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4.
我其实没得选。
如来当然也知道。
满殿的魂灵似乎听懂了如来的话，它们不再蒙昧悲鸣，层层叠叠地围了过来。
年岁大些的远远对我跪地磕头，年岁小的抓住我的衣角哀求。
男童的魂灵从身后用力薅住我的头发，看起来是想帮我剃度。
“嘭！”
香香推开那个小男孩。
她捡起剃度刀，躲的远远的。
“香香，回来。”
李香香捂着脸不住摇头。
见此情景，几名原本跪着的少年魂灵交换了下眼神，它们犹豫着站了起来，想去抢李香香手里的剃度刀。
“哈哈哈哈哈哈！”
“金蝉子，这局又是你输了！”
如来笑的更大声了。
这本就是祂一手设下的阳谋，即使明知金蝉子无法对放任眼前人受苦，一定会受戒剃度。
祂也偏不让这一切顺理成章，祂药让金蝉子痛苦。
祂要让这些终日饱受苦楚而濒临崩溃的魂灵们听到：他可以救它们！
如此，哪怕金蝉子只晚上一小会儿，
这些痛苦的魂灵也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它们会帮金蝉子救自己！
哀求无果，就会用武力，它们会围上去啃食金蝉子的肉身。
毕竟比起法力无边的万佛至尊，它们这位拯救者看起来是如此的软弱可欺。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你们别动她。”
“香香，回来。”
魂灵们对视一眼，又跪回了原地。
香香听到我的声音，颤抖着放下剃度刀。
剃度刀入手冰凉，刀锋在烛光下泛出一片寒光。
我心中一动。
“剃度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如来此时感觉胜券在握，自然是耐心十足。
“你问。”
“你说世人不辨佛魔，那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