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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着嘴,一时竟忘了哭,只是呆呆地望着我。
“林薇,我们聊聊。”
周淮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
13
其实小杰说得对,我不会搬家的,虽然它又小又破。
因为那是院长留给我的家。
陈院长是我遇到周淮的前不久,来到孤儿院的。
她对每一个孩子都很好,尤其是我。
她曾说看见我,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瘦小、白皙。
没错,她也是孤儿,长大后,去外面闯荡了很多年,又回来做孤儿院的院长。
她将我从被欺负、被霸凌的世界解救出来。
她会鼓励我学习,会往我的书包里塞零花钱,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后来我去北方上大学,她隔一阵子就会给我寄很多老家的零食,打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她曾委婉地劝我,不要着急进周家,多和周淮接触两年。
我没有听劝,她就很少联系我了。
我做了家庭主妇,担心她会失望,后来又深陷黑暗与深渊,不想她担心,也很少主动联系她。
在我住进周家的第五年,她突然联系我,说要来看我。
我很开心,我陷入周家的泥潭太久,太需要温暖了。
她带了很多老家的特产,大包小包地扛在身上。
每次想起在火车站看到她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落泪,唾弃自己一万次!
她老得很厉害,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我不想她知道我过得不好,所以带她回了周家。
周家人冷血无情,看人下菜,一方面看不上我和院长,一方面又有点担心院长有什么影响力。
他们象征性地见了她一面,就不再出现。
那几天他们没有让我做饭,也没有为难我,不然院长看到我的生活,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而周淮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我只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