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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织锦你没事吧……”穆怀仁抱起我,“织锦你别吓我。”
他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却笑了,那日熬的第三份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怀仁,将我妆匣边那颗药丸喂我服下。”
我嘴里涌出一口血,淡淡对他笑着。
他手忙脚乱地找药,倒水。
药丸入口,我的气色也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穆怀仁心下稍安,又紧忙收拾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织锦,这竹牌是哪来的?”他声音颤抖。
“这是我爹娘给我的平安符,本来是有两块的。”
“那另一块呢?”
“另一块在我八岁时送人了,那女孩快死了,喂她服了药,我便将我娘的那块赠给了她,如今我爹去了,自然这块就给了我。”
“八岁?”他似乎是在心里算了算,继而脸色大变,“你八岁那年可去过西南?”
“西南木羊村,那是我第一次为人治疗疫病……”我的思绪飘得很远,仿佛看到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自信满满地问她爹,“爹,我厉害吧,这里的小孩子都被我治好了!”
爹对我笑着,“织锦真是太棒了,若是你娘还在,也会为你骄傲吧。”
“那我要做天下第一女医!”
“好!”
9.
窗外竹影闪动。
我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穆怀仁坐在我的床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织锦,你们林家医术了得,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不起织锦,我不知道之前也是你救了我,当时我烧糊涂了,只看到那块竹牌,便以为向如霜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不起。”
“等你好了,我马上将向如霜赶走好不好,你一定要好起来。”
窗外竹子晃动得更厉害了。
他疯狂地亲吻着我的手背,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手上。
这一刻他大概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