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诗晚王引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由网络作家“桃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诗情上前,准备跟着她出去。“公主...那,奴婢呢?”陈诗晚的袖子被芍药扯住了,看着可怜巴巴的她,揉揉她的脑袋,说道:“芍药,本公主的院子,就交给你守护了!好了,时候不早,先走了。”“公主...”芍药看着陈诗晚离开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当她在房间感伤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脂粉香传了过来。“哈欠,什么恶心的味道...”听到这话,来人原本开心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说道:“芍药是吧!你也太没品味了,怪不得夫人以前要让你去浣洗院洗恭桶!”“槐花!”站在她身旁,着一身绿色广袖长裙的女子笑道“芍药,你好,我是槐树,这是我的妹妹槐花。”芍药见他们这样,神情有些疑惑道:“你们是...”“我们是老夫人派来帮助夫人的婢女。”“哦~原来是你们啊!”芍药一脸恍然大...
《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精彩片段
诗情上前,准备跟着她出去。
“公主...那,奴婢呢?”
陈诗晚的袖子被芍药扯住了,看着可怜巴巴的她,揉揉她的脑袋,说道:“芍药,本公主的院子,就交给你守护了!好了,时候不早,先走了。”
“公主...”
芍药看着陈诗晚离开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当她在房间感伤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脂粉香传了过来。
“哈欠,什么恶心的味道...”
听到这话,来人原本开心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说道:“芍药是吧!你也太没品味了,怪不得夫人以前要让你去浣洗院洗恭桶!”
“槐花!”站在她身旁,着一身绿色广袖长裙的女子笑道“芍药,你好,我是槐树,这是我的妹妹槐花。”
芍药见他们这样,神情有些疑惑道:“你们是...”
“我们是老夫人派来帮助夫人的婢女。”
“哦~原来是你们啊!”芍药一脸恍然大悟“先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一见还真是...不一般。”
听到这话,槐花得意的挑挑眉道:“晓得我们的名头就好,芍药,你不觉得那两个侍女过来,将你的位置抢走了吗?”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槐花嗤笑一声“我和姐姐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们没地方去了,还能回老夫人那,
但你可就不一样了,若是夫人再为了她们不要你,能去浣洗院还是好事一桩,就怕到时候大家觉得你没用,直接草席一裹,将你丢去乱葬岗哦!”
芍药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迟疑道:“不...不会吧...公主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槐花!”槐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对芍药说道“芍药,你别听我妹妹乱说,夫人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不过...”
“不过什么?”
看着芍药紧张的模样,槐树挑眉道:“你确实应该为自己打算一番了,毕竟当初,夫人说把你送去浣洗院就送了过去,
如今...又来了两位这么厉害的侍女,你该为自己打算!”
这边,芍药正被哄骗着呢,另一边,陈诗晚已经来到了明镜堂。
徐嬷嬷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见他们过来,说道:“等等...”
陈诗晚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徐嬷嬷,这是何意?”
“老夫人刚刚已经歇下了,还请夫人在外面等着,等老夫人醒了再进去。”
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陈诗晚也不气恼,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诗情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桌上,一时间,什么叫花鸡、糖醋小排、麻婆豆腐都上了桌。
正当陈诗晚要拿着筷子吃起来的时候,徐嬷嬷不可思议的问道:“夫人,您这是作甚?”
陈诗晚晃晃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道:“吃饭啊,很难看出来吗?”
徐嬷嬷怒道:“老夫人在屋里受苦呢!你怎么可以在外面大鱼大肉的,这岂不是不忠不孝?!”
“徐嬷嬷,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奇怪了,老夫人明明在屋里休息,你为什么说她在受苦?
莫非...”
陈诗晚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戏谑的眼神却不由得让人脑补出后面的话来。
徐嬷嬷气得跳脚:“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不希望老夫人好!你胡说!”
陈诗晚挑眉,像是逗狗一样笑道:“诶~诶!本公主可什么都没说啊!你不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我...啊!”徐嬷嬷气急却想不到任何反驳的方法,只能狠狠咽下这口气。
就在这时,屋内的杨淑终于坐不住了,出声道:“外面是谁啊?是不是晚儿来了?”
听到这话,陈诗晚连忙夹了几块肉在碗里,边吃边往里走道:“来了来了。”
燕窝?徐嬷嬷前脚刚送过去的东西,后脚她陈诗晚就带了新燕窝来,要说这其中没有鬼,杨淑是不信的。
恐怕这根本就不是御赐的燕窝,而是陈诗晚将他们送去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思及此处杨淑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她想要质问陈诗晚,可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爆身份。
“老夫人,这不是你不是最爱吃燕窝了么?今日为何不吃?”
陈诗晚坐在座位上,故作苦恼的看着她。
杨淑露出一个尴尬笑,说道:“今日老身已经吃饱了,如今有些困了,待老身睡醒,一定会喝!”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这种御赐的好东西,本公主,就像看着你,现在喝完呢!”
陈诗晚冷笑一声,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侍卫们,说道:“萝蘼、苦荨,既然老夫人困了,你们两个,就请她喝了吧!”
看着靠着自己越来越近的侍卫们,杨淑这下彻底害怕起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这燕窝就是她送去的那一份吗?!
“不喝!老身不喝!陈诗晚,你敢虐待老人!”
“虐待?!”陈诗晚冷哼一声“老夫人大可以将今天的事情爆出去,看看到时候是大家说你为老不尊,还是说本公主虐待老人!”
陈诗晚一个眼神,萝蘼和苦荨就像是两个机器人一样,推开一旁的徐嬷嬷,一个人钳制住杨淑,一个人端着药就要往她嘴里灌。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暗中观察许久的宇文诀闯了进来,他先推了推两个侍卫,却发现他们纹丝不动。
再看他们的脸,皱眉问道:“陈诗晚,这两个侍卫从何而来,怎么看的如此面生?!”
“丞相说的哪的话?本公主的院子,这些年你又去过几次?
别说侍卫了,就是本公主的脸,恐怕你都快不熟悉了吧?”
看着陈诗晚嘲笑的眼神,宇文诀当即转移了话题,厉声喝道:“陈诗晚,你快让你的人放开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哪有儿媳虐待婆婆的,这是倒反天罡,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丞相,你急什么啊?本公主好心好意给老夫人送燕窝,到你嘴里怎么就变成虐待了?!”
陈诗晚轻笑一声,看着他脸色的变化,确定了此时和他定脱不了干系!
从萝蘼手里接过碗,说道:“既然你也来了,那么本公主今日就把话撩在这里了,今日,这御赐的燕窝,肯定是要有人喝的,要么是你,要么是你母亲,你选吧,
否则,今日之事,本公主便要告诉父皇和母后,就是不知道不敬御赐之物的罪名,会对丞相的仕途有什么影响呢!”
宇文诀不出所料的沉默了,陈诗晚也不急,只是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水。
嗯,果然没了她这个大冤种的供给后,就连这茶叶都下降了一个档次!
一旁的杨淑却惴惴不安,扯了扯宇文诀的袖子,说道:“诀儿,母亲不想喝...”
宇文诀宽大袖袍下的手猛地攥紧,深吸口气,说道:“母亲,不过只是一碗燕窝,你便喝了吧。”
杨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诀儿...你...”
“母亲,你不是想喝御赐的燕窝很久了么?
再推脱下去,公主就要生气了,难道,你想让儿子的官位不保吗?”
看着宇文诀阴沉的脸,杨淑心头莫名有些凄凉,但一想到,若是宇文诀没了官位,又要回乡下过苦日子,她的心就坚定了下来。
她,是一定不能回去过那种日子了!否则,岂不是要被那群穷亲戚们笑死!
于是,杨淑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端起碗一口气,将所有的燕窝都喝了下去。
“公主,现在你,满意了吗?!”
看着宇文诀黑如墨炭的脸蛋,再看看杨淑惨白如纸的脸色。
陈诗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回道:“满意倒也谈不上,毕竟,本公主可是想让丞相一起长长这个燕窝,味道可是好极了呢~”
宇文诀咬牙切齿:“感谢公主厚爱,我们感激不尽!一定会好好报答公主的恩情!”
陈诗晚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笑道:“知恩图报就好,不然本公主都要以为,丞相读了这么多书,还是个狼心狗肺之人呢!
后日便是飞花诗会了,老夫人还是让宇文小公子好好准备一下吧,若是能够夺魁,今后若想步入官途,可就要容易许多了,
行了,掰扯这么久,本公主也累了,
芍药、萝蘼、苦荨,咱们回去了。”
芍药、萝蘼、苦荨:“是,公主殿下。”
“等等!”
就在他们即将出门的时候,宇文诀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诗晚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宇文诀脸色难看,说道:“陈诗晚,你确定要与我作对?若是如此,今后你定不得安生!”
“哦?这样么?”陈诗晚掩唇一笑“那本公主拭目以待。”
晚膳的时候,那个说着不让她安神的宇文诀面色如常的出现在陈诗晚的面前。
原本准备吃饭的陈诗晚,瞬间胃口全无,将筷子搁下,问道:“哟,今天吹得什么东西南北风,竟然将丞相大人吹到本公主小小的梧桐院了?”
宇文诀皱眉,冷声道:“陈诗晚,你不要和我阴阳怪气,你可知在这丞相府的后宅,若是我不来你这里,这府中的人,便无人看得起你!”
“丞相这话倒是好笑,打从三年前,本公主这梧桐院你便不来了吧?
怎么,从前不觉得本公主会被排挤,如今却知道了?”
看着陈诗晚嘲讽的笑容,宇文诀刚要发怒,却又想起了今日前来的目的,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晚晚,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毕竟我们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
“呕...”
陈诗晚的干呕打断了宇文诀的话,一时间原本美好的氛围轰然崩塌。
她干呕两下说道:“丞相不妨有话直说,刚刚说的这些话实在是令人反胃!”
“哭哭哭,就知道哭!”宋秋水头疼极了。
夫君是个靠不住的已经很让人头疼了,现在连儿子也...
宇文月在一旁,默默给她倒了一杯水。
宋秋水摸着杯子,眼睛突然一亮,捉住宇文月的手,说道:“月儿,如今,只有你可以救你弟弟了!”
“娘...娘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乖月儿,今夜,你便去找陈诗晚...”
在宋秋水带有算计的笑容下,夜幕悄悄降临。
因为白日里淋了雨,陈诗晚一看见床就困得不行,还是被芍药逼着强制洗了个澡,擦干头发,才躺在了床上。
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刚入梦,就被拉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
陈诗晚看着这个空间的一切,心中盈满了问题。
“陈诗晚,相处这么久,咱们终于以真实面目相见了。”
一个俏丽的女声传了过来,陈诗晚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就看到穿着怪异短头发的...宋秋水?!
不,她不是宋秋水,她是...王引章!
“哎呀,不要这么警惕的看着我嘛,我也只是一个任务者,借用你的身体,也是迫不得已~”
王引章挑挑眉,走到她身旁,商量道:“原本呢,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刚好碰上系统升级,便将我留在了这里,
说是要等我过完这一生再来接我,所以...还是要小小的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啦~
不过你放心,等系统升级结束,我一定将你的身体还给你,还让你青春永驻,怎么样,你...”
“呵,本公主若是不同意呢?”
王引章的话,被陈诗晚冷不丁的打断,她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是说,你不同意?”
陈诗晚也不废话,直接伸手一个擒拿,将她按在了桌子上,冷冷道:“王引章啊王引章!终于又看见你了,本公主正愁去哪找你算账呢!”
王引章挣扎着,说道:“陈诗晚!这是我的思维空间,今日我是好心,才和你交代一通,你别不知好歹,还要找我算账!
早知道你这么粗鲁,我还不如直接替代你,就像刚开始一样!”
“哼,要是真这么容易,你绝对不会与本公主多说半句话!”
陈诗晚的手掌加大力度,将王引章的掰得嗷嗷直叫。
“陈诗晚!陈诗晚,你快点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王引章,你算什么东西,就你也配借用本公主的身体!”
陈诗晚想好了,大不了就和这个奇怪的女人同归于尽,反正,绝不可能让她再占据自己的身体!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了!异梦空间,启动!”
随着王引章的声音出现,陈诗晚只感觉自己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忽然,面前出现了父皇、母后、皇兄还有已经逝去的祖父...
他们都笑脸盈盈的看着陈诗晚,冲她招手道:“晚晚,快来啊,咱们要吃年夜饭,就差你了!”
理智告诉陈诗晚,这些都是假的,可她还是想要伸手触碰那片温暖。
这是她的家人们,是她最想触碰的亲情...
“陈诗晚!醒过来!陈诗晚!!”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个人十分焦急的声音,眼前的幻象像是泡沫一般破灭。
“不...这不可能!这可是用我所有积分换来的!不可能...”
在王引章惊恐的目光下,陈诗晚只感觉自己的魂魄落地。
睁眼就看到了焦急的芍药和大亮的天光。
见陈诗晚醒来,芍药猛地抱住她哭道:“公主,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呜...”
丞相府挂满红绸,爆竹声、锣鼓声十分响亮,就像是特意做给某人看一样。
听到这样嘈杂的声音,陈诗晚不耐烦的睁开眼,吼道:“大早上的敲锣打鼓,死人了吗?!”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就算老爷要娶平妻,那也只是一个说起来好听的妾,是怎么着都影响不到您的啊!就服个软吧,不然,您会饿坏身体的!”
原本只想嘟囔一句的陈诗晚心中忽然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喑哑着声音问道:“云嬷嬷,你...能听见我说的话?”
“夫人,您这是哪的话啊?唉...不会是饿晕了头,老奴来瞧瞧您!”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嬷嬷担心的小跑了过来,蹲下来探了探陈诗晚的额头,奇怪道:“夫人也没发热啊,怎的说胡话了?”
“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陈诗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凤眸柳眉鹅蛋脸,眼下有些乌黑,嘴唇因为缺水和闹绝食而十分苍白。
这些年,她可真是消瘦了不少,随手翻了翻梳妆台,上头的首饰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根银饰和玉簪。
五年前,陈诗晚因为发烧而身体虚弱,就让她身边那个叫做王引章的小宫女带她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刚到湖边,就被她推了下去,再醒来,陈诗晚的身体就住进了另一个人,
身体不再受她控制,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王引章将她这些年的谋篇布局一步步毁掉。
为了宇文诀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做了很多损己利人的事情。
甚至,为了满足宇文诀的狼子野心,将外祖父活生生的气死只为让他稳坐丞相之位!
婚后,王引章还对宇文诀伏低做小,讨好着他们一家人,甚至最后还要被迫接受宇文诀娶妾的要求。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任务完成,她的确是不讨好宇文诀了,开始花天酒地,拿嫁妆出去玩男人!甚至为了给那个小将军让路,还给表兄喂了毒药!
这一切,简直荒唐!
陈诗晚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簪,冷笑一声:“让这些杂碎享受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本公主真是浑身难受!
不过好在,王引章这个没用的东西滚的还不算晚,本公主,回来了!”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陈诗晚勾唇笑了笑。
一定要让这些杂碎将从她这里拿走的东西,通通还回来!
见陈诗晚这样,云嬷嬷更是担忧,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计算老爷娶了平妻,可还是越不过您去的啊!没必要伤害自己!”
陈诗晚看了一眼她,这个老嬷嬷倒是还算可以,虽然称不上忠心,但已经和丞相府那些拿了钱还摆脸色的人好上太多,于是她笑道:“云嬷嬷说得对,丞相娶媳妇,本公主这个正妻,怎么能不在呢!所以,请你睡会儿吧。”
而此时,丞相府的前厅挂满了红绸,来来往往的宾客众多。
宇文诀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眉开眼笑地迎着宾客。
而他身旁穿着一身粉色喜服的女子宛如蒲柳一般,紧紧依附在宇文诀的身边。
见宾客来得差不多了,她婷婷袅袅的凑到宇文诀身边,轻声问道:“诀哥哥,你如此对待公主,公主不会生气吗?”
“秋水,这些年,我给她接受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若是生气,那便是不识抬举!今日,就算是她来了,我也要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
宇文诀的一番话说的宋秋水心花怒放,她本来就是画舫上的清倌,幸得宇文诀亲眼,一夜之后怀上身孕,还剩下了两个孩子,如今,虽是平妻,却也是她能为自己谋的最好的出路了!
来之前,虽然听说了那位公主的彪悍往事,但如今看来,只要宇文诀的心在她这里,公主也翻不出花来!
“哟,这丞相府热闹的很啊!宇文诀,你娶小妾,本公主这个正妻不在,怎么能行呢!”
就在这时,陈诗晚穿着一身红色飞鱼服,一头长发高高束起,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手中拎着还在滴血的长剑。
宾客们的目光纷纷朝她看去,眼中皆是惊艳与害怕。
“这是...宇文夫人?!不是说她如今面对丞相的时候,十分温婉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话又说回来了,这五年宇文夫人可真是荒唐透顶,谁能想到高贵的公主竟然会流连在男人之间,这宇文丞相怕不是都成绿毛龟了吧!”
“唉...可惜啊,可惜,要是我当年也得公主亲眼,如今这丞相是谁,还未可知呢!”
“瞧你说的,宇文丞相长相貌美又颇有才情,甚至在忍耐这件事儿上,都比咱们做得好多了,且不说你这模样吧,就这绿帽子你戴的稳吗?你就戴!”
听到宾客们议论纷纷,宇文诀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能够爬上丞相这个位置,是因为自己的殚精竭虑,和那个没用的公主有什么关系?!
还有,既然陈诗晚在外头招蜂引蝶,不给他脸,那他也没必要给陈诗晚脸了!
宇文诀快步走上前,怒吼道:“陈诗晚,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此举是想做甚?!”
与此同时压低声音在陈诗晚耳边说道:“陈诗晚,你若是还想要脸便抓紧时间回去,不然!等你的事情被抖出来,你别说本相没给你面子!”
听到这话,陈诗晚轻笑一声,说道:“丞相这么大的官,说话还需要遮遮掩掩得么?不就是本公主找了几个面首玩玩,你这般遮遮掩掩,反倒像是本公主的不是了。”
其实朝夕国公主招驸马、玩面首这种事情十分寻常,但因为这些年王引章的伏低做小,让所有人都忘记了陈诗晚公主的身份。
听到这话,宇文诀的脸红了个底朝天,冲她吼道:“陈诗晚,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真是脏了本相的喜堂!”
诗情,咱们走。”
等他们走后,杨淑已经泣不成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诀儿,你就看着她这样欺负你娘!”
宇文诀叹了口气,狠戾的说道:“母亲,先忍着吧,我让秋水来照顾您,养好身体,才能看到陈诗晚死的那一天。”
很快,时间来到了三日后。
这三日陈诗晚本来时刻都准备着,如何应对宇文诀他们。
却没想到他们还真是老实了,压根没来她这儿找不痛快。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御书房相见后,百里清晚上也不来找她了。
这下真是连个消遣的人都没有了,不过好在,今晚便是花灯节,总算又可以搞事了!
“哟,陈诗晚,这几日你可真是清闲啊!多亏了有秋水嫂嫂照顾娘亲,才让娘亲好的这么快!”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宇文淼惹人生厌的声音传了进来。
因为有陈诗晚的授意,所以他们十分顺利的抵达了她的面前。
“嗯?不知道小姑子和宋姨娘还有...月儿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陈诗晚挑挑眉,来的还挺齐全。
宇文淼一马当先,十分理直气壮道:“陈诗晚,今晚是花灯会,需要评选掌灯仙女,库房钱财吃紧,你给我们一些首饰用用。”
听到这话,一旁的芍药十分不服气道:“凭什么?!那些首饰是我们公主的嫁妆,你们要是想要首饰,去跟丞相大人要啊!”
“你算什么东西,主子还没说话呢!你个小丫鬟说什么话!
暖儿,掌嘴!”
宇文淼冷哼一声,一旁的暖儿立刻站了出来,刚扬起手就被一旁的诗情握住手。
陈诗晚闲闲的喝了一口茶,笑道:“小姑子,来本公主的院子里,想打本公主的人,你怕不是这儿有什么问题吧?”
见她指了指脑袋,宇文淼跺跺脚,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宋秋水拦住,笑道:“夫人,就别和淼儿斗气了,她只是一个孩子,
今日之事,我们确实唐突了,但也是想要月儿或者淼儿成为掌灯仙女,这样的话,也是咱们丞相府的荣誉啊!
夫人,你说,对吗?”
听到这话,陈诗晚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瞧宋姨娘说的,好像本公主不给,就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放心,本公主没有这么小气,
芍药,带他们去拿吧,对了,记得记清楚,他们拿了什么。”
听到这话,芍药不情愿的说道:“公主,这样不好吧!”
“走什么不好?芍药,你连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是么!”
这是陈诗晚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给芍药下脸子,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芍药小脸一红,将库房钥匙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反正奴婢不去!谁爱去谁去!”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跑了,仔细听听,似乎还有抽泣声。
“公主,要不奴婢去看看芍药?”
“让她走!还真是越来越没有定数了,怎的如此小气!
白白被外人了笑话去,画意,你拿着钥匙去给小姑子他们开门,拿了什么记下来就行,
本公主还就不信了,离了她芍药,这梧桐院还能没人用了不成!”
陈诗晚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生气。
画意带着一旁站着偷笑的宇文淼和宇文月还有宋秋水离开了。
另一边,芍药气呼呼的跑到了自己房中,扑在被褥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哭得很伤心。
槐花和槐树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槐树温柔的坐在她身旁,拍着她的后背,问道:“芍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陈诗晚,你说什么?!明明就是你在外面与人私会,如今这幅可怜模样装给谁看?!”
陈诗晚凄惨一笑,用帕子捂了捂鼻子,眼眶通红道:“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得对,本公主就是出来私会的,行了吗?”
若陈诗晚大吵大闹,围观群众们恐怕真会和宇文诀一起讨伐她。
可偏偏陈诗晚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这让广大群众们立刻就有了怜香惜玉之心,纷纷袒护道:
“丞相大人,公主都这样说了,你今日肯定是误会了吧。”
“公主想来敢作敢当,先前被捉住都是直接承认的,可如今这幅委屈的模样,我觉得公主真是被冤枉了啊!”
听到众人的话,宇文决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这情况不对吧!怎么现在还有一种自己逼良为娼的感觉?!
陈诗晚微微一笑,冲众人说道:“感谢诸位仗义执言,真乃当世英雄豪杰,朝夕国有你们了不起啊!”
听到这话,群众们更是认定,今日之事就是宇文决搞出来污蔑陈诗晚的,一时间可谓是群情激奋,众人纷纷倒戈。
“丞相大人,今日之事真是做的太不厚道了!”
“女人的名节可是很重要的,虽说公主名声不好,但丞相大人此等做法,还是令我们不齿。”
“没错,丞相大人,既然公主都大人有大量的,允你娶了小妾,你就老实待着吧,别一天天整事儿,这闹得多难看啊!”
宇文诀气得眼眶通红,冲他们吼道:“你们知道个屁!滚出去,通通滚出去!”
得到命令,云方立刻行动了起来,将众人给赶了出去。
很快,天字一号房就只剩下陈诗晚、贾桐还有宇文诀三人了。
贾桐捂嘴轻笑,说道:“丞相大人火气未免也太重了吧,小声今日不过是独自来吃顿饭,恰好,公主也来了,怎么就联想到我们两人在一起....给你戴绿帽子呢?”
“陈诗晚,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今日来荟萃楼,不是为了贾桐?!”
宇文诀攥紧拳头,已经开始喘粗气了,显然,十分愤怒。
陈诗晚笑脸盈盈的捂着自己心口处,笑道:“当然,本公主只是为了一只脆皮鸭~”
良心嘛,她陈诗晚要是有这个东西,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行,真有你的!”
“诶~等等...”
见宇文诀要走,陈诗晚连忙拦住他,继续道:“丞相,好歹人家贾少爷在京都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这样羞辱他一顿,连道歉都没有就要走么?
此事传出去,会让本公主很没有面子,认为丞相府家教不行的。”
“陈诗晚,你...”
宇文诀刚想动手,陈诗晚身旁的两个侍卫,立刻就拦在了他们之间,并且牵制住了他的两个胳膊。
两个侍卫甚至比宇文诀还要高上半个头,以宇文诀的视角看来,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陈诗晚轻笑一声,回道:“丞相,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错了,你还不敢承认,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差劲。”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加上,虽然以宇文诀现在的地位来说,根本不用害怕贾桐这种人。
可是,像他们这样的文人,最喜欢写一些酸溜溜的诗和文章,若是被写进文章...
各种权衡之下,宇文诀恨恨地看他们一眼,丢下一句:“今日之事,的确是本官之过,贾少爷,还请多多包容。”
贾桐心里乐开了花,笑眯眯道:“那是自然,丞相大人都纡尊降贵给小生道歉了,岂有不原谅的道理!”
听到这话,宇文诀啪的一声踹开门走了出去。
陈诗晚见状,也要跟着走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贾桐的声音:“公主,这顿饭的钱...”
“贾少爷,你好生奇怪,今日本公主只是来买了一只脆皮鸭,你吃的饭,与本公主有何干系?”
贾桐听到这话,还要说什么,就听到耳边传来女人的轻笑声:“当然,贾少爷也可以承认,今日是为了见本公主而来,
不过,本公主倒是还有皇族身份,你呢,不过蝼蚁罢了,到时候你是死是活,本公主可管不着。”
“是,公主殿下,今日是小生自己来吃的,与公主无关。”贾桐咬牙切齿的回答。
陈诗晚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是嘛,这就对了,既然无事,本公主便先回去了。”
“公主,慢走。”
贾桐表面笑眯眯的,然而心中却恶狠狠的想着:贱女人,等我成功进入白鹭书院,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当晚,宋秋水的院子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诗晚刚想睡,就被人敲响了院门。
两个侍卫将门打开,就看到满眼猩红的宇文星。
陈诗晚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笑道:“哟,这不是老夫人家中的侄子么?今日怎么得空,来本公主的院子里?”
激动的宇文星就要冲到陈诗晚面前,却被两个侍卫钳制住,只能站在距离她五步的地方,无能狂怒:“夫人,你怎么如此恶毒,宋姨娘都快被打死了,你怎么还睡得着的?”
见他狼狈的模样,陈诗晚娇笑一声,反问道:“本公主有什么睡不着的?小东西,你这么关心宋姨娘,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啊?”
“我...”
“哎哟喂,老奴的小祖宗噢,您怎么来夫人院子里了!”
就在这时,徐嬷嬷哎哟哎哟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宇文星的话。
见陈诗晚出来了,徐嬷嬷冲她行了一礼,说道:“夫人...小公子没有冒犯您吧?若是有,老奴替他给您道歉,小公子年龄尚小,夫人定然是不会与他过不去的吧。”
这意思是,若是今日陈诗晚因此和宇文星斤斤计较,便是她小肚鸡肠了?
陈诗晚看向宇文星,见他一脸愤怒的模样,不禁嗤笑:“徐嬷嬷,其实有件事情,本公主很好奇,为什么宇文星和宋姨娘关系会这么好啊?
莫非...这孩子是宋姨娘的?”
她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说道:“徐嬷嬷,本公主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丞相这么喜欢宋姨娘,不会是因为宇文星和宇文月,是他和宋姨娘的亲生骨肉吧?!”
片刻后,陈诗晚尬笑,看着对面的肿着眼睛的百里清,说道:“百里清,真的对不住,你突然出现,吓我一大跳,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啊!”
百里清听到这话,都快气得呕血了!
这五年,他在边关吃着馒头吹着风沙,若不是想着陈诗晚,他根本就扛不过来,没想到,陈诗晚这个没良心的,五年了,一封信都没给他寄出去。
而他寄出的信,也一封都没有收到回复!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终于有资本可以等陈诗晚和离,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她这五年的‘丰功伟绩’。
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就连洛星渊都可以,而他不行?!
“表兄中的毒,估计只有鬼医才能...百里清,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陈诗晚正交代着呢,见百里清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而百里清呢,看着眼前晃悠的小脸,不自觉地问出:“陈诗晚,为什么洛星渊可以,而我不行?”
“啊?你说什么啊?”陈诗晚没有听清,皱眉看着不明所以的男人,说道“我是说,想要拜托你帮我找找鬼医,事成之后,花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不要钱。”
“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陈诗晚皱眉看着他。
心里叹息,果然啊,当年就不该找百里清,让他嫁给自己当驸马的,被拒绝了不说,现在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一个愿望。”
听到这话,陈诗晚心里一松,说道:“一个愿望?没问题!只要你帮我找到鬼医,别说一个愿望了,就是三个愿望,我都满足你!”说完后,悠闲得喝了一口茶。
百里清听到这话,挑挑眉说道:“成交!三个愿望,你记得,是你答应了的!”
像是害怕陈诗晚反悔一样,百里清一个闪身离开了。
“不是,我就客气一下...”
芍药走到她身边,担忧道:“公主殿下,到时候,百里公子不会提想当皇帝这种愿望吧?”
“不至于,愿望和奢望,百里清还是分得清的,算了,现在担心也没用,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而这边,百里清坐在书房里,手中摩挲着两枚雕工粗糙的玉佩,但以玉的温润程度来说,不难看出主人对其的爱惜程度。
“阿霜,今晚就把鬼医给小将军送过去吧。”
阿霜看他嘴角都要列到耳后根了,不由得泼冷水道:“主子,您回来的时间短,可能没把消息看完,公主殿下的蓝颜知己,不是一位,而是三位!”
“什么?!陈诗晚!你欺人太甚!”
百里清的嘴角一下就耷拉下来,常年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瞬间放了出来。
他的胸膛因为气愤而不停起伏着,不是...凭什么啊?!
这三个人样貌样貌比不过他、家室家室比不过他,凭什么陈诗晚看上他们啊!
不行,得去问问!
百里清冷着一张脸,说道:“阿霜,你把鬼医送去护国将军府,吾去丞相府。”
“是,主子。”
阿霜看着百里清气愤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太好了,主子肯定是去教训那个没定性的公主了!他们主子,有救啦!
而这边,百里清刚刚翻进卧室,就看到陈诗晚正睡得香,不过就是眉头紧皱,像是在担忧什么事情。
百里清悄悄来到她的床边,没好气的点了一下陈诗晚的脑袋,说道:“没良心的丫头,你倒是心大的很啊!”
忽然,陈诗晚动了动,吓得百里清连忙躲到床下面,却发现她只是翻了个身,屏息放下了半块雕工粗糙的玉佩,放在枕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门房就拿过来一封信,上头还十分骚包的画了一片竹叶。
“徐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是男人写的信,送到公主这儿做什么?!”
芍药拦着房门不让进,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徐叔闻言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说道:“小的怎么能不知道这是男人写的呢?可先前小的将信拦下来,却被夫人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二十大板,从此之后,小的再也不敢对夫人的信,有任何怠慢!”
“你...”
“芍药,接下吧。”
陈诗晚说着,走了出来,见徐叔还不想走,擦了擦手中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剑的寒光反射在她的脸上,显得尤为阴森:“徐叔,可还有什么事?”
“没...没了...”
原本想要从人傻钱多的夫人手里骗点钱用的徐叔见到这幅景象,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正好在路过花园的时候,撞到了正在花园看花的宋秋水。
她身旁的奴婢走上前来,问道:“徐叔,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惊魂未定的徐叔轻咳两声,说道:“见过宋姨娘。”
见他没有回话,宋秋水最见不得人看不起她了,厉声问道:“徐叔,那个女人的管家权已经交出来了,很快相公就会将管家权交到我的手里,孰轻孰重,你自个儿掂量!”
“宋姨娘,就是之前夫人赞助的一个穷书生送信来了,小的只是一个送信的,里面写了什么,小的当真不知啊!”
这也是要命的主,那也是要命的主。
徐叔露出一个苦笑,早知道这事儿他就不做了!就为了这么个三瓜两枣,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听到这话,宋秋水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一旁的采蝶也拿了一粒金瓜子给他,说道:“多谢徐叔的消息,今后若还有这种消息,当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好嘞。”
徐叔虽然很惜命,但他更爱钱,既然在陈诗晚那儿拿不到钱,能在宋秋水这里得到钱也是不错的!
见他笑眯眯的走了,采蝶在她身旁担心道:“夫人,像徐叔这样的墙头草真的值得信任吗?”
“想知道此事是否为真,采蝶,你便派人跟着咱们这位好夫人瞧瞧,她究竟想要去做什么。”
宋秋水眸光深深,心头是止不住的兴奋。
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够忍受自己绿帽的男人,只要宇文诀看见陈诗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距离他们和离以及自己成为正式夫人的日子还会晚么?
半炷香后,院子里的桌椅板凳已经七零八落了,陈诗晚手上染血,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而地上是已经晕死过去的宋秋水和宇文诀,刚刚围上来的家丁们,还有鼻青脸肿的宇文淼。
一时间,哀嚎遍野。
除了年迈的杨淑和两个年幼的孩子没有受伤,宇文淼也捂着脸蛋坐在地上不敢哭出声来。
当杨淑和陈诗晚的眼睛接触到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她咽了咽口水,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陈诗晚...你还想做什么?!”
“老夫人,不是本公主想做什么,而是,你们要逼本公主做什么。”
陈诗晚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抬手碰到宇文淼的头上,吓得宇文淼瑟缩一下,不过只是摘下一根红宝石凤钗。
杨淑这下是真的要哭了,颤声说道:“不收就不收,你说说,你这是干吗!”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先离开了,大早上起来就做运动,还真是累啊!”
陈诗晚说着,将手搭在芍药手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宇文淼这才敢起身,走到院门瞧了瞧。
“淼淼,怎么样,她走了没?”
宇文淼连忙关上院门,跑了进来,扶起杨淑,说道:“娘亲,她走了,可是今天她怎么会这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杨淑的神色有些冷,回道:“和那些不入流的男人待久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等改日寻个宴会,强迫她认下就成!”
而这边,陈诗晚带着芍药出了门。
绣衣楼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暗卫,陈诗晚摇摇头,笑道:“然然,你不行了,这种人也配做你这个朝夕国首富的暗卫?”
“芍药,你先出去,我和你主子有点事儿需要解决一下。”
徐怡然冷哼一声,不多废话,一个拳头已经出现在陈诗晚的面前。
吓得陈诗晚连忙坐了起来,抬手来挡。
一旁的芍药连忙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半炷香后,除了陈诗晚坐着的椅子,其他东西都已经变成碎片了。
她喘着粗气,说道:“然然...你的武艺进步的好快,差点被你揍死了!”
“陈诗晚!”徐怡然指着自己软趴趴的手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
“死手!看你把然然揍得!”
陈诗晚假模假样的打了打自己的手,十分狗腿的跑到徐怡然身边,咔的一声,帮她把手接上了。
徐怡然活动了一下手臂,皱眉问道:“有事相求?”
“的确,然然,能帮我找到鬼医吗?有毒需要他来解。”
“你中毒了?怎么回事?”
陈诗晚推开徐怡然巴拉自己的手,回道:“不是,是表兄...之前,我喂他喝了毒药。”
听到这话,徐怡然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冷笑道:“呵,陈诗晚啊陈诗晚,现在看来,比起你表兄,你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说说你,这五年做的事情,你可真是个畜生啊!
自打你回京都,若不是老将军他们护着你,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
他们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给他喂毒,还让老将军郁郁而终,真有你的!”
陈诗晚的脑袋耷拉下来,眼眶有些湿润,哽咽道:“我...我知道的,我是罪人,所以,等把我要做的事情做完后,一定当面请罪,
可是表兄的毒不能拖了,然然,你可以帮帮我吗?”
“公主殿下,不必叫的如此亲密,若是能帮到小将军,我也义不容辞,可鬼医行踪诡谲,我这里没有消息,不过你倒是可以找百里公子问问,他们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定会有鬼医的消息。”
“然然,谢谢你!”陈诗晚说着,就要起来抱她一下。
然而,却被徐怡然冷漠拒绝,说道:“陈诗晚,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但是今后,为了你好我也好,就别再见面了。”
“然然...”陈诗晚受伤的看着徐怡然。
其实她和徐怡然的缘分很奇妙,那是陈诗晚刚刚回京都的时候,宫中勾心斗角十分激烈,而皇后因为性格软弱,根本护不住陈诗晚,虽然有太子哥哥护着,可男女有别,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那是一个中秋灯会,和宫人们走散了。
中秋灯会很热闹,很多的肮脏藏在热闹中看不见,八岁的陈诗晚,在人群中显得尤为渺小,就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被一个恶心的男人拖了过去,就在这时,一个相貌美艳的女人出现,三下五除二的将男人给打晕了过去。
陈诗晚现在都记得,那个女人逆着光,向她伸出手说道:“丫头,别哭了,和我学武功,保证你把所有的坏人打跑!”
之后,陈诗晚几乎每天都要偷溜出宫和女人学武,之后,她和女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在她那里感受到了缺失的母爱,并且认识了徐怡然。
小时候,站在她面前像是小英雄一样的徐怡然和现在满脸冷漠徐怡然合在一起,让陈诗晚有些恍惚。
“陈诗晚!你不要叫我然然!”徐怡然说着,眼眶通红道“你一叫我然然,我就会想起我娘亲是怎么因你而死!陈诗晚,我!恨!你!”
怎么出的绣衣楼,陈诗晚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芍药眼眶通红的看着她,说道:“公主,您怎么了?”
“芍药,本公主没事...”陈诗晚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等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她就去和然然请罪,到时候,就算要她的命,都甘之如饴。
打定主意后,陈诗晚强打起精神,挑灯开始写信。
虽然不知道五年没有联系的百里清还能不能靠得住,但现在,她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夜枭趁着夜色飞了出去,陈诗晚神情凝重。
不知道表兄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可见过徐怡然后,她对于见其他朋友忽然有些胆怯。
他们,肯定很讨厌自己吧?
也对,王引章做的那些事儿,在她看来都不是人,更何况是这些受害者们。
“陈诗晚,你找我?”
就在这时,窗口突然冒出一个清秀俊俏的男人,吓得陈诗晚一拳出去,男人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芍药轻咳两声,说道:“公主殿下!刚刚那个...好像是百里公子!”
说完后,小卓子捂住嘴,在陈诗晚的耳边轻声说道:“当然,太子殿下就是嘴上说说,公主莫要当真,他只是心疼你。”
“我晓得的,小卓子公公,真的太感谢您了!”
看着陈诗晚笑颜如花的模样,百里清有些咬牙切齿。
可恶啊!这个女人眼中难道只有小卓子么?他呢?人都是他挑的,一点也不知道感谢他!
小没良心的!
“哪有哪有!”小卓子笑了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要回去复命了,公主殿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么着急啊?不留下来用膳么?”
难得见到从前亲近的人,陈诗晚忽然有点不想让他这么早离开。
小卓子笑了笑,说道:“殿下有空回宫看看,太子很想您的,咱家先告辞了。”
“好吧,小卓子公公回见。”
小卓子走到一半,回头问道:“尚书大人,您不走吗?”
百里清看向陈诗晚,陈诗晚疑惑的看回去,用眼神问他:你不走吗?
“哼!”
看懂了潜台词的百里清冷哼一声,风风火火的走了。
以为他多稀罕待在丞相府么?!搞笑!
小卓子见状,连忙说道:“公主,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得空记得去宫里瞧瞧太子殿下,虽然他嘴上不说,可心里记挂着你呢!”
陈诗晚冲他们挥挥手,说道:“会的,尚书大人、小卓子公公慢走~”
相比于这边的岁月静好,另一边,杨淑的院子便有些焦头烂额了。
秦大夫把完脉,站起身来,说道:“丞相大人,令堂应当是气血上涌,一时接受不了才昏迷的,
今后若好生养着,问题不大。”
“多谢秦大夫,劳您费心。”
宇文诀送走秦大夫后,就看到宋秋水在杨淑身边忙活。
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叹道:“秋水,还好有你!”
“夫君,妾身是你的人,能为你排忧解难,是妾身的福分~”
宋秋水说着,靠近了宇文诀的怀中,装若无意:“不过姐姐也是,怎么不帮夫君说话呢!弄成现在这样,可真是难看的不行!”
听到这话原本心情好上一些的宇文诀,立刻脸又黑了下来,咬牙道:“要是能和离...”
“和离?”宋秋水的眼睛亮了起来,要是他们和离了,那自己岂不是...
“不...不行,还是算了。”
想起三皇子的谆谆教诲,宇文诀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
宋秋水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不过她很快又哄好了自己。
从前在乡下,那些人都说宇文诀不会去接他们母子,可如今,他们已经到了人人都羡慕的京都。
所以,只要她愿意等,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成为丞相府真正的主母!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宇文淼,撇撇嘴,说道:“娘亲本来身体就不算好,如今再被陈诗晚一气,恐怕...”
“兄长!我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您要好好给我物色一番啊!”
宇文诀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令人感动的话来,没想到...
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虽说宇文淼说的也没问题,但...这毕竟是亲娘,也未免,太没良心了一些!
“诀儿...”
听到杨淑虚弱的声音,宇文诀立刻心疼的坐在了她的床边,喊道:“母亲!”
宇文淼一改刚刚没良心的模样,也靠在床边,期期艾艾的喊道:“娘亲~您如何了?”
“乖囡囡,娘亲没事~”安慰了宇文淼后,杨淑的眼睛却散发着精光,说道:“诀儿,今日这个陈诗晚竟敢这样辱你!母亲让她来侍疾,替你出气可好?”
宇文诀虽然很想折磨陈诗晚,但还是有些良心在的,回道:“还是算了吧,母亲,大夫说您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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