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个“心头宝”作对比,全家人愈发认定我是个不祥的灾星。
娘把弟弟看得比命还重。
不许我碰一下,哪怕瞅一眼都不行。
“你先前害死我一个儿子,如今还想祸害这一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拳脚就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我被硬生生打出了房间。
原本我和姐姐同住一间屋。
现在娘安排弟弟跟姐姐一块儿睡。
就怕弟弟夜里哭闹没人照料,让姐姐守着。
而我呢,被赶到了冷冰冰的柴房。
寒冬腊月。
柴房里四面透风,冷得刺骨。
我本想生个火暖和暖和。
可柴火都是我平日里上山一捆捆捡来的。
仅够一天烧用。
没办法,我只能紧紧蜷缩在角落,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晃一个月过去。
我留意到姐姐不怎么做绣活了。
只因弟弟那些换下来的脏衣服,也都得姐姐包揽清洗。
数九寒天,河水冰冷刺骨。
姐姐的手上长满了冻疮,指头冻得紫红紫红的,连针都捏不住。
我心疼极了,每次都早早守在河边。
等姐姐把衣服拿过来,一把抢过就洗。
我想着,这样姐姐的手就能少遭些罪。
不再生冻疮了。
谁能料到,我好似真就跟“灾星”脱不了干系。
没多久,弟弟突然病了。
小小的身子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娘一查问,发现这段日子是我在洗衣服。
她认为是我害弟弟生病了。
想都没想,抄起洗衣板就朝我劈头盖脸打来。
我躲避不及,重重摔倒在地。
眼前瞬间一片血红。
那一刻,我心里直发慌——
这次怕是真要命丧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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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