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佑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李佑李世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海鸥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开匣盖,扫了一眼燕弘亮的首级,便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语气云淡风轻:“杀得好。”李承乾当即大笑:“哈哈……本宫就知道没看错长史。”李元昌则是居高临下:“他不是你的妻弟吗?”阴弘智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是,但正因为此,臣很了解他。”“只能逞口舌之能,一旦遇上大事,就心中生怯了。”“跟那位东宫卫士讫干承基差不多,既如此,为防后患,当然不能留。”燕弘亮的死正如阴弘智所言,虽然他早就知道李承乾要谋反,可当李承乾真的要谋反,立时就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了。好在有讫干承基的前车之鉴,再加上杜荷和李承乾早就发现燕弘亮这个人不堪大用,故而得知燕弘亮成天惶惶不可终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杀手将其解决。而且事情做的很漂亮,神不知鬼不觉。可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
《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李佑李世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打开匣盖,扫了一眼燕弘亮的首级,便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语气云淡风轻:
“杀得好。”
李承乾当即大笑:
“哈哈……本宫就知道没看错长史。”
李元昌则是居高临下:
“他不是你的妻弟吗?”
阴弘智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
“是,但正因为此,臣很了解他。”
“只能逞口舌之能,一旦遇上大事,就心中生怯了。”
“跟那位东宫卫士讫干承基差不多,既如此,为防后患,当然不能留。”
燕弘亮的死正如阴弘智所言,虽然他早就知道李承乾要谋反,可当李承乾真的要谋反,立时就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了。
好在有讫干承基的前车之鉴,再加上杜荷和李承乾早就发现燕弘亮这个人不堪大用,故而得知燕弘亮成天惶惶不可终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杀手将其解决。
而且事情做的很漂亮,神不知鬼不觉。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把燕弘亮的首级给阴弘智看呢?
没错,齐王的舅舅刚走了一遭鬼门关啊!
所幸顺利通行,哪怕是李元昌也微微颔首,这都面不改色,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
但赵节和李安俨却相视一望,再度发难:
“话虽如此,可阴长史就不好奇吗?”
“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非要现在杀了燕弘亮呢?”
阴弘智毫不犹豫:
“谋反在即,自是要万事求稳了。”
说到这,见众人眉毛一挑,阴弘智摊手反问:
“太子召我们相聚在此,能是为了微末小事?”
一句话,赵节和李安俨的双眼皆是一亮,这下,心性和能力,阴弘智都达标了。
“呵呵,不愧是太子和驸马看重的人,果然聪明!”
李承乾见状,却收敛了笑容,光有心性和能力就行了吗?
“既然长史什么都猜到了,那本宫就把话敞开了,在这件事上,长史能帮我什么呢?”
“毕竟事成之后,我……不,朕得论功行赏。”
不知为何,听到这的阴弘智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不卑不亢:
“在此之前,臣想洗耳恭听殿下的谋划。”
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李承乾若想瞒着,今日也不会让阴弘智来此了。
“杜荷,跟阴长史说说吧。”
“是!”
杜荷朝李承乾一拱手,便缓缓开口道:
“计划是这样的阴长史,经过这一个月的准备,十万大军已经在陈国公的安排下,乔装成百姓和商人,陆续到达了长安城外。”
“不过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就算化整为零,也难保不被人发现端倪,所以,为防时不我待,明日就是举事之时。”
“今日太子殿下召我们来此,也只是为了再具体一下明日的细节。”
“那就是,太子会称病引陛下前来东宫探望,而只要陛下到了东宫,他就出不去了。”
阴弘智面露恍然,怪不得这一个月李承乾一直在称病不上早朝,原来都是铺垫。
可怜满朝文武还以为太子是因为陛下允许晋王早朝旁听在置气,哪曾想都被摆了一道。
“好谋划,可之后呢?”
“陛下一旦被囚,宫中必然大乱!”
闻听此言,除了阴弘智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安俨身上。
李安俨也从容起身,负手而立道:
“阴长史勿忧,我乃左屯卫中郎将,宫中的宿卫全都由我执掌,只要我一声令下,太极宫乱不起来。”
大唐十六卫,宿卫正是其中之一,同样负责宫中的安全,只不过是在夜里。
故而李安俨话音刚落,阴弘智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论出生顺序,李治在李承乾和李泰的后面。
论能力,李治文不如李泰,武不如李承乾。
论功劳,李承乾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帮李世民理政期间,从未犯过大错,且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光是态度,满朝文武便无不称赞!
至于李泰,一心修书,闻名后世的《括地志》就是李泰编撰的,书成之日,李世民龙颜大悦,赏赐的东西几乎要堆满整个魏王府。
既如此,李承乾和李泰服谁也不可能服李治啊!
要是服了,他们这一生,岂不是都在给李治做嫁衣?
即便李世民是君王,是父亲,明知李治不配还要硬扶,在太子和魏王这也行不通。
依附太子和魏王的人亦是,比如此刻看着魏王泣不成声的杜楚客和韦挺,相视一望下,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锋芒。
“殿下,事已至此,只能冒险了!”
此话一出,李泰虽然没继续哭,可肥胖的脸蛋却是一颤:
“冒险?杀……杀稚奴吗?”
杜楚客摇了摇头:
“不,那根本不管用。”
“陛下的心思实在不可测,即便他允许晋王早朝旁听,也不代表陛下就要立晋王为太子。”
“在臣看来,陛下只是想给他,想给我们大唐,多提供一个选择。”
“所以,未来已不可见,不管是太子仍居东宫,还是晋王后来居上,或者殿下得偿所愿,都有可能发生。”
说到这,见李泰双眼一亮,杜楚客立马看了一眼身旁的韦挺,韦挺心领神会,当即接口道:
“不过,殿下需要明白,这三种可能,最后一种是最低的。”
李泰眉头一皱,第一时间不想承认,可当他转念一想,却只能无奈点头:
“是啊,你们说的没错,父皇要是舍得废太子,我也不可能等到现在了。”
“而稚奴,呵~有舅舅相助,自是比我更有希望了。”
还是那个道理,晋王早朝旁听不可怕,但加上韦氏从齐王府探来的消息,即长孙无忌支持晋王,就很可怕了。
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明,李治之所以是唐高宗,就是有长孙无忌这个好舅舅帮忙。
可现在,不好意思,局势已经被李佑搅浑了。
因为李治初露峥嵘时,李承乾已经被废,李泰也已被李世民看清。
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孙无忌的相助,就是鼎定乾坤。
可贞观十七年,李治出来的太早了,被李承乾和李泰看到的太早了。
那个小时候只会跟在两人屁股后头喊哥哥抱抱的稚奴,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敌人,不共戴天的敌人!
于是,李泰也开始失控了。
“直说吧,怎么冒险?”
兹事体大,杜楚客和韦挺不能不小心:
“殿下真的明白冒险的意思吗?”
“不就是谋反吗?”
李泰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杜楚客和韦挺,彰显着自己的决心: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意思?”
“但你们说得对啊,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机会得到天下呢?”
“稚奴死了,太子仍旧是太子,太子废了,下一个太子也只可能是稚奴,既如此,只能把他们都除掉了。”
“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好过,包括……父皇!”
杜楚客和韦挺听到李泰此言,心中一凛的同时,也如释重负了。
身为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李泰对李世民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
可所谓谋反,最先舍弃的必然是父子之情,毕竟反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嘛!
所以李泰要是还留恋父子之情,这个险就不能冒。
贞观十七年,大唐已经暗流汹涌。
虽然它一如既往的繁华锦绣,可太子和魏王已经势同水火。
李泰入住武德殿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信号,这不是李世民用宠爱二字就能解释了的。
当然,也不是说李世民这样做就一定要换太子,尚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敢说百分之百。
但可以保证的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不管多少,皇帝一定是有的!
既如此,不管是李承乾要护住自己的地位,还是李泰想要再进一步,两兄弟之间必然一战。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谁也没办法阻止,只能默默的祈祷那一天能晚些到来。
毕竟强大往往从内部衰败,大唐最终的没落也印证了这一点!
那么谁又能保证,李承乾和李泰的斗争,不会让这个国家灭亡呢?
历史在此早有先例,我们知道不会,只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将来。
“一封信?什么一封信?”
太极殿内,李世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大脑一片空白。
长孙无忌等人亦眉头紧皱,谁都没想到是李佑最终成为太子和魏王撕破脸皮的导火索!
但李泰既然敢这样做,必然稳操胜券。
李承乾的表情也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双目陡然圆睁,不管让谁看,都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李泰见状,心中大定,自然乘胜追击: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奏,不过在此之前,请父皇允准,将魏王府长史杜楚客和襄阳郡公杜荷宣上殿来。”
此话一出,李承乾浑身一颤,这下,太极殿中的所有人都冷静不了了。
李世民更是眼角抖动,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微微颔首,同意李泰的请求。
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长子:
“承乾,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李承乾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皇,即便早就知道这一点,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一凝:
“父皇不相信我吗?”
李世民移开了视线:
“朕只想知道青雀在说什么,还有那封信。”
“承乾,如果你现在实话实说,不管你犯了何错,朕都会从轻处置。”
李承乾凝视着李世民,直到眼中再无神采,再无感情,才拱手一拜:
“父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看来是认定儿臣犯错了,既如此,儿臣无话可说。”
李世民面色一白,就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可在众皇子和长孙无忌等人以及李泰的眼中,这就是百口莫辩啊!
顷刻间,大唐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成了弃儿,哪怕是曾经担任过东宫詹事,算是李承乾半个老师的房玄龄,都不再看他。
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李泰既然敢当着李世民的面指控李承乾,一定是掌握了李承乾所犯之事的铁证,李承乾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而这事,也肯定小不得,不然太子只是犯一个小错,魏王何至于此?
也就在这时,太极殿外传来脚步声,杜楚客和杜荷奉旨而来。
可二者展现出来的气势截然相反,杜荷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杜楚客则是昂首挺胸,浑身上下甚是怡然。
此情此景,又印证了人们心中的猜想,太子要完啊!
李世民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承乾!!你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在李世民看来,他在给李承乾机会,可听在李承乾耳中,却只想笑。
太子实在太了解他的父皇了,故而不发一言。
李世民满面阴沉,不可救药,当即朝李泰道:
“杜楚客和杜荷都到了,青雀你就直说吧,太子究竟干了什么?”
李泰自信拱手道:
“是,父皇明鉴,儿臣也是刚刚得知。”
“就在今早,杜楚客去襄阳郡公府时,竟意外看到一封信从杜荷的袖中滑落而出,而这封信,正是齐王所写。”
言罢,李泰看了一眼杜楚客,杜楚客立马接口道:
“是的陛下,正如魏王所言。”
“而臣之所以今早去襄阳郡公府,乃是听闻齐王的舅公,阴弘智的妻兄燕弘亮前日晚上,曾去过襄阳郡公府求见杜荷。”
“臣一想,就猜到这该是齐王知道犯了大错,想找人求情。既如此,臣身为杜荷的叔父,自是不能看自己的侄子卷进这桩事来。”
“没曾想臣到了襄阳郡公府,才从城阳公主的口中得知杜荷昨夜竟然一夜未归,之后杜荷回来时,臣好心提醒,却被他当做别有用心,直接挥手送客。”
“那封信,也就是在那时从杜荷的袖中滑落而出。”
“陛下,臣愿对天起誓,此事千真万确,那封信上的署名,的确是李佑二字,臣绝不会看错!”
话音落下,太极殿静寂无声。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相视一望,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魏王孟浪了!
如果誓言真的管用,那这世上的事反而简单了。
除非能拿出那封信,但李泰和杜楚客要是能拿出,还有必要说吗?直接将信拿给李世民看便是,
岑文本褚遂良马周三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今日,太子和魏王不会斗得头破血流。
毕竟李承乾想抽身而退很简单,大不了抛弃杜荷,只要说那封信自己从没见过,李泰和杜楚客就无计可施。
但对李世民而言,这事的性质完全不同!
而这,便是李泰和杜楚客之所以孟浪的资本。
他们是拿不出那封信,可只要有这件事,李世民就会猜忌李承乾。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齐王给了太子什么?能让太子动心,为齐王求情之物又是什么?
虽然现在会碍于李承乾太子的身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猜忌终将占据帝王的心。
到了那时,卧榻难以安睡,废太子的念头就将变成要做的事!
除非李承乾可以自证,但那怎么可能呢?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出长孙无忌等人所料,李世民开口了:
“承乾,杜楚客说的是真的吗?杜荷袖中的那封信,你见没见过?”
“见过。”
…………
嗯???
所有人勃然色变,李泰和杜楚客人都傻了!
“见过?你见过?”
李世民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承乾,这算什么?坦白从宽?
可就在这时,又是出人意料的一幕!
“是这封信吗杜长史?”
李承乾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当着众人的面给杜楚客展示着,其上,李佑的大名清晰可见。
气氛又是一片死寂!
可自从来到太极殿就将头低下的杜荷却已经控制不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青雀,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李承乾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泰,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信轻轻的甩到李泰的身下。
阴谋终于完成了闭环,借着阴弘智的名,杜荷的手,李佑张弓搭箭,帮李承乾朝李泰射去。
箭头上涂满剧毒,一击,即中!
“太子?!”
阴弘智惊叫出声,看着李佑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会帮我们?可我记得……”
话音戛然而止,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最是无情帝王家,再加上齐王此次犯的乃是大逆不道的罪,谁敢为他求情呢?
万一天子盛怒之下,连求情的人也不放过,岂不是闲来无事,自己往枪口上撞?
但正因为此,在遥远的长安,能为李佑求情的人很少。
所幸,李承乾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首先,他是太子,其次,他是长子,就算长孙无忌联合一干朝臣势要站在道德和律法的制高点下严惩李佑,李承乾依然能用手足之情加以袒护。
李世民总不会希望他的太子像他一样欲杀兄弟而后快吧?
所以,只要李承乾出面为李佑求情,李世民的心中一定是欣慰的。
可问题在于,李承乾虽然可以这样做,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亦是阴弘智没好意思说出的后半句话,那就是李佑跟李承乾的关系并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李佑跟所有兄弟的关系都不好,甚至连所谓的蜜月期都不存在过。
在这个大家庭中,从始至终,齐王都是形单影只。
好在如今是贞观十七年,太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太子,正如齐王不是以前的齐王。
“舅舅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李佑双眼微眯,一个想要谋反的太子袒护一个想要谋反的齐王,有何不可呢?
阴弘智不明所以,可他的外甥的确是越发陌生了,往常那张看起来很是稚嫩的脸庞,此刻竟让阴弘智心生寒意!
“佑儿,我们……不止要认罪对吗?”
阴弘智仗着胆子问出了这句话。
李佑毫不犹豫,阴弘智是他最大的帮手,且永远不会背叛他,故而无需设防:
“反吧舅舅,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阴弘智浑身一颤,没想到他对李佑说的话此刻竟成了回马枪杀将回来,但他之所以反是想求死,李佑却不一样,这孩子,是真的想倾覆大唐啊!
“此念一起,就断不能回头了,如果陛下原谅你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太子会帮我们求情吗?倘若一切顺利,你连圈禁都不会的话,我们该如何?”
李佑不假思索:
“反!”
阴弘智双目圆睁:
“这还反?”
李佑负手而立:
“反!”
“虽然我知道,我很难是父皇的对手,但正如舅舅所言,此念一起,再放下真的好难呐。”
“更何况,现在的局势不是我在掌控的,舅舅以为我能让太子为我求情的资本是什么?呵~手足之情?”
“不,是因为他跟我一样啊!”
此话一出,阴弘智直接倒吸一口冷气,缓了片刻才冷静下来。虽然内心依然有很多不解,可李承乾如果真的跟他们志同道合,那么此事无疑是可以拼一拼的。
历史上李承乾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李佑谋反一案牵扯到了东宫侍卫讫干承基,这个人在被审讯时由于恐惧,出卖了李承乾,太子的谋反大计就这样公之于众。
可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改变,李佑选择认罪,讫干承基就不会被牵扯进来,李承乾的谋反意图就不会暴露。
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子在明他们在暗,即便成功的几率依然很小,也总能试一试。
不过在此之前,终究是要立正挨打的。
“事不宜迟,舅舅助我除贼之后,请立马写一封奏表。”
“奏表上,权万纪的死绝对不能隐瞒,舅舅亦不能为我开脱,就说我这个逆子,愿意接受一切惩处。”
“至于太子那边,就靠燕弘亮传话了。这样,我亲自写一封信,和奏表一起送往长安,等到燕弘亮看过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佑依次吩咐道。
阴弘智自是不敢拖延,纵然是舅甥,也朝李佑一拱手。
之后的事情相对简单,昝君谟和梁猛彪必死无疑,为两人鸣不平或鼓动造反者尽皆连坐,等到夜晚降临,偌大的齐州都督府已是血流成河。
毕竟前往长安的路上,只需要李佑和阴弘智二人即可。
原先那些心腹手下,都是不堪大用之人,全杀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反而能显出李佑认错的态度很是虔诚。
简单来说,就是齐王已自废手脚,就算野心勃勃,也翻不了天了。
当然,只有李佑自己知道,他最大的依仗,就存在他的脑海中。
————
四月,长安
阴弘智的奏表和书信一同到了这里,夜色已深,可燕弘亮根本无法入睡。
对于小人物而言,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总是无比艰难,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没关系没人脉,就会被人欺负看不起。
所幸,燕弘亮有一个好妹妹,嫁给了阴弘智为妻,是当今齐王名正言顺的舅母。
然而背靠大树就必须要承担大树被伐的风险,很不幸,燕弘亮也提早察觉了这一点。
等到抽出阴弘智的书信和奏表一看,整个人更是几欲昏厥。
正如李佑所言,昝君谟和梁猛彪早年都是他引荐到齐王府的,如今杀了齐王长史,天子一怒,他岂能逃得了干系?
保!
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保住齐王!
燕弘亮必须要这样做,天子问罪,也分亲疏,可讽刺的是,亲人犯罪虽能得到最大的容忍,但一旦容忍不了,就一个也不留了。
玄武门之变,死的人可不是只有李建成和李元吉,他们的儿子李世民也没有放过,为何?
很简单,兄弟都杀了,还怕杀侄儿吗?
同理,儿子都杀了,还会怜惜儿子的身边人吗?
但正因为此,如能原谅儿子,燕弘亮这些依附齐王之人,才会有一线生机啊!
故而看完阴弘智的书信,燕弘亮没有丝毫迟疑,匆匆换了一身衣服,就赶往了襄阳郡公府。
襄阳郡公杜荷,唐朝驸马,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杜如晦的次子,唐太宗与长孙皇后之女城阳公主之夫,亦是李承乾的党羽之一。
也因此,历史上的杜荷因谋反罪被斩,燕弘亮跟他也没有交集,可想要见到李承乾,必须找人引荐。
杜荷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年轻,好忽悠嘛。
当然,即便如此,燕弘亮赶到襄阳郡公府时也出了一身冷汗。
总归是天崩开局,不是那么好扭转的,李佑和阴弘智再聪明,也需要一点运气。
如果今晚燕弘亮走不出这里,或者见不到杜荷,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就在这紧张的等待中,昏暗的夜色迎来了一缕月光,耀在长安城的市面上。
“咯吱”一声响,襄阳郡公府本来紧闭的大门微微开启。
“呼~苍天有眼啊!”
燕弘亮如释重负的舒出了一口气,低身窜进。
李唐天下,自此危机!
无独有偶,阴弘智看到此人,眉头亦皱。
但不知为何,他只能在脸上挤出微笑:
“呵呵,这不是亲家公吗?”
“许久不见,身体可还安好?”
亲家公?
李佑心中一动,终于明白此人是谁。
因为阴弘智没有孩子,阴家的三族也早已夷尽,只有李佑这么一个外甥。
既如此,能让阴弘智称亲家公的人,自然是齐王的岳父,现如今大唐的黄门侍郎,韦挺。
也直到这时,李佑才想起他已经成家,眼前的齐王府内,还住着一个齐王妃。
而想到齐王妃,李佑心中的厌恶瞬间登顶,这才明白这种感觉不是源于他,而是源自前李佑。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李佑的王妃可是大姓之女!
虽然不是赫赫有名的五姓七望之一,但也差不了多少,正是京兆韦氏。
世人常言: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这之中,杜氏说的就是杜如晦,杜楚客的家族,韦氏说的就是韦挺和齐王妃的家族。
而这两个家族,自汉朝之时就在长安落户,历经数百年屹立不倒,且门内族人高官辈出,时至今日,当然是树大根深。
李佑要不是皇子,想要娶京兆韦氏的大家闺秀为妻,无疑是痴人说梦。
当然,如果可以,李佑宁愿不娶!
因为大姓之女都有毛病,眼高于顶,傲气十足,就算成为王妃,也改不掉用鼻孔看人的习惯。
再加上李佑不被李世民宠爱,齐王妃就真的打心眼里瞧不起李佑了。
之所以嫁给李佑,完全是不敢抗旨。
但正因为此,成婚以后,齐王妃深感自己的命运不公,整天对李佑颐指气使,冷嘲热讽,每次都恨不得把一辈子的气发泄在李佑身上。
然以齐王的脾气,哪里能忍?
故齐王和齐王妃的婚后生活,从一开始就没有甜蜜幸福可言,不是吵架就是分居,甚至有好几次上升到动手的阶段。
这一点,从齐王在齐州,齐王妃却在长安就足以见得。
阴弘智身为李佑的舅舅,见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媳妇相处的跟仇人一般,自然心忧。
为此,之前曾找到韦挺,想要让韦挺出面劝劝齐王妃。
哪曾想一家人就是一家人,韦挺直接来了一句我女儿有什么错?
就算要改,也该齐王改才是!
唉~只能说李佑命不好了。
不过对现在的李佑而言,自是无关紧要。
他连造反都敢,还怕休妻吗?
何况这只是一桩政治联姻,而且看韦挺的模样,齐王妃的长相应该无法恭维。
可就在这时,李佑眉头一皱。
“阴长史?你怎么……嗯?齐王?”
韦挺面色一白,当即朝李佑拱手道:
“臣韦挺参见殿下!”
这下,不止李佑,阴弘智都纳闷了。
因为韦挺和齐王妃一样,都打心眼里瞧不起李佑。
再加上是李佑的岳父,身份为长,所以自从李佑和齐王妃成婚以来,韦挺见到李佑,没有一次是行过礼的。
可这次,韦挺的行礼非但干脆,还十分正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当然,心中再觉得奇怪,李佑和阴弘智也不会在面上表露,齐王更是飞快摆手:
“哎,岳父是王妃的父亲,就是本王的父亲,何必这般拘泥?快快免礼。”
“说起来,本王自从和王妃成亲,还未好好招待过岳父,现在想起来,真是失悔。”
“毕竟我这也算是劫后余生了,刚好,岳父今日来了,那我可要好好尽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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