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如来浑身妖气如焰，眼睛也染上不祥的黑紫色。
“魔？”
短短几息后，祂又变得佛光宝相，金眸慈悲。
“只要世人虔心供奉，有此传道大功，”
“什么魔不能成佛？”
“哈哈哈哈哈哈哈”
“轰——————”
如来大笑着一掌打在虚空中，祂掌前的一切都无声湮灭。
祂放肆地展示着自己的无上法力。
“金蝉子，你不明白。”
“佛或者魔都是形式罢了，”
“世人根本不在意他们供奉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其实我早有猜测。
连我这种未经修行的俗家弟子都能发现端倪，连李娘子这种乡妇都知道佛缘童有猫腻。
修行多年的僧侣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唐官府又怎么会一无所知？
“只要自己能得庇护，他们根本不在意牺牲的是什么！”
“这，”
“就是你一心要救的众生。”
如来恶意地笑了，祂卷起一具尸体丢到我面前。
女童被割去了面皮，四肢不自然地垂落着，圆圆的眼睛已无半点生机。
但她的魂魄没有进入轮回，反而困在死去的肉身中受苦。
是结缘书！
她为了一百两买药钱，出卖了自己的肉体魂魄，因而死后也被困住了！
我抬眼望去，只见满殿的童男稚女皆是如此。
如来又丢过来一把刀。
剃度刀在地砖上划出刺耳的金属声。
“我的大善人，生来慈悲的金佛蝉.....”
我牙关紧咬，泪流不止，愤怒地看向如来。
祂贪婪地笑了。
“现在你来选吧。”
“是坐看他们受苦呢？”
“还是拜入我佛，超度他们往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