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泽：“滚。”
程铭泽不太记得清楚之后的事了，只记得训练室人都走光了，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吸烟。
烟头扔了一地。
沈知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蹲在他身边。
少年漂亮，从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挪不开眼睛了。
沈知许：“哥你别抽了，对嗓子不好，你不平时还不许我吃辣的让我保护嗓子的。”
程铭泽眼里带着血丝，把烟头摁灭。
“走远点，熏着你了。”
小狐狸啊了一声，哼哼唧唧的给他拿扫帚把烟头打扫干净。
程铭泽盯着天花板，站起身拿过一旁的吉他：“……不嫌熏就过来，我教你唱歌。”
沈知许马上惊喜的走了过来。
俩人靠得很近。
也只有这个时候，程铭泽才能肆无忌惮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沈知许的嗓音天生就比别人有优势，但技巧不够。
程铭泽忍不住低头埋在他的颈窝，抓着他的手拨动吉他的弦。
两年，和他单独待在练习室的时间很多。
多到他无数次想把他摁在练习室的镜子上吻他，欺负他。
可是他不敢。
他有值得去的更大的舞台，去发光发热。
直到团队不久后就被公司解散，沈知许红着眼睛在后面拉着他。
“哥，你别走……行不行？”
漂亮的狐狸眼充斥水雾，沈知许声音很低，低到几乎乞求。
明明抓着他衣服的手力度那么轻，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甩开。
可他还是会不舍得。
程铭泽：“回去吧，你下午还有通告。”
小狐狸以为他动摇了，整个人委屈的想要过来抱他。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沈知许。
程铭泽：“沈知许，别过来，旁边有狗仔。”
沈知许愣了一下，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他还那么小。
是分离都无法接受的年纪。
程铭泽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恶劣的想过，如果现在他哭的时候自己吻他，他一定不会拒绝。
程铭泽：“沈知许，现在回去，不准哭了。”
程铭泽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也忍不住开始哽咽，“要记住我说的话。”
……
采访前。
小刘：“要注意措辞知道吗？不然你一个采访结束不知道你那些黑粉又能给你截出多少黑料了。”
小狐狸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好哦。”
记者：“请问沈先生您进入娱乐圈的初心是什么呢？”
小狐狸眼睛一亮：“富婆多，靠脸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小刘警告咳嗽。
沈知许马上乖乖坐好：“……不，当然是为了自己的梦想。”
记者：“那您的梦想是？”
沈知许：“靠脸吃饭。”
小刘扶额。
记者：“是这样的，我们这里了解到网上一些您的评价并不是很好，您是怎么样看待的？”
沈知许垂下眼睑，记忆中的那句话交叠在一起。
镜头里的少年不笑的时候清冷感十足，矜贵傲气的模样带着距离感。
小狐狸歪了下脑袋：“以前有人告诉我这样一句话……
“夸你的别信，骂你的别听。”
陈跃蹲在街边。
打火机在指间窜出火苗，火光映在他眉骨延下深深的刀痕。
“程哥，那我们先走了。”
几个女孩拉着程铭泽又聊了好些娱乐圈的八卦，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冰柜里拿了几瓶饮料挥手告别。
陈跃闻声，吸了口烟，烟雾从唇间蔓出，眸子透过烟雾看都是戾气和痞。
几个女孩回头看见他，都纷纷拽着互相跑走了。
程铭泽甩了甩脑袋，颈骨关节响了几声，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