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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将母亲接回来了。]
十五、
我家挂了白绸,办了一场迟到了十一年的丧事。
家中来往的宾客甚多,我才知锦绣阁重新开了业。
皇家派人亲自前来吊唁,给了无上的尊荣,我也才知父亲已经成了皇商,不再是最低等的商贾。
父亲颇为骄傲的说道
[不知怎得,皇家的贵人们喜欢上了我们家的布料,宫中的公公主动找上了我们家供应布料,儿啊,我们现在是皇商了,没人能小瞧了我们。]
我笑着打趣道
[看来父亲这个皇商颇得内务府重视,皇家派送吊唁可是无上尊荣。看来父亲得赚的盆满钵满了。]
[内务派人还有的说,可来人奉的是后宫的旨意。]
[那说不定是你的料子在后宫贵人们的眼里格外喜欢。]
[那是,咱家的布料可是这上京中数一数二的。]
这样有趣的对话却在看见徐家一家的时候嘎然而止,徐家伯母领着徐景文和商怡宁上了门,商怡宁已经梳起了妇人的发髻,想来是已经成婚了,她身旁的徐景文望着我的眼睛充满了我无法读懂的情绪,像是久别重逢又像是失而复得,令人捉摸不透。
才刚进门,徐家伯母便痛哭的趴在了母亲的棺木
[小桃啊,你真是命苦啊。]
父亲冷了脸,我对着徐家伯母行了一礼
[多谢徐伯母来探望,还请徐伯母移步后院用席。]
徐伯母顺势拉起了我的手,抚着我的脸
[你瞧瞧,我的阿言受苦了,人都瘦了一圈,伯母真是心疼啊。]
前后判若两人,我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父亲,父亲苦笑的摇了摇头。
此后几日,徐景文更是日日上门,父亲甚是苦恼,几次闭门不见。
这一日,天气晴好。
边策刚送来了子安的书信,信中说误了回京的时辰,被兄长关了禁闭,让我不必着急,已请兄长登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