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坐起来,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我这个已经瘫痪在床五年的人来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万幸,家里时常没人。
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练习。
……
从床上坐起来这件事我花了整整一个礼拜才做到。
也就是这一个礼拜,我渐渐明白了自己昏睡的这五年,身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顾北行在外面养的小三换了一个或者好几个,我不清楚。
不过他一直没有和我离婚,表面维持着自己好丈夫的形象,每个月甚至还会特意抽出时间回我父母那里去看一看。
我爸妈不经常过来看我。
反正他们从小就不喜欢我,后来我能挣钱了他们倒是对我还行,可现在我植物人一个根本挣不来钱,他们就更不会来看我了。
负责照顾我的保姆是顾北行千挑万选的。
不会说话可活干得仔细,想来我在床上躺了五年身上都没长疮应该也是她的功劳。
只可惜保姆似乎不会说话也听不太清,因为这一个礼拜我已经听到顾北行无数次毫不顾忌地骂她了。
可对此,保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就连给我擦拭身体的动作都一如既往地温柔。
当然,发现我已经醒过来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那天她一个人在家照顾我,擦身子的时候她用指尖在我胳膊上写字。
“您醒了,对吗?”
我动了动指尖,假装感觉不出来。
“我是残疾人,我不会把您醒了的事情说出去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所以理所当然地保持着警惕。
可就在她准备脱下我的内衣给我擦身子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几秒钟之后我抬起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谢谢两字。
保姆告诉我她叫阿福。
五年前我还没瘫痪在床的时候她曾是我的学生。
“您教会了我很多,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