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放开我再说!”蒋支书把王二狗妈甩开,不耐烦的脸上层层叠叠写着厌恶两字。后者却跟瞎了似的,什么都没看到,只顾着自己嚎,“蒋支书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家二狗做主啊,我们家可是几代贫农啊!”王二狗妈嚎了半天,说不到重点上来。蒋支书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去踹她一脚。好不容易等到王二狗妈不哭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蒋支书总算从她支零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大概:王二狗被陆知白打了,但没有证据。他白天连续在陆知白和唐立夏手里吃瘪,可不想晚上还去找气受,可不给陆知白找点茬他又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什么,道,“这事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插手。”“这事需要什么证据,那陆知白本来就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跟地主崽滚到一起,肯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敢打我二...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放开我再说!”蒋支书把王二狗妈甩开,不耐烦的脸上层层叠叠写着厌恶两字。
后者却跟瞎了似的,什么都没看到,只顾着自己嚎,“蒋支书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家二狗做主啊,我们家可是几代贫农啊!”
王二狗妈嚎了半天,说不到重点上来。
蒋支书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去踹她一脚。
好不容易等到王二狗妈不哭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
蒋支书总算从她支零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大概:王二狗被陆知白打了,但没有证据。
他白天连续在陆知白和唐立夏手里吃瘪,可不想晚上还去找气受,可不给陆知白找点茬他又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什么,道,“这事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插手。”
“这事需要什么证据,那陆知白本来就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跟地主崽滚到一起,肯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敢打我二狗!”
王二狗妈不讲道理是村里有名的,否则也养不出王二狗那样的泼皮无赖来。
蒋支书不想休息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敷衍道,“你得把证据找出来我才好办事,不然没法办。”
王二狗妈不想麻烦,“我怎么找?”
“自己想办法!”蒋支书可不惯着她,真敢撒泼就扣她工分。
王二狗妈眼珠子一转,“那我闹打人的去,老娘还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打我不成。”
蒋支书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那是你的事。”
她飞快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要是他们敢打我,你就带人去斗地主,把他们打死!”
…
夜风习习,微弱的煤油灯光在风中摇曳。
唐立夏一家在灯火下吃饭。
吃不饱的年代,横木村大多数人家顿顿喝粥。
他家例外,连续两顿干饭。
陆知白从第一顿开始就知道这三兄妹不简单,但她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把自己的口粮交给唐一帆,剩下的,他们吃啥她吃啥。
吃了饭,几人坐在葡萄架下歇凉。
唐立夏挨着陆知白坐下,给她打扇。
陆知白可不管弟弟妹妹的死活,索性靠上唐立夏肩头,道,“我今天把王二狗打了一顿。”
这话一来提醒唐立夏,王二狗会记仇,甚至可能找他麻烦。
二来,也暗示自己有功夫在身,不想挨揍就老实点。
唐立夏笑了,“巧了,我是今晚打的,套了麻袋。”
唐立卿眼睛亮晶晶的,“嫂子嫂子,我也去帮忙了!”
陆知白手一顿。
唐立夏是想告诉她,他也很厉害吗?
但她是见过世面的陆大总裁,啥场面没见过。
不就是想争点家庭地位嘛。
不给。
甚至双眼放光,“要不改天我俩切磋切磋?”
唐立夏反应过来,小姑娘在跟他较劲儿呢。
真是可爱!
抑制不住发出笑声,“打不过打不过,我们家你说了算。”
想了想,又说道,“阿爸说了,疼媳妇儿的男人才有出息,不要跟媳妇儿争,媳妇儿过得越好,男人事业越发达。”
陆知白也回过神来,唐立夏只单纯的想替她出气。
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但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坐直了,抬头挺胸,“做丈夫的护着妻子天经地义。”
唐立夏表示赞同,“嗯,小白说得对。”
陆知白hold不住了,啥小白,好幼稚,她是威风凛凛的陆大总裁!
“不许喊小白。”
唐立夏轻轻揉了揉陆知白的脑袋,揶揄,“那喊宝贝?可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这样喊吧。”
唐立卿瞪大眼睛。
第一反应,这是他亲大哥?
第二反应,也考虑考虑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吧!
还有小妹,她还小,有些话能不能收敛点儿。
唐一帆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但那搞事的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淡然。
陆知白甚至还见缝插针的教唐一帆,“一帆啊,等你长大以后找对象,就要找一个像你大哥这样爱护妻子的。”
唐一帆觉得很有道理,抬起头来,“知道了嫂子。”
小时候母亲健在时,也会跟她说一些类似的话。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长嫂如母。
对陆知白的印象好到了极致。
模糊的印象里,父母也是这般恩爱,相敬如宾、相互爱护。
四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篱笆门外传来喧哗。
月牙儿悄悄爬上枝头,借着淡淡的月光,老远便能看见王二狗妈打头阵,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把唐一帆好不容易复原的篱笆门踹倒。
陆知白起身迎出去,二话不说,一脚飞起,把王二狗妈踹飞出去。
王二狗妈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哇一声哭了,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哭喊:
“哎哟!杀人了!救命啊!来人啊!地主崽要杀人了!大家快点来救命啊!”
白天王二狗挨揍时,人都在地里,这会儿,本着吃瓜大过天的精神,跟着王二狗妈来的人就有三十多。
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陆知白有把王二狗妈一脚踹飞的力气。
王二狗妈还在哭嚎,“大家快来呀,动手斗地主啊!把小兔崽子打死呀!我们瓜分了他家的田地,他一定恨死我们了,我们不动手,他迟早会报复你们!”
这话一下子把来吃瓜的人拉到了她的阵营。
但没人动手。
陆知白觉察到不对劲。
她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听爷爷奶奶说过那个时候的故事,地主及家人的下场都不好。
但这帮人似乎忌惮什么,一部分人面露惊恐,一部分人犹豫不前,还有一部分人摩拳擦掌却不敢上前。
唐立夏上前一步,把陆知白护到身后,神色清冷,“你家二狗呢?”
“你想干什么?”王二狗妈警惕的往后退,也不哭了,只打了个哭嗝。
“没什么,前几天王九叔家里丢了一只鸡,丢鸡的那天,你家二狗没有去上工,就是有点好奇,今天有没有谁丢了东西?”唐立夏微微一笑,只是在吃瓜群众看来,那笑容多少有些恶劣。
前一秒的王九叔吃瓜嘻嘻,这一秒,不嘻嘻。
暴跳如雷,二话不说冲出人群,凶神恶煞的指着王二狗妈吼,“把我家的鸡还给我!”
王二狗妈慌极了,哪敢承认,“不是不是,不是我家二狗偷的,是地主崽污蔑我们。”
唐立夏不慌不忙的说了句,“鸡毛就埋在三姑家东门那块地里,她想污蔑三姑。”
天热,唐立夏的眼神更热。
只是......
小姑娘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小白,你笑得有点可怕。”
他嘴上这样说,却把人往自己怀里拖。
与此同时,她也用力把他往她身边拽。
势均力敌,相互从对方眸中倒影看到了同类。
心有灵犀无需多言,春宵一刻值千金。
“嘿嘿嘿,总算落在我手里了。”陆知白搓搓手。
唐立夏:“小白。”
陆知白:“废话少说。”
等风停雨歇,夜已过半。
隔壁唐立卿的鼾声如雷,仿佛能把茅草屋顶掀翻。
“出去点,热死了。”陆知白推了唐立夏一把。
又怕力气太大把人推下床,收敛着推的。
男人纹丝未动,反而一把抱住她。
“热死了,起开。”陆知白加了力气推他,但还是没能把人推出去。
是真的热,她甚至想不管不顾的从空间把小风扇拿出来。
小风扇配了个超大容量的锂电池,能吹个一晚上。
明天再接上太阳能发电板,充满电,又能吹上一晚。
她已经够热了,偏偏这男人就是不放开他,也不怕热死!
陆知白逐渐烦躁,“你属狗的!热!走开!”
结果这人没皮没脸的说了句,“嗯,属狗的,你的专属舔狗。”
陆知白:“......”
“油腻!”
唐立夏:“我每天晚上都洗澡的,不油。”
陆知白:“......”
时代的代沟!
陆知白又想到一件事件,“你晚上不会打鼾吧。”
这结婚才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唐立夏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沈样子,但不妨碍他撒谎,“不会。”
陆知白哼哼,“你都睡着了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打鼾吵到我,我就把你踹出去。”
唐立夏委屈了,“小白你好凶。”
陆知白摸他的头:“所以你要乖乖听话。”
陆知白结婚的第二天,不想上工,请假。
在很多事情上,她本来就懒,比如家务,但她练功和赚钱的时候很勤快。
这身体有干活的底子,结实、力气大,但没有练功的灵活,还得开发开发。
连续请假两天,无数人背后说陆知白懒。
连续请假三天,有意见的人就多了,尤其是王二狗妈。
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以为可以把儿子的伤推到陆知白身上,让陆知白拿点钱。
哪知反被村里人捶了一顿,害得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更可恶的是,她明明可以让村里人继续吃她的口水,继续听她的话,却被唐立夏抖了出来!
才被抖出来那些人就不信她了,她以前的功夫白费了!
马德,要不是唐立夏,她已经轻松解决掉那个占了她财产的王三姑!哪会吃这么大的亏!
越想越气,也就越发盯着唐立夏和陆知白,听说陆知白三天不上工,她立刻拄着拐棍去了大队部。
蒋支书一见到王二狗妈,就想到自己也曾吃过她煮的饭,想到她吐口水的事,就控制不住恶心想吐。
王二狗妈没有半点恶心人的自知之明,反而遗憾不能让蒋支书也听她的话,一来就撒泼,又哭又闹的要让他组织人去斗地主。
蒋支书在陆知白手里吃过亏,也害怕唐立夏手里有什么证据,不愿意去触霉头。
可不给唐立夏两公婆添点堵,他心里又堵得慌。
那双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一计,“我记得你家二狗认识好多镇上的兄弟,我呢,也认识一些人,不如这样,我给你开个介绍信,你去找......”
…
天气越发闷热。
今天唐一帆也上工去了,人多力量大,地里大部分花生都收回大队部仓库外了。
唐一帆跟孩子一块儿,在大队部的仓库外把花生一颗一颗的从藤上摘下来。
这活儿轻松,但工分也低,做一天只有四个工分,孩子两个。
陆知白自己在家练功,才连了十几分钟就出了一身汗。
但连续几天的刻苦训练,身体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就连走路都轻盈了很多很多。
“砰!”
陆知白听到动静,往门口处看去。
刚修好几天的篱笆门!到底招谁惹谁了,三天两头要修补!
王二狗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里面走,叫嚣着,“地主崽呢!喊他出来!”
陆知白眯了眯眼睛,看清了王二狗身后那些人的穿着。
那啥兵?
跟王二狗妈又哭又闹不一样,这些人进来一声不吭就开始拎桶、拿锅,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
陆知白第一次经历,还是有些懵。
犹豫了一下,她没有阻止。
除非她不在这里生活,否则今天就不能动手。
有些霸总让核磁共振到二楼去见他,这支气管不要也罢,而有些霸总情绪稳定、趋利避害、利益最大化。
她属于后者。
沉冷的目光扫过王二狗,这亏,迟早从他身上讨回来。
王二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陆知白面前,小人得志,“以后我就是横木村的小队长了,陆知白,那天打我的时候,你不是很牛吗?”
见陆知白不理他,更加得意,“怎么不说话了?怕了吧,告诉你,老实给我赔礼道歉,再赔钱,不然我每天都带人过来!”
说话间,有人踹开房间门。
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后,陆知白那些漂亮的衣服和唐立夏那些破烂的衣服同时被扔到地上。
陆知白捏了捏拳头,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那些人搜了一圈,除了破旧的生活用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拎着锅和桶,气呼呼的退出房间。
此刻,陆知白终于知道唐立夏口中的不怕查什么意思了。
这些人不识货,不知道那些破烂值钱,也不会费大力气去抬,房间只有一个关起来的窗子,黑乎乎的,只要不拿手电筒照,根本注意不到屋顶是瓦片。
最令陆知白惊奇的是,唐一帆的平时看的书并没有被搜出来,只搜出来了两本扫盲用的识字书。
她把书藏在哪里了?
王二狗不相信,拦住要离开的人,“你们再找找,他们家肯定有钱,那天方桂华还赔了他们一块二呢。”
唐立夏表示,“你是我爱人,除了偷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陆知白:“......”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要求你下工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吃呢?”
唐立夏还真认真的考虑起来,“那在我回来之前你得先饿着肚子。”
陆知白顿时更觉得他可爱了,“你也可以多给我做一些零嘴放着,饿了先吃。”
唐立夏,“好。”
这下,陆知白都不好意思逗他了。
两人沉默着回到房间里。
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很简约的原色木床,透着古朴的气息,不起眼的桌子、椅子黑乎乎的,却最少四百年历史,值不少钱,虽然看起来都破旧不堪,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屋顶,也不是从外面看的茅草,而是瓦片。
陆知白:“......”
深藏不露,闷声发大财。
这家伙做事风格都长在她的点上!这就叫做有缘的人跨越时空也能相见!她不是恋爱脑,只是有钱难买心头好,喜欢就上怎么了!
她又忍不住好奇,“你就不怕有人进来检查?”
唐立夏淡然道,“不怕。”
陆知白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耐心的帮她把东西一一摆好,越看眼睛越亮。
干活的时候都这么帅!有种感动叫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正想着,突然被热气包围,落入唐立夏怀中。
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陆知白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这年代的人不都很含蓄?
大白天啊!
陆知白小声道,“你这房子隔音怎样?”
唐立夏的气音只在耳边,“你小点声。”
陆知白:“......”
陆知白推了推他,跟故意似的,没怎么用力,“起来,我饿了。”
唐立夏抱得更紧了,“一帆在做饭了。”
陆知白:“......”
合着家里有人你就想乱来?
果然含蓄!
正想着什么,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女声,“哥,嫂子,出来吃饭了。”
唐立夏郁闷的应了声,“来了。”
陆知白没忍住,笑得放肆。
唐立夏叹气,放开陆知白。
只是那眼神无声说着:你给老子等着。
陆知白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笑着拉开门。
唐立夏有个刚满十八的弟弟唐立卿,因为每天做工晒得黢黑。
妹妹唐一帆刚满十五,许是被两个哥哥保护得好,皮肤比一般干农活的农村人白些,很瘦,但人很精神。
见到陆知白也不怯生,大方的喊了句,“嫂子。”
陆知白摸了半天,从手腕上取下个细细的银镯子,递了过去,“改口费。”
唐一帆犹豫的看向唐立夏,未接。
“你嫂子的心意,收下就是。”唐立夏替她做决定。
“谢谢嫂子。”唐一帆大方收下。
陆知白又把处理不掉的表递给唐立卿,“别嫌旧,等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新的。”
“有就不错了,谢谢嫂子!”唐立卿同样大方的接了礼物。
饭后休息一会儿,兄弟俩就出工去了,陆知白没有去,搬了张竹椅在葡萄架下打盹。
今天结婚,放假一天。
唐一帆则拿了本书在一旁嘀嘀咕咕。
姑嫂两人非常和谐,可惜这安逸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篱笆门外来了一群人,吵渣渣的。
“陆知白偷了我们的东西也就算了,凭什么唐立夏还打我们!”
“蒋支书,这个公道您一定要替我们讨回来!”
陆知白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刚走几步,就看见篱笆门被王二狗一脚踹倒在地。
她的梦中情院竟然被这帮瘪犊子破坏了!
怒火直冲脑门,陆知白冲了出去。
王二狗身后跟着好几个村里有名的懒汉,以及村支书。
他们踏着倒在地上的篱笆门,鱼贯而入,方桂华和黄清清缩头缩脑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有人顺手摘了丝瓜,有人一脚踩碎了刚长出两片嫩叶的小白菜,还有人散开了去摘南瓜。
“住手!”陆知白喝道。
唐一帆已经把书藏好,扛起了锄头,跟着陆知白跑。
王二狗冲到陆知白面前,凶狠的指责,“就是你偷了桂华的表?”
陆知白意味深长的扫了方桂华一眼。
表是爸爸送的。
原主有个双胞胎妹妹叫知棋,从小体弱多病,姐妹俩只能留一个在家,知白心疼妹妹,主动选择了下乡,把留城的机会让给了知棋。
爸爸觉得对不起她,就把带了好几年的表送给了她。
所以她众多东西里,表是唯一没有票的,而这表已经在方桂华手腕上戴了很久,真要追究起来,不好证明。
可她为什么要陷入奇奇怪怪的自证当中?
她冲王二狗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表是她的?”
方桂华低着头吸吸鼻子,像委屈得哭了,“这表我戴了很久,大家有目共睹,那是我已去世的奶奶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
“买表时的票呢?”陆知白犀利的眼神锁定她,“我可以发电报回家,让我爸把票寄过来,你可以吗?”
方桂华眼珠子乱转,反正她低着头没人看见,“这表都买了好几年了,票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再说了,这种表这么普通,好多人都有,谁知道是不是你家里买了一块一样的,然后把票寄过来,说是你的。”
陆知白突然踹了王二狗一脚,“踩坏了我三棵小白菜,赔钱!”
方桂华突然就有了底气,在她看来,陆知白突然转移话题,是心虚了的表现:这表不防水,陆知白生怕干活的时候进水,很少戴,但她得了表之后,就经常带出去显摆,还说是家里寄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陆知白一定拿不出证据。
还东西时她怕被唐立夏揍,一时情急,不得不把表给了陆知白,可他们走后,她不甘心,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法子。这次一定能把东西要回去!
王二狗不是没想躲,但被踹得太突然,想躲开时已经晚了,被结结实实的踹到腰上,往后摔了两米。
他暴怒的爬起来就要反踹回去,张开嘴却只顾得上龇牙咧嘴,“哎哟我靠,疼死老子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他猛地站起,飞起一脚,试图像陆知白踹他那样,把陆知白踹飞。
陆知白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单手拉住王二狗的脚,借力往前一拉。
“啊!”王二狗*叉在地里,惨叫声听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陆知白一脸可惜,“又压坏了我三棵小白菜,一共是六分钱。”
王二狗只有两只手,可哪哪都疼,捂都捂不过来,就连想骂陆知白几句,都疼得开不了口。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长了幻肢一般,感到一阵撕裂的疼。
方桂华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直接面对陆知白,哽咽着说道,“蒋支书,您看她,仗着自己有两下子就欺负人,这都搬离宿舍了,还这么欺负人,可想而知,以前在知青宿舍时,有多欺负我们。”
王三姑是王二狗的亲姑妈。
王二狗爸没有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姐姐,王二狗爷爷担心他走了以后儿子在村里孤立无援,便有心给王三姑招婿在家。
王三姑也不想出嫁离家,一家几个一合计,便给王三姑招婿上门。
王二狗妈嫁过来后,觉得王三姑招婿上门分了她能继承的财产,看王三姑哪哪都不顺眼。
敢招婿上门的女子都不是吃素的,王三姑可不惯着她。
两人三天两头干仗,好好的亲愣是干成了仇人。
本来在人群里吃瓜,看王二狗妈倒霉的王三姑笑嘻嘻,听到这话顿时黑了脸。
咆哮着冲向王二狗妈,“东门的韭菜地!难怪前几天我看见她在那里,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偷我点韭菜!”
然后冲到王二狗妈面前,把王九叔挤开,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让你尽干缺德事,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这一把掌用尽全力,打得王二狗妈的半边脸肿了。
两人没少打架,王二狗妈不怂,反手打回去。
王三姑率先揪住王二狗妈的头发,试图把人拖倒。
王二狗妈疼得一边惨叫,一边往王三姑脸上挠,“啊!我打死你!”
王三姑不甘示弱,挠了回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让你污蔑我!”
王二狗妈吃痛,边骂便捶王三姑脑袋,“你个不嫁出去的贱东西,净会在家占我们的田地!贱东西!”
王三姑灵活躲开,“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我爸妈让我留在家里,你能拿我怎样,气死你!”
两人都是战斗力超强,不到一分钟,两人都不同轻重出现脸被挠出几道指甲印,头发扯乱了,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也扯烂了。
狼狈程度,令人不敢直视。
就连一开始想动手,却又被王三姑抢先的王九叔,也是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被误伤。
可人没被误伤,唐立夏家的篱笆被两人互摔时,撞倒了一小截,缠绕在篱笆上的丝瓜藤也踩坏了一小片。
陆知白眉心直跳,谁都不可以破坏她的梦中情院!
倏然上前,一手拉着一人的头发,强迫两人分开,“要打一边去打,别把我的丝瓜踩坏了,这是我爱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要践踏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
听到这话,唐立夏眸色深了些许。
倒是唐立卿,眼睛一亮。
他哥也经常这样对付那些想欺负他们的人。
只要帽子扣得好,就不怕他们乱搞。
“我知道了,对不起。”王三姑赶紧道歉,“丝瓜我没有,回头赔你们几个苦瓜可以吗?”
王二狗妈则冲陆知白吐口水,“我tui——”
陆知白一个灵活闪身,躲到了王三姑身后。
虽然没被吐到,但还是被恶心得不行。
唐立夏见状拉了陆知白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盯着王二狗妈的目光很淡,看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背脊发凉。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二狗妈,做人要讲文明讲素质,你这喜欢吐口水的习惯要改改,不能每一次谁家做席请你去帮忙,你都往饭锅里吐口水呀。”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看热闹的人心态崩了。
呕!
不少人差点当场呕出来。
横木村男女老少加起来就四五百人,一般红事只请近亲,但若哪家有白事,必需全村一起去帮忙。
而大多数时候,王二狗妈都会撒泼打滚让管事的安排煮饭的活儿。
陆知白目瞪口呆。
唐立夏这一波纯属魔法攻击!
伤害性不大,但恶心人啊!
更诡异的是,没人怀疑唐立夏的话。
所有人在压住吐意之后,把王二狗妈围住。
有人骂,有人拳打,有人脚踹。
“啊!”
“救命啊!”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人群才散开。
而被揍趴在地上的王二狗妈,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脸肿成猪头,求饶声也含糊不清,地上有几棵掺血的牙齿。
陆知白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横木村有吃了谁的口水就会听谁话的说法,王二狗妈此举不止在于恶心人,还想让这些人都听她的话呢。
事情曝光了挨揍是必然。
唐立夏狠吗?若非他有这手段,只怕兄妹三人早就在一次次的斗地主中夭亡,哪还能像今天这样站在她身边。
王三姑捋了捋乱成炸毛的头发,看向唐立夏,“立夏,今天这事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跟九哥家就要结仇了,我要被偷鸡的臭名沾污一辈子,我王三姑虽然穷,却也是个有底线的人,那些下九流的事,我们家人都不干!”
说话间,王九叔的儿子气冲冲的跑这边来,“爸!爸!我看到我们家鸡毛了,就在三姑妈的地里!一定是她偷了我们家的鸡。”
所有人:“......”
王九叔冲儿子喊道,“站住,别乱说,是二狗偷了,二狗妈给埋他姑妈地里的。”
想了想,狠狠警告儿子,“以后不许再跟二狗玩,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事已至此,没人记得王二狗妈为何到唐立夏家里来,吃瓜到最后都吐了,迄今为止也是第一次。
揍了王二狗妈出气之后,吃瓜人也失去了吃瓜的心思,唯恐再被一波恶心攻击,神色难看的散了。
王九叔父子俩拖着半死不活的王二狗妈,扬言要去他们家要赔偿。
留下狼藉的篱笆和丝瓜,以及格外无语的唐立夏一家。
除了唐立卿,他显得格外兴奋,冲唐立夏竖起拇指,“大哥,你也太厉害了!”
唐立夏不理他,他也没在意,继续叭叭叭,“大哥,大部分时间你都跟我一起出工,你咋就知道这么多,我咋就什么都不知道。”
唐立夏牵着陆知白的手往回走,闻言回头给了唐立卿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因为你傻。”
唐立卿跳脚,“大哥!虽然你是大哥,但也要好好爱护弟弟,我不傻!我只是没有你聪明而已!”
唐一帆补刀,“那在大哥看来,不就是你傻。”
唐立卿跳脚,“一帆!你怎能这样对你二哥!我受伤了!你这样偏心不行,要不这样,你明天多给我煮个鸡蛋补回来,我就还是你的好二哥!”
唐一帆表示,“那你还是做个坏二哥吧。”
在兄妹俩的拌嘴声中,唐立夏把陆知白牵回房。
陆知白跟在唐立夏身边,等到没人了,才小声问他,“你怎么会那些东西?你还会什么?”
唐立夏左右看看,“回去说。”
“哼!”陆知白扭头就走。
因为祖上是地主,他们分到的地是最偏僻的,中午不回去,得晚上才能回去呢。
这会儿路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陆知白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
唐立夏把锄头扔给唐立卿,一把拉住陆知白的细腕,“生气了。”
陆知白甩开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瞒我,我也瞒你就是了。”
心头好是一回事,保持清醒又是一回事,不冲突。
谁对她好,她也加倍对人家好,反之她付出的感情及时收回就是。
“呵呵......”唐立夏不由失笑,“好了,我妈是苗寨出来的。”
言简意赅,他从妈妈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家没落前,我爸去喝过洋墨水。”
唐立卿补充,“我爷爷年轻时去苗寨收租,遇上了暴风雨摔伤了,被我外公所救,我爸妈是娃娃亲。”
陆知白眉心微蹙,书中未写。
所以她那素未谋面的家婆和家公的爱情是:我跟你谈感情时,我俩岁月静好,你若负我,我也略懂毒蛊医药。
太酷了!
难怪教出这么腹黑的唐立夏。
吃得眼前亏,背后连本带利一起算,还不让人发现是他做的手脚。
侧首盯着男人坚毅的侧脸,陆知白血液都沸腾了。
跨越两个世界找到的同类!
只是书中把唐立夏描写成了蒋心妍的舔狗,可不管她从哪方面看,都不像。
她一向长嘴,便问,“你跟蒋心妍怎么回事?”
唐立夏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坦坦荡荡,“你也看到了,我们分到的活永远都是最累最难的,但蒋心妍不一样,她做妇女主任之前,做过一段时间记录员,并未因我们是地主成分就苛待我们,而是一视同仁。
而且她对女同志特别照顾,以前一帆并不舒服的时候,不让请假,后来她做了妇女主任,全村妇女同志都可以在特殊时期请假。”
这段心酸的经理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说了出来,仿佛那个被苛待的人不是他。
陆知白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扯着,有点疼。
这得多渴望得到公平啊,才会因女主公平对待他们,就一辈子把她放心上。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就连做事风格都长在她的点上。
陆知白双眼放光,更喜欢他了呢。
唐立夏说完问她,“你呢,你之前不是一直追着安继和?怎么突然想跟我结婚了?”
陆知白:“......”
我靠!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她还不能说啥,谁让她先提蒋心妍!
还好她有所准备,早就想好了借口,“追了他那么久,累了,在他毫不犹豫的反过来设计我和你时,我就清醒了,追他干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文弱书生一个,还没有腹肌,肯定不如你......”
说到这,她往唐立夏腹部瞟了一眼。
唐立夏:“......”
还好弟弟妹妹受不了这两人,加速走前面去了。
陆知白故意往唐立夏身边凑,“害羞了?”
“没。”唐立夏嘴硬。
但那红到几乎烧起来的耳朵,可就诚实多了。
陆知白抬手,点了点他的耳尖,“唐立夏同志,下次撒谎记得戴个围巾。”
唐立夏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哈......”陆知白开怀大笑,这男人真可爱!
之前,唐立夏小心翼翼,不敢问陆知白,生怕有些话一问出来,两人连表面上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他心眼不大,容不下妻子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可形势所逼,在去劳改和留她在身边貌合神离的过日子之间,不傻都选择后者。
如今这话说开了,她说,他就信。
且婚后相处的时间里,他能感受到陆知白是真心想跟他过日子。
今天的任务是给求玉米除草,刚到地里,还未动手,唐立夏就说话了,“小白,你跟一帆去旁边坐着,我跟立卿能干完。”
陆知白也不是非要干活不可,闻言笑嘻嘻的在地边坐下,“那行,等会儿我早点回去做饭。”
唐一帆早就习惯了兄弟二人的保护,优哉游哉的从军绿色的斜挎包里掏出本书来,“嫂子,天热,我们去树下。”
见到书,陆知白忍住多时的好奇再次在心底升起,上次唐一帆的书没被搜出来,到底藏哪儿了?不会像她一样,有个空间吧。
“一帆,你书藏哪儿了?上次那些人没搜出来。”
唐一帆犹豫了一下,没说,“回头我哥愿意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陆知白扭头,落在弯腰除草的唐立夏身上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结婚是她先提出的,婚后他一切正常,对她也好。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下,唐一帆的话令她醍醐灌顶。
他并未完全接纳她,至少他家的秘密,兄妹三人知道,而她这个外人不知。
陆知白有一点点失落,但也只是一点点。
她也有秘密,两人半斤八两。
何况在她穿过来前,原主追了安继和那么久,唐立夏防备她才正常。
这块玉米地距离村子很远,四人中午在地里解决,周围林子捡点柴,煨了几个红薯,又偷偷掰了几个玉米煨火堆里。
节约了来回走路时间,等到完工回到家,才是下午三点半。
望着门口长了脚自动回家的锅桶瓢盆,四人陷入沉默。
王三姑挑水从他们门前过,喜气洋洋,跟过年了似的,“你们回来了,二狗把之前拿走你们的东西送回来了,你们不在家,就给你们放门口外了。”
陆知白见她把水桶放下,有说一会儿才走的架势,笑着凑上去,“三姑消息就是灵通!”
王三姑可骄傲了,“那可不,你们去地里干活了,没看见他们一家三口那衰样,把之前拿走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吐不出来的赔钱,最后没钱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抵换了。”
陆知白吃惊,一直知道神明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但没想到这么高。
对一些人来说,神秘力量的束缚比法律更有效。
比如,向妈祖发誓。
唐一帆解气的哼了句,“活该!”
王三姑还在‘报喜’,“没完,最后他们还被蒋支书以搞封建迷信为由,扣了三天工分。”
这对本就贫穷的王二狗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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