如其名,服下后如心肺焚烧般灼热。解不了,死不了,底子弱一点的活不了几年。”
谢怀川情绪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是长袖下握紧的拳头,能显示出他的不甘。
“怪不得。”
怪不得幕后之人铁了心要折磨谢家,又怎会放谢怀川到岭南,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原因在里头。
“朝堂之争也不是一两日,祖父早有谋算。此去岭南,不至于寸步难行。而官差领头的那两个人,也是一年前祖父安插进去的。”
一年前?!
官差领头的有两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掩盖住了半张脸。褚容姝依稀记得这个人最是凶神恶煞,抽起人来那叫一个劲儿啊,整个就是一壮汉,他叫阿呆。
另一个长相平平,但是看起来还挺呆的。不过只是看起来呆,在这群官差中还蛮有话语权,证明此人做事绝对不呆,这人叫阿壮。
褚容姝对这个名字有些想笑。
啧啧,不过褚容姝不禁对谢怀川口中的祖父,也就是谢老大人的高瞻远瞩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褚容姝琢磨了一下,这个合作,她是不应也得应。
不然,按照书中剧情,等后面男主黑化复仇之后,恐怕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合作是必然的,只是在这前提条件之下,褚容姝尽可能的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尽我所能,和你一起护送谢家人安全抵达岭南,期间,我也可以把我所知的教给你们。”
“记住,我只是教,但是要去获得什么东西,还是要靠她们自己。还有,对于一些不识好歹想要挑刺的人,我不会管他们死活的。”
赵氏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些人对她摘得成果虎视眈眈。
不过碍于谢怀川和郑夫人,这才没有下手。但是不代表,这些人不会一直不下手。
褚容姝放出了自己的底线,谢怀川表示没问题,于是二人的合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只是褚容姝没看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怀川的眸光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幽光。
二人回到了原地,谢怀川将自己刚刚和褚容姝的合作大概的告知了谢家人。
褚容姝大概的估算了一下。
谢家原本是个大家族,上上下下加起来,约莫有百来号人。
这好在流放的是岭南,要是流放的宁古塔,剧本的难度恐怕又要上升一个层次了。
等谢怀川说出了和褚容姝的合作,谢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有些沉默。
赵氏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一个谢家高辈分的人,还要听她这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川哥儿,你莫不是也被她勾了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位大婶。”
褚容姝气笑了都,“你真搞笑。你要是不愿意听我的,也没有人逼你啊。你当自己还是高门妇,什么也不干就有人给你送吃的?白天睡觉也不敢做这种梦啊。”
“你......”
那位妇人站出来,眼巴巴的看着褚容姝。
“我愿意跟着褚姑娘学。褚姑娘说的没错,如今是在流放,要看清眼前事实。各位,自己吃不饱穿不暖无所谓,可是知行、阿音他们这些孩子怎么办?”
知行就是地上还躺着需要救治的那小孩儿,说话的是他的母亲李氏。
好巧不巧,李氏和赵氏正好就是妯娌。
赵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李雨铃,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她褚容姝有没有这个本事尚且不知道,你倒是跟墙头草一样就贴上去了。”
李氏膝下两个孩子,一个是谢知行,另一个是为小姑娘谢纤音。
谢纤音平时话少,但是学东西极为聪明。
见自己母亲被刁难,小姑娘脸蛋红红的,但还是坚定不移的走到自己母亲身边,气鼓鼓的看向赵氏。
“婶婶,堂婶说的对,你可以不跟着堂婶学,但是你不能阻止我们。”
谢纤音眼巴巴看向褚容姝。
“堂婶,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求求你救救我弟弟,还有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学东西。”
说完,生怕褚容姝不同意似的,连忙加说道:“我学东西很快的。”
褚容姝心里慰藉极了,这才是学习应该有的态度嘛。
谢家有些人也真是莫名其妙,本来这些野外的保命知识,在这个年代花钱都不一定能找到人教。
她倒是愿意教,一个个还挑三拣四的。
要不是看在男主和一些谢家一些可爱的小屁孩的面上,她才懒得搭理这些人。
神经!
褚容姝还是觉得有点小憋屈,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褚容姝是被骂醒的。
“贱人,赶紧给我滚起来把那些东西都背上,敢在这里偷懒,还当自己是大夫人?呵,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那人扬起一记耳光就朝着褚容姝扇过去。
只是此时的褚容姝,早已不是原本体弱的褚容姝。
褚容姝迅速地偏过脑袋,一伸手紧紧抓住了此人的手腕,冷冷的盯着要打她的人,也就是谢家四姑娘谢翎。
她也很无语。
在家睡个觉的功夫,再睁眼,就已经穿到一本她曾经看过的小说。刚刚闭眼小憩的功夫,她也整理好了小说的大概思路。
她的原身是个小配角,是褚家的没了娘的原配长女。只不过褚家继母恶毒,褚容姝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府上的庶女。
谢家流放之前是皇城中炙手可热的权贵人家,谁都想和谢家搭上关系,贪慕权势的褚家也不例外。
谢家大公子谢文风的原配夫人早已去世,带着原配夫人遗留的孩子放言终身不娶。
后来,在褚家的设计下,褚容姝阴差阳错的和谢文风成了亲。至于是怎么设计的,这就说来话长了。
但是在谢家人眼里,褚容姝只是个不择手段的无耻之人,在谢家,大家也只是当成没有这个人,包括谢文风也是一样。长久下来,谢家的下人也跟着学的有模有样,不时背地里嘲笑讥讽。
原主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无力更改现状,只有背地里暗自难过伤心。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嫁过来月余,谢家也不知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判流放。褚容姝就这么跟着谢家踏上了流放之路。
流放的路上并不好过,褚容姝有因为不受待见分不到本就不多的物资,几乎没怎么吃喝,加上褚容姝长期以来心思沉重,思虑良多,就刚刚坐着靠在石头上休息的功夫,原主就这么没了。
可怜的姑娘,一生都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想到这里,褚容姝厌恶的甩开了谢翎的手腕,冷笑道:“你既自持谢家有风骨,处处看不上我。那请尊贵的谢四姑娘将这种风骨持续到底,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褚家贱,但谢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翎看着自己发麻的手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褚容姝,“你......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褚容姝,你怎么敢?
想到刚刚褚容姝的眼神,谢翎越说越委屈,哇的一下就大哭起来了。
褚容姝瞪大了眼睛,有病吧?
她不过就是用嫌弃的眼光看了一下这三姑娘,这就哭起来了?那之前原主在谢家受的委屈算什么?
果不其然,谢家众人不善的眸光纷纷朝着褚容姝投来。
其中一位妇人端着凶相,赶忙过来,“怎么了这是?褚容姝,你打量着我谢家落魄了,就可以这样欺负我谢家的姑娘是吗?”
说话的是谢翎的亲生母亲,谢家三夫人。
褚容姝冷笑,“真不要脸,我原本就在这儿休息,四姑娘上来动辄打骂。三夫人,到底是谁欺负谁?更可笑的是,说不过就开始大哭,亲娘还来造势。怎么地,谢四姑娘也要学着孩子们,说不过就向家里告状么?”
“你!”
三夫人大怒,俶尔轻笑,“谢家还没倒台的时候,你在谢家可不是这样。这才开始流放,就迫不及待的暴露你的真面目了?褚容姝,你别忘了,这里离流放之地尚且还有千余里,有本事在路上,你别求咱们。”
“同样的话送给你。”
褚容姝挑眉,“回去管好你家的狗,这是其一。再者,你送给我的话也烦请你自己记住,路途遥远别来求我,包括你们在内的谢家所有人。”
最后这句话褚容姝刻意放大了声音,让远处的谢家人都听个明白。
果然,谢家众人露出了各种神情,基本上都是嫌弃或者瞧不上的样子。
褚容姝冷哼。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旅游探险者,什么荒野求生她没干过?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不过是复刻当年她的处境而已。
只不过三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褚容姝是在说大话。冷冷的扔下一句“不知所谓”,便带着谢翎离开了。
果然,三夫人回去没多久,谢家众人大多数看向褚容姝的目光更加的冷漠,只恨不得褚容姝立刻死在他们的目光下。
褚容姝没理会,只是叹了口气。
人家穿越开局都是千金王妃,她倒好,直接开局就是荒野求生,还是寡妇。
哦,忘了说。
谢文风一直体弱,得知抄家的消息之后,不知道进宫干什么去了。再出宫,就是一具尸体。
为防止谢家复起,谢家女眷孩童和谢家男丁是分开流放的,只有一人除外。
褚容姝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阴凉处坐着的那个男人,鼻梁挺拔,眉眼舒朗,面色苍白,还带着几分阴翳。
虽然有些狼狈,但不失为美男子。
就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和褚容姝对上了视线。
男子的目光很冷,又带着不言说的深邃,只是见看他的人竟是褚容姝,亦是嫌恶的撇开了眼。
褚容姝:“......”
得,她在这儿就是人厌狗嫌。
话音刚落,就听的看管的狱卒往地上狠狠甩了一下鞭子,“起来了起来了,赶紧走。倒霉死了,接了这样一趟破差事。”
谢家人面色不好看,只是在生死面前,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想到还有千里之余的路,众人面上不由得黯淡无尘,被流放的地方还是要吃人的岭南。这一趟下去,能不能活到流放之地还是未知数。
谢家众人走在前面,褚容姝跟在队伍的最后。
既保持着和谢家的距离,又保证自己不会离队伍太远而被官兵打骂。
刚走不到一个时辰,褚容姝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去岭南的路途遥远不说,这路上又不像现在的水泥地平坦光滑。走的时间一久,鞋的底板必会被路上的石头磨破,加上古代的鞋又软,这么走着,脚不痛才怪。
得找个时候,想个办法改善一下鞋子。
“娘——”
“夫人——”
正当褚容姝还在思考鞋子的问题,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往前一看,竟是其中一位妇人倒下了。
这人她正好认得,是谢文风的亲生母亲郑氏。这个队伍中唯一的青年男子,也就是刚刚和自己对视的人,和谢文风一母同胞,叫谢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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