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埋怨陆锦年,说她不该洗衣服:“你虽然年轻,但女子的骨肉天生软弱,特别是月子里,怎么能干这种重活?更不能摸凉的东西,很容易浸入邪气的,现在是没事,就怕落下病根,等到上了年纪会受罪。
以后可不准这样了,留着外婆洗,听见没有?”
陆锦年很无奈,其实在于她就是顺手的事,一点都不吃力,但也只好答应:“听见了,我不洗就是了。”
外婆训完孙女,松一口气,又露出笑容,兴奋地告诉陆锦年一个好事:
“我在医院待这么久,是因为来了两个公安同志,他们特地过来给你妈妈和舅舅问话的,也跟我了解一些情况。”
“哦?他们是谁,都问了些什么?”
“他们一个姓胡,另一个姓周,就是问你妈妈在学校里,被那个吴文强欺负的事,说要重新立案呢!”
陆锦年问:“姓胡的同志是不是叫胡志强?”
“是的呀,他说叫胡志强,我听见了。”
“外婆,那就是宝宝爸爸的朋友,我早上找过他。”
“哎呀,宝宝爸爸的朋友是公安?真是好有本事哦!难怪他还提到你外公,说很快能见到......锦年啊,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的,放心吧外婆。”
陆锦年也没想到胡志强这么快就着手查陆舒华的事,果然是干公安的,有职业操守。
孙妙仪人逢喜事精神爽,洗了手就跑去看宝宝,正好宝宝醒了,孙妙仪忙给他换尿布,一边咿咿哦哦地鸡同鸭讲,祖孙俩乐呵一番,才抱来给陆锦年喂奶。
陆锦年喂好宝宝,把他交给外婆,背上挎包,说要上街买点东西。
外婆有了可爱小乖孙,就不跟她啰嗦了,挥手叫她快去,记得早点回来喂奶就行。
陆锦年走出巷口,顺街道逛了一段,看到有个理发店,想起要剪头发,就走了进去。
此时店里客人很少,不用排队,一名女理发师示意陆锦年坐到镜子前,问她是不是剪刘海?
陆锦年说:“我要剪短发,齐耳那种。”
“学生头吗?”
“可以的。”
女理发师手脚利落,拿起剪子咔嚓咔嚓剪掉她两根辫子,然后梳子剪子齐上阵,咔咔咔一顿操作。
不到十分钟就好了,陆锦年睁开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前面刘海整整齐齐,后面的头发还没盖住半只耳朵。
这根本不是学生头好吧?顶多算个童花头,或者叫锅盖头更贴切些。
陆锦年腹诽,这个理发师手艺实在不行,以后不来了。
她无奈地接受了自己的幼稚形象,没多说什么,交钱走人。
很便宜,才三毛钱,还给开了发票。
继续顺街边走,看见商店就进去,供销社、糖业烟酒公司门市部、药铺、书店,有国营的,也有公私合营的,她手里有钱,还有个空间等着囤货,进店就必买东西,
买白糖红糖冰糖奶糖、毛巾、牙刷牙膏、雪花膏、胶鞋解放鞋、脸盆,都是五六份地买,售货员羡慕又好奇,问为什么买这么多?
陆锦年回答准备办喜事呢。
刚剪了头发,脑袋有点凉兮兮的,看见柜台里有绒线帽子卖,就买了一顶比较低调的浅棕色戴上。
锄头、斧头,锤子,钳子、改锥之类工具也买一套。
买了十瓶酒,不同品牌不同度数的。
在书店里买了两本文学杂志,一本关于种植的农技书。
药铺里买到一批腊封丸药,前世市场上炒作十万几十万一粒的,现在便宜的不敢相信,陆锦年一口气买了二十颗,如果不是店员不同意,她就直接包圆他们的库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