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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

院有枇杷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香菱,学得咋样。”贾环大摇大摆走过来。“爷,黛玉师父好文采,学得一些新奇词句,领略了些七言律滋味。”香菱浅浅笑道,唇角梨涡微陷。贾环颔首,香菱还在薛姨妈身边时,就拜林黛玉为师学习诗词,如今小有所成。“我倒是成了碍眼的石狮子呢!”晴雯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开。“你又耍什么性子!”贾环追上了她。“别理我。”晴雯又躲进屋子里。贾环懒得揣摩她的心思,正要陪香菱说说话,却见一个皂衣小厮站在院外招手。好像是周瑞家的新收的义子,门房何攀。“环三爷!”“何事?”“外头有人找您。”何攀目光尊敬。贾环点头。荣国府外,背着剑匣的少年静静等候,见到贾环后轻声说:“公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贾环平静道:“面对两只恶犬都要绕路,往后行至虎山不如直接吊死在歪脖子...

主角:贾环王熙凤   更新:2025-01-09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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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环王熙凤的其他类型小说《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由网络作家“院有枇杷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香菱,学得咋样。”贾环大摇大摆走过来。“爷,黛玉师父好文采,学得一些新奇词句,领略了些七言律滋味。”香菱浅浅笑道,唇角梨涡微陷。贾环颔首,香菱还在薛姨妈身边时,就拜林黛玉为师学习诗词,如今小有所成。“我倒是成了碍眼的石狮子呢!”晴雯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开。“你又耍什么性子!”贾环追上了她。“别理我。”晴雯又躲进屋子里。贾环懒得揣摩她的心思,正要陪香菱说说话,却见一个皂衣小厮站在院外招手。好像是周瑞家的新收的义子,门房何攀。“环三爷!”“何事?”“外头有人找您。”何攀目光尊敬。贾环点头。荣国府外,背着剑匣的少年静静等候,见到贾环后轻声说:“公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贾环平静道:“面对两只恶犬都要绕路,往后行至虎山不如直接吊死在歪脖子...

《贾环王熙凤的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精彩片段


“香菱,学得咋样。”

贾环大摇大摆走过来。

“爷,黛玉师父好文采,学得一些新奇词句,领略了些七言律滋味。”

香菱浅浅笑道,唇角梨涡微陷。

贾环颔首,香菱还在薛姨妈身边时,就拜林黛玉为师学习诗词,如今小有所成。

“我倒是成了碍眼的石狮子呢!”晴雯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开。

“你又耍什么性子!”贾环追上了她。

“别理我。”晴雯又躲进屋子里。

贾环懒得揣摩她的心思,正要陪香菱说说话,却见一个皂衣小厮站在院外招手。

好像是周瑞家的新收的义子,门房何攀。

“环三爷!”

“何事?”

“外头有人找您。”何攀目光尊敬。

贾环点头。

荣国府外,背着剑匣的少年静静等候,见到贾环后轻声说:

“公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贾环平静道:

“面对两只恶犬都要绕路,往后行至虎山不如直接吊死在歪脖子树上。”

少年摇头失笑,惜字如金道:

“子夜,烟雨楼。”

随后转身离去。

……

夜深人静,贾环睁开眼,起身换上飞鱼服,蹑手蹑脚地离开。

隔壁房间的晴雯一夜难眠,为白天吃胭脂而羞涩,又担心爷要去以身涉险,心绪难宁,索性借着窗外月光织绣衣裳。

她坐在床榻,手里拿着针线,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轻轻摇晃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晴雯蛾眉紧蹙,愤怒道:

“爷,你骗我!”

贾环进了她的小阁间,“你怎么没睡?”

“你都答应我了,退出此案。”晴雯直勾勾地瞪着他。

贾环无奈,“你别听那姓薛的夸大其词,左右不过两个狗畜生,就跟拍死两只蚁虫一样容易。”

难怪古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看到俏晴雯那担惊受怕的样子,他心里是一阵疼惜。

“他说了,你会死的!”晴雯眼眶泛红。

贾环走到她身边,轻言慢语说:

“你放心,我等下还要吃你嘴上的胭脂呢,最多一个半时辰。”

“你……你回来再说。”晴雯别过脸去,声音低至不可闻。

“一言为定。”贾环无声而笑。

……

万籁俱寂,烟雨楼外,桂花正香。

“人呢?速战速决!”贾环准时赴约。

“请。”背剑少年指着一辆马车,他从未见过赴死这般迫不及待的。

贾环登上马车,闭目养神。

“还有机会反悔。”少年又说。

一来对方毕竟是官身,烟雨楼也不想引发舆情。

二来对方除暴安良,嫉恶如仇的本意确实值得钦佩。

他不愿贾环含恨殒命。

“你有点啰嗦了。”贾环逐渐不耐烦,沉声道:

“我回家还有要紧事。”

少年略带惋惜,一路缄默不言。

马车兜兜转转疾驰两刻钟,停在一座偏僻的庙宇,远处站着几十个江湖人士,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贾环走下马车,语调森森:

“滚出来!”

霎时。

“哈哈哈哈哈,有种!”庙内传来刺耳的笑声,夫妻缓缓走出。

疤面煞星手持一柄重锤,一力降十会。

母夜叉则是子母鸳鸯刀,寒光凛凛,杀气十足。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有种的朝廷鹰犬,放着锦衣玉食不要,偏偏主动寻死,你想死在谁的手上,挑吧。”

疤面煞星淡定自若,先前的担忧荡然无存,别说埋伏,这小子甚至都没带一个随从。

“烟雨楼,这是二十两银子,待会给他打造一口棺材,剩下的算安葬费。”

母夜叉取出一块银锭丢给背剑少年,随后笑吟吟地说道:

“锦衣卫?一群酒囊饭袋!奴家奉劝你还是别挑夫君,他一锤子砸下来,你怕是惨不忍睹,死在奴家手上好歹保留全尸。”


难怪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太有干劲了,看到案子两眼放光,贾大人不升官发财还有天理吗?

他虽然很累但也没有丝毫怨言,贾大人遇到事是真上。

……

钟灵街。

一家占地狭窄的香烛铺,门口还有黄纸,铺子里昏暗无光,只余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

铺子角落,三口棺材叠在一起,棺材后面竟然并排坐着五个和尚!

其中一位大耳僧透过缝隙盯着远处街道,他疑虑道:

“都守了两天两夜,难道那小畜生不走这条道?”

为首的浓眉和尚沉得住气,平静道:

“这是回宁荣街的必经之道。”

之所以不埋伏在宁荣街,主要那边有治安巡逻的武侯铺,配备卫士和彍骑,他们不想陷入包围难以脱身。

“多管闲事就该天打雷劈,既然天公不开眼,贫僧誓要为圆思师弟报仇!”

“他奶奶的小畜生!”

“喜欢逞英雄?”

“贫僧一定要让你像一条野狗般趴在地上,受尽万般屈辱而死!”

一个满脸戾气的和尚破口大骂。

师兄弟六人自打离开江州不戒寺,日子快活潇洒,不曾想在神京城折了一位手足,圆思师弟虽然鲁莽不计后果,但原本有机会逃脱追捕,偏偏半路出现一个可恶的小畜生!

情同手足,此仇非报不可,不然师弟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是他吗?”

大耳僧双目圆瞪。

长街尽头,有一名飞鱼服闲庭信步。

“快看看。”其余和尚立刻拿出画像。

他们逼问过事发现场的旁观掌柜,凭口述画出了那厮的容貌。

大耳僧仔细端详画像,又抬眼凝视着渐行渐近的飞鱼服少年。

“就是小畜生,生食其肉!!”他目眦欲裂。

浓眉和尚眼神有杀气,但向来沉稳,低声提醒:

“击毙此獠后按照计划撤离京城,切不能分散!”

话音落下,他一拳砸开棺材板,从底下取走一根黑色禅杖,快步掠出香烛铺。

大耳僧紧随步伐。

其余三个和尚推开铺子后门,绕过一条小巷,直抄后路。

两个和尚截路。

一人持禅杖,一人抱剑在怀。

全无出家人的慈眉善目,满脸凶神恶煞。

贾环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转过头一看,又是三位秃驴。

“跪下!”

大耳僧声音嘶哑,短短两个字,却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他想看到对方跪在地上恐惧、颤抖、后悔的模样。

然而没有。

少年一脸错愕,进而是兴奋。

“你在笑什么?”浓眉和尚一步步走近,禅杖在青石地板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辙痕,火星四溅。

贾环笑意未减,瞌睡来了送枕头,岂有不喜之理?

绣春刀出鞘,他轻轻握住刀柄,气沉丹田,内气充盈于百窍。

“年纪轻轻竟然是后天二重的武夫,难怪能生擒师弟。”

浓眉和尚目光微骇,但却毫无忌惮,眼底深处更有一丝贪婪。

此子肯定拥有上乘的内气功法,势必要据为己有!

不同于顽劣懒散的小师弟只是入流巅峰,他们师兄弟最低修为都是后天境二重,而他更是后天境四重,诛杀小贼易如反掌。

贾环注视着浓眉秃驴,轻描淡写地说着:

“看到远处塔楼没有,一旦有人发射信号箭,方圆三条街的巡武铺卫士都会赶来。诸位还是一起上,别再拖延时间了。”

如果街道巡武铺掺和,平白降低了参与度,那多膈应。

什么?

大耳僧面色阴沉,年纪不大,口气狂到极致!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这一句美到极致,道尽了遗憾和求而不得的悲伤,愁绪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看着林黛玉呆滞恍惚的样子,贾环嘴角上扬,可一见她双眼噙着泪水,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

“黛玉姑娘?”贾环担忧。

不至于吧,多愁善感到这种程度。

林黛玉低下螓首,拿手帕擦拭眼泪,沉默许久,朝贾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心服口服道:

“化用了李商隐那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与他的晦涩含蓄不同,环哥儿更热烈奔放。”

“环哥儿才华横溢,我自愧不如!”

贾环自己都没脸接这句话,认真诚恳地说道:

“姑娘不仅擅诗词,更精通策问经义,我哪能和姑娘相提并论。”

“环哥儿,你在笑我!”林黛玉脸颊微红,低声道:

“是你藏锋守拙,把府里所有人都骗过去了,我那点小才同你比较,便是萤火对皓月,我以前还觉得你是心善却鲁莽的粗人,对不起,是我太肤浅了。”

“环哥儿不嫌弃的话,我想收藏环哥儿的手稿,以便观摩学习。”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贾环一样。

原来那些愚笨粗俗都是伪装出来的!

可笑姊妹们在大观园闲聊的时候,说起环哥儿都是荒废学业,诗词一窍不通,原来是她们有眼无珠!

“收藏手稿就没必要了,往后一有闲情,向姑娘请教。”

贾环说完补充了一句:

“还请保密。”

“嗯呢!”林黛玉连连点头,走近了几步,高傲如她脸上都涌现钦佩之色:

“我知道环哥儿淡泊名利,不愿被声望所累,一心只想做好差事,铲除危害百姓的恶獠,还天下朗朗晴空。”

贾环面色如常,被那样夸赞,难免会有些尴尬。

林黛玉看着他,略带请求道:“环哥儿,往后我时不时来你院子走动,讨教诗词,你不要嫌弃才好呢。”

她太欣赏环哥儿诗词里浓烈的情绪表达,隐隐有想视为诗词知己的心思。

“无妨。”贾环点头。

见他答应,林黛玉顿感欢喜,脸颊笑意久而不散,微微福礼后告辞。

不过刚走两步,她又回头俏皮道:

“环哥儿,往后你嫌我啰嗦,我就到处宣扬,让大家烦死你!”

贾环也笑了,黛玉姑娘确实挺有趣的。

从走廊出来,香菱和雪雁赶紧追上去,急忙问道:

“怎样了?”

林黛玉抿着唇瓣,含糊其辞道:

“环哥儿肚子里有墨水,才学不错。”

她答应了保密,绝对不能说出环哥儿惊世骇俗的诗词造诣。

“师父说不错,那爷肯定厉害。”香菱梨涡微陷,笑得开心。

“那我回潇湘馆了。”林黛玉嗯了一声,慢步离去。

雪雁紫鹃接过彩云递来的灯笼,陪着姑娘回家。

贾环不知何时走到晴雯身边,拿手戳了戳她的腰肢。

“呸,爷是下流胚子不害臊!”晴雯声若蚊呐,耳根子都红了,这回却没偷偷溜走,羞涩道:

“说好的我也不耍赖,但只准吃唇脂,不然我害怕……”

“亥时三刻,我悄悄来你暖阁。”贾环低声说了一句。

……

“林妹妹,有丫头说,你去找贾环那厮了!”

回大观园路上,贾宝玉堵在半路,非常气恼,鼓着个眼睛。

“关你什么事,我去找香菱妹妹顽!”林黛玉绕路而行,懒得搭理他。

贾宝玉面带愤怒,嚷嚷道:

“不许,我跟贾环这厮已经决裂,你不许认他身边的使唤丫头为徒弟了,更不许去他院子,妹妹神仙般的女子,跟粗人莽夫说什么话,平白污了你的清气!”


“你还听我话,就立刻卸职,否则往后再不要求我!”

贾环却是笑了,一字一顿道:

“你别求我,就万事大吉了!”

“求你?”探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掷地有声道:

“你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我贾探春有什么事求得着你?我要是有这个念头,还不如直接撞死!”

“一言为定。”贾环懒得废话,径直回屋。

“姑娘,留下吃饭吧。”赵姨娘想缓和关系。

探春甩袖离去:

“看到他就饱了!”

“爷,洗脚啦。”

俏丽丫鬟端来一盆热水,给贾环脱去靴子袜子。

“彩云,赶明儿带你去买一些胭脂首饰。”贾环看着细心温柔的丫头。

彩云,唯一对他好的丫鬟,前身赌钱输光了,还是彩云拿出紧巴巴月例钱给他买东西。

“爷太好了!”彩云兴高采烈。

“给我捶捶肩膀。”

贾环洗完脚趴在床榻,明天恰好是衙门旬休,正好去看看补气益血的药材,多多滋补提升气血,打牢根基。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贾环带着彩云逛铺子。

全副身家就五两银子,还是昨天在杀人犯那里搜刮而来的,买完胭脂首饰和半斤药材,也就身无分文了。

得尽快搞钱!

主仆说说笑笑走出药铺,便见长街喧闹呼喊,顾客们惊慌失措,一个浑身是血的袈裟和尚持刀逃窜,挡路者都被无辜劈砍。

转眼,和尚就逃进了酒肆药铺之间的巷子。

“锦衣卫办案,通通闪避!!”

远处传来暴喝,隐约可见一个飞鱼服纵马追击。

贾环见状,哪肯放过机会,没想到沐休日都能撞见案子。

二话不说,冲进小巷!

“爷,你作甚……”彩云慌了神。

贾环施展身法梯云纵,脚踩墙壁轻轻一跃,翻身上了酒肆屋檐,踏着瓦片往下方俯瞰,秃驴逃进另一个暗巷。

嗖!

贾环身形灵巧,在屋顶如履平地,两墙之隔足足两丈远也轻松越过。

“施主,要多管闲事?!”

一巷之外,袈裟和尚面色森冷。

由于未穿官服,他只以为对方是一个热血无知的愣头青。

“再追半步,贫僧叫你身首异处!”

和尚扭头跑进另一口巷子。

“聒噪!”贾环疾步而行,跃下屋檐,安稳落地,拦住巷尾。

铮!

和尚脚尖点地,挥刀而起,刀刃血迹斑斑,杀气腾腾,这一刀劈下的力道重若百斤。

电光火石,贾环反应快到极致,一个侧身避过血刀,双腿腾起如猛龙升天,瞬间又摆出一记凌厉的鞭腿!

和尚躲避不及,被一脚踢中左肩,整条胳膊酸麻难当,血刀哐当砸落在地,紧接着眼前闪过黑影,贾环直扑而来,对着面门一个狠辣的肘击!

和尚脸庞扭曲,嘴巴血肉模糊,牙齿飞落了好几颗。

这还没完,贾环身形快,进攻又凶又狠,双手锁住和尚脖颈,施展形意拳中的“蛇形”死亡缠绕。

“嗬……嗬……”和尚拼命挣扎,呼吸不上来,几近窒息。

贾环往其腿骨又来了一重膝,直听到骨骼断裂的脆响,他才松开手。

形意拳搭配梯云纵,制敌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有劳少侠!”

几位锦衣卫追至巷口,见此情形松了一口气。

为首者银白色飞鱼服,袖口织绣了一条丝线,竟是一位百户。

“锦衣卫力士,贾环!”贾环自报家门。

他可不会清高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拿着生命冒险不就是为了奖励么。

“某姓严。”百户快步而来,看向贾环的眼神有一丝钦佩。

能生擒秃驴,年纪轻轻武艺不凡。


“杀害你姐和她身边丫鬟的凶手已死,仵作、主簿及县令侄儿于今日押入诏狱。”

书生双目通红,对着尸体狠狠踢了几脚宣泄仇恨,末了扑通跪倒,哽咽道:

“叩谢贾大人!叩谢贾大人……”

他不停重复,发自肺腑地感激。

“职责所在。”贾环将他扶起,“吴老狗应该还有亲信旧友,他们胆敢找你麻烦,直接上锦衣卫衙门!”

庆幸自己插手了此案,既解决了吴老狗和土匪这些祸害,实力又大大提升。

“赶紧离开诏狱,这儿阴气煞气重,你一介读书人身子骨弱,容易积郁伤神。”

贾环提醒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大人,我一定好好读书,争取考上进士,朝堂为官报答你!”

书生暗自发誓。

宁荣街上,贾环步履矫健。

“爷!”

彩云从首饰铺跑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贾环好奇。

彩云愁着小脸,忧心忡忡道:

“珍大爷一大早就来了荣禧堂,痛骂你不尊长辈,肆意妄为,要老太太处置你,政大爷气得拿棍子,说……”

“说什么?”贾环面无表情。

彩云颤声道:“说你不跪下向珍大爷磕头认罪,就把不孝子押去官府。”

贾环冷笑。

他现在羽翼未丰,完全无法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但凡被扣个不孝的帽子,万事寸步难行。

“爷,咱先避几天。”彩云拉着贾环的手腕。

“怕什么?让我不得安生,逼急了我,左右大家一起玩完!”

贾环毫不畏惧,这点小事都要逃避,往后难成大器。

荣禧堂内,贾珍坐着唉声叹气,贾蓉在一旁添油加醋,贾政立在角落满脸铁青,众姝簇拥着贾母,贾宝玉陪着王夫人说说笑笑,除了在外办事的贾赦贾琏,两府重要人物几乎都到了。

“老祖宗,政大爷,珍大爷,他回来了。”

赖大管家大声禀报。

刚说完,贾环不顾赵姨娘劝阻,径直走进荣禧堂。

“孽畜!”贾政抄起铁棒,勃然大怒道:

“跪下!跪到你珍族兄原谅你为止!顶撞长辈,言语侮辱长辈,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不孝子!”

贾宝玉摇头晃脑,一脸得意。

“环兄弟,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快说清楚。”王熙凤出声打圆场。

“凤丫头,有你插嘴的份吗?”贾母盯着她。

王熙凤低下头,背着不孝罪名,环兄弟前程尽毁啊。

贾环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淡道:

“三司会审吗?你们可知原委?”

砰!

贾珍一掌拍在案上,咆哮道:

“我事先并不知情,出于善意想帮扶吴员外,却不知他犯了什么事,所以想找你打听,可你呢?对着我大呼小叫,指着我的鼻子,你倒在锦衣卫衙门耍够了威风,让我灰头土脸被别人扯笑!”

略顿,他寒着脸道:

“莫非是荣国府看不起咱宁国府,借小辈羞辱我?”

话音刚落,王夫人赶紧否认,“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此事是孽子自作主张,委实嚣张跋扈!”

“那还不处置?”贾珍加重语调。

“孽畜,再不跪下……”贾政话说半截,就被打断。

贾环指着贾珍,厉声道:

“你还敢给吴老狗求情?”

“亲手毒死妻子,加害丫鬟,你莫以为这是他全部罪名?”

“勾结土匪,在乡里为非作恶!我率手下剿灭山寨,牢房里关押二十七个女子,各个受尽非人折磨!她们做错了什么?就因为生得好看,就活该被吴老狗绑架?”

“残害吴家庄的佃农,人家辛辛苦苦给吴老狗耕种田地,不过多讨两口饭吃,吴老狗就派土匪给人给杀了。”


“爹……”贾蓉不知所措。

啪!

贾珍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你杵着跟个木头一样,你要是说两句,那畜生敢对你怎么样?就是你间接害了赖二。”

“回去!从今往后,老子跟这个小畜生不共戴天!”

……

回到院子,贾环面色如常。

见赵姨娘进来,他打趣道:

“平日一点小事嚷嚷,现在跟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了。”

“取笑我!”赵姨娘白了他一眼,难掩忧虑问:

“真的没事吗?赖大赖二跋扈得很,那赖嬷嬷以前都指着娘的鼻子痛骂,这回挑断了赖二的腿……”

贾环反笑了一声:

“这几个欺主的奴才哪个是干净的,谁也经不起查!”

“缩起来倒也罢了,胆敢在我面前讨要说法,别怪我网罗罪证,把他们通通关进诏狱!”

赵姨娘闻言昂起下巴,又骄傲了起来。

荣国府东北角有一座幽静的院子,匾额悬着梨香院。

一个身着淡蓝色丝绸衣裙的妇人闲庭信步,她虽年过三十八,却保养得极好,端庄雍容,风韵犹存,只是眼角还是有一抹细微的鱼尾纹。

她便是薛姨妈,薛王氏,王夫人的亲妹妹。

薛蟠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吧,又缺银子了?”薛姨妈怒瞪了儿子一眼。

薛蟠摇头,说起刚刚荣禧堂之事。

“母亲,你瞧那环哥儿,真是神仙点了窍,有胆量有魄力,气势不凡。”

薛姨妈轻点下巴:“确实大变了个样,那赵小妾享福了,可怜我没个好儿子,大把银子往外撒。”

闻言,薛蟠羞愧地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问道:

“母亲大人,您觉得环哥儿和宝钗妹妹,能不能凑成一对?”

轰!

薛姨妈脸色骤变,直勾勾盯着他,愤怒道:

“简直荒唐,你这孽子是吃醉酒了?整日干混账事说浑话,庶贱岂能配嫡贵?!”

“母亲!”薛蟠坚持己见:“环哥儿一定会有出息的。”

“锦衣卫能有多大出息?”薛姨妈越想越生气,指骂道:

“我对你失望透顶,你竟然有这般可笑的想法,薛家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是尊贵的皇商,纵然日渐式微,也不是平常富贵人家能够配得上,更别提庶出!你想让家族沦为笑话,是也不是?!”

“哎呀……”薛蟠重重叹息,“您是没看到,环哥儿面对绝境那种气势,那种从容不迫,那种舍我其谁的霸道,往后肯定有大作为!”

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有直达心灵的震撼。

知子莫若母,薛姨妈一眼就看穿了孽子的心思,沉声道:

“你是觉得他拳脚功夫厉害,往后有个照应,你能涨脸,顺便横行无忌?你要想习武找几个武师也就罢了,还想把宝钗往火坑里推!”

听到这话,薛蟠顿时不乐意了,“庶出就是火坑?母亲您也太恶毒了!”

“你个烂心肠的货色懂什么!”薛姨妈罕见爆粗口,随即压低声音说:

“我最了解我那妹妹的性格,她岂能容许庶子得势?只要找准机会,一定会给予重重一击,赵小妾母子不是火坑是什么?”

薛蟠不屑说:“谁击谁还不一定呢!”

“烂东西,你咒谁?她是你姨!”薛姨妈警告道:

“此事休要再提,平白污了宝钗的名声,名门贵族就没有嫡女下嫁庶子的,宝钗要嫁就嫁宝玉!”

“呸,那大脸玩意也配得上妹妹?”薛蟠见没有商量余地,只得恨恨道:

“母亲,你就瞧着,环哥儿一定有大作为,到时别后悔没钓到金龟婿!”

薛姨妈拿手指戳他的脑门:


她呼吸急促,面色酡红。

“娘拿一个就行了。”赵姨娘只取了一块金元宝,把包袱递回给儿子。

她以前贪财吝啬爱占小便宜,但都是为了给儿子积攒家当。

“收着。”贾环将包袱塞给她,“往后衣裳首饰胭脂都用最好的。”

“诶!孝顺好儿,娘给你保管。”赵姨娘听得心花怒放,有个出息的儿子就是能让她挺直腰杆,底气十足。

“娘给你炖只大母鸡补补。”她将金元宝藏好,便亲自下厨忙活了。

贾环准备去找凤嫂子还人情。

还没到北苑,在抄手游廊之间的拐角垂花门,贾环迎面碰到俏平儿。

“环哥儿正好,这是一尾新鲜的鲟鱼和粉脆鲜藕,二奶奶吩咐我给你送去。”

平儿拎着小篮子,脸颊略施粉黛,说话时樱唇轻抿,说不出的娇柔温婉。

“嫂子呢?”

“二奶奶闲得无聊,自个嗑瓜子呢。”平儿说。

贾环嗯了一声,走进北苑。

平儿见状也跟在后面,孤男寡女共处容易有闲言碎语,以往不觉有甚,自打大病痊愈,环哥儿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爷们了。

“奶奶,环哥儿来了。”平儿在苑外呦喝了一声。

王熙凤慵懒缱绻,笔直圆润的双腿搁在精致填漆床上,一边翻看账本嘴里磕着瓜子,听到平儿喊话,立刻起身拖长语调笑道:

“环兄弟,没伤着身子吧?今儿满街都在传你大显神威,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长三头六臂,怎的一个人能打死五个。”

王熙凤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内宅,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满是笑意,一双丹凤眼就这样直勾勾端详贾环。

美而不媚,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侥幸。”贾环回应。

王熙凤笑而不语,内心却愈发惊奇,难道环兄弟以往都在藏拙自污?

自打入职锦衣卫,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静静站在这儿,浑身散发一种锐气勇猛的男人气度。

“嫂子,送你一样东西。”

贾环取出丝绸布包。

“何物?”王熙凤好奇。

摊开丝绸,平儿杏眼圆瞪,死死盯着两个巴掌大的极品翡翠。

王熙凤更甚,她本就好珠光宝气,一见这翡翠质地压根就挪不开眼睛:

“送……送我的?”

贾环点头:“算偿还那八百两银子。”

“我可不是市井小妇,这天大便宜我不占,去去去,快拿回去。”

王熙凤虽然喜欢得紧,但她深知这块翡翠的价值恐怕在二十倍以上,若是拿去给工匠精雕细琢成手镯吊坠扳指等物,能挣不下三万两银子!

何况它是环哥儿用命换来的!

贾环不以为意,“嫂子能拿八百两银子给我这个烂人,区区一件物什算什么。”

“你的心意我领了,拿回去。”王熙凤故作不悦:

“我拿银子给你,从来就没图你报答,你赠这般贵重的翡翠,让我像给你放高利贷似的。”

贾环态度坚决:

“嫂子向来精明果决,何曾这般扭扭捏捏?反正是抢来的东西,嫂子不收,我摔碎了便是。”

说着举起翡翠,就要重重砸在地上。

“好好好……”王熙凤抓住他的手腕,不得已嗔骂道:

“我暂时替你保管,你哪时缺钱了,再来要回。”

“平儿,放进藏宝盒里面上三把锁,若弄坏一点,可仔细你的皮!”

“是。”平儿螓首轻点。

“那我告退了。”

贾环走得干脆,留下王熙凤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愣神。

平儿很敏锐地捕捉到少奶奶眼底那一抹感动,这应该是二奶奶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琏二爷平常最多送簪子,还拿着二奶奶的嫁妆钱去外面眠花卧柳。


“你这死丫头看什么?”王熙凤很快恢复正常,只是心里头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用完膳食,贾环正想回屋补觉,谁料小厮来报,南镇抚司官员到府,他立刻打起精神。

大厅里,官员神色严肃,沉声道:

“贾环,你虽立下功劳,但南司考虑到你刚刚进入衙门不宜提拔过快,难以驾驭一应事务,待积累资历后予以擢升。”

听闻此话,贾环表情无波无澜,他不喜欢将情绪暴露在脸上,可心里难免有怒意。

还要熬资历?

难怪锦衣卫日渐衰落!

再是锐意进取的新人,空有一身抱负却没有更大的舞台,都要被时间给摧残成朝九晚五点卯走人的泥塑!

官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但是,锦衣卫奉行有功者赏、有能者官,劳大者禄厚的规矩,综合考量之后,决意晋升你为总旗,但待遇不变,只领六名力士,俸禄与大旗相当,你可有异议?”

贾环内心转怒为喜,掷地有声道:

“卑职遵从有司安排!”

对他而言,只要能升职,待遇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职位越高,意味着有权限接触更大的案子,而百户官是转折,百户拥有进出案牍库的资格。

总旗距离穿上银白色飞鱼服也就一步之遥,但贾环心里清楚,晋升总旗都是低配,要跨过这一步肯定很艰难。

官员颔首,放下任命文书后离开了。

小厮沿途放爆竹,彩云拿棒槌敲打铜锣,赵姨娘逢人就发喜钱,这才走半里路就散了三两银子都不觉心疼。

自古母凭子贵,环儿没出息的时候你们嘴碎,现在环儿都升为锦衣卫总旗了,还不许她炫耀么,天底下没这个理。

走廊转角,贾政背着手来回踱步,心里头五味杂陈。

虽然是庶出,好歹也是儿子,本该高兴,可一想到粗鄙肮脏的锦衣卫,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知上进却不精于学业,舞枪弄棒的匹夫难成大器,贾家诗礼簪缨之族,却出了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嗜杀的不孝子!”

“庶子被那愚蠢妇人养废了,得好好栽培宝玉,必须走科举正途让为父脸上有光。”

贾政喃喃自语。

那边厢,老祖宗身边的大丫鬟鸳鸯来到院子,一见贾环就笑道:

“环哥儿,老太太唤你呢。”

“哦。”贾环应允。

一栋五进四合大院,目之所及皆是雕梁画栋,两边以穿山游廊连接厢房,院外花草争艳,鹦鹉画眉等鸟雀落在窗沿叽叽喳喳,进了垂花门,贾环就听到正房大院里的欢声笑语。

尽管同在荣国府也是贾母之孙,但贾环除了逢年过节以外,是见不到这位老祖宗的。

大厅里莺莺燕燕香味萦绕,各个姑娘花枝招展,一个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膝盖放着羊毛毯子,满头银发,精神矍铄,慈眉善目,正是贾府掌舵者,朝廷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贾环一进门,大厅就安静下来,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他,贾宝玉双手搭在老太太的肩膀,斜着眼睛看贾环。

“见过祖母。”贾环躬身行礼。

贾母仔细打量着他,双手虚扶,满意点头:

“好孙儿,年少英勇铲奸除恶,给咱贾府涨脸了!”

她虽然不在意赵小妾所出的庶子,但以往那个窝囊样也不像刻意伪装,到底是自污藏拙还是大病痊愈开窍了?

当然,总归是一桩好事,小辈上进是兴旺之兆,不过她不指望庶子光耀门楣,家族前程还是得寄托在宝玉身上。


“你才十七岁,去当什么差事?咱贾家鼎食勋贵,以清正名望为荣,你去从事丢人现眼的贱业,京师哪个不背地里痛骂锦衣卫,你真是荒唐!”

贾环顿时反驳:

“我一个庶出,纵然满腹经纶学业有成,你说我能去科举吗?某些人肯定背地里使坏,我怕是考场都进不去,我总得寻一门差事,难道嫂子希望我游手好闲斗鸡走狗?”

“锦衣卫天子亲军,监察百官消息灵敏,京师有啥风吹草动,我也能告诉嫂子。”

“放肆,什么叫某些人?”王熙凤面色不悦,但她深知贾环一旦科举,那就有违嫡庶礼教,人宝玉都不专注学业。

“你去了也是小喽啰,还妄想得到庙堂消息,你整天就能听张三李四吵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银两!”

略默,王熙凤拿一双美艳的丹凤眼睨着他:

“不过念环兄弟上进,我就帮你这一回,你敢转头拿钱做赌资,往后你就没脸没皮再见我,我准给你嘴巴子,一脚踢坏你这坏肠子!”

“少奶奶。”平儿欲言又止,八百两可是巨款,还是少奶奶的嫁妆钱。

“无妨。”王熙凤起身摆着优雅步伐,边走进暖阁边说道:

“八百两换环兄弟知进取,值当了,他要是诚心诓骗我,往后就不会替他说一句话,管他窝囊不窝囊,被丫头嘲笑也不碍我事。”

片刻,她取出八张银票。

贾环接过,发自肺腑地感激:

“嫂子,雪中送炭,我贾环定不会忘。”

“去去去!”王熙凤摆手,“指望你能有多大本事,别来碍我眼了。”

“那我告退了。”贾环缓步离去。

“这环兄弟,大变了个人!”王熙凤轻抿一口茶,“倒是知恩图报,知道我待他好,都记心里呢。”

……

京师太白楼。

贾环临窗而坐,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不能再籍籍无名,必须出人头地!

“葛百户来了。”一个络腮胡大汉看向街道,他正是中间人。

片刻,名唤葛百户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走到贾环身边。

贾环没有第一时间掏银票,而是递上一张纸,上面记载着他的身份信息。

荣国府庶子,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京师,家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麻烦葛大人了。”贾环递上银票。

葛百户粗略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纳入袖中,赞许道:

“年纪轻轻就知报效朝廷,铲奸除恶,我大乾如何能不昌盛?”

“随我去衙门登记领牌,从此往后,你也是天子亲军!”

锦衣卫坐落于皇城以北,由三十六间悬山顶屋殿组成。

屋殿四周修了一圈灰红色的尖脊墙垣,从外头看去,只能隐约看到森黑旗帜,既神秘又不失威严。

葛百户带着贾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狭窄安静的官署。

里面有三个人。

“贾环,出身荣国公府,为人正直刚毅,品性优良,别看他年纪小,却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假以时日,定能锄奸扶弱,不坠锦衣卫之威!”

“何亮,你手底下刚好有空缺,你觉得他怎样?”

葛百户面色温和,看向一个刀疤脸。

一个小旗管三个力士,何小旗这边差一个。

何亮扯了扯嘴角,名义是商量,实则是命令。

他不敢有违:“一看就果敢英勇,可当大任!”

“归你管教了。”葛百户颔首,随后带领贾环去办手续。

半个时辰后,贾环手持铭牌回到官署。

只见他一身飞鱼服,腰配绣春刀,脚踏朝天靴,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鹰犬。


荣国府。

入秋,天凉,大雨滂沱。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阁楼顺着飞檐流落阳沟,贾环撑伞而立,心绪亦如天色般沉闷。

竟然穿越成了红楼人见人厌的庶子贾环,整天遭受王夫人打压,被莺莺燕燕取笑,连亲姐探春都不待见他。

“老子要搞事业!”

贾环已有决心,他可不想平庸无为,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环兄弟,可是又闯祸了?”

人未至,尖利的声音传来。

贾环收伞迎了上去,走过三进院子,只见一个大红绫细折裙,满头珠翠,风姿卓越的少妇正用那双丹凤眼斜睨着他。

其人身段丰腴,面容精致,肌肤雪白,美艳不可方物,正是十二金钗之一的王熙凤。

“见过嫂子。”贾环躬身施礼。

“呦!”王熙凤怒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粗鄙没品的东西,还学别人文绉绉起来,看样子祸不小,快说!”

“找嫂子借钱。”

“多少?”

“八百。”

“呸!”王熙凤啐了一口,又教训起来:

“亏你还是个爷们,八百钱就难住了?真张得出口,平儿,给他一两银子。”

话落,偏房走出一个俏丽动人的丫鬟,手拿一吊钱。

贾环略默,低声说:

“是八百两。”

“什么?!”

王熙凤霍然起身,脸色大变:

“你当我开银铺的?”

紧接着她快步走过来,满脸忧虑问:

“你这东西在外面骑马撞死人要钱摆平?”

旁边的平儿也吓了一跳。

“没有。”贾环赶紧否决,央求道:“求嫂嫂借我。”

亲娘赵姨娘月例才一两,无论如何都拿不出这笔巨款。

王熙凤向来待他不错,虽然经常谩骂,但也是恨铁不成钢,毕竟前身确实无赖没出息,遇事该护都会护,而且凤嫂子家资丰厚,余钱充足。

“不借。”王熙凤甩脸,“好的不学,成天在外面厮混,你这烂人看样子赌钱上瘾了。”

贾环心急如焚。

他作为穿越人士,想去谋求八百两银子真的不难,可过了今天就错失良机。

盖因他打听到一条秘闻,有个锦衣卫百户要卖官,一个微不足道的锦衣卫小卒职位,就敢开价八百两银子。

要知道寻常百姓一年的开支也不过三两银子,拮据困苦人家一年都用不到一两。

但贾环势在必得!

穿越人士必备金手指,他不例外,拥有一个参与缉捕罪孽者就能获得奖励,参与程度越高,对方罪孽越深重,奖励越丰厚。

这一世,他要用拳头改变命运,扶摇直上,镇压一切!

而锦衣卫便是绝佳之地。

“哑巴了?”王熙凤盯着他。

这环兄弟好像变了,眼神不再懦弱自卑,多了一分自信的光芒,就连站姿都端正挺拔,哪有半点唯唯诺诺的丑态。

贾环诚恳认真地说道:

“好嫂子,求你帮我这一次,我贾环在阖府人厌狗嫌,一些桀骜丫头都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只有你会替我说话,往后发达了,我一定护嫂子一世周全,天底下谁也不敢欺负嫂子。”

“哎呦。”王熙凤弯了弯红唇,“这话忒好笑了,我用得着你这烂家伙来护?”

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暖心的。

环兄弟洗心革面了?嘴巴都能说会道。

平儿也骨碌着大眼眸,好奇地端详环少爷,听说前日大病一场,看来因祸得福开窍了。

王熙凤精明而聪慧,深知贾环此行应是重要之事,她板着脸颊:

“实话说来,我还考虑,再有半字虚言,赶紧滚出去。”

贾环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王熙凤一听就暴怒,指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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